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中的东西,今天可是颠倒了。
任何大内珍藏的字画,恐怕都是价值连城,一幅就等于满屋白银的价值了。
麦轲顺手拿起一个普通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画卷,然后展开,观看。
刚打开一半,他就大吃一惊。他看到了什么?
《清明上河图》!
《清明上河图》?
他以前执行任务,曾经两次和这幅名画有关。
一幅是在此岸的故宫博物院。那是一次重量级的国际艺术展,这幅名画作为压轴重宝从北经运到尚海。
麦轲那次简直是和这卷画绑在了一起,从押送,到展览,到保存,一直到运回来物归原主,他都寸步不离。
完成了任务的同时,他也对那幅画了解得一清二楚。
估计世界上他说自己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谁没事十天八天和这幅画形影不离呀。
真有人愿意,他还没有那个本事靠近呢。
事情要是到此为此,也就简单了。偏偏又有蹊跷。以后不久,他又去彼岸执行类似的任务。
起初他还认为保护的对象是其他名画,等一见到被保护对象的真容,他不禁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睁大眼睛又一看,才确定自己的视力并没有问题,所看到的是真实无虚的。
原来又是一幅《清明上河图》!
在他执行任务的一周时间里,他反复对比了二者的不同,想找出瑕疵以后,确定到底哪个是仿品,那个是真迹。
结果没有丝毫进展。
回去以后,他又把利用工作之便拍摄的两幅画的图片,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对比。结果确定,二者依然是相似度百分之百。
最后他甚至动用了高精密图像分析仪,也没有找出任何有实质意义的差别。
对此,有关各方全都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是什么人的仿画水平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还是那个宋代宫廷画家张择端没事干,故意开了个玩笑,一样的画弄了两份?
当时他还有点愤慨,现在则有些凌乱了。
直接从皇宫出来的,总不能也是假的吧。
如果这不是假的,真的藏在这里,那两张互不相让,都以真迹自居的名画,该摆在哪里?
他特别查看了那个治国无术,却颇有艺术才华的宋朝皇帝的题字,宋徽宗这个所谓的瘦金体,后来还自成一家了。
凭他明察秋毫的眼力,愣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同。
真假不论,这样一幅国宝级的书画却随意放在这里。
其他无须再看,即使不是比这张更加名贵,起码也并驾齐驱吧。
接着,麦轲依次打开戌字门,酉字门,申字门,未字门,午字门,巳字门,辰字门,卯字门,寅字门,丑字门,子字门,一共十个洞穴。
里面装的不外是珠宝玉石,珍玩奇器。
最后两间,则充满了字帖和书籍。
麦轲翻了翻最后的藏书洞穴,发现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绝版书,不少是当时的**,这些也许是孤本存世了。
让麦轲意想不到的是,里面竟然有一本圣经!虽然并不是六十六卷书的全本,名字也有点稀奇古怪,叫什么《西传祈福箴言录》。
这个必须据为己有!
除了把这本圣经顺手装在他的装备袋里,麦轲对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动。
接着下来,麦柯又把那些洞穴从子门到亥门依次关闭。
这些机关看似如同以前,却被麦轲暗中作了手脚,把开门的难度增加了三倍。
现在就是原来设计这些门的机关大家亲自来,也不可能把它们打开了。
哈哈,这下发财了!
