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微微张开,我发现在下边牙龈,舌根的地方有一颗红色的肉瘤。
我牙龈什么时候长了这么一颗肉瘤了?我张大嘴巴对着镜子用手摸了一下,发现不疼不痒的,捏上去硬邦邦的,和玻璃珠似的。
我用两根手指伸进嘴巴里把那红色的小珠子夹了出来,本以为会很痛,谁想到一丁点感觉也没有。
这颗红色的小珠子有玩具枪子弹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是玉石还是普通的玻璃珠。
看起来晶莹剔透,从外边隐隐能看到这小珠子里有几条红色的血丝,像是里边包裹着几道红色的闪电。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放在鼻尖上闻了下,有一种甜甜的,类似薄荷的味道。
这味道好熟悉,好像。。。。。。
我猛然惊醒,这味道跟昨天晚上那蛇女的体香一样。
好像。。。。。。昨晚她吻我的时候,视乎往我嘴里塞了些,难不成是这小珠子?
当时我只以为是她的舌头,毕竟我也是初吻,迷迷糊糊的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
她不会害我吧?我拿着这颗血红色的珠子很是为难,不知道该丢还是该留着。
“珠子,你醒了吗?醒了就出来。”我正纠结呢,就听到张静在外边喊我。
我应了一声来了,鬼使神差的把那血红色的珠子塞进内衣袋子里。
张静昨晚看样子没睡好,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一个劲的打着哈欠。
“柱子你不热?穿那么厚干啥?”看到我,张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围着我转悠。
我怕她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吓得缩了缩脖子,把衣领提高一些。
不然被发现,到时候就是黄泥巴掉到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噢,你不是不知道我身上有蟒仙,所以我不怕热!”我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不过我确实也不热。
她长长的噢了声,也没有细想。
早饭吃的很丰盛,有鸡有鸭的,还有一大盘的猪蹄。
兰哥告诉我们这是牛家寨为了感谢我们特意弄得,到了晚上还有烤香猪。在空地上弄一个大大的篝火,然后人群围着篝火唱唱跳跳很是热闹。
一说到篝火,我就想到了大庆数死的时候和昨天晚上的祭祀活动,胃口都少了许多。
只能客气的挥挥手让他们不要这么破费。
“要的,要的,你是我们牛家寨最尊敬的客人,也是大师,这是必须的!”兰哥满脸笑意,那老脸都快笑成一朵菊花。
我哪是什么大师啊?真正的大师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呢。
。。。。。。
吃过早饭,张静和我商量着要不要趁着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去水潭里看看,找找原因。
这大中午的去水潭也是最安全,最恰当的时候。
在古时候的午时三刻钟,也就是现在十二点钟是杀犯人的时辰。
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此罪大恶极之犯,被杀之人“连鬼都不得做”,以示严惩。
在这个时候无论一切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出来害人。
可还没等我们动身呢,兰哥家门外就围满了一圈人,老老少少的都要踏破兰哥家的门槛。
这帮人除了来感谢之外,全都是来求符箓的,说是害怕黑猴回来报复。
符箓这东西谁都会画,可也不是任何人画的都有效果。张静画的就没用,而且她也没有专门学过。
符箓我倒是见到二愣子身上有一些,但那些都是我们路上用来保命的,就算是分给村民也不够分。
没办法,张静只能让她们回家去找一些石灰洒在家门口半径一米的地方,然后在门口两旁用砍一些桃树枝用红绳绑着。
如果还害怕,就用一个玻璃钢装一些马尿放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就没事了。
猴为金,马属火,按照五行相克之法,黑猴要是过来闻到马尿会很是厌恶。
当然这也只是能稍微令它感到厌恶而已,真要阻挡它伤人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给村民们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在谈话中,牛家寨的村民得知我们要去祭祀旁边的水潭看看,全都兴奋的说他们也跟着去。
我心想着去就去吧,那么多人阳气也够重,而且可以给我们说说那儿的事情。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张静让每个村民的口袋里装着一把糯米,危急关头用得上。任何的僵尸和妖都害怕生糯米的阴寒之气。
最后还给走在最后边的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镇魂铃。
还特意交代,如果看到什么或者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就赶紧摇铃手腕的镇魂铃,一个是可以定住自己的魂魄,二是为了提醒他人。
作为寨主的儿子,大胡子身为带路人一路上都给我们讲解着水潭的来历,说什么这里以前是没有这水潭的。
是有一天两条龙打架,黑龙把青龙给打伤了,青龙就钻入地面躲了起来,才有了这水潭,牛家寨的人都叫这口潭叫青龙潭。
我应付的“噢”了两声,也没把大胡子说的当回事,龙?这世界哪会有龙?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第三十章 肩膀上的棺材
出事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和张静跑到了人群最后。
走在人群最后,带着手链的是阿福,他硬要跟着来,却被大胡子安排在了最后。
虽然有张静给的镇魂铃,可谁都知道走在最后的危险最大,只能把这懦弱的小子放在最后了。
此时阿福浑身哆嗦的厉害,手上的铃铛一直响个不停,脸色有些范青,眼珠子瞪得比牛都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你看到了什么?”张静邹着眉头问,眼睛也快速的扫向周围。
我也紧张的直咽唾沫,这大中午的真会出事?
