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能吃下十块牛排的饭桶?”
陈少阳不动声色,冷冷地说道:“饭桶说谁呢?说我吗?说得挺好啊。”
“当然是说你啊!”宋望帕没注意听陈少阳话中的圈套,注意力都在最后那个“说的挺好”上了,于是哈地一笑,双手一摊,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还真没见过被人说饭桶还夸说得挺好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挺好!”
一听这话,周琴琴心里虽然恼火,但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望帕莫名其妙的当口,陈少阳幽幽地说了一句:“原来是饭桶说我啊,我还真没见过说自己饭桶还自夸的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真的很好。”
陈少阳这番话,几乎是把对方的那番话复述了一遍,但是在场的几个侍应生一咂摸,顿时品出了味道,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望帕问陈少阳是不是那个一顿能吃下十块牛排的饭桶,陈少阳反问“饭桶”说谁,然后宋望帕回了一句“当然是说你啊。”
这么一圈胡撸下来,就等于宋望帕自认饭桶了。
这个小手段的逻辑关系并不能整明白,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所以宋望帕脑筋一转,就知道自己上了陈少阳的当,当即大怒,抬起手就往桌上拍去。
他是想接拍桌子发威呢,可是陈少阳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放在桌上的手一伸,微微一扒拉,热气腾腾的一大碗罗宋汤往边上一滑,突然就到了宋望帕即将要拍下的地方。
眼看着一只手就要拍进热气腾腾的汤内,包养甚好嫩得像姑娘的一只手就要烫成猪蹄,收不住手的宋望帕自己脸上都出现了惊恐地表情,张大嘴巴就要开始喊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
这只突然伸出的手一把就握在了宋望帕的手臂上,阻止了他整只手拍进热汤之中成为烫熟的猪蹄的命运。
然而,毕竟时间仓促,伸手的那人从跟着进门开始就一直隐在宋望帕的身后,视线被挡,无法看见陈少阳拨过来是一碗热汤,所以出手不免满了刹那。
就这一慢,于是宋望帕的手掌还是不可避免的的和肉汤接触了。
“哎呦,疼死我了。”大声呼疼的宋望帕抱着手掌,在包厢里就是一阵乱跳。
宋望帕这一阵跳,顿时就把隐藏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暴露出来了。
这人十五六岁的年纪,十分的瘦小,一头乱糟糟地头发,不过一米五几的身材,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表情也是木木的似乎套着面具一般,仔细一看,就连眼睛里都看不出什么光泽来。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之前是他伸的手,咋看之下,能把他当僵尸。
“兄弟身手不错啊。”陈少阳看着这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淡淡地说道。
很显然,这人是宋望帕的保镖。
陈少阳这么问着,但那保镖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只是安静地站着,一声都不吭。
“******,你个死人早点伸手会死啊!”
陈少阳正想再问,疼痛稍解的宋望帕两步走到瘦小的保镖面前,大声喝骂的同时,一巴掌就往他脸上抽去。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就算是对手,互相喝骂之间也有这么两条最低的底线,但是宋望帕抬手就抽,摆明了不把保镖放在眼里。
不过之前宋望帕暴怒之际的一拍能被此人在间不容发之际生生止住,可见身手不错,挡住或者躲过这侮辱性的一巴掌应该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所以,陈少阳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却放了回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保镖竟然对抽向自己脸庞的这一掌视而不见,“啪”地一声,被宋望帕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
“岂有此理!你个王八蛋有没有人性啊,人家帮你挡了一下,你居然还打他?”
宋望帕的做法顿时让所有人都异常愤慨,周琴琴更是忍不住,当场就拍桌子骂人了。
当然,她拍桌子那是绝对安全的,因为没人会把热汤推倒她手下去。
“啊哈!周小丫,老子管教自己的人,那是老子自己的事情,干你屁事啊!”宋望帕气哼哼地堵了一句周琴琴,得意洋洋的双手叉了腰。
“兄弟,为什么不躲?”陈少阳皱着眉头,冷冷地问了一句。
因为他分明看见,在宋望帕抽那保镖大嘴巴子的时候,他的眼中分明流露出一丝愤怒。
你特么的都愤怒了,怎么连躲都不躲?
