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雅各宾对着高扬用手在自己眼前划了两个圈，然后笑道：“你可以做出决定，但不让让自己的手沾上他们的血，你要做的是决断，执行让别人来就行，这种事呢，终究是不好，还有，就算是内鬼的家人也是无罪的，所以应该让他们毫无痛苦的快死去，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
雅各宾转身挥了下手，伴随着两声锐器入体的声音，那个女人和那个还年轻的男人倒在了地上只是抽搐，同时伴随着柯林斯绝望的哭吼声。
一千七百零三章 不要说太多
什么都不问，什么多余的都没说，挥手间，四个人已经倒地变成了尸体。 ？·
凶残，这个总是微笑且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头儿太凶残了，真正的视人命如草芥，真正的不拿人命当回事儿。
杀了柯林斯的家人后，在柯林斯扑倒妻子和儿子的尸体前，一手拉着一具尸体哭喊时，雅各宾抽了抽鼻子，一脸感慨的道：“真惨啊。”
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后，雅各宾指了指柯林斯，然后收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哎。”
高扬不由喊了一声，伸出了手，但他随即把手收了回来，而那个拿出了一把刀子的黑魔鬼毫不犹豫，丝毫没有停顿的挥刀在柯林斯的脖子上划了一刀。
柯林斯在喘息，他的气管被切断了，但他的血管没断，所以他一直在挣扎，却迟迟没有彻底断气，只是在脖子上的切口处喷溅出血沫的同时出了奇怪的嘶嘶声。
雅各宾在自己的喉管上来回划动了一下，然后咧着嘴对高扬道：“特殊的手法，让他在饱受痛苦后才能死去，对内鬼就得这么干，黑魔鬼没有出过内鬼，但是我们抓到任何内鬼时，这是最仁慈的处理方式了。 ？·？”
高扬点了点头。
雅各宾也点了点头，然后他突然道：“你刚才似乎想说什么，你改主意了？”
高扬摇头低声道：“不是，我只是想问问柯林斯什么时候投靠的德约，以及他到底做了什么，出卖了多少他知道的东西，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只是想先审问他一下之后再处死他。”
雅各宾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高扬低声道：“你错了，不是这样处理的，内鬼为什么会叛变，他什么时候投敌的。这很重要吗？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投敌的事实，他出卖了多少你得情报。这个用问吗？不用，因为他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毫不保留，最后，他的投敌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个还需要去想吗？不需要，完全不需要，因为你照着可能会出现的最坏结果去处理准没错，因为他肯定会造成最坏的结果，所以呢，问他的任何话都没有任何意义。”
雅各宾举起了一根手指，很严肃的道：“处理曾经是战友，现在是敌人的，还是最恶劣的那种敌人的变节者，不要说太多。因为会让你很痛苦的，难道你还想清晰的了解他变节的心路历程？有必要吗？所以，既然他已经是最坏的敌人，那么什么都不要多说，干脆利落的结果他就行了。？ 要·”
高扬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我懂了。”
雅各宾拍了拍高扬的肩膀，笑道：“年轻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当然了。在你这个年纪，你表现的已经很不错了，和我你一样大的时候，可不像你这么耀眼。”
大笑着说完之后。雅各宾挥了下手，大声道：“放开他。”
那个光溜溜的男人被扔到了地上，雅各宾大声道：“你，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给你个痛快，否则的话，你就能尝尝克格勃最恐怖的刑罚了，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那个光溜溜的男人喘了半天的粗气后，看了看地上的几具尸体，跪在地上头也不抬的道：“我们来了四个小队，一共六十九个人，我们的任务是刺杀大伊万，同时清除所有忠于大伊万的人，给我们下命令的人叫科克道尔，我目前的使命就是保护柯林斯，他还有用，科克道尔知道大伊万必须杀他，所以我们留着他当诱饵，我们这队人本来有二十个，但现在大部分被派出去了，去执行任务，刺杀一个叫做格尔亚诺夫的人。”
