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她爸吃下那黑色的小药丸之后,皮肤慢慢的恢复成正常颜色,让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眼睛就要睁开的时候,只见他嘴角竟然冒起了白沫,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蜡黄进而变得惨白。
“不好,有东西在吞噬他的魂魄,赶紧锁魂。”小旅馆老板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大声喊道。
喊叫的同时,周围十来个人同时出手,几张符贴在了林希她爸的身上;两个人在他的身上画上了难以辨识的符文;还有一串用麻绳拴着的兽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小旅馆老板用力的在他的身上几处穴位点了几下,几根银针扎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由刚才的惊喜变得凝重起来,眼神全部都盯在林希她爸的身上。整个房间里变得十分的压抑,让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希她爸的脸色从刚才的惨白变成蜡黄,又变得正常起来。可是等了足足五分钟,他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来。
“这种蛊竟然这么强悍,能够吞噬人的魂魄。”小旅馆老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我说道,“他的魂魄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必须得赶紧想办法把这蛊清除掉,不然的话等到那蛊再强大一些,这些封印都没有用了。”
“那会怎么样?”我看着林希她爸,有些担忧的问道。
“两个月之内如果不把他体内的蛊清除的话,他的魂魄就会被蛊虫吃掉,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了。”小旅馆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房间里的那些人都退出去。刚才这些人还满脸兴奋,可是转瞬之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我看着床上林希她爸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身上插着的银针和贴的那些符,都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两个月之内不想到办法的话,林希她爸就只有死路一条。
事情来得太突然,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忽然之间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这让几乎没有江湖经验的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得赶紧想出办法来救治他。我没办法想象林希知道他爸爸出事儿之后的表情,想想就觉得心疼。
现在楼下那么多“同道中人”,也许他们有认识的懂得用蛊的人也说不定,还有小旅馆老板,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说不定也有人脉。想到这一点之后,我赶紧下楼跟他们商量。只要有人能够把林希她爸治好,我卡里的那老道士给的几十万港币就算全部送出去也在所不惜。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虽然现在南北派的“战斗”很厉害,但是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有苗疆那边的朋友。刚跟他们商量几句,就已经有好几个人打电话给那些朋友让过来帮忙。最快的,今天晚上就能到。共农有巴。
一直焦急的等到晚上,那个苗疆的人终于来了。他看上去很年轻,跟我年纪差不多,看上去很是沉稳,脸上皮肤很粗糙,应该是常年在外行走所形成的。看见他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废话,直接把他领到二楼去看林希她爸的情况。
这苗疆来的年轻人刚看见林希她爸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我们几个人全部站在了门口,看着年轻人慢慢的朝着林希她爸走过去。
年轻人把林希她爸的手抓起来,手心手背指甲缝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又慢慢把林希她爸衣服脱掉开始检查全身
脱衣服检查之前,门被关上了,我们所有人只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那道门才打开。年轻人脸上已经冒起了汗珠,整个人也累的疲惫不堪。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
