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情太原的大小官吏和军中的一部分人是比较怀疑的只不过事情已经生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然而五月十七日这种怀疑顿时消失了。
五月十七日的清晨一支数千人的突厥骑兵和一万刘武周的大军出现在了晋阳城北门外一个数百人的突厥前锋队从北门突入了晋阳城当它从东门冲杀而出时士卒们的马背上飘着从市面上抢来的花花绿绿的绸布有些人的矛尖上还挂着扔不停往下淌血的人头。
出现这样的事情后勾结突厥人这件事情就真的落在了王威和高君雅的头上了。
李渊将王威和高君雅的头颅挂在了城楼然后命令李世民将训练的几千新兵收回城内由他率领精锐骑兵隐秘在城内的干道附近;命令裴寂刘文静分别率军把守各个城门但是不准将城门关上而是将其大开城楼上不允许露出一面旗帜墙垛后的士卒也不允许冒出头去张望同时也不许高声说话;另外他命令投降的甄翟儿的部将王康达率领本部一千余人和原高君雅的部将鹰扬郎将杨毛潜在北门埋伏等突厥大队过了之后抢夺后队的马匹以做军用。
瞧见晋阳城四门大开城墙上无兵无卒无旗无鼓的景象突厥人和刘武周的联军不敢冲进城中午时过后他们往后撤军了。
王康达和杨毛以为敌军的大队已经离开了黄昏的时候他们
冲杀出来想要抢夺敌军的马匹却不料敌军的大队远猛地杀了个回马枪与后队前后夹击王康达和杨毛部。
在强大的突厥骑兵的冲击下王部和杨部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被迫向汾河撤退大部分死在了突厥人的战刀和长矛之下一部分人死在了汾河之中只有数十人跳进河中游到对岸才活了下来。
突厥人重新将晋阳围困了起来扎下了营寨。
这时李世民想了一个计策得到了李渊同意。
当夜子时他率领五千精兵从敌军没有扎营的西南角溜了出去战马和士卒的脚上都包着厚厚的白布战马的嘴上也蒙上了布匹使其无法出声音。
然后第二天他们装作是从别地来的援军出现在了晋阳城外待突厥人攻来之时李世民并没有率队迎敌而是依山扎营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态势。
晋阳城内已然是全民皆兵对于突厥人这些边郡的百姓是深受其害都知道城破之后的下场故而人人争先人人奋勇决意和突厥人决战到死。
接连几天李世民都在玩这样的把戏夜间派军队朝外开早晨再开回山林间的营寨越来越多五颜六色的旌旗也越来越多了。
到了围城的第五天突厥人和刘武周地联军认为事不可为。终于连夜撤军了。
晋阳城内一片欢腾官员们和世家大族的家主们纷纷到郡守府来为李渊庆贺李渊的亲信们也认为天命在李渊这一边连强大的突厥人也不敢轻易和李渊对阵这证明天下最终会落在李家的手中就像几年前那句言所说的那样桃李子得天下!
然而李氏父子和裴寂。刘文静等人则忧心忡忡对突厥人强大的战力感到害怕要是李家按照既定的计划率军从河东进攻关中突厥人突然从后面进攻晋阳抄了自己地老窝那该怎么办啊?
