“我靠这么大的一个王八”无双自言自语说道。
“小爷,是不是鼋呀”龟类里只有鼋寿命最长,而且容易长成这么大的个头。
无双说这家伙的脑袋并不细长,嘴也不尖,看着不像是淡水鼋。我觉得可能是巨龟,俗话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估计这老龟活了足有五六千年了。
铁头龙王的真身终于露出水面了,它硕大的身体一点点从水面下爬了出来,每走一步都震慑四方,大地都轰隆隆直颤。
穆青没有退缩,依旧站在祭台上等待着它,她不用逃,逃也没用,因为这是属于她的宿命,她的身体注定是要属于黄河的。她闭着眼睛一点点站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青儿妹妹妈的这个畜生,老子就不信了”段子瑞从腰间掏出枪就想冲出去救穆青。
“子瑞,冷静别去别去”无双拽住了他。可段子瑞体格也不差,一下就把无双推开了。
“不行你看看,那么大的一只王八不得一口吞了穆青”段子瑞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小美人就这么添了大王八的肚子。
“你信我的,别去,咱们必须相信杜伯,他既然说了他就一定能做到,再说现在我们没人能代替穆青,就算你冲出去了,你看看那大王八的壳有多厚你的子弹能打透吗再等等,我相信杜伯肯定有办法”无双劝道。
“还等他都没影了,这老东西肯定是把咱们骗了,他有个屁的本事吧不行不行”段子瑞是江湖人,江湖人容易冲动,尤其是在自己心爱女人的面前,更愿意演绎英雄救美。
。。。
1173。第1173章 她是黄河之女
他嘭地一声扣动了扳机,这一枪并不是打铁头龙王的,而是向天开枪,这是一个暗号。 一声枪响过后,河滩后的树林子里冲出来四五十号手持猎枪的西北壮汉,汉子们一步步从树林外包抄了过来。
“妈的,就算它是铜墙铁骨,我段子瑞也要把它打成筛子,我就不信它是铁打的”段子瑞挣脱无双就想冲出去。
河岸上的大王八也被刚才枪声吓了一跳,它张开大嘴,朝着岸边吐出一口大水,它口中的水气力道惊人,喷出去足有好几十米远去,打在那些汉子身上后,立刻犹如被巨力击中了要害一般,顷刻间就夺走了好几个兄弟的性命。
其他人还在陆续还击,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那大家伙的甲壳上,也有少数击中了那东西头脑上的软肉中,可是这东西太大了,就算是子弹打中了,对它而言也就是很小的一个创口面,根本不能造成什么损伤。
“别开枪你们快走啊要不然都得没命”这时,一个老人沧桑的声音从河岸上传来。
众人一瞅,原来是杜伯,杜伯此刻正从水下露出了头,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细长的鱼骨刺已经插进了铁头龙王的尾巴中,铁头龙王硕大的身体把他从水面下拽了出来。
“子瑞,快让你的人收起枪,快走别激怒它子弹杀不死它的你糊涂呀你”杜伯大喊。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穆青妹妹送死不行,你们谁也别拦着我”这小子精虫上头根本不听劝告。
无双见他过于冲动,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抽的段子瑞满眼直冒金花。“你他妈作是不是你是段家唯一的后人,你要是死了段家就绝后了要美人还是要命”
“我我哎”段子瑞气的重重的把枪摔在了地上,这时候还得无双说话好使,别人敢这么打段子瑞早就被他一枪崩了。
段子瑞大喝一声,所有段家人全都退了下去,再度把河滩让给了铁头龙王。铁头龙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眼看着这火辣辣的太阳晒下来竟然还是从水下爬上了岸。
无双说,可能跟杜伯下水后有关,也许是杜伯用了什么手段刺激了它。
这大家伙上岸后,全然没有上一次见到的那么嚣张了,它也不动弹,就这么盯着鱼骨祭台看,也不知道它看的是那樽禹王神鼎啊,还是祭台上的穆青。
“你们猜它现在在想什么”无双问那咻和蓝彩蝶。
“不知道,它又不是人,肯定不会像子瑞哥一样被穆青迷倒。”蓝彩蝶故意挖苦段子瑞。