陈少阳不是想多管闲事,他确实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少爷家对我家有大恩,我刘二狗卖了身,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了。”这叫刘二狗的保镖冷冷地回答,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似乎之前那眼中露出羞愤之色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啊哈哈,‘十块牛排’,你听懂了吧。他刘二狗可不就是我家的一条狗?我让他****,他都不敢反抗,明白了么?”这下子,宋望帕又得意了,话一说完,又抡起巴掌朝刘二狗抽了过去,口中恶狠狠地说道:“看看,老子说抽他,就抽……哎呦!”
陈少阳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一伸手,拽住了宋望帕的后脖领,往下一拽,就准备摔他个仰面朝天。
然而,宋望帕刚刚往后倒,刘二狗突然身子一缩,就从宋望帕的身下钻了过来。
整个人往上一挺,抵住宋望帕的同时,一掌就削向陈少阳的咽喉。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惜才
陈少阳帮他泄愤,他刘二狗却出手攻击陈少阳,而且攻击的部位是咽喉,这地方要是被削中,陈少阳铁定喉骨碎裂,当场身亡。
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
尤其是他逼近陈少阳的方式很是奇特,直接从宋望帕的裆下钻过,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惟其如此,使他的攻击更显得犀利和突然,尤其是挺身的同时就出掌,就常人而言,那更是出乎意料,防不胜防。
确实,刘二狗这么做确确实实是出乎了陈少阳的预料,但好在陈少阳久历生死,尤其是莲花血眼的异能,让他对危险的感知极其敏感。
刘二狗身子刚刚上挺,虽然没有启动莲花血眼,但是陈少阳已经感知到了危险;接着对方双肩一动,陈少阳就已经看出对方要出掌了。
垂在身边的手一抬,手腕一翻,已经反碗架住了对方削出的手掌,抓着宋望帕的手同时往回一收,拍向对方的手肘。
虽说这一架一拍仓促而为,但若是用实了,刘二狗的这只手当场就要断。就算陈少阳留情,那也能将刘二狗的手反关节制住。
但是不得不说,这刘二狗是陈少阳到目前为止遇到的速度最快的人。
眼看着就要拍上,但是刘二狗突然脚下一发力,整个人顶着宋望帕倏地就往后退了三尺。
这三尺一退,顿时就脱离了战团。
陈少阳眼中精光一闪,脱口赞道:“好身手!”
对于刘二狗恩将仇报的举动,陈少阳不但没有追击,反而大声称赞,确实赞得心诚意切。
因为不论是近身,救人,还是反击,刘二狗都做了最佳的应对,而且每一举动都只以达到目的和效率为重,根本不考虑其他有的没的,真是太合陈少阳的胃口了。
让这样的人在宋望帕手下饱受屈辱,真是天理难容啊!
此时此刻,陈少阳心中起了惜才之意。
“好!好你妈辣隔壁!”
陈少阳是起了惜才之心,但是被刘二狗顶开的宋望帕却冲冲大怒了。因为被刘二狗顶开后,他的腰似乎被闪到了,此时正一阵阵的刺痛。
当然,这疼痛和刘二狗确实有关系。
平日里养尊处优,不事运动,这样的人,腰部又能有多少力量?所以被陈少阳往后猛拉那一下,上身往后猛仰,腰部其实就已经扭伤了;而之后刘二狗往上顶时,因为动作又快又急,刚刚拉开的肌腱又遭受了一次猛烈的冲击,一来一去,以宋望帕那小身板,不疼才怪。
当然,刘二狗那也是没办法。
如果他伸手硬拉,双方同时使力,宋望帕的腰部岂不是更遭罪?之前自己那么一削,对方那么一挡,刘二狗大致已经能判断出对方的力量了,双方若是都用全力,别说宋望帕腰部遭罪,就是整个人被拉成两段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之前的应对,功敌之所必救,而且完全护住了宋望帕,绝对称得上是最合适的应对了。
但是宋望帕不这么想啊?
