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很小，所以我还是死了吧。”
雅列宾一脸赞许的看着小唐尼道：“明白人。”
高扬摇头道：“够了，坐下，听我给你们仔细解释一下。”
小唐尼很忐忑的坐在了沙发上，格列瓦托夫看似很随意的坐在了小唐尼的身边，但他看了看高扬后，很快又起身坐到了雅列宾的身边。
等高扬讲完发生的一切，小唐尼浑身大汗，一脸虚脱的道：“就是说，我确实不必急着去死对吗？”
高扬笑道：“跟你说了这不是世界末日，重点在克鲁尼那边，我们还要设局钓鱼呢，都已经安排好了，亚克会接应你，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在事情解决前你只好躲一段时间了，就这样。”
就在这时，格列瓦托夫对着高扬使了个眼色，然后看了看雅列宾。
高扬心神领会，于是他立刻对着雅列宾道：“老师，这件事呢还需要请您主持大局，所以真的很抱歉，您的休假之旅要变成和ia的对抗了。”
二千六百三十二章 规则守护者
不是高扬心狠，要榨取雅列宾的每一丝剩余价值，而是他现在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让雅列宾有事做比让他闲着更好。
雅列宾这种人，整天忙着有事做还能多活几年，真要是闲下来无事可做，身体垮得更快。
看看雅列宾在家里的表现也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过正常人的生活，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学习和适应新生活，真的还不如让他做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高扬看向了雅列宾，一脸期待的道：“老师，您得帮我。”
雅列宾满脸含笑的点了点头，但是他在点头之后，却很快的又迟疑了。
思索片刻，雅列宾对着高扬道：“你打算怎么做？”
高扬愣神道：“怎么做？我，我不知道，所以我非常需要您的帮助，老师。”
雅列宾叹了口气，朝着高扬摆了摆手，道：“高，黑魔鬼已经是你带领了，钓鱼这种事，只要有好的诱饵那就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尤其是你在得到了和魔鬼全力配合后，如果还是失败那就说明你太差劲了。”
高扬讪讪的无言可对，于是他把视线投向了格列瓦托夫，而格列瓦托夫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办法。
雅列宾继续淡淡的道：“你应该不是不知道怎么做，而是有我在你就不想去做，这样不行的，高，你得负起责任来，你也得尽快掌握一个黑魔鬼该有的技能，最重要的是有些事你得学着去做，我知道你对于特工的工作不是非常熟悉，但你要是不做那就永远不熟悉。”
说完，雅列宾轻叹了一声道：“我太老了，我的身体也不好，很多事情你该学着去做了，去制定一个计划并付诸实施好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但我不会再替你做事，我要享受悠闲的生活，在美国到处逛一逛看一看。”
高扬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道：“好吧，只要您高兴，您想做什么都行。”
雅列宾笑了笑，道：“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高扬犹豫道：“作为黑魔鬼，我想知道您是否熟悉清洁工，或者知道任何清洁工有关的事情吗？”
雅列宾严肃了起来，沉声道：“不，在苏联时代，我们从未听说过清洁工这个名词，我想这个组织应该不是那种历史特别悠久的组织，否则克格勃是一定能得到些讯息的，但是这个组织表现出来的能量和实力太惊人了，我听着甚至有恐惧的感觉，想一想，一个跨国组织，行事极为隐秘但高效，甚至能够影响到美国的FBI和CIA这样的部门，这算什么？这可是影响到了美国的国家安全，一个新组织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几二十年时间里发展到这个地步，绝无可能，所以，我非常怀疑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跨国组织，在近些年所新开辟出来的一个分支组织，一定是这样！”
高扬点头道：“没错，一定是这样，就我目前所看到的来说，清洁工这个庞大而高效的组织令人生畏，目前我们还属于合作者，有着非常不错的关系，甚至可以这样说，没清洁工帮忙我们早完蛋了，但我总是心怀恐惧。”
雅列宾盯着高扬道：“你心怀恐惧？”