“我觉得它还在嗅穆青的气味,你看,它鼻孔一直在喷气,好像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双哥,为什么说只有用天果才能引出铁头龙王是穆青的血液吗还是说她是什么什么转世前世跟黄河有什么姻缘”那咻问道。
“世间一切都逃不出因果循环,穆青的前世肯定跟黄河有什么关系,你们看,只要是跟黄河挨上边的东西,不管是青浮,还是其他的,都对她十分感兴趣,这个姑娘不简单。不瞒你们说,我试着用金点术给她看过,可是却看不破她的命。”
盗门中的金点术可厉害,尤其是像佟四喜这样的高手,把金点术运用的是淋漓尽致,只要一打眼看一下你的脸,甚至连你的前世都能给你算出来。无双虽说没到他那个阶段吧,但最起码也是把金点术的篇幅倒背如流了,基本上窍门全都掌握了。
如果说有一个人的命他看不透的话,那这个人肯定是天命,天命之人岂能是俗人看破的
咱说一件事就说透了,既然提到了穆青的命格就细说说,穆青的命格比无双还要稀缺,这样命格的人,几乎全世界只有她这么一个。并不是她前生怎么样,其实她前生跟黄河没多大的关系。只是他今生出生的这个时间有点巧合。
老天爷是不公平的,一个人的命格仅仅是依靠出生的年月日和时辰来决定的,也许这也是一种天意,人力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命格,你就是再有本事,你就是科学再发达,你怎么能在没出生前选择自己的降世时间
每个人出生的时间确定了你的五行,也就是你的五重命格。无双的命格异于常人,五行中四把纯阳烈火,乃是真正的魁星转世。他的命格比当年乱世枭雄吴功耀还要硬,所以才会有今日的成就。
话说回来,穆青这姑娘看似平淡如水,与世无争,但她的命格也决定了她这辈子注定就是黄河的女人,因为,她的命格远比无双还要稀有上万倍她五行皆为水这五个水中还全都是黄河中的浑水。真是千古罕有的奇命呀
这种命格的奇人,一辈子走到哪里都离不开水,而且遇水得生,得福,换句话说只要是在黄河边上,就没有人能杀死她。她是真正的黄河之女真正的黄河守护者。
再比如,像杜伯和张四水这样的手艺人,他们命格中也有水,也是黄河水,不过,仅仅也就是一重,至多两重,就这么了不起了。您说五重命格皆为黄河水的穆青到底多厉害吧
这是这姑娘生不逢时,如果出生在黄河手艺人的世家中,或者哪怕是生活在渔民家做个普通的渔女,她的命运都不会如此曲折。
铁头龙王硕大的身躯已经爬上了岸,它直勾勾地看着穆青,感到到了穆青的气味,那是一种亲切的气味,并不是食物的诱惑,而是一种归属感,因为她是黄河之女。
“穆青你不用怕,别动,别动千万别动呀它不会伤害你的站在那里,让它一点点靠近禹王神鼎。”杜伯嘱咐她说道。
“禹王神鼎可是可是杜伯”穆青看着脚跟前的禹王神鼎,禹王神鼎中此刻好像已经干涸了,里边的血水越来越少,那小漩涡只剩下了一个底儿,在里边还打转呢。
。。。
第1174章 黄河人的世仇
“啊?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干涸了呢?这不可能!我已经用我的鲜血祭祀了神鼎了,不可能!我的血一样可以唤醒神鼎,我是黄河人呀?”杜伯赶紧冲上了祭台。
他低头一看,果然如穆青所说,这禹王神鼎中几乎已经空了,原本正在旋转的血水似乎干涸了。小铜鼎再度平复了下来,就跟普通的古玩没什么区别。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黄河捞尸人,我是杜家人!为什么张四水可以做到的我却做不到?”杜伯好像一个打败仗的孩子一样跪倒在祭台上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熟悉的母亲河。
“双哥?怎么办?看来杜伯这次真的要失败了。”那咻问无双。
无双说再等等吧,希望可以有奇迹发生,如果确实不行,我可以用我的血助他一臂之力,我体内住着白帝的灵魂,我的血应该是神血。
“哈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中满是嘲讽的意味。“老东西,怎么样?怎么样?哈哈……你不行了吧?你的黄河大王怎么不来帮你呀?你们杜家拜了它几辈子了,到头来它还不是抛弃了你?你倒是唤醒禹王神鼎呀?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呀?狗屁!你就是不行!只有我们张家人才是黄河之子!”