他不是不知道刘二狗的身手高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保镖的身手极强,他才对自己屡次被陈少阳袭扰得手大为不满,你丫身手这么高,怎么还会让自己被对方揍呢?
向宋望帕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从别人的角度去想事情,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他根本不去想,第一次自己差点一掌拍在热汤里,那是自己耍帅,烧包地挡住了刘二狗的视线;而第二次也是一样,陈少阳和刘二狗说话,自己非得插到两人中间扇刘二狗的嘴巴,又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刘二狗身手再好,那也不是透视眼是吧?尤其是刘二狗不过一米五几的身高,自己这一档,人的头顶才到他胸口呢,你让刘二狗怎么观察?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刘二狗的脸上,宋望帕大吼道:“刘二狗,你立刻给老子宰了这小子!”
陈少阳微微眯起了眼睛,这刘二狗看来是个死忠之人,宋望帕如此侮辱人的行为他都不敢躲避,看来是会听从命令,和自己生死相见了。
但是令陈少阳意外的是,那刘二狗听了宋望帕的话后,冷冰冰地说道:“主席只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不得与他人主动动手。”
瞟了陈少阳一眼,接着道:“生死相搏,我不是他的对手。”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只是一搭手,刘二狗虽然还摸不透陈少阳的实力,但却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
“你个扑街的,我草泥马辣隔壁,不敢动手就找理由,信不信老子抽死你这死僵尸?”宋望帕举起手来,又要抽刘二狗。
“宋望帕,你要敢再打一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陈少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管刘二狗是不是死忠,他都无法容忍宋望帕这么折辱这样一个高手。
“‘十块牛排’,你个奸夫,你倒是动手啊。”宋望帕瞪着陈少阳,狞笑道:“你动手了,我这条狗就会和你拼命,你有种就打死他。打死了他我谢谢你!”
“宋王八,他是你的人,你就这么对他?”周琴琴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这王八蛋怎么就这么希望他死呢?
“周小丫你个臭女表子闭嘴,你看看他这副鬼样,整天阴魂不散的跟着,连老子上个厕所睡个觉都跟着,老子被他跟的连个妞都泡不到,他麻辣隔壁的,这叫什么保镖!?”宋望帕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歇斯底里的大声吼起来:“我求求你,你打死他啊!”
“我去!”
陈少阳心里嘀咕一声,和周琴琴的眼神一对,竟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这确实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主席吩咐的,我是奉命行事。”刘二狗冷冷地说着,一点情绪都没有。
陈少阳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刘二狗未必有多忠心宋望帕,甚至宋望帕也不一定能支使得动刘二狗,因为刘二狗忠心的不是这个少爷,而是少爷他爹。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周小丫至今还是处
“你这么听那老家伙的话,你去跟那个老不死的啊,整天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干什么?”
宋望帕起得暴跳如雷,一挥手,又想抽刘二狗。
“你要敢抽下去,我一定打断你的手,然后踢爆你的luan子。”陈少阳冰冷而粗鲁地话语充满了杀机,顿时就吓住了宋望帕。
看着转过头来的宋望帕,陈少阳盯着他的眼睛,继续冷冷地说道:“别以为我不敢,要不然你就试试,卵子都没了,我看你还怎么泡妞。”
“就算你敢,你也得先打死他。”宋望帕依然举着手,而且语气依然强硬,但是陈少阳却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
陈少阳那无论是眼神,还是话语中的杀机,那是在雇佣兵生涯中有无数敌人的生命和鲜血积累而成的,是真真切切能够感受到的,和一般的拳师和保镖撂狠话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样的杀意,哪里是宋望帕这样的花花公子能扛得住的?
“哼,”陈少阳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家这保镖不是跟你说过了?生死相搏,他不是对手,我杀了他然后让你下半身变成太监,你觉得很难么?”
说着,瞟了眼刘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