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神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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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神警-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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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柳千川告诉凌旭,那名老者叫任道健,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当过营长,也获得过军功,后来因为负伤从部队退伍回到了家乡,因为他有军功在身,所以当地公社给他安排了一个供销社的工作。

当时能够被公社安排工作,而且还是在供销社内上班,那可是一件风风光光的事情,一时间,去任道健家里提亲的媒人数不胜数,把他父母乐的整天合不拢嘴。

可是就在半年后,任道健所在的供销社内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保险柜里面的钱币和布票、油票、粮票,全部被偷光了,当地派出所的人去调查案件的时候,因为现场留有一块任道健手表,就把任道健认定为嫌疑人。

据任道健供述,他那块手表早在一个月之前就遗失了,并且提供了证人和遗失地点,可是当时的办案人员去调查的时候,没有仔细询问。

任道健提供的证人是一名男性,当时去外地打工了,办案人员却草率的问了问那位证人的妻子,结果证人的妻子不知情,办案人员没有认真取证调查,继续寻找证人,却认为任道健撒谎,所以就将他屈打成招了,

那个年代,对于刑讯逼供这一块,还没有清晰的戒令禁止,所以屈打成招后,任道健就被判刑三十五年,关进了监狱里,至于那些被盗物品嘛,办案人员给出的结果是被嫌疑人挥霍一空。

出了这样的事情,任道健的父母受不了流言蜚语的打击,先后去世了,他的宅院被村里给收回了,供销社的工作也丢了,那些亲戚们把他家里的家具和牛羊给分光后,全都跟他断绝了联系,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被毁了。

听到这番话,凌旭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感觉这种场景有些熟悉,貌似许多电视剧的情节里,都有这种桥段,因此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柳千川,声音沉痛道:“老师,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办案人员,对吗?”

“对个屁,谁说的?”骂了句后,柳千川敲了凌旭的脑门一下,一脸不爽的说道:“你小说看多了吧?”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以为咱这剧情也是这么发展的呢。”吃痛的报着脑袋,凌旭小声嘟囔道:“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打人啊。”

没有理会凌旭的抱怨,柳千川继续对他诉说这段往事,八年前,柳千川跟随一个考察团去某地监狱调研时,无意中看到了关于任道健的案件卷宗。

发现里面有很多疑点,柳千川就过问了几句,并且指出了其中的矛盾点。就是他这一问,考察团离开后,当地公安局随即组成一个专案组重新调查那件陈案。

错误的事情根本经不住时间的检验,转案组找到了当年的证人,也询问了曾经在供销社内上班的员工,很快就证明了任道健的清白,虽然真正的嫌疑人没有被抓到,但任道健却可以被证实没有作案嫌疑。

出狱后,任道健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年龄太大,去劳务市场打工,没人敢雇佣他,家里的宅院早就没了,亲戚们也都不认他了,想找当年的办案人员理论理论,可对方早就因病去世了。

从狱警那里得知自己之所以能够出狱,是因为柳千川过问了案件的原因,所以任道健想办法打听到了柳千川的住处,非要去柳千川那里感谢。

因为没钱买车票,任道健就徒步行走,靠着沿路乞讨,步行了一千多里路,走到了柳千川的家,见到柳千川之后,任道健跪在柳千川门前向他表示感谢,谢完,任道健便转身离开,想要四处乞讨为生。

当时柳千川正巧去蓝天警校赴任,便顺道给任道健申请了一个救助名额,把他安置到警校不远处的一个养老院内,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过去跟任道健聊聊天。

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后,柳千川把目光转向凌旭,表情郑重的说道:“凌旭,你记住,我们的一个失误,就可能毁掉一个家,人生没有彩排,谁都没有机会重来,因此,我们不能犯错。

之前你推理的那个嫌疑人,如果被你当成罪犯给抓了起来,那么他的家庭就会为此毁掉,等你发现自己冤枉了对方的时候,你拿什么向对方赔罪?用什么补偿对方失去的一切?”