“是的，因为清洁工表现出的实力太吓人，可以这么说，如果清洁工想灭掉撒旦，只需要将手指缝稍微那么一漏就可以，虽然目前我们的关系良好，但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我担心的是撒旦会成为清洁工的傀儡，只要清洁工想，那我们真是一点应付清洁工的办法都没有。”
雅列宾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但你大可不必想太多。”
高扬惊喜的道：“您是认为清洁工不会对我们有威胁吗？”
雅列宾笑道：“不，既然你无从反抗，想的太多又有什么意义？”
高扬的惊喜立刻消失，无奈的道：“老师您太逗了……”
雅列宾慢慢的道：“但是清洁工让我想起了一个曾经非常有影响力的组织。”
偶尔卖卖关子这种事难免，发现雅列宾有卖关子的打算，高扬当然得配合一下。
“什么组织？”
“没有名字，我说了是一个非常有影响力而不是有名的组织，确切的说，是没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除了少数的高级成员之外。”
“好吧，您继续讲。”
雅列宾缓缓的道：“想一想，清洁工的主要业务是消除罪证，情报和杀手业务一概不接，而情报工作呢，目前最大的是西塞罗家族，但情报组织不是一个家族或者某一个地下组织能够垄断的，西塞罗家族最大，可远远没到垄断的地步，还有就是杀手，杀手集团从来都不曾消失，只是不被世人所知而已，现在问题来了，为什么，没有那个成功的组织将地下世界最重要的三个业务都做起来呢？”
高扬低声道：“对啊，为什么？”
雅列宾呼了口气，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过只是现在不能，历史上曾有这样的一个组织，情报，杀手，消除，甚至现在归你们雇佣兵干的活儿也都能做，一个非常庞大，高效，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唯一的信仰就是钱，这样的组织曾经是有过的，只不过在摧毁了一切的二战之中消失了。”
“消失了？”
雅列宾轻轻点头道：“消失了，这样的庞然大物不会被任何一个国家所容忍，尤其是不被当时作为世界秩序维持者的美国和苏联能容忍，在两个国家的通力打击之下，这个组织先是分裂，然后消失，这个组织从诞生到消失的那一天始终保持着最大的神秘，以至于没人能够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字。”
高扬轻叹道：“很可惜啊，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时，格列瓦托夫突然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留下痕迹，至少，唔，可能，仅仅是可能，我好想知道这个名字。”
雅列宾诧异的看向了格列瓦托夫，道：“你知道？叫什么！”
格列瓦托夫犹豫了一下，然后终于轻声道：“灰衣人，当然了，灰衣人只是个别称，正式名称应该叫做规则守护者。”
二千六百三十三章 别想太多
灰衣人，规则守护者，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意味颇深啊。
灰色，黑色和白色的中间，那么以灰色为名的人，自然就是不黑也不白，或者又黑又白，总之是黑白通吃了呗，反正高扬是这么认为的。
雅列宾若有所思的道：“灰衣人？规则守护者，守护者，这名字有些意思。”
格里瓦托夫做了个手势，沉声道：“灰衣人是俗称，这个组织内部的俗称，至于这个组织，好吧，这个组织叫做王国，肯定也是简称，但我只知道这些了。”
雅列宾看着格列瓦托夫道：“我不知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格列瓦托夫显得有些尴尬和犹豫，但他很快还是一脸歉然的道：“呃，那是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发生的第六天，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奉命去调查一个涉嫌向国外泄密的高级官员，情报系统的官员。”
雅列宾凝神思索了很久，才惊讶的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格列瓦托夫显得更加尴尬了，他低声道：“我当时是奉命前去调查的，呃，是一号的命令。”
雅列宾极是诧异的道：“一号？当时是维克多。切布里科夫！”
格里瓦托夫点头道：“是的，维克多秘密下令，我单独一个人开始调查，调查对象是帕维尔。萨夫。”
雅列宾幽幽的道：“我记得他，对外情报局局长弗拉基米尔。克留奇科夫的秘书？”
格里瓦托夫沉声道：“您的记忆力非常好，没错，正是他。”
