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逐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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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逐鹿记- 第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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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突袭乐寿飞鹰原大战那样的战役多来几次光靠平原清河两郡的财赋是难以支持的最终只能将两地的经济拖垮那时

待强敌压境只是内耗就会把高畅弄得焦头烂额。▋

所以高畅非常担心那些将领会起二心并且付诸实行在暗地里或明面上和自己捣乱。

王伏宝阵亡之后他的大军顿时烟消云散投降的战兵们则被高畅所收在旗下那些辅兵则领受了一些粮食被高畅放回了信都而这个时候信都大部已经落入了管小楼的手中其余几个还在王伏宝余部手中的小城池也指日可下。

清河平原信都三郡已经全部落入高畅手中到是河间郡他能掌握的只是乐寿一地一部分仍然在官兵的手里其余的一些城池则在范愿高雅贤刘雅等将领的手中。

阮君明被董康买所杀之后龙威军的威胁暂时可以放到一边虽然龙威军变成了董家军这不符合高畅在军队中竖立自己独一无二威信的建军原则然而为了尽快获得武将们的效忠有些退让和妥协是必须的。

当你身为一个军队的统领时当然要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不允许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要讲究令行禁止所以绝对不能容忍有和自己不同心思的异己出现。

然而当你成为一个王者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做了在周围还有其他势力强大的豪强虎视眈眈时偶尔的妥协和退让是必要的这样才能将更多的人团结在自己周围尽快扩充自己的势力拉拢那些能够拉拢的臣服那些能够臣服的摧毁那些不能拉拢也不能臣服的如此而已!

在高雅贤范愿刘雅三人里面谁是能够拉拢能够臣服的谁又是不能拉拢不能臣服的高畅并不清楚。

识人之术也不是万能的这三个人无一身经百战杀人无数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血腥味意志坚如磐石若不是他们心甘情愿袒露心房对高畅毫无防备高畅的识人之术无法洞察他们真正的内心。

高畅只能从这几个人的性格和过往的经历来分析他们从这上面来做出决断谁最有机会反对自己谁则最有可能投靠自己。

当然这些统统都是推测不管怎样对这几个人的监视是必不可少的在他们身边高畅安排了不少监察司的探子又派出了不少的人去那些人的军中拉拢某些对他们不满的将领希望能尽可能地分化他们。

至于曹旦这个最有可能对高畅不满的人高畅却对他非常放心只要能让这个家伙活下去活得好他是不会有什么异动的这个家伙最想过的就是猪的生活根本不足为虑留下他反倒可以表现自己的宽仁大度在其他的豪强那里撇清自己和窦建德之死的关系虽然这样的举动或许只是掩耳盗铃。

高雅贤范愿刘雅等人的军队驻扎在乐寿外的城池里乃是为了完成窦建德的征粮大计如今夏粮差不多已经入库高畅和他们本部将领共同签署了命令让那些军队押送着粮草往乐寿而来。

这是高畅和高雅贤等人聚在一起开过几次会之后达成的协议。

高雅贤等人誓遵从高畅为主恭贺高畅筑坛为王在他的旗下作战听从他的命令为此高畅承诺不得剥夺他们的军权不得解除他们对本部人马的指挥权当然为了表示自己这些人是真心臣服的那些人也答应了高畅的一些要求比如让军法司的人进驻到自己军中掌管军法并且准许神教的神官在营中传教每一个千人队里面必须要有十个神官与之交换的是郎将以下的职务他们可以任意任免可以不经过高畅的准许。

这是一个双方都不满意却也能接受的协议协议达成之后高畅就不在软禁他们了让他们的亲兵重新跟随在他们身边不过高畅没有放他们回自己的军营而是让他们和他共同签署命令让他们的本部人马押送粮草到乐寿来自己登上王位之后协议上的某些条件完成之后才放他们回到各自军中。

而在将这几个人放回到他们各自的军队之前高畅需要一件突事件的出现来竖立自己在广大将士们心中的权威让自己走上神坛。

这件事情他已经酝酿许久推算许久了绝不能失败为此他将自己筑坛称王的时期一拖再拖拖到了那个关键的日子他深信在那一天自己必定会给所有人一个瞠目结舌的惊喜当然对某些人来说或许只有惊没有喜。