听到这番话,凌旭额头上冒充一圈冷汗,背脊也有些发凉,想起养老院里的那位任道健老人,凌旭抬头望着柳千川,表情认真的向他保证:“老师,今天的教诲,凌旭谨记一生,我以后也会来看望任道健老先生的,用任老先生的遭遇来警醒自己,不论何事,永不可粗心大意。”

“孺子可教也。”满意的拍了拍凌旭的肩膀,柳千川领着凌旭朝不远处的一个小餐馆走去……

第二十七章留守之殇

白援朝是鲁东省梓博市北羽县洪松镇白家村的一名普通老人,年轻的时候读过大学,那个年代村里能出个大学生,那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为此他在村里也曾风光过。

白援朝年轻的时候,谈过一个对象,女孩跟白援朝是同学,家是城里的,因为不愿意跟白援朝回老家生活,所以跟白援朝分手了,虽然白援朝苦苦挽留,但是却没能令女孩改变心意。

大学毕业后,白援朝没有跟父母从家里种地,他选择去外面工作,虽然学历不低,可是因为他的性格不适合,找了几家公司,结果连试用期都没过,就被对方给辞退了。

白援朝因为不好意思碌碌无为的回家,他想等自己在外面闯出一个名堂后再回去,因此他租了间地下室,开始了自己在城里拼搏的生活。

期间,父母催他回老家生活,但是白援朝感觉自己还没有混出名堂,不甘心就此回去,所以一直在外漂泊,除了过年时回老家呆两天之外,平时都在外地打工。

后来,白援朝的父母相继去世,这时候,还是没有混出名堂的白援朝后悔了,想起小时候父母对自己的疼爱,长大后自己让父母操碎的心,他想要好好孝顺父母一番,但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每当想到此处,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平淡无奇的过了几年,白援朝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由于无法在城里买房,他最终还是回到了老家,在村委会的帮助下,他用仅有的一万元积蓄,把老宅子重新修缮了一番,之后,白援朝娶了一个长相平庸,体态略胖的女子为妻。

婚后一年,妻子给白援朝生了个女儿,添了孩子之后,白援朝的生活压力突然增大了,为了生计,他平时在家里种地,农闲时外出打工。

有一次白援朝跟村里人去外地打工的时候,因为言语不和,他跟几个外地的工友打起来了,事后他被对方给扣了下来,经过包工头协调,白援朝赔礼道歉又向对方赔付了一笔医药费,拿到钱之后,对方这才善罢甘休,此事让他窝囊了好几年。

后来女儿上学了,白援朝继续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回家,当女儿考上大学后,他和妻子为了给女儿挣学费,双双去外地打工,好不容易把女儿供到大学毕业,女儿在外地找到工作不回来了。

这时候,白援朝夫妻俩有些干不动了,只得回家种地,女儿平时工作忙,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后来女儿在单位找了个对象,基本上不回家了。

种了两年地,白援朝的妻子病倒了。伺候了妻子几年,妻子因病去世了,这时候,家里就便剩下白援朝一个人了,起初女儿每逢节假日还回家看看他,可当女儿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也不怎么回家了。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即使来了,女儿和女婿也只是吃个午饭,然后又急冲冲的回去了,说是要回家照顾孩子,就这样,一年四季到头来,白援朝每天只能枕着妻子和女儿小时候的照片睡觉。

再后来,白援朝越来越老了,女儿每月都会按时寄来钱,但就是没有时间来看他,电话也越来越少,虽然手机一年没有几个电话,而且每个月都会扣钱,可白援朝却舍不得停掉,因为他担心万一哪一天女儿打电话来了,自己接不到的话,女儿会着急。

有一次,一连两个月没有接到女儿的电话,白援朝以为手机坏了呢,到了维修店之后,人家告诉他,手机根本没坏,话费也还有许多,之所以没有电话,应该是没有人联系他。

听到这儿,白援朝本想给女儿打个电话问问女儿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可他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出女儿的号码后,想了想,又把电话装了起来,因为他担心女儿正忙着呢,怕自己的电话会影响女儿的工作。

寂寞之下,白援朝在家里养了条狗,每天和狗说话,跟狗聊天,用这种方式来解闷,这些年,白援朝把女儿寄给他的钱全都存在了信用社,账号上面是女儿的名字,密码是女儿的生日。

