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看了之后,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然后给我回了一条:我好怕。
说起来这个场景确实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煞白的墙面,惨败的灯光,以及王医生身上暗白的医生大褂,紧闭的双眼,手上灵巧而凭空的动作。而出于无措,我和S也不能发出一点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伊集院也在看着王医生,而W伏在桌面上,还在沉睡。当我发现伊集院也清醒着之后,顿时轻松了很多。S对于医学的了解比较二把刀,而我更是门外汉,伊集院虽然仅仅是实习医生,但跟我们肯定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有专业人士在,王医生不会出什么问题。而我在这个时候,也观察起王医生来。毕竟从来没有见过梦游者。
仔细的看了一下之后发现,似乎正在擦拭什么东西,擦了一会之后,把那个东西举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用手指捻了捻,然后转过身去,往下一扎,停住不动,又捻了捻。如此往复了几个来回之后,我也看明白了。王医生正在给人针灸。
我不由得感叹,王医生在梦游的时候仍然是心系患者啊。王医生扎了几针之后,伸手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针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相对很长也有些粗的针。这针想来是王医生随身携带,即便是梦游的时候也可以随手抽出。
王医生把这根长针放在闭着的双眼前“看”了一下,就扎了下去。此前他所扎的针都不存在,所以说也就不涉及扎到了哪,但是这一针,我看的分明,他扎到了桌子上的一本书里,并且认真的捻了几下,让针扎的深了些。然后王医生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很小的注射器,把这只注射器的口对准了扎到书里那跟针的尾巴,居然严丝合缝的组合到了一起,然后他用手慢慢的推注射器,一边推,一边捻着针。
而这过程中,王医生的脸上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刚开始梦游的时候,他表情严肃,亦如平时。当他抽长针之时,脸上已经带了一抹轻轻的微笑,当开始推注射器的时候,这种微笑已经变成了一种狂喜。
狂喜的表情,闭着的双目,诡异的动作。这让我、S、伊集院我们三个目瞪口呆。此时,那本被针扎透的书,已经开始往外渗出液体,而这液体就来自于王大夫的注射器。看起来注射器中的东西通过这跟长针已经注射到了书内。
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寂静。电话在W所在的桌子上,W一把抓起电话,说了几个嗯之后,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之后W似乎想跟我们传达电话的内容,就把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这一台头,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我们三个,跟在梦游中狂喜的王医生。
W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化,她迟愣了大概三秒,迅速的站了起来,去夺王医生手里的针头。然后大声喊:“王医生,醒醒,检查组要来了。王医生醒醒,检查组要来了。”
可是王医生坚若磐石,一动不动,自顾自的注射并且闭目狂喜。那管注射器也快要推到了底。出乎我们意外的,W开始近乎于疯狂的摇动着王医生,那动作和声音在我们看来有些歇斯底里,似乎是背后有恶鬼一样的哭号。但是王医生一动不动。
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一分钟,走廊里脚步声响。W了呼号声音很大,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别的声音,能听到脚步的声音,代表来人已经很近了。但是W没有听到,她继续发疯的拉着王医生,希望他能够赶快清醒,在发觉这种摇动无效之后,她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把水像王医生的脸泼去。与此同时,门开了。
我回头一看,检查组当中的几个人以及面部表情尴尬的A院领导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经过面部泼水,王医生似乎也清醒了过来,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们。
那天的事情,后来就草草收场。被从梦游中惊醒的王医生,一直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一周。但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从知名医生,变成了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嫌疑人。
那天晚上,伊集院一直在看脊椎神经方面的书,他的研究结果就是,那个针孔的位置不可能是用来抑制王太太的偏瘫。在检查组面前,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检查组在汇通了有关部门之后,决定对王太太的遗体进行尸检。
尸检的结果是,王太太的脊椎被人以针刺穿,并且注射进了一定量的无水酒精,杀死了大量的神经,最终导致死亡。W因为在那天晚上的疯狂表现,被带去了解情况,几个回合下来便供出事实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我相信各位已经清楚,王大夫用同梦游扎书一样的办法,杀死了他的结发妻子。W甚至还说了些其他的,比如,王太太的弟弟也是王大夫用同样的办法杀死的,当时王太太弟弟所住的医院就是W以前在的医院,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伪造成家族病,以麻痹医院里的相关人士。从小医院,到大医院;从妻弟到妻子;从远到近。先打好伏笔,再实施计划,便可逐步的洗脱嫌疑。而杀死自己妻子的原因,就是因为王大夫跟W产生了婚外情,但是王太太家里较有背景,不好处理。
这计划天衣无缝,完美的遵循了我国医疗体系中的各种潜规则。如果说,没有这个突如其来的检查组,一年之后,王大夫会再次被调回部队,而W那个时候也会是随军的军属了吧。
因为王医生角色的突然转变,我在医院变得再没有意义。A院领导给我结算了报酬,便打发我走人了。A院至此给我留下了一种奇怪的印象,我从A院所在的城区路过的时候,宁可绕远路也不愿意靠近它。
也因为这个,我跟S逐渐疏远,后来也就不联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节 泻火
更新时间:2012…2…17 11:23:50 本章字数:5203
给诸位书友拜年了,祝大家龙年大吉,恭喜发财!
