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副嘱咐了几句后,费尔南多对着高扬他们哈哈一笑,道:“朋友们,现在去填饱你们的肚子吧。”
高扬还看不懂海图,但是经过了几次护航,他知道商船现在所处的海域是危险海域,虽然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海上不同陆地,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及时发现,但出于一个武装护卫该有的谨慎,高扬还是打算分开吃饭,一直有人留在驾驶舱随时应变才好。
“我们还是分开去吃饭吧,你们先去,我和蛤蟆等等再去。”
高扬他们在危险海域一直是分开吃饭的,而费尔南多犹豫了一下之后,却也是微微一笑,道:“很高兴看到你们的敬业精神,我喜欢谨慎的人,好吧,那我们先去吃饭了。”
谁也没有多话,崔勃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然后来接替高扬的,不过就在几个人打算离开驾驶舱去吃饭的时候,大副却是皱着眉头道:“我建议你们还是一起去吃饭好了,烩饭凉了可就没法吃了。”
费尔南多皱了皱眉头,道:“管好你自己的事,饭是凉是热不用你操心。”
大副耸了耸肩,道:“这个确实不关我的事,但餐厅的位置有限,而我们的人也马上该吃晚饭了,我觉得还是给厨师少找一些麻烦,不要影响我们船员吃饭的好。”
费尔南多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高扬看着情况不对,于是耸了耸肩道:“确实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了,这不会影响到什么。”
费尔南多欲言又止,看了大副一眼之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离开了驾驶室,高扬他们几个跟在船长的后面,一同来到了餐厅里。
在餐厅坐下之后。一大碗鸡肉烩饭很快端到了高扬他们的面前,除了费尔南多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抓起勺子就开始吃,而安东赛尔吃的比高扬他们还猛。费尔南多虽然不饿,却也陪着吃了不少。
鸡肉会烦的味道确实还不错,有美食下肚,被大副搞的有些郁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猛吃了一同之后,安东赛尔擦了擦嘴。对着费尔南多笑道:“真是失礼,不过我饿坏了,伙计,恕我冒昧,但你的大副似乎不是很称职啊。”
菲儿南多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道:“一个受到了火箭提拔的蠢货。刚刚从二副提升到大副的位置上,而且他这次只是在我船上的第三趟航行而已,可是看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顶替我的位置了,而且他给我的船上带来了许多坏毛病,在船上赌博,酗酒,总之这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家伙。”
安东赛尔惊讶的道:“你竟然能容忍自己的船上有这样一个家伙?”
费尔南多苦笑道:“公司里硬安排来的。而我原来的大副被调到了别的船上当船长,那才是个好小伙儿,但我不能阻止他的晋升机会,所以我才不得不接受了一个蠢货当我的大副,不过这次航行结束后我就要和公司摊牌了,要么我走,要么他滚蛋,我无法再忍受一个蠢货在我的船上了,为此我宁可辞职。”
安东赛尔耸了耸肩,道:“这是必然的选择。没有那个船长能忍受一个蠢货当他的大副,还有,你的大副好像对我们的到来很不满,我不明白,难道他不希望安全一些吗?”
“他可能是怪我没有告诉他会有武装护卫上船吧。本来这次航行是没有武装护卫的,直到我接到了公司的通知,但我没有告诉他,直到去接你们的时候他才知道,我想他可能是对此不满,不过说实话,这事我办的也有过错,不管关系怎么样,我也不该到最后才让他知道的。”
费尔南多没有隐瞒家丑的打算,很坦诚的说出了他的船上出了问题,虽然他和安东赛尔两人做了一桌,跟高扬他们几个是分开坐的,但高扬他们还是听到了费尔南多的话,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大副总是臭着一张脸。
安东赛尔晃了晃手里的勺子,耸肩道:“我想只要你提出了换人的要求,公司不会拒绝的,高层又不是傻瓜,他们不会因为一个蠢货大副损失一个好船长的,我觉得你……”
安东赛尔还没说完的时候,布鲁斯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道:“你们有没有眩晕感?就像喝多了一样,但是并不恶心。”
所有人都愕然看着布鲁斯,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高扬反应算快的,他立刻道:“是的,有这种感觉,怎么了?”
费尔南多则是愕然道:“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唔,不对,我也有些轻微的眩晕感,怎么了?难道是我们的吃的食物已经变质了。”
布鲁斯一脸的紧张,飞快的打开了他的急救包,急声道:“药物,强效镇静剂一类的药物,我熟悉这种感觉,绝对错不了,别动,都别动!”