白天的时候,白援朝就去村里的大街上跟村里人聊天,晚上则孤零零的坐在桌旁,看着碗里的咸菜和馒头,他没有一丝食欲,每到这时候,他都会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女儿小时候骑在自己肩膀上吃糖葫芦的照片,另一张是妻子跟自己结婚时的照片。

白援朝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摆在自己左右两侧,搬来两把椅子,再拿出两副碗筷,把碗筷放在照片旁,就仿佛女儿和妻子还在自己身边一样,然后对着女儿和妻子的照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语气温柔的讲一遍,只有这种方式,才会令白援朝心头的寂寞感消失一点。

这一天,白援朝感觉自己也自己不行了,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了父母和妻子再门口等着自己,这时,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那一天,正巧是他七十五岁生日。

桌子上还摆着一个鸡蛋糕和四碟小菜,鸡蛋糕是女儿小时候最喜欢的食物,在鸡蛋糕旁边有一张合影,那是女儿一周岁生日时,白援朝和妻子跟女儿的合影,也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这么多年,白援朝从没有给自己张罗过生日,因为他已经忘记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了,虽然记不住自己的生日,但是女儿的生日,白援朝却没有忘记过,所以他把自己的生日跟女儿的生日算在了一天。

以前每到女儿生日这一天,白援朝的妻子都会给女儿煮一碗长寿面,而他则骑自行车带着女儿去镇上买新衣服,晚上给女儿炖鸡或者炖鱼,把女儿哄得高高兴兴。

之前这些事情都是白援朝和妻子一起张罗,老伴去世后,就变成白援朝自己忙活了,虽然自从女儿进入大学后,就不怎么回家过生日了,但是每到女儿生日这一天,白援朝都会跟以前一样,帮女儿买一件新衣服,亲自去镇上的蛋糕店加工一份鸡蛋糕,再煮一碗长寿面,打个荷包蛋,然后对着女儿小时候的照片,讲述女儿小时候的趣事。

“好闺女,还记得你六岁时的那件花棉袄吗,当时爸爸没有给你买,你赖在买衣服的店里又哭又闹不肯走,当你过生日时,我给你买回了那件熬,你竟然夸爸爸是好爸爸,嘴真甜,呵呵……”

“好宝贝,你十岁那次考试,考了95分,爸爸真为你骄傲,结果晚上爸爸喝多了,跟你妈妈打起来了,从哪以后,你妈就不让我喝酒了,哈哈……”

“好孩子,我记得你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中午,你怎么都叫不醒,把我和你妈急坏了,我俩连夜抱着你去镇上,一人抱一会儿,可是当我们找到医生后,人家说你只是因为玩的太累,睡着了,哈哈哈……”

“好丫头,还记得你上初中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十四岁了,你妈担心你去不了好班级,大晚上的让我去给你们班主任送礼,把家里养的老母鸡杀了,结果爸爸却送错了人……”

“丫头啊,你小的时候,我和你妈天天抱着你,整天摸你的小脑袋瓜,你也整天往我们怀里钻,可你大了之后,就再也不让我们摸你的脑袋了,也不让我们抱着了,说这样丢人,可是爸爸觉得这不丢人……”

一件件往事,白援朝记忆清晰的缓缓讲述而出,虽然那几件趣事已经被他讲述了几十年,可白援朝每次讲述的时候,都觉得很幸福,每到这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女儿依偎在自己怀里,朝自己撒娇喊着好爸爸,然后跟自己要糖葫芦吃的时候,那是他最骄傲和自豪的时刻

当晚,白援朝独自躺在床上去世了,在他临死之际,忽然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走到他面前……

第三天中午,吃过午饭后,凌旭正在柳千川的办公室里研究一份案例,就在这时,柳千川给凌旭打来一个电话,让凌旭立刻打车赶到北羽县洪松镇白家村。

柳千川在电话里告诉凌旭,那里刚刚发生了一起故意纵火案,一名留守老人被火给烧死了,他已经跟北羽县刑警队的人打过招呼了,让凌旭过去之后,立即着手负责侦办此案。

挂断电话,凌旭心中有些疑惑,好端端的,老师干嘛叫自己去侦办纵火案啊?虽然心中想不明白,可是他却不敢怠慢,整理了一些工具,然后朝着警校大门口走去了。

北羽县刑警大队长何思文,是一个四十多岁,相貌和善的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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