年轻人看着我们凝重的摇了摇头:“不行,查不出来他是怎么中的蛊,而且这种蛊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般来说,蛊只是一种毒虫,能够让人中毒甚至吞噬人的内脏让人死亡。但是吞噬魂魄的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或许,你们去找老一辈的前辈,他们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一些。”
说完话之后,年轻人提着自己的包走了,没有要任何的报酬。他说无功不受禄,自己没有把人治好,是不会要报酬的。
接下来连续两天,来了有六七个人,不仅有苗人还有其他各种对蛊很有研究的人,可是他们所的出来的结论跟之前的年轻人一样,谁都没有办法把林希她爸治好。
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的心里更加焦急起来。最后无奈之下,做出了个决定,带着林希她爸去找苗老。苗老见多识广,说不定会知道这些蛊的来历以及该怎么救治。就算苗老不知道,他们寨子里肯定有相熟的苗医,保住林希她爸的命应该不成问题。
晚上的时候,小旅馆里的那些人又一次出去跟南边的那些人“决斗”了,这次走的时候跟我要了不少的黑色小药丸。不过他们也给了我不少的东西作为交换。我跟小旅馆老板聊了很久,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让他一有“田间散人”的消息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林希她爸上了火车,直奔苗老他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而去。苗老之前给我留了他的地址,只不过他们那个寨子十分偏僻,得转好几次车才能到那边。
林希她爸身上的银针跟符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拿掉了,只不过那串兽骨还在。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我们才到苗老所在那个地方的市里。从这里还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去往小县城,从那个县城还得辗转到镇子里才能到达。到了市里之后,我带着林希她爸在火车站附近,又一次找到了官方所开的那家小旅馆。
第二百九十八章到达苗寨
一般人说起苗寨,第一个肯定想起来的就是湘西。其实苗人在西南分布十分广阔,西南的几个省都有苗人的聚集地。就拿苗老他们来说,就不在湘西。
我背着林希她爸刚进入小旅馆。被里面的情形吓的有些发蒙。小旅馆的一楼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人,这些人有的双眼紧闭身上颜色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有的在不停的低声哀嚎,身边的人脸色也是十分凝重。
“你们也是准备去苗家寨子的吧?”小旅馆老板拿着我的身份证一边登记,一边朝着我问道。
我还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呢,只见他手一指向大厅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也是中蛊了去求那些然帮忙的。
如果我不来这小旅馆而是去其他的旅馆酒店住,肯定不会遇见这些中蛊的人。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这些都只是传说中或者影视剧中才能听到看到的,离他们实在太远了。而且一般那些玩蛊的,也不会对普通人出手。
在小旅馆老板那边又问了一遍地址之后,就直接买了第二天早上去往小县城的火车票。这一路走来,林希她爸全部都是靠着打吊瓶维持着营养,现在吊瓶已经用光了,必须得在这里多买一些带着。毕竟苗老他们所在的寨子非常偏僻。谁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林希她爸才能够醒过来。
本来还想买个轮椅,但是想到在苗寨那个地方全部都是山,轮椅是没办法上去的,就只买了几大包的葡萄糖背着。
第二天一早我又背着林希她爸,拖着两个装满葡萄糖的箱子上了火车
以前被表姑爷训练那么狠的时候,都没觉得比现在要更累。等我上了火车之后把林希她爸放到座位上,脑子都已经有些缺氧,尤其是顶着烈日。整个人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
幸好现在是淡季,坐火车的人不多。不然的话我那两大箱行李都没地方放。火车上的列车员倒是很贴心,看见我带着林希她爸这个病人上下车的时候都过来给帮忙。
在小县城下车之后,随便找了个旅店先住下,这一早上把我折腾的已经累得快要趴下。本来还想着换车去小镇子上呢,不过看到旁边有好几个苗家人打着租车的牌子,说不定他们可以直接带着我们去往苗老所在的寨子里。