布鲁斯说话的时候,高扬只觉脑袋越来越晕,而崔勃一脸错愕的站了起来,想说话却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高扬只觉脑袋越来越晕,就在这时,他看到布鲁斯已经从密封好的保护盒里拿出了几个预充快速注射器,一手拔出了预装注射器的保护套之后,布鲁斯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随即一针扎到了他的大腿上。
当布鲁斯想要再次打开一个预充式注射器的时候,却是向前一栽就倒在了高扬的脚边,手里的预充注射器从手里散落了一地,紧接着,高扬也是眼前一黑,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9
二百二十五章 独醒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高扬只觉得头疼的厉害,鼻子里还能闻到强烈的腥臭味,等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之后,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睁开了双眼,之所以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因为他身处于一个绝对黑暗的地方而已。
高扬下意识的想要摸摸脑袋,可是他的手想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被牢牢捆了起来,这时高扬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糟糕,非常的糟糕。
高扬努力想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但他这时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就像被灌入了一同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还疼的要命,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像突然通了电一样,高扬猛然想起了他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吃的饭里被人下了药,这一点毫无疑问了,而且高扬现在也不想探究是谁又是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药,他只想尽快知道现在是在那里,其他人是否安全。
耳朵里能听到柴油机的突突声,而且能感受到身体时不时的会颠簸一下,这些都让高扬知道他现在已经离开了科罗尔迪林号,再加上鼻子里闻到的腥臭味,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一艘渔船上。
高扬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了起来,但是嘴并没有被堵住,他试着动了动,从侧躺着变成了趴在地上,而就在他翻身的时候,高扬压到了一个人,这让他明白并不是被关着的并不是只有自己。
高扬用绑到一起的脚踢了踢他碰到的人,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高扬用脑袋拱着探索他身边的人,找到了脑袋的位置,然后附耳听了听,在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之后,高扬才略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人们都还是活着的。
高扬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但他觉得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才对。他记得布鲁斯在所任都开始倒下的时候,在他的腿上扎了一针。现在看来,就是布鲁斯给他扎的那一针起到了效果,所以才能在别人都还在昏迷的时候他先醒了过来。
高扬先用脚使劲的去踢躺在他身边的人,可是没用,无论高扬怎么踢,他旁边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高扬先试着打算把背后的手弄到前面来,但他发现事实和电影上演的不一样。真正的绑匪不会把绳子捆成专门为了让人挣脱的样子,高扬根本无法把手弄到前面。
无奈之下,高扬打算把捆着他的绳子强行挣开,但是他的手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挣开捆住手腕的绳子。从手腕的触感上来看,绳子应该是船上用的西缆绳,这种绳子不太可能是人力可以弄断的,而且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对于打绳结都很有一套,他们打绳结的手法至少也得有几十种。想要把绳结弄得松脱了,那还不如指望能把绳子磨断来的更现实。
高扬又翻过了身然后努力坐了起来,随后他开始试着去咬捆在小腿上的绳子,但是腿上的绳子从脚腕一直捆到了腿弯的位置,以高扬柔韧xìng来说根本就够不到绳子。想咬也没法咬。
绳子根本够不到,凭着感觉也知道身上的作战背心已经没了,武器什么的肯定不用多想,必然被搜罗一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昏迷中,高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脱困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高扬开始苦苦思索一切有可能的脱困方法,这时他开始羡慕起李金方的习惯来了,因为李金方总是在作战靴的靴筒上方的位置藏着一把靴刀,以他现在被绑住的情形来说,他的手应该能够到小腿肚的位置。
高扬郁闷了没有多久,他突然觉得李金方应该也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那个位置,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着把李金方找出来。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高扬也有摸黑分辨出李金方的办法来,那就是头发,李金方把头发剃的接近于光头的长度,只有短短的头发茬子,其他人的头发都更长些,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的。
高扬开始在地上蠕动着爬行,每当他碰到一个人,就把身子背过去,然后用手摸到脑袋的位置,当高扬摸到第四个脑袋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了一个头发扎手的脑袋。
祈祷着李金方靴筒里的刀没有被人搜了去,高扬挪到了李金方脚下的位置,在左腿内侧的位置一摸,在小腿上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后,高扬激动的差点欢呼出来。
高扬的手是被贴在一起被费尽周折的把李金方的靴刀抽出来之后,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将靴刀倒转过来,以手指的力量,慢慢的去割捆住手腕的绳子,没有几下,只觉的手腕一松之后,高扬双手一挣,捆住他的绳子就散落到了地上。
双手获得了zì
yóu,剩下的就太好办了,随手把腿上的绳子割断之后,高扬立刻开始给他能碰到每一个人身上的绳子都给割断,不过高扬只是把绳子割断了,但没有立刻都把绳子拿走,还是保留了一个绑着的样子。
高扬数了数跟他被关在一起的有七个人,他觉得多出来的那个,应该是费尔南多船长,而且从摸到的作战靴来看,他们一起的六个人都在,这个发现让高扬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脱困了,可是高扬扶着四周的墙壁摸了一圈也没发现有门把手之类的东西,而且关押他们的地方也没有障碍物,整个空间显得空空荡荡的,高扬觉得关押他们的地方应该是鱼舱,或者就是专门腾出用来关人的地方。
只能听到柴油机的突突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可就在高扬耐着xìng子寻找有门的地方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话声是索马里语,高扬完全听不懂,他停下了一切动作,仔细分别说话声的方位,听声音人应该不少,说话的人有好几个。吵吵嚷嚷的,听起来似乎是在另一边的墙壁外面,高扬蹑手蹑脚的。尽力不发出声音,挪到了另一边之后贴到了墙壁上。
正在高扬努力的倾听时。他突然听到了对讲机里的刺啦声,随后一个人的声音伴随着刺啦声想了起来。
“都解决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的是英语,虽然伴随着强烈的背景噪音,但高扬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说话的人是哪个大副。
与高扬一墙之隔的人用英语回答道:“解决什么?”
“该死的,我们说好了的,把我的问题给我解决掉!你别给我装糊涂,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是无线电,我可不想被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
“我们的频率应该不会有人监听到的。”
“不管怎么样,别让我有后顾之忧,我已经暴露了。你不能让他们离开。”
“我们要钱,但不杀人,伙计,勒索赎金是一回事,但是杀了人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的老板跟我说过,如果没有必要就不能杀人,他可不想让军队向我们的营地扔炸弹,如果你想解决自己的问题,好啊。等我的老板拿到赎金之后,你自己来干,或者你让我的老板跟我说,如果他同意你的要求,我会杀了他们的。”
“别在无线电里给我说这些!该死的,我们是没有说要杀人,可我们讲好了的,你的老板得保证我不会被牵扯进去,如果那些人离开,那我就完了!懂吗!我就完了!你们就是这样对你的合作伙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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