高扬悚然大惊道：“刺杀格尔亚诺夫！什么时候动手！”
“昨天，昨天就开始了。”
高扬立刻拿出了电话，但是他拨打了电话之后，却现格尔亚诺夫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格尔亚诺夫是大伊万在乌克兰的体系中很重要的一个角色，由大伊万一手扶持起来，地位不是特别高，但他直接负责着一个军火库。
雅各宾伸手指了指高扬，低声道：“别费劲了，已经死了，你，继续说。”
“我，我们，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说德约。”
“我只见过他一次，他给我很丰厚的薪水，我为他卖命，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但我不知道德约的一切，我也没资格知道，这是真的。”
“你们在乌克兰的计划。”
“没有特别具体的计划，干掉大伊万，干掉大伊万的所有人，凡是重要的，一个个清除掉，就是这样，科克道尔负责指挥，我们都听他的。”
“名单，特征，具体位置，你的同伴们在这里有什么人作为内应，算了，问题太多，带他走，把他说的记录下来，去吧。”
五个人带着俘虏离开了，然后雅各宾转身对着高扬笑道：“这个才是该留下来问话的人，记录下他所说的，然后，开始拷问他，然后把他所说的再记录一遍，然后再拷问一遍，再记录一遍，如果三次记录的内容对证没有任何偏差，那就是可以采信的口供了。”
高扬点了点头，低声道：“也就是说，无论他是否招供，都无法得到一个痛快，是这样吗？”
雅各宾微笑道：“不错，既然是个有些价值的舌头，当然不能那么轻易搞死，如果以后你看起来肯定要被人活捉了，我建议你赶紧自杀。”
高扬点头道：“我明白，现在我得打几个电话，通知他们都小心点儿，还有，我想调集些人手，来保护在基辅比较重要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雅各宾微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虽然没什么用，但这至少是个态度问题，可以这么做。”
高扬打电话通知他的人注意安全，确切的说是通知大伊万的人，他现在有些担心，那个格尔亚诺夫可能真的已经被杀，但是亡羊补牢总是有用的，让其他人提高些警惕，总算也是有点儿意义的。
一千七百零四章 自责
高扬敢誓他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凄惨的叫声。·
直接而高亢的惨叫，前一刻还寂静无声，突然一声让人打心底觉得犯牟液烤拖炝似鹄矗抑圃斐鲈胍舻哪羌父鋈嘶雇耆挥兄浦沟囊馑迹粤牟医猩源酉炱鹄春缶兔煌Ｏ鹿�
惨叫高扬听得多了，凡是能出这种惨叫的人，下场肯定好不了，所以他倒是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应，但是正在打的电话却是打不出去了。
雅各宾的表情不能说是陶醉，但他却是一脸感慨的道：“好久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了。”
扭头看到一脸扭曲的高扬，雅各宾侧头道：“适应不了？”
高扬摆了下手，低声道：“不，我没问题。”
雅各宾点头笑道：“那就好，小伙子们，不，现在他们也是老人了，他们好多年没做过这些了，虽然干这些事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学会就忘不了，但总是有个熟练度的问题，他们需要借这个机会练练手。”
高扬木然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可以理解。”
雅各宾侧耳倾听了片刻后，低声道：“该停了，否则就会晕过去，浪费审问的时间。”
果然，雅各宾刚说完，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就戛然而止，于是雅各宾随即笑道：“还不错，他们没把自己所学的都忘掉，节奏把握的很好。 ·”
惨叫停止了，高扬继续打电话，他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格尔亚诺夫，雅各宾说他已经死了，但高扬还是想确认一下。
