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自己一个人干了。
那么要怎么办呢?G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思考着。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保持对周围的警惕,以防遭到凶手的突袭。
一边思考一边脚下不停地向出口处移动。
再次进入那间宽阔的大房间里,因为太黑,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所以G只好背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移动。
G甚至在想,说不定会让他碰巧碰到墙壁上的什么暗门,一下子就逃出这里。
也许是这栋房子有太多的密室、机关,所以才会让G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不过,暗门也可能将他们带入另一个密室,然后饿死在里面,或者闷死在里面。
这当然是G不愿意去想象的。
当G快要移到一侧墙角的时候,G猛然听到有人打开了房间的木门,进入到他所处的这个空间里。
而且,那个人还打着手电筒。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G认出来,这就是那个刚才站在阶梯上与一楼两个人对话的凶手。
但G只认出了他的身形,却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的脸埋在G看不见的阴影里。
‘到底是谁?看他前进的方向,难道他要去对那两个人动手?!’
G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边尽力躲避,不让手电筒的光亮照到自己。
一边担忧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万一这个人就是凶手,那就危险了,R可以不管,但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的。’
‘可是手里的这个人……’
‘不管了,’G看着黑影进入里侧的通道之后,轻轻将怀里的女人放到墙角。
让她斜靠在那里,然后看了一眼刚才被自己扎紧的地方是否还在流血。
感觉没有鲜血再继续渗出了,G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你还醒着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G用手轻拍着女人的脸颊,把声音压到最低呼唤她。
女人的眼睛虽然紧闭着,但是还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她无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移动头颅,干裂的嘴唇轻微蠕动着算是回应。
“你坚持住,等我回来,记住了,一定不能睡过去,等我回来,救你出去知道吗?”
G捧着女人的脸颊,凑在她耳边说完之后,得到了女人轻微的点头回应。
放开双手,再次不放心地检查女人受伤的大腿,然后挪动了一下女人的坐姿,让她尽可能不会压到自己受伤的地方。
G迅速做完这一切之后,站起身来,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回去,他要看看黑影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而上面的R又要怎么应对。
为了追上已经离开一会儿的黑影,G不知不觉地加快了速度。
G脚上的皮鞋早已不知去向,穿着袜子的脚奔跑在地下室的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他就已经潜到了黑影身后的不远处。
脊背紧贴着墙壁,G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手电筒光晕中的人,一刻也不曾放松。
同时,此时的G也听到了地下通道上方传来的哭泣和打闹声。
发现黑影因此加快了速度,G也赶紧贴着墙壁跟过去。
这是一条简单的通道,两边没有任何的折角,幸亏通道里的黑暗做了掩护,要不然紧贴着墙壁一直跟在黑影侧面的G早该被发现了。
因为在听到哭泣声之前的黑影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手电筒的光左右扫动,有好几次差点就照到了G所在的地方。
幸亏G反应敏捷,才没有被发现。
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上方走廊里似乎有人被打倒在地了,巨大的撞击声让G差点失控冲出去。
他拽紧了拳头,拼命控制着情绪,心里咬牙切齿,早已满腔怒火。
“—,你如果敢伤他一点,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突然之间,上面的声音变了,G整个身体都绷紧了,牙齿和拳头咯咯作响。
上面的怒吼声和哭泣声都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沉闷的发疯似地喘息声,和另一个人因窒息而发出的微弱地呼救声。
‘这个混蛋,为了吸引凶手的注意力,难道真想要了他的命吗?!!’
已经没有理由再忍下去,这种时候自己的命要不要也无所谓了。
G身形一动,就要冲出黑暗——
可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从G的身边飞快地冲过去一个男人。
高大的身影几乎盖过了G俯冲的身形,G来不及收住脚步,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险险地收住脚步,G还没有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那个冲过去的人已经来到黑影的背后,正举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敲向黑影的后脑勺。
一瞬间,上下同时传出两声沉重地打击声,黑影应声倒地,手上的手电筒咕噜噜滚到打倒他的男人的脚旁。
灯光照亮了刚刚打完人现在弯腰喘息的男人的脸部和他满是鲜血的胸口。
站在后面目瞪口呆的G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布和!!!”
赶紧捂住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惊呼声,G眼睁睁地看着布和扔掉带血的木棍,向阶梯上方冲上去……
第三十七章 三人救援小组二:逃脱
边本颐一辈子实实在在的跟钱打交道,既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是一个精到的算计者—当然这仅限于钱的上面。
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无论身边的两个女人怎么想,总之边本颐是认为自己必定要死在这里了。
忽略掉饥渴难耐的身体,还有惶恐不安的情绪,边本颐所剩的那一丝清明中实在想不出怎么样才能逃离这个禁锢着他们的狭小的空间。
他甚至连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记忆中只有困在二楼密室中和凶手对峙时的片段,当时剩下的六个人都在。
他只记得罗意凡与蒋兴龙讲话的时候,自己的头脑感到一阵昏沉,似乎是体力不支将要晕过去的感觉,还有头顶上飘飘洒洒落下来的灰色粉末。
接下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在不停地哭泣,他的老婆抱着他哭得尤为伤心,让他心里也充满了生离死别般的酸楚。
夫妻两人拼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创下了一份家当,连继承人都没有,现在居然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地方。
怎么能让边本颐的内心不酸楚、不痛苦呢?