众人闻声望去,见两个人影从黄土高坡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正是张云鹏,张云鹏手撑着一把黑色雨伞,雨伞下,一个沧桑的老者汗如雨下,一步步向河岸前走了过来。那人正是跟杜伯斗了一辈子的张四水。
张四水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赶上了这一幕,他有足够的理由好好笑话笑话杜伯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杜伯哑口无言,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食指指尖上的伤口和自己还未干涸的血水。难道黄河真的抛弃了杜家人?就因为他上次吃了那牡蛎的肉吗?可他这么多年来在黄河中救了多少人?难道龙王爷就这么一笔勾销了吗?
“别看了,没用!老夫以前就说了,只有我们张家人才是黄河的正统!才配使用禹王神鼎!哈哈……老东西,你看见了吧?”张四水从孙子手中接过雨伞,让孙子在黄土高坡上等着自己不要靠前。这是他与杜伯之间的恩怨,也是他与黄河的宿怨。
杜伯在那一刻仿佛苍老了许多,头顶本就不多的头发全掉光了,他茫然地转身看了一眼张四水,苦叹道:“我们杜家人最终还是被黄河抛弃了,也罢,也罢,这黄河边上日后就是你张家的天下了,我也老了,实在是再没力气祭拜龙王爷了。”
那巨龟爬上岸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祭台上的穆青,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名贵的艺术品一样,它一动不动的趴在祭台下,仰着头,用那双大红灯笼似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使得穆青也不敢动弹分毫。
“老杜,这巨龟本是我张家祭拜的河神,虽然它几年来自扰百姓使得两岸不得安宁,但毕竟它也是这黄河中的龙王,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岸风调雨顺时人们怎么不记得它?如今黄河决堤了就怪它,说它是水妖。依老夫看来,我就再试一次,看看用禹王神鼎再镇住它几十年,以保我们这兰州城的太平,你看如何呀?”
头顶的太阳确实是热,地面温度现在差不多也有三十二三度,热归热,当时还没有什么大气污染,全球气候变暖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若是现在,在兰州的盛夏时节里,大晌午头子的,不得达到40度才叫怪呢!
不过,你别看只有三十二三度,可张四水手中撑着黑伞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所打湿了,如果使劲儿拧一把估计都得拧出水来。
不仅如此,迎着太阳光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张四水身上正在往外飘水气,就好像是水烧开了沸腾了冒的的热气似的。
“双哥,你看,张四水好像要中暑。”那咻说。
无双告诉他,这不是中暑,这是他的灵魂正在受烈阳的灼烧,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完整意义的活人了,所以理论上是不能暴晒在太阳之下的。如果再这么下去,估计不到一个小时这老头就得见阎王爷去。
那咻问:“那他来干嘛?他也真是拼了,就为了这口气?”
“人到了这岁数上,迟早都是两脚一蹬眼皮一闭的命,他们早就看开了,俩老头赌气一辈子末了末了他可不是要争这口气?其实他今天来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无双看出了端倪。
张四水的脚步十分沉重,仿佛已经没有昨夜与无双激战时的那股子精神头了。他磨蹭着脚步,慢慢走向鱼骨祭台。
“张四水,你知不知道你们张家拜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当年是它杀死了黄河大王,如今黄河大王的尸骨就在眼前,我们杜家祖先曾说过,自从铁头龙王占据了黄河以来,每年黄河都要发水,几乎每年都有人死于非命。你我都是黄河人,应该算得出,每年每月乃至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黄河两岸的降水该是几分几豪,可你算算,这妖孽可是按照龙王爷的指示降雨的?这一次它更是变本加厉,连续数日降雨超过76分,几乎要超出咱们兰州城十年的降水量了,你张四水在作甚?你们的河神在作甚?它要毁了兰州城吗?”杜伯也觉得自己本领不济,可人老了就是愿意拼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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