第二集 第九十五章 重逢

三年七月二十八日。

曹凤一行和阿岚苏雪宜一行间隔半个小时进入了乐寿城只是两者的声势大不相同曹凤一行是浩浩荡荡地从北门进的乐寿阿岚和苏雪宜则是在半个时辰之后由南门进的乐寿在城门口只有三四个高畅的亲兵迎接一路悄无声息。

曹凤一行到达乐寿城下之时高畅和高雅贤刘雅范愿曹旦宋正本以及才从肃宁赶来的董康买等人在城门前已经恭贺多时了毕竟名义上曹凤还是他们的主子表面上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足的免得授人以柄给人逞口舌之利的机会。

曹凤的车驾到达城门口停了下来高畅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在马车前向马车长身为礼朗声说道。

“属下高畅率文武百官恭迎夫人回府!”

在他身后全体文武百官纷纷低下头躬身为礼。

马车前悬挂的锦帘被拉了起来曹凤探出头来她的视线冷电一般在低着头的高畅身上掠过在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旅途的疲惫。

半晌曹凤用一种低缓深沉的语调说道。

“高将军以及各位大人莫要多礼请起!”

高畅抬起头这时曹凤已经将马车前的锦帘放了下来高畅目无表情地让开身子说道。

“夫人一路旅途疲惫。请回府歇息!”

车夫甩了一个响鞭马车缓缓向前驰去高畅和一干人等上了战马跟随在马车后进入乐寿崔安澜离开了车队和一旁迎候地几个亲兵打马离开了关于古城的一切明面上的汇报由凌敬向高畅陈述。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则有崔安澜在暗地里汇报。

接到曹凤回乐寿的消息后高畅立刻将长乐王府让了出来自己换了一间住所并且将王府的布置恢复成原状留下了不少侍女和下人来侍候曹凤不过。说是侍候倒不如说是监视恰当没有人知道这些侍女和下人中间究竟有多少监察司的探子。

窦建德的脑袋和身体已经缝在了一起穿着华丽地王服躺在一具漆上黑漆的楠木棺材里棺木则摆放在大堂之上高畅之所以没有将窦建德下葬就是想等曹凤回来主持丧礼有些面子上的事情虽然无关紧要。不过却必须照此去做。

实际上。高畅这样做还有自己的目的按照凌敬和宋正本等人推算。在八月初四那天是筑坛禀告苍天登坛为王的黄道吉日然而他理想中地日子却不是那一天唯有借窦建德下葬这件事情将时间往后面拖一下。

宋正本等人并不知晓高畅的打算然而对高畅的所作所为却甚为满意毕竟。窦建德曾经是他们的主君他们也希望他的葬礼能办得隆重和体面。虽然这未免有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思。

曹凤回到长乐王府之后并没有回内室歇息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窦建德的灵堂上灵堂上香烛的香气缭绕棺木四周还撒下了许多鲜花用鲜花的香气来冲淡尸的臭味灵堂四周还有一些所谓地高僧在诵经念佛做法事为窦建德度。

曹凤没有让高畅等人进入灵堂她让曹元畅挡在灵堂前告诉众人说自己想独自一个人安静地追悼先王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虽然心里对高畅恨之入骨然而说话之际曹元畅的神情却毕恭毕敬他原本站在灵堂前地台阶上为了和高畅说话还特意走下台阶躬身向高畅转达曹凤的意思。

曹元畅说完之后众人却仍然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离开他们地目光落在了最前方沉默不语的高畅身上。

半晌高畅的声音方才响起。

“各位大人我们就不要打扰夫人的哀思了还是先散了吧!曹旦大人你留下来看夫人有什么吩咐随时向我汇报!”

“是!”

众人齐齐向高畅躬身行礼就像以往向窦建德行礼一样等高畅挪动步子离开之后方才移动脚步紧随其后离去。

曹旦低着头站在原地待高畅走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一直着的背这才挺了起来。

“阿畅你留在这里小心四周我去和阿姐说说话!”