雅列宾点头道：“位置不高权力不大，但十分的重要，能接触到许多绝密级别的情报，继续说，调查他什么？如何调查？”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怀疑帕维尔是西方的鼹鼠，克格勃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不知道为什么审讯是在秘密中进行的，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进行审讯，还是在帕维尔的家里，我得到授权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于是我就行动了。”
雅列宾微笑道：“你审讯是个好手，我想想，当时确实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去做这些，继续吧。”
格列瓦托夫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去了他的家里，控制了帕维尔的妻子和儿子，开始的时候帕维尔嘴很严，但我没有直接对帕维尔采取什么行动，我认为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儿子，于是我决定从他儿子身上打开突破口。
很简单的做法，我在帕维尔面前用刀切下了他儿子的手指，在切到第三根的时候，帕维尔开始崩溃了，他哭喊着说自己没有出卖灰衣人，我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于是停下问他谁是灰衣人，忘了说明一下，我在进入帕维尔家的时候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雅列宾饶有兴趣的道：“他怎么说？”
格列瓦托夫摇了摇头，道：“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帕维尔显得极为惊讶，他崩溃的意志恢复了，开始东拉西扯一些废话，直到我切下了他儿子第七根手指后，帕维尔再次崩溃。
他说，灰衣人就是规则守护者，类似于行刑者的角色，负责铲除叛徒和变节者，我问他谁的变节者，帕维尔说是王国的变节者，我当时对这些词很不解，于是我想详细的询问这件事。
帕维尔开始跟我讲述他出卖国家情报的行为，在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的时候，帕维尔刚刚进入克格勃，有人找上了他，给了他一大笔钱，并用他不可见人的秘密为要挟，将其收买为王国服务，让他提供有关古巴导弹危机时的一切情报，我当时以为王国是美国人起的什么代号，并没有特别在意。”
雅列宾摇动了一下手指，道：“别说这些细节了，说重点吧。”
格列瓦托夫停顿了片刻，最后一辆严肃的道：“队长，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进行到最严重的阶段时，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主动联系我们在西欧的克格勃，说能提供美国在古巴导弹危机中的底线以及会做出的反应，开价一千万美元，最后情报以六百万美元的价格成交，事实证明情报准确，这件事您记得吧。”
雅列宾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也记得，这是绝密，我明白了，灰衣人就是他们！灰衣人就是卖给我们情报的那些人！”
格列瓦托夫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帕维尔加入的正是这个组织，但他的地位并不高，仅仅是个被控制的鼹鼠，帕维尔曾四次提供他们最感兴趣的实事情报，每一次情报交易都以现金结算，最多的一次五万美元，最少的一次五千。”
雅列宾只是缓缓的点头道：“这不是我们熟悉的风格， CIA不可能只要时事情报，一个藏在克格勃的双面间谍，美国人要的东西不会这么简单，而且这也不是保护鼹鼠的做法。”
格里瓦托夫沉声道：“在帕维尔成为对外情报局长的秘书后，他的地位提高，和他接头的人透露了更多的事情，告诉他王国是一个跨国组织，不为任何一个国家服务，同时王国也具有暗杀，清除罪证，甚至是以武力解决问题的能力。”
雅列宾笑道：“控制了克格勃的一个高等级秘书，不谋求破获我们的间谍网，也不谋求安插更多的间谍，只是要时事情报，原来如此，一切都是为了钱，那么后来呢？”
格列瓦托夫轻声道：“审讯还在进行中，我突然接到了命令，停止审讯，最后我将帕维尔一家交给了一号派去接手的人，并被严令不得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在内，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帕维尔和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