………
武松在这个时候无比思念安道满,在安道满死后的时光里,他渐渐感觉到,那个老者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二郎需要一个领路人,最开始是齐四,然后是安道满,现在他们两个都走了,凤凰仅仅是一个坐在戏台下的观众,用作为放松的心态,在看着戏台上的自己,做着各种荒诞的表演。
血石被哥哥吃了也好,哥哥这个人有的时候是刻薄一些,但这是有原因的,这个世界对于太来说太为不公平,生来既是侏儒,就要遭人白眼,那个时候的他有犯了什么错。在记忆中仍能够搜寻到很多关于邻里讥笑武植的回忆,这么多年来,身边的人一直都说,武植和武松不像哥俩,武松英雄了得,武植却十分抱歉。武松一直只听对自己夸奖的半句,现在想想,说这话的人,真正的重点意思不是夸奖我,而是在贬低哥哥吧。
这么多年,我欠哥哥的。虽然用海砂康复的希望来偿还对于海砂来说,太不公平了,但是,谁让海砂嫁给我了呢,就算是为我做的一点牺牲吧。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治好她的病的,凤凰其实很在乎海砂,他不会让海砂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别太着急,一定是有办法的。
二郎不断的说服自己,把那种污秽的想法驱除出去。他立马在衙门的门口,突然感觉到,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哪。
“好在有了陨铁戒指的海砂,身体也是略微好一点了。我还是回家吧。”武松愣了半晌,轻轻的拨转马头,那马行的极慢,带着武松,往家的方向走去。
武大
武大不喜欢海砂。他让武松快点结婚,纯粹是为了给武家传宗接代,可是谁知道那该死的王婆,居然介绍了这么一个并病怏怏的姑娘,不过现在王婆也死了,想抱怨都抱怨不着,这种感觉真是无处发泄。
刚刚武松一进门,武大就看出不对了。这小子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吃饭而来,兄弟俩生活了那么多年,自己弟弟这习惯,武大是太了解了。当听说那血石能够治疗海砂的病的时候,武大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看武松这口气和这意思,海砂这小娘们的命就捏在我手上啊,也就是说,自己如果把血石扣下来,那海砂就可能会死,武松也会再娶一房,这样的话,武家传宗接代,就有希望了。大郎禁不住喜上眉梢。
往日,他挺怕武松求自己的,毕竟是一奶同胞,武松要真就是跪在地上求自己拿出血石的话,说不定自己就真心软了。不过现在武大不怕了,那玩意让他吃了,想拿也拿不出来,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还能把我这哥哥怎么样不成。武大想到这的时候,禁不住乐出了声,然后他听到在桂花楼里,响起了自己笑声的回声,这种事从前可没有发生过。
武大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自从那血石,如同自己活了一般的蹦到武大的嘴里,然后顺着嗓子使劲往下钻,大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分外有力量,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看着这些伙计慢吞吞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控制不住的想上去帮一把,即便是这样,仍然感觉有使不完的劲。这不,刚坐了一小会,又感觉浑身难受,可是自己毕竟是桂花楼的东家,也不能说把酒楼里所有的杂活都包了啊,得想个办法。
还能干点什么事呢?武大郎这心思活分了起来,想来想去,他决定找个姑娘乐呵乐呵。潘金莲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每每清晨的时候,武大都似乎能感觉到,潘金莲那柔软的身体仍然躺在身旁,可是伸手一扑却一无所有,这种失落感伴随着每一个黎明,如同带着冰渣的寒风吹进领口一样,让人心寒无比。