曹旦丢下这句话后就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往灵堂内走去将曹元畅留在了外面。

曹元畅目无表情地望着他的那肥胖的身躯消失在门口他转过身微眯着眼睛望着四周想着自己地心事。

他原本想留在古城不过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

高畅军已经进入了古城控制了老营在古城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就算他留下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再说那天晚上和那个黑衣人一番交谈之后商定地有些事情他必须去乐寿才能施行。

刚才面见高畅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卑微并不是因为胆怯而是想要麻痹高畅掩饰接下来自己所做的小动作。

若是要时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过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倒不如拼死一击败者尸骨无存胜者荣华富贵!

高畅自然不晓得曹元畅的心思现在一切暂时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相信这个世界没有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碰到。

走出长乐王府在长乐王府门前一个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亲兵迎了上来那人是他安排在南门接阿岚苏雪宜两人的亲兵中的一个。

他向那人摆摆手让他候在一边微笑着一一送走了宋正本等人这才将那个亲兵叫到身旁来。

“接到人了吗?”

“大人夫人们已经到了!”

那个亲兵行了一个军礼之后毕恭毕敬地说道。

“岚夫人安排在东院的翠竹楼苏小姐则住在西面的梧桐院里一切都按照大人的吩咐!”

“嗯!”

高畅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翻身上了战马在一干亲兵的簇拥下飞驰而去。

在小步向前奔跑的战马上高畅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去东院的翠竹楼见阿岚决定之后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或许是某种习惯吧?

作为一个灵魂永生

转生了无数次在无数个时空游历的妖人(嗯用形容词非常恰当)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这样的人身上或许没有人类的情感了吧?

实际上这种看法是不对的!

虽然是妖人毕竟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只有神才是没有人类情感的而高畅只是伪神灵而已!

他还是有人类情绪的一样会喜悦一样会悲伤也一样会愤怒甚至同样会有沮丧的时候只是这些情感在他身上的影响力显得比一般人要薄弱得多经历的事情多了能真正触动他的心弦让他产生情感波动的人和事少之又少。

不过他每一次的转生都会受到附身的那人的原本情绪的影响或多或少而已!

这也是他决定先去见阿岚而不是见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苏雪宜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见到那个女子之后心里面究竟会掀起怎样的涟漪?

因此在即将和苏家小姐会面的时候他竟感到了一丝轻微的不安和惶恐。

这样的情绪让他决定非常不自在因为无法控制所以失去了平常心为此他要先见阿岚并不是为了在阿岚的身上吸取什么勇气之类的他只是凭直觉认为自己应该先和阿岚见一面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他想要见她。

在和阿岚分开地日子里。偶尔高畅也会寻思自己对阿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爱情?

爱是什么?只有生命真正永恒的人才知道爱只是某种脆弱的漏点跟人们传唱的永恒毫无关系。在一个人几十年的光阴中它或许会一直长存在你心中然而当你拥有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数万年的生命时不仅是爱无论是什么情感都是脆弱易变的。

幸好高畅虽然拥有永恒地生命他却有着无数的人生这才不使他厌倦活着。以致最终落得虚妄。

每一段人生对他就是一次游戏游戏开始生命开始游戏结束生命结束间隔一段时间下一个游戏又开始了这时他已经忘记了上一个游戏时所见过的人。所经历的事留下的只是某些通关的手段而已!

高畅和一般人地区别只在于。那些人是认真地活着以致不知道自己只是在玩游戏。所以非常投入;而他呢不仅知道自己是在玩游戏更加恶劣的是他还是开着外挂在玩。

这是一个他不得不玩的游戏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时候反反复复轮回不已为了不至于使自己变得绝望。他唯有在游戏的时候给自己找寻某个目标让自己的游戏变得更加有趣。虽然多数的时间是疏离在游戏之外偶尔也会自欺欺人地投入其中。

就像他对阿岚的感情。

身体的不想一个人孤独时的冲动相处之后形成地习惯对美丽的欣赏所有地这些混合在一起构筑了他对阿岚的感情。

至少高畅是这样认为地。

阿岚坐在锦凳上让一直陪在身边的莲花退了下去她一直在向外张望阳光如水照在门前的庭院风偶尔从门口吹过卷来了或卷走了一些落叶。

阿岚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得胸腔中的心脏不至于跳动得过于急促她双手攥得极紧用心地聆听着院外的动静。

是奔腾的马蹄声声音虽然从很远传来却也隐约可闻渐渐地马蹄声消失了应该是停了下来随风传来了些许的人声。

阿岚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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