麦轲对自己骤然暴富自我调侃了一下。
当然他志不在此。
这些宝贝我就不客气收下了!麦轲还真是收得心安理得。
我绝对符合李双喜将军的要求。
我来就是建立太平天国的,那个满清政权,肯定没有立足之地了。
钱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好钢使在刀刃上。
随后麦轲拿起另一张纸,大略一看,有两部分内容。
一部分是说明这个地下空间的。原来他们到了光州以后,继续沿着竹江航行,然后转道溪江,最后停留在兆州。
在兆州准备建立临时政权的时候,在当地参加起义一个中级军官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这里,然后对那段河流进行了改造,然后又把这些财宝都运到这里藏起来,以备不虞。
另一部分说的那些人怎么从暗河出征。这些内容就相当悲壮了。字里行间充满了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
原来他们也不知道这条暗河的具体情况,只听那位当地人说过,从这里飘出去的东西,可以在竹江下游找到。
于是,为了突破敌人的包围圈,饶过他们在溪江沿路的层层封锁,就集中了所有的马皮袋,每人一个,套在身上,从这里漂流而下了。
这种马皮袋是义军的一项发明。
把整张的马皮鞣制成熟革,缝合成一个严实的袋子,人整个钻进去,就可以在水底行走或者漂流。
不过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试过如此长的距离。
这个方法也太不靠谱了吧?
麦轲佩服他们勇气的同时,也为他们的鲁莽哀叹。
从历史上这些人再也没有声息看,他们多半凶多吉少。
彼得该回来了吧。
也许他能带回来一些线索?
。
………………………………
第1412章 船帮倾江来援(改)
说曹操,曹操就到。
麦轲正想着彼得该回来了,“哗啦”一声,河水中跳出一道黑影,一看正是彼得。
只见彼得浑身躺流着河水,两手各提一个袋子,呼哧带喘地走向麦轲,嘴里还嘟囔着,“真累死我了!”
麦轲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袋子,觉得还挺沉重的。
这家伙难道也掏到宝贝了?
打过招呼,彼得喘息还没有平静下来,就开始跟麦轲说他起的探险经历。
开始时一切顺利,潜行到大约五十公里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前面的河水异常。
注意一看,不但水波震动,而且水质变得混浊异常。
里面似乎有不少庞然大物,正在快速游动。
看方向正是冲着他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中国传说中的龙?不会真有那种古老的生物吧。”
彼得努力寻找他记忆中保留的生物知识,却浮现出麦轲跟他们闲聊时提到的中国龙。
即使真有那些东西,彼得也不怕。
但是他怕麻烦。
能躲还是躲躲吧。
于是,他让开正路,躲让到右边一个石洞之中,当然里面都是水。
不过,彼得显然是想得太美了。
对面来得家伙好似有导航仪一样,见彼得转到旁边,也不约而同地调整了方向,对准彼得藏身之处冲了过来。
原来是盯上我了啊。
好吧,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就活该你们倒霉了。
见到麻烦躲不过去,彼得顺手抽出两把军用兵刃,迎向前去。
这时彼得已经看清楚十米之外的大家伙的模样了。
它们和美洲的一种巨型鳄鱼相似,那种鳄鱼经常群居在海边的湿地地带。
这群鳄鱼的区别在于它们没有眼睛,或者有眼睛却没有睁开。
彼得的猜测其实非常接近事实。
这些庞然大物实际上是一种类似湿地鳄鱼的变异。
不知多久以前,它们逆流而上,来到这里,由于暗河里没有光亮,它们的视力久而久之,就退化了,现在已经完全丧失。
视力没有了,眼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它们也就不用费事睁眼闭眼地折腾了。
因此,这种鳄鱼应该称为”盲鳄”。
生物都有一种奇妙的现象,一种能力没有了,往往可以用另一种能力的加强来弥补。
盲鳄也是这样,视力没有了,它们的嗅觉变得特别灵敏,尤其是对那些跟吃有关的东西。
所以,彼得在一公里以外的时候,众盲鳄就知道了。
“又有美味来了。”
它们的上一餐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吃的了。
于是,它们各个闻风而动,唯恐落后,急速地向彼得冲过来。
这时彼得已经一往无前地冲入盲鳄群中,或者说众多盲鳄成功地把它们的美食团团围住。一场激烈的厮杀就此展开。
彼得两手同时挥舞,左手的短柄军刀圆抡,“刷”的一声,把左前方一个硕大鱼头削去半边。
那条有半吨重的大家伙,一下子丧命,无声沉入水中。
与此同时,右手的长刃匕首,“哧”的一声,把右前方一只张开大口咬过来的脑袋,整个刺穿。
这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家伙,马上断绝了生机。
但是,这里不仅仅只有这两条被杀死的鳄鱼。
前面的战斗刚有结果,后面的战斗也结束了。
只听“咔咔”两声,彼得的两条腿,同时被两只从后面袭来的鳄鱼咬中。
那两条鳄鱼正在高兴,自己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美味!