‘最后再努力一次吧,至少要尽力而为’脑中莫名其妙的想起罗意凡那不管遇到什么都冷静沉着充满信心的面容。边本颐瞬间有些被感染。
他在心里想着:‘作为一个男人,总也不能死的这么没用吧,至少再想想办法,让木槿能够出去也是好的。’
强打起精神,边本颐在地上爬着,顺着房间的墙角开始转圈摸索。
“你…老公,你在干什么?!”元木槿泪眼朦胧地问道,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绝望。
“我再试试…我再试试……”边本颐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回答她,只能重复着这四个字。
身边没有人再说话了,四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这个现在唯一的男人,一丝丝侥幸、一丝丝期待都透露在目光中随着边本颐的行动而移动。
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边本颐死马当成活马医,双手胡乱的在周围墙壁的下半部分摸索着。
心里期待着还能像在二楼的时候一样,在墙壁底部找到一些什么暗扣、把手之类的东西,能为他们打开一条生的通路。
现在就算是出现一个老鼠洞或者小裂缝,他都会试着伸手去扒一扒、拉一拉,以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
摸索墙壁的同时,他甚至还会握起拳头在地板上东敲西敲。
边本颐也不知道自己在敲些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吱吱嘎嘎的木地板说不定敲敲就会塌下去一块儿。
他想着说不定现在他们三个还在二楼呢?地板塌下去一块的话三个人不就可以跳到一楼去了吗?
这个老男人胡思乱想的行动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出来的东西是否可行,是不是有用。
他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的,没头没脑的摸索敲击着,身边女人的目光也就这样跟着他魔障似的移动着。
就在他们努力的维持着活下去的希望的时候,突然——
“哐!”“哐!”“哐!!”
一声比一声响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过来,好像是隔壁传来的,但却分不清楚是哪面墙壁的隔壁。
这声音听上去像是有几个人在用力的踢打墙壁,而且其中还伴随着像玻璃碎裂一般的声音。
然后,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出现了。
地板居然真的在往下沉,随着踢打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这边的地板也跟着一下一下的颤动,幅度很大。
边本颐他们脚下的地板是由几块很宽的长条形的木板拼接而成的。
此刻这些长条形的木板都随着隔壁人的踢打开始松动起来。
三个人也由一开始的震惊、恐惧,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什么就要发生了,但却不像是那种最坏的结果。
隔壁似乎踢打得差不多了,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传来了一声更加响亮的皮鞋踢在墙壁上的声音。
“哐!!!”地一声巨响。
边本颐趴着的那块木条猛的一颤,他感觉似乎有钉子一样的东西飞出来,差点划破他的手。
边本颐猛地一缩手,身体顺势向后倾斜了一下。
“咔!”的一下,他前面的木板就翘了起来,边本颐跪着的脚一下悬空,掉到了木板下面。
前面翘起来的木板朝他迎面打来,差点就敲上了他的额头。
发出一声不自然的惊叫,边本颐半个身体就卡到了木板下面,双脚悬空,要不是双手极力撑住上面的地板,恐怕他现在已经掉下去了。
两个女人除了发出惊叫声之外,还在边上发呆,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半个身体掉下去的一刹那,边本颐的脑袋就打了一个激灵。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有些危险,不过总比耗在这里要强得多。
边本颐一边用力把住木板,一边冲着老婆喊:“木槿,快、快过来!”
元木槿听话的赶紧爬到他的边上。
“老婆,我现在先跳下去,如果我没有事,我就大声喊你们,你们也跟着我一起跳下来,明白了吗?”
“可…可是万一下面很深怎么办?这栋房子本来就建得高,你又不知道自己是在二楼还是在一楼?万一你跳下去了有什么事儿我怎么办。”
“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还要不要活命了!啊?!就算是二楼,跳下去最多断个胳膊断个腿,总比在这里耗着丢命强吧!你不要想那么多,其他的等下去了再想办法!”
“哦!哦!”元木槿慌张的答应着:“那…那你小心一点啊!”
“好!”
边本颐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一咬牙,双手松开任由身体向下掉去,两边卡着他的木板边缘蹭得他的肩膀生疼。
感觉一瞬间一股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自己就像是一个正在跳楼的自杀者。
边本颐紧紧闭着眼睛,任由重力带着他向下掉落。
可是却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重重摔落在地的疼痛感,甚至他都没有重重摔落在地。
感觉被一个突出的什么东西挂了一下,然后那个东西勾着他的衣服随他一起向下移动。
“卡啦”一声,勾住他的东西被他的身体压到了地上,上面有什么东西随着翻下来,边本颐的头顶重重的挨了一下,疼得他呲牙裂嘴。
他赶紧爬起来,被压下来的东西也瞬间弹回原来的地方,又是“卡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复位了。
晃了晃被打疼的脑袋,边本颐一边用手抚上头顶疼痛的地方,一边赶紧四下打量。
这一看不要紧,高兴得他差点蹦起来。
原来自己竟然掉到了户外,而且就在罗雀屋墙壁边上的草坪里,还奇迹般的没有断胳膊断腿。
这简直就是上天的眷顾。
边本颐赶紧抬起头来,冲着上面喊:“老婆,小陆,快下来,我没事,你们快点!”
抬起的目光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刚才打开的长条状木板又弹回来原来的样子,因为松动上上下下起伏晃动着。
边本颐怕上面的人听不到,又加大声音喊了一遍。
等一会儿之后,他终于看到木板又翻开了,元木槿的两个脚颤颤巍巍地垂下来。
“老婆!别怕!下面是草坪,不会受伤的!”边本颐赶紧朝上补充一句。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元木槿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让身体垂下来,但手还是犹犹豫豫地不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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