阿福见人群把自己围成一个圈,也没有原先这么害怕,结结巴巴的说看到一条蛇从他脚旁边爬过去。
妈的,原来是虚惊一场,我真想爆一句粗口。
在大山里长大的人害怕蛇?也真是没谁了,怪不得上次就他一个人被吓尿。
刚开始还紧张万分的村民也长舒一口气,脾气暴躁的像大胡子这样的直接就破口大骂,说让他不要疑神疑鬼的,要是再有下次就打爆他的鸟蛋。
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我的胸口突然一阵冰凉,这冷气像是山风刮在骨子里似的,冷的我直哆嗦,冷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掉。
张静见我不对劲,张口问我怎么了。
还没等我回答,后边的铃声再次响起。
“妈的,阿福你是不是吃了屎了!”大胡子气势汹汹的朝着阿福走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都叫你不要乱摇铃,你瞎几吧摇什么?”
阿福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哆嗦的说他看到他身上出了一道影子。
我强忍着心口刺骨的凉意向阿福的影子看去,哪有什么影子?
大胡子原本还有些紧张,左看右看都没见到那多出来的影子。
为了让自己看的清楚一些,他还让周围的人散开一些。
还是没有多余的影子,只有阿福自己的影子。
“妈的,哪有影子?”大胡子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挥起巴掌就要打。
“别打,别打,俺刚才真的看到我自己多出了一个影子,有点像小孩的,就缩在俺影子旁边。。。。。。哎,哎哟。”话没说完,阿福又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肩膀一个劲的哎哟哎哟个不停。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大胡子彻底恼了,也不管阿福大声叫疼,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一脚踹翻。
别说大胡子,跟着的村民也是气得不轻,你说大伙本就紧张了,你一个劲的摇铃,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干啥?
“别打,俺真知道错了。”阿福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身上,头发上全都是泥巴,那叫一个狼狈。
我虽然愤怒,但也看不下去,拉着还要打人的大胡子说算了。
“妈的,这回老子走在最后边,我倒要看看是有什么鬼!”
大胡子也是根直肠子,问都不问张静一下,粗暴的把阿福手腕上的镇魂铃扯了下来,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恶狠狠的看向阿福,说要是他没出事,等会儿回到村子把他蛋子给扯下来爆炒了。
阿福低着头弱弱的不敢吭声,代替大胡子的位置走在我身旁。
“柱子,你觉得这一次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张静靠近我,小声问。
我摇头,说不清楚,可能是阿福胆子比较小,被蛇吓了一下出现幻觉了。
张静沉思两秒,说可能是这样。大中午的太阳这么大,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敢现身。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北针给我看。
这指北针和普通的指北针没什么区别,只是那根银针被换成了一截老鼠的尾巴。
张静告诉我这是“挂阴钟”,用来只测探妖气的,和道士手里的“指鬼针”类似。只是一个是探鬼,一个探妖。
刚才她瞧瞧的看过,这附近没有妖气。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身旁传来底底的哼声,我不由得扭头看去。
也不知道阿福这家伙是被踢得收了内伤还是咋的,走起路来合格瘸子似的一脚深一脚浅,身子一个劲的抖个不停,每走一步路好像都很艰难。
这小子不会真被踢得内伤了吧?还是山路做不惯累坏了?
见他哆嗦个不停,我不由得好奇的问他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俺。。。。。俺也不知道,就是。。。。。。就是看到多出来的影子以后,俺。。。。。。总感觉身体沉得厉害,像是背着一口棺。。。。。。”说到这阿福闭口不说,紧张兮兮的看着身旁的人。
估计他也害怕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又要被打。
像是背着一口棺材?这小子真是出现幻觉了。
我没理他,跟着张静一直往前走。
可能是受到了阿福的影响,我越往前走,胸口越是冰凉的厉害,到最后我不得不用手死死的按着胸口,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柱子,你到底怎么了?”张静见我冷汗齐流,不由得停了下来。
我靠近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身体冰凉的厉害,应该是附在我身上的蟒仙又发作了。
“这么不是时候?难不成她也受不了这大太阳?”张静疑惑的抬起头用手遮住阳光有些疑惑。
我说可能是吧,不过那青龙潭快到了,我还能坚持。
可没走上两步,我直接蹲了下来,感觉心脏都要被冷得洞穿。
“柱子,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吃一颗七太公给你的药丸!”张静也有些焦急,她虽然跟七太公学了不少本事,可对于蟒仙她也是束手无策。
我艰难的摆摆手,说那是保命用的,没事我能忍忍。
见我难受的厉害,张静也不往前走了,一手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扶起来,说先回去,在这么走下去你非得死了不可。
我嘴硬,想说我还能坚持,可我心脏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
牛家寨的村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我蹲下来之后又说要回去,都一脸迷茫。
张静只能撒了个谎,说该看的已经看了,不需要在走到青龙潭,现在先回去做法器。
显然张静不太会说谎,刚说完脸就有些发红,都红到耳朵根了。
村民们自然没有意见,也没发现张静的谎言,还竖起大拇指说这大妹纸就是厉害。
说来也奇怪,在往回走的一段路的时候,我心头竟然不痛了,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也在慢慢消退,弄得我莫名其妙。
“柱子,你没事了?”张静小声的问。
我点头说身体突然就没事了,呼吸也很顺畅像是没发生过似的。
“那就好,柱子你吓死你静姐了,要是你出事,叫俺回去咋跟你家人交代。”张静视乎也松了口气,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心头一暖,想做个肌肉男的姿势给她瞧瞧让她放心,可身体一动我才发现,我的手臂被张静紧紧地搂在怀里。
刚才心口痛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别的感觉,可现在身体好了,我才发现我们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门两人几乎是零距离的挨在一起,脸都快要贴到对方的脸上了。我的手臂能清晰的感觉到一阵阵柔软袭来,好像陷在海绵中。
我的脸瞬间就红了,感觉耳根子都要烧起来,虽然觉得不应该,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射向她的领口。
这一看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张静还没醒悟过来,见我满脸涨红,不由得问了一句柱子你咋了,是不是病发了。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