不想,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嘴里传来。
原来刚才用尽全力的一咬,断的并不是来人的大腿,而是自己满口的牙齿。
这当然又是那身衣服的特殊功能保护了彼得。
没有这个依仗,他再勇猛,也不敢深入鳄鱼群。
这样一来,只有杀鱼,而不虞被杀,彼得就放手大干起来。
这时他独战群鳄,不是寡不敌众,而是众不敌寡了。
再加上彼得每杀一只鳄鱼,马上就有七八条抢过去分食,大大地分散了对彼得的压力,使他很快就摆脱了被困的局面。
彼得也没有恋战,留下那些转移了目标的家伙,继续向下游前行,接着他没有完成的探险。
潜行了大约两公里,彼得忽然闻到一股熏人的臭味。
举目前看,有一个宽阔的滩涂,高于水面。
那里的暗河顶端,也比刚才经过的那段暗河高出许多。
彼得从水里跳到岸上,只见这里尸骨狼藉,臭味更加浓烈。
想必这里就是臭味的来源了。
在这些成堆的垃圾中间,竟然有一些鳄鱼,大小都有,或者躺卧不动,或者游弋爬行。
一定是鳄鱼的老巢,彼得断定。
否则不会有小鳄鱼。
看它们有的半大不小,有的小巧玲珑,就知道这里是鳄鱼世代延续的地方。
既然它们对彼得没有威胁,彼得也没有理它们,只是绕这块滩涂走了一圈。
他惊愕地发现,这些垃圾有相当大一部分是人的骨头!
彼得又细看了几块人骨,确定都不是近期的,起码有三百年时间了。
今天遇到的这些鳄鱼应该不是杀人凶手。
彼得看到一处离地面高三米的石头平台上,有两个袋状物。
他就跳了上去,发现袋子是一种皮袋,里面也是累累白骨。
不同的是,一个袋子里的骨殖应该只属于一个人。
“还有这些东西,我也带来了,你自己看吧。”
彼得把一块骆驼皮递给麦轲。
其实,从接过彼得手中袋子开始,麦轲就已经猜测到那些人的结局了。
听过彼得的历险记,他更肯定这些人都成了鳄鱼口中的食物。
别说这些在水中的古人了,就是现代人在陆地,也只能接受被鳄鱼吃掉的命运。
他听老前辈说过,有那么整整一个中队的入侵者,被人引领误入歧途,进入了鳄鱼的领地,最后都成了鳄鱼口中的美餐。
果然,那张皮子证实了麦轲的判断。
写在上面的,是李双喜将军的绝笔,虽然字迹大不如前,刚刚看完他的三个文件的麦轲,还是很轻易地认出这正是他的亲笔。
他们也是和彼得一样,在那个地段遇到了鳄鱼的袭击。
不过他们的本事就和彼得差得太多了,一轮才过,就有一半的弟兄被咬死。
这时,如果他们退走,也许那些鳄鱼也就罢休了,有了死的人可以吃,至少可以减轻他们的凶恶。
可是,他们无路可退,只有前行,冲破鳄鱼的阻挡。
所以后来就成了他们主动攻击鳄鱼了。
结果,在冲击的过程中,鳄鱼没有杀死几条,弟兄们却几乎死伤殆尽。
在这里,伤也就等于死。别说没有药治疗,有药也没有条件治。
何况,那些嗜血的鳄鱼,也会循着血腥盯紧目标,咬住不放。
于是,凡是受伤的弟兄,都自动地给那些没有受伤的做盾牌,用生命最后的力量,保护他们走向未知的前方。
一些人知道必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