这一年。突厥的始毕可汗已经把手伸进了中原想要入主中原的野心尽露无遗这段时间他已经任命了三个皇帝马邑的刘武周被他任命为定扬天子朔方造反的鹰扬郎将梁师都被他任命为解事天子榆林郡流放到边郡的罪犯郭子和杀官造反自称永乐王被他任命为平杨天子郭子和坚称不敢当。于是始毕任命他为屋利设。
要想先一步抢夺关中。和突厥搞好关系是必要地为此。必要的和亲输物称臣是势在必行的。
于是李渊向突厥的始毕可汗写了一封信信的大意如下。
李渊说自己将兴义军西进关中将皇上从江都迎回来然后和突厥重新恢复到开皇年间的和睦关系。李渊希望始毕可汗不要侵扰汉地既然。突厥人来此是为了金银财帛那么李渊可以将西征时获得的子女财帛送给始毕不需要他劳师前来。
李渊的这封书信写得非常客气将自己放在了一个低一等的位置上然而始毕的回信却否决了他地提议。
始毕对李渊告诉他要西取关中非常高兴认为李渊是非常之人自然行非常之事不过始毕反对李渊将杨广重新迎回关中认为杨广回来后会继续和突厥人打仗。
在信中始毕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提到上次前来晋阳地是他手下的一个将军如果李渊有兴趣地话他愿意亲自带兵来晋阳和李渊会猎当然他也可以和李渊合作共享一些利益就像和刘武周梁师都等人一样。
如果李渊能像刘武周和梁师都那样自己来做天子对他称臣他愿意送一些马匹甚至派骑兵来和他一起西进助他一臂之力。
这封信的实质内容就是威胁让李渊向他称臣成为他亲封的第四个中原天子。
李渊和臣下很生气然而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一想到突厥那几十万来去如风的骑兵李渊就算再生气也不敢和始毕翻脸。
经过和手下亲信们的一番商议之后李渊最终同意了李世民和刘文静的建议那就是接受始毕的提议向他称臣。
昔日汉高祖也有白登之围啊!然而现今在大草原上可再有匈奴人的踪迹!李渊也只能如此来安慰自己。
李世民认为始毕可汗地目光短浅眼睛只看得见中原的财物纵然强盛也不过是一时而已暂时地忍让是必要的必须送大量的金银财帛给始毕让他觉得从本方这里得到的好处比刘武周多这样在本方西征的时候才不会任由刘武周来拖后腿。
于是李渊将从晋阳宫那里夺来的绸缎两万段以及大量金银和晋阳宫的数百宫女装上了车队北上送给始毕可汗在此之前则快马让使者奉上自己的书信向始毕正式称臣。
六月一日留守河东的李建成和李元吉会合了李家女婿柴绍来到了晋阳在河东还没有来得及走脱的其他李家的家人比如李渊的小妾以及小妾生的儿子则被官府抓住砍掉了脑袋与此同时李渊在晋阳正式起兵。
李渊打的旗号是废除杨广的皇帝之位尊奉长安的杨为皇帝打的旗号是吊民伐罪不过天下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而已!
六月中李世民率军攻下西河斩郡丞高德儒然后回师晋阳。
这时始毕的回信也到了晋阳同意了李渊的要求接收了李渊的礼物并且送了一千战马给李渊派了数百名精骑打着突厥人的狼头大旗随李渊西征。
六月十四李渊正式筑坛向天祭祀自称大隋国大将军分封百官。
七月四日就在窦建德击溃薛世雄然后被蒙勇袭击致死高畅窃得窦建德的权位之时李渊在晋阳起兵了。
他任命李元吉为太原留守率领中三军一万多人为镇守晋阳自己则率领数万大军出晋阳进驻武德南开始了征战天下的大业。
第二集 第七十九章 李靖的初登场
三年七月十一日。
信都郡衡水地界。
一阵秋雨过后天空清澈无比翠绿欲滴张目望去瞧不见丝毫的云彩天穹下的大地碧绿的原野像一张漂亮的毯子向远方铺去。
雨后的漳水略显浑浊它像一条黄带子镶嵌在原野上向南滚滚奔流。
十几匹战马在原野上疾驰前面是单独一骑后面紧跟着十来匹战马看这态势乃是一前一后的追逐。
前面奔驰的那一骑乃是一匹大青马马上骑士身着白衫非常简单的平民装束除了他手中的那柄横刀之外身无寸铁。
后面那十来个骑士身披甲冑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手他们一边打马飞奔一边出呼喝之声奔在前面的那两人骑在马上不断用短弓向前方射箭矢想要将前方那个白衣人射下马来。
双方的间距不过五十步左右正在马弓的射程范围内。
前方那个白衣人身手甚为了得马术极其精良他虽然没有回过头来却像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在马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时而站立在马背之上时而来个蹬里藏身避开了身后的箭矢若是那些箭矢朝马射来则被他用横刀劈掉。
白衣人四十来岁不过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下颌几缕短须。面孔方方正正两道漆黑如墨地浓眉眉下乃一双深邃异常的双眼平时眼神平和中正怒之时则目光炯炯犹如天外闪电令人不敢直视。
此人身材高大。容貌雄伟秀丽神采不凡就算身着平民服饰却也让人不敢小看。
大概奔驰了十几里地了?看情况那些人应该已经走远了既然如此。当可一战!