把林希她爸安置好之后,给他挂上吊瓶我就出门去寻找刚才看见的那几个苗人。这几天,我已经把扎针都学会了,寻找终于理解了那句“久病成医”的良言。共农木扛。
跟其中一个知道那个寨子所在地的苗人商量好价格之后,约定好了明天一早去那个旅店楼下等我们。这年轻的苗人说那个寨子很远,他的面包车只能够走到山脚下。要到那个寨子里的话,还得爬两三座山才能到。
更让人有些吃惊的是,那个寨子里几乎都是生苗,对于外面来的人都比较抵触。而且寨子周围处处都是陷阱,必须得找个人带路才能安全过去。所以最好让我找个向导。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向导这事情不是说能找到就能找到的。火车站旁边倒是有很多人举着牌子当导游,但是他们只去一些景区。至于苗家寨子里很少过去,那些生苗的寨子更加不会去。
现在让我最头疼的并不是想向导的问题,而是我那满满两箱子的葡萄糖该怎么到山上去。
之前我还可以背着林希她爸,另外一只手拉着两个箱子。但是上山的时候,那两个箱子就没办法拉着了。
但是那两箱子的葡萄糖必须得带着,如果没有这东西,林希她爸又没办法进食,这样不出几天蛊还没清除呢,他倒是先营养不良给饿死。
我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那个苗人的司机,他给我出了个主意,到那个镇子上找几个抬滑竿的,只要价格合适那些人都肯干。而且,只要能出得起价钱,那些抬滑竿的也能当向导用
听到他这么说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对于我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我就不相信找几个滑竿再加上个向导,就得把老道士打到我卡里的那几十万全部花完。之前租车的时候,才花了两百元就已经谈妥了。
回到小旅店休整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苗人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小旅店门口。等到把所有东西都搬上车之后,就开始朝着那个小镇行驶过去。没想到,这边的景色这么美,丝毫不比那些所谓的景区差多少。只不过外面的那些美景,我真没有多少心思去欣赏。
“老板,你们去苗家寨子,是为了解他身上的蛊毒吧?”苗人司机的普通话说的很别扭,不过还好能够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
“是啊。”我只是答应了一句,把头看向窗外,青山绿水,如果是跟几个朋友一起来这边玩,应该会非常开心吧。
那司机见我没有说话的兴致,也就没有继续开口,专心致志的开车。只不过有时候遇见一些好看的风景或者一些当地的特色动植物,都会指给我看,顺便解释几句。他之前也给别人做导游,所以对于这一带非常熟悉,这也是之前给别人指点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没想到从市里到小县城才用了三个多小时,而从小县城到那个镇子里竟然用了六七个小时,到了小镇子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从县城到小镇上没有告诉路可以走,而且其中有很长一段年久失修的水泥路坑坑洼洼的,汽车走起来非常的慢。
那个苗人司机非常的热情,知道我们现在肯定走不了所以就带着我们在小镇里转悠,找到个小旅店把林希她爸安置下来之后,又带着我去找抬滑竿的。没想到他的杀价能力也那么强悍,本来我觉得两个叫两个滑竿把我们送过好几座山,花个千把块已经很便宜了,那司机竟然直接就给杀到了一半。
辗转了好几天,一路上奔波,舟车劳顿我都觉得已经累得不成样子,林希她爸的脸色就更加差劲。必须得赶紧把蛊毒清理出来,让他好好的休息,不然的话拖得太晚就算把蛊毒清除了,都给他拖出病来。
两个滑竿一共八个人,从镇子上到山脚下还是坐之前那趟面包车,只是上山的时候需要滑竿抬着而已。第二天清早,那八个人跟司机就已经等在了门口,帮着我把林希她爸跟那些动西抬上车,就朝着苗老他们所在的寨子走去。
从小镇出发,越靠近寨子的方向就越变得荒凉,周边的树木也罩的严严实实,几乎看不见阳光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被晒到。
小镇到寨子里的那段路上只有一半有水泥路,其余的部分都是土路。天气特别干燥,汽车从那土路上经过的时候,后面扬起一阵烟雾。如果是人走的话,估计没走几步,鞋子就会陷入灰尘中,衣服也会脏的不成样子。
大概一个多小时自后,前面没有大路了,只剩下通往寨子里的小路。幸好,上山的地方离这里也就只有个百八十米元。
在这里跟苗人司机告别之后,两个滑竿开始把林希她爸跟行李抬着开始爬山,我则是背着包跟着他们一起往上爬。我的帆布包,就放在这个背包中。
抬两个滑竿的八个人都是老手,这样的山对于他们来说几乎就是如履平地。他们之间的配合也相当娴熟,就连接替的时候都不用把滑竿放下来,直接就从前面人的肩膀上接到自己的肩膀上。而且接替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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