娶媳妇实在是太麻烦了,先要送聘礼,然后定日子,结婚,才能入洞房。武大现在就感觉一身的精力没处宣泄,已经受不了那些繁文缛节,他现在的想法是,最好能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跟这姑娘进被窝,事情都办完了之后,再说结婚不结婚的事情。
可良家女子这样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能去青楼试试了。
大郎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想来也是,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总听别人说起烟花柳巷,可是从来都没去过,那地方门朝哪边开,武大都不知道。阳谷县自己也算是比较熟了,也大致知道这样的场所都在哪,可现在刚过中午,那开门了吗,这大白天的能睡觉吗?这些问题如同苍蝇一样围着大郎的脑袋七上八下的乱飞,他急于解决问题,却摸不到门道。
武大的心里是自卑的。他害怕自己像一个门外汉似的进了门,再被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所嘲笑,被最下贱的人嘲笑,哪怕仅仅是在心里暗自嘲笑,都让现在贵为商会会长的武大,感觉到耻辱无比。
思前想后,武大琢磨着最好能带个了解这一行的人,带自己去。桂花楼的伙计是有一些总去的,而且在那也有相好,这一点武大是知道的,他们经常会找刘林来预支工钱,武大没有制止过刘林,他觉得把钱看得那么紧也显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了,何况,就是那么一点点钱,现在的武大,早已经不在乎这些。
不,不能找店内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也去那种地方,以后就会把我看做是他们的同党,这样管理起来,就不太好黑下脸了。况且,我是有钱人,堂堂阳谷商会的会长,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看得上他们睡得那些胭脂俗粉,我得找一个上等货色,那别人也看看,我武大虽然是个矮子,但也是能讨得女人中的“上等货”的欢心。
看来,能带我去的人选只有一个了,自己认识的在风月场上出名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那就是西门庆。武大不由得庆幸,自己关键时刻拉了西门庆一把,算是化敌为友了,现在请他帮忙去找个姑娘,他肯定不会拒绝,最多多出点银子,帮他也找个姑娘,这事就算齐活了。
武大想到这里,就感觉裤裆里的家伙硬了起来,看来自己要是不去好好泄泄火,这裤裆里的家伙都不同意吧。武大感觉到浑身轻飘飘,原来生活是这么的美妙。
打定主意后,武大跟伙计交代了一下说自己有事出去一下,伙计自然是不敢问到底是什么事,然后就晃晃悠悠的从桂花楼的后门出来,看了一眼马厩里的马匹,寻思着凭借自己的力量想上去确实有些费劲。昨天晚上七手八脚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自己,才上去的,可是现在总不能叫个伙计来推自己上马吧。也罢,毕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骑马也有些太高调了,那就坐轿吧。
武大一压头上的帽子,走进了街边停放的暖轿。
轿夫一看有人过来,热情无比:“客官您是坐轿?”
武大看着轿夫的嬉皮笑脸,感觉很是厌烦:“不坐轿到你这干吗啊!”大郎没有停歇,而是轻轻一蹦,越过抬轿的杆子,掀开轿子的棉布帘,直接坐了下来。
“这位大爷,您是要去哪啊?”仍旧是那轿夫的声音,虽然隔着帘子看不到轿夫的表情,可大郎还是很烦。
这人实在是话太多,坐下后大郎才发现,下面的家伙跃跃欲试,已经能够从裤子的外面看出些端倪。大郎依稀记得,当年赢取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