白衣人心中默默想着渐渐将马放了下来调整身下战马的体力后面十来骑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后面那些骑士以为那人马疲身累所以无法再逃他们齐声高笑不断向那人大声喝斥言语粗鲁不堪。
这个白衣人是从晋阳而来的越太行山入赵郡。然后准备经信都郡南下清河。过黄河经山东到东海。最后前往江都。
然而进入信都衡水地界之后他的行程受到了阻碍。
一支军队从冀县出往北而去沿途凡是瞧见那支军队的踪迹的无论是行人还是当地地居民纷纷被士卒们控制了起来。其中也不乏挥刀杀害行商。抢夺他们财物的行为。
那个白衣人出太行之后与一批赵郡商人同路前往清河郡清河郡在高畅的治理下和平原郡一样行商向官府缴纳的赋税并不多而且在清河境内的城池并不允许收取过路费实在是行商的好去处所以清河附近几郡地商人都纷纷往清河平原两地而去。
然而清河郡的城池虽然不收过路费不代表其他的郡的城池就不收了特别是在信都落入窦建德之手后为了隔绝清河的商路为了贴补军用更是苛捐杂税如牛羊之毛不过窦建德的军队还无法控制整个信都郡只要小心一些这些行商还是可以躲过当地驻军的盘剥前往清河。
这些赵郡商人也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往清河而去的他们已经完成了好几笔交易赚了不少的钱吃了许多甜头自然不怕冒这个险。
然而这次他们终于撞到铁板了不晓得为什么信都郡地窦建德军大量调动了起来完全隔绝了前往清河郡的商路且行商们一旦被窦建德地军队撞上轻则没收财物人员被羁押重者不但丢失了财物连人也被杀害了。
那个白衣人从晋阳进入赵郡时非常狼狈身上没有分文与这支行商相遇之后为的赵姓商人认为他仪表不凡乃是非常之人故而资助了他不少盘缠并且让他随商队同行算得上对他有大恩。
白衣人乃是恩怨分明地大丈夫见情况不对自然挺身而出在为那个赵姓商人的支持下率领着这支商队穿越了窦建德军的层层封锁眼看就要逃脱窦建德军的警戒线的时候却功败垂成遇上了一股窦军的巡逻小队为了引开敌军白衣人于是主动出击杀伤了几个窦军士卒引得那个巡逻小队朝他追来给商队留出了逃脱的机会。
商队通过警戒线之后自然继续南下为了引开那支巡逻小队白衣人则选择了北上。
马蹄声急促犹如急雨打芭蕉。
眼看就要将前面那个白衣人追上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窦军斥候嘴角绽出一丝狞笑他将手中地长矛矛杆握得很紧身子随着战马上下起伏眼睛死死地盯着变得越来越大的白衣人地后背。
很快两匹战马追了个尾相连前方那个白衣人好像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顾埋着头朝前方疾奔。
那人将长矛的矛杆夹在腋下猛地向前刺去矛尖出呜呜的呼啸刺穿了空气长达七尺的长矛急电一般朝白衣人的后背扎去。
那人的眼睛露出嗜血的神色似乎瞧见了那个白衣人被串在了自己的矛杆上。
那个白衣人突然做出的一个动作却让他的这种期待落了空他的身子突然往下伏紧贴在马背上那个斥候的长矛顿时走了空出凄厉的唔咽声从他的头顶掠过那人在伏身之际手中的横刀突然往后一扫正好劈在身后那骑战马的马颈上顿时大股的鲜血喷射出来就像由水盆倒出的水一般。
战马一声长长的悲鸣摔倒在地那个骑士从马上摔了下来被痛苦不堪的战马压在了身下那匹战马在地上不断翻滚悲鸣被压在身下的骑士还来不及出一声惨嚎就没有动静了。
白衣人不再逃跑而是兜转了马头手持染血的横刀朝追兵迎了上去风将他的散吹得向后飘拂看上去甚是雄伟不凡。
两匹马迎面错过骑士大喝一声身上的铠甲叮当作响随着那一声大喝他手上的马槊带着凄厉的风声向迎面冲来的白衣人当头砸去。
白衣人脸上的神情无忧无喜就在骑士的马槊高举头上之时他手中的横刀脱手飞了出去白衣人的手劲非常之大那一刀深深地扎进了骑士的胸甲那个骑士顿时翻身落下马来手里的马槊无
下却被那白衣人在空中一抄在电光火石之际将夺了过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排练过的一般没有半点错漏。
“杀!”
第二梯队的斥候纵马跟了上来人人双目尽赤第二梯次的斥候有四人之众他们分散开来想要将那个白衣人围住令他的战马无法奔驰起来然后将其打落马下围攻致死。
白衣人无惧地冲进了那四个人的包围圈他将马槊舞得像风车一般待其冲出那四人的包围圈时已有三人被他打落在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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