终于，高扬放下了电话，一脸阴沉的对着雅各宾道：“格尔亚诺夫已经死了，昨天下午，格尔亚诺夫被乱枪打死在了他的家门口。”
雅各宾点了下头，然后立刻道：“我不知道你们这种人是怎么做事的。所以我得问一句，他的家人死光了吗？”
高扬摇头道：“没有，妻子和小儿子就在家里，他们没事。大儿子已经从军，也没事。”
雅各宾笑道：“哦，那看来对手还不想把事做绝，他不想把战争升级，根据对等原则。你在报复回去的时候也得有所保留。”
高扬一脸的阴郁，他可笑不出来，于是他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一拳砸在了沙上。
雅各宾撇了撇嘴，大声道：“你很自责？”
高扬思索了片刻后，低声道：“是的。”
“你为什么要自责？”
高扬摇了摇头，叹声道：“我觉得这是我的错，如果是大伊万在，不，如果安德烈还没死。？ 要·可能都不会出现这种结果。”
雅各宾指了指高扬，点头道：“这确实是你的错，可以说你害死了格尔亚诺夫，当你意识到有内鬼，而且已经出卖了你的行踪导致你遇到伏击时，你就该及时作出反应措施的，但你没有。”
高扬呼了口气，低声道：“是的，德约一直在找我，我也一直在找他。这段时间我躲的很好，德约迟迟没有动作，这让我放松了警惕，而我在受到袭击之后。就该想到现在情况已经变了，他开始全面出击了，我至少该通知其他人一下让他们提高警惕的，但我没有，法克，都是我的错。”
雅各宾笑了起来。然后他用很慈祥的语气道：“你做错了，你也很自责，但为什么你要表现出来呢？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很自责，为什么你会在表情上显得自己很后悔，很懊恼呢？这样不好，你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至少不该让别人看出来的。”
高扬叹了口气，低声道：“有什么关系吗？人都死了。”
雅各宾很严肃的道：“你是老大，你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你的担子很重，不管你做的是对还是错，都不能让人质疑你，尤其是不能让手下质疑你做出的一切决定，你做的错了，害你的手下送了命，这是你的问题，你做对了，让你的手下跟着你了横财，这还是你的问题，你不需要手下的夸奖，同样，你也不需要他们对你的决定指手画脚，尤其不需要任何人对你产生质疑，你只需要让他们敬畏你，无条件服从你所有的命令就行了，不管你的命令是对还是错，否则的话，你这个老大以后还怎么当？”
很严肃的说完后，雅各宾轻声道：“说白了，你不是个老板，你是个老大，带着人出生入死的老大，既然跟了你就要与危险作伴，那你的手下就该有觉悟，在你给他们财富的时候，他们当然也要承担你给他们的危险，很公道的，别让任何人质疑你，所以你对也是对，错了，也还是对！”
高扬不认同雅各宾的说法，但他在仔细品味着雅各宾的话。
雅各宾笑了笑，然后坐了坐，然后低声道：“人，都是需要经历过挫折之后才会得到成长，不是说一定要经历挫折和失败，但挫折和失败可以让人更快的成长这是毫无疑问的，公羊，你还年轻，你有时间，你有犯错的资本，所以这些偶尔犯过的小错算的了什么？何必放在心上？”
高扬低声道：“可我犯错就会有人死去，我不能犯错，我错不起啊。”
雅各宾正色道：“你这么自信？你是神？否则你怎么敢说自己不会犯错？我见过太多大人物了，我经历了三个总统，六任局长，我见过的每个大人物都会犯错，还有我自己，我手下的人，谁都会犯错，你算什么？敢说自己绝不会犯错？”
高扬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懂了。”
雅各宾挥手笑道：“事情已经生，你该考虑的是怎么善后而不是自责，你根本就没有自责的时间，现在你想怎么做？”
高扬大声道：“惩罚变节者，那么当然要奖赏忠诚者，格尔亚诺夫被刺杀就说明他选择了忠诚，我要奖励他，奖励他的家人，唔，把他的家人送去安全的地方，给他们一大笔钱，他有妻子和两个儿子，我打算给他们三百万美元。”
雅各宾立刻摇头道：“不，错了，奖励太少，你有钱吗？你应该很有钱对不对？那你该拿出真正的一笔巨款，我觉得一千万美元比较合适，而且要让你所有的手下都知道，柯林斯背叛了你，所以他死了全家，格尔亚诺夫选择忠诚，所以他死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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