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栖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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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栖特种兵- 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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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盐都从这裹越过封锁线,一经进入鸿沟以南各县就没有问题了。

    因此,满清官府就在鸿沟设有大批盐警,严缉私盐。

    就这样,鸿沟岸上就成为私盐贩和盐警的搏门场所。

    多少年来,不知死亡了多少生命。虽然官府严禁私盐,但农民由於生活无路,不得不铤而走险。

    鸿沟的确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

    清朝嘉庆十六年,张洛行便诞生在鸿沟南岸的张老家。

    在洛行诞生前七年,白莲教起义失败了。

    当时桉徽影州、河南孺州应应募做乡勇的农民,解散回乡来,他们在灾荒饥寒交迫的时候,受了清朝统治者的欺骗,应募作乡勇去打白莲教。

    他们在战争中,逐渐地提高认识,觉悟到清朝统治者对他们的欺骗,同时,也锻炼子他们自己。

    因此,到打平白莲教,解散回乡之后,他们就组织起一个秘密结社叫做「捻」,於是就从帮助清朝统治者的「乡勇」,转化而成为反抗清朝统治者的组织。

    捻众的发展十分迅速,到洛行诞生后三年,不过十年裹面,就从最初「零星藏匿,彼此声息不通」的形态,发展为大规模的团体。

    在桉徽的影州、颅州、奉阳,和南的楠阳、孺州、硄州、晨州等地发展成为若干大股、小股,各有首领、拥有武装,并且在群众中树立了威信。

    那时候,贪官污吏,如虎如狼,淮河区域民众自从有了捻众组织,他们遇到被土豪恶霸压迫的时候,就不再去找衙门告状,而转向捻众组织求伸冤了。

    “破袄不如皮袄暖,求官不如去告捻”,成了他们的共同认知。

    捻众组织街道受欺压的人的控告后,立刻处理,使弱者伸,强者抑,给收了欺压者伸了不平,而把土豪恶霸劣绅的威风打下去。

    这样捻众组织实际上在农村中取得了统治权治理权。在洛行幼年时代,捻众在淮河区域人民中的威信,已经是“赞口洋溢轰远近”了。

    张洛行的家族,是一个大族,散布在张老家附近十八个村庄,号称“九里十八张”,同族中有好几千人。

    张洛行父亲叫张慰祖,兄弟三人,大歌张问行,早死,二张敏行,后来也捻众黄旗的一个著名将领,张洛行是老三。

    张洛行出身於地主家庭,在他父亲手中有地一百四十多亩。

    后来他大哥过继给他堂伯张念祖,他和二哥张敏行分了家,各分得土地七十多亩。

    分家以后,敏行因妻子娘家有钱,陆续买了三百多亩田,在附近另建新宅,搬走了。

    只有年轻的洛行,留在张老家。

    张洛行身材高大,腰有点弯,淮北人叫做“麻窝保秤械惆茁樽印?

    张洛行不爱讲话,好考虑问题,别人讲话,他总侧着头听,不发表意见,但一回头,就做了决定。

    遇到事情时,勇敢沉着,态度十分镇静。

    张洛行最突出的性格,是为人慷慨,好帮助人,只要求助於他,没有不答应的,一帮哥儿们说他是出名的好“保事”的人,也就是有担当,敢负责人的人,因此,大家都对他很是信赖。

    张洛行对周围生活困难的人,经常给以帮助,有一首民歌道:

    张老乐,会做作,

    四面八方送烙馍。

    张洛行又专好打抱不平。凡有亡命者走到他家躲避,他都加以庇护,殷勤招待,越久越热情;如果风声紧急,实在无法再留了,他必定厚送路费,亲自护送出境。

    张洛行仗义疏财,慷慨任侠,彷佛西汉时的朱家、郭解、水浒传上的晁盖、柴进的为人。因此,张洛行得到群众拥护,也得到四方亡命者的拥护。

    像张洛行这样人物,正是捻众组织所需要的好领袖。他也就在当时淮北一带“一庄有捻一庄安,一族有捻一族幸”的环境下加入捻众组织,做了雉河集这股捻众组织的领袖。

    张洛行加入捻子后,依靠这个组织,使他的才能得到了发展,最后锻炼成为全捻总领袖。

    张洛行要用的钱更多了,他虽然在雉河集附近的吴桥集开粮食行、杂货店、烧酒作坊,但是,这些收入还远远不够供他应用。

    那时雉河集附近穷苦农民,因居住条方便,很久以前就参加贩私盐活动。

    同时张老家是通河南永城的大路,往来的私盐车很多,也都投靠张洛行。

    于是,张洛行就组建了一支保运私盐的武装力量。

    他们使用一种当时最利害的武器——乌枪,号称十八枪手。

    以后又增加到五十枪手,一百枪手。

    张洛行自然也就做了保运私盐的“盐趟主”。

    那时贩私盐都使用四轮牛车,每车装二十到三十包盐,保运费一包。

    从此洛行经常有大批的收入,来做他仗义疏财、博施济众的事业。

    在张洛行的组织裹面,有一个叫第德才的,他在太平天国壬子二年春天,带领十八个人,从北方保运私盐回来,路过永城县,把一个大地主放在野外牧养的羊群一百多只赶走。

    永城县官逮住他们,下了监狱。

    洛行得报,十分愤怒,与龚德树发动一万多人,把永城县围困起来。打开监狱,救出张德才等。

    这时候,淮北地区的农民在清朝反动统治和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下,加上连年灾荒,黄河又从江苏丰县决口,使他们再也无法生活下去。

    天国的起义,正好符合他们的期望;同时,也极大地鼓舞了他们,于是这场起义就有了深厚的基础。

    另一位起义的领袖龚德树,也是雉河集人,但是和张洛行不在一个自然村,他的出生地是宫吉寺磨盘松。

    龚德树出身贫若,但是略识书史。

    因此,龚德树就担任了白旗首领,捻军的兵事都由他主持。

    因此,他就成了捻军全军的谋主,众人都称他做龚先生。

    龚德树天生一双畏光眼,白天经常眯着眼睛,因此人们叫他做“龚瞎子”。

    他足智多谋,善於劫营。起义以后的第一仗,就是在临涣集歼灭清朝和北镇总兵崇安军队之役。

    崇安从宫吉寺穷追张洛行等四昼夜,於本日到达宿州临涣集。张洛行等急渡浍河,扼守住浍河桥。

    时崇安兵力已疲,又骄不设备,龚德树用计,三更时候,分兵四路前去劫营。到了敌营,立刻杀人,把敌人四面围住屠杀,崇安只带十多人逃回了伯州城。

    捻众军队就转败为胜,扭转了挨打的形势。德树连用劫营战术来消灭敌人大都如此。至今还有民歌专唱德树这一辉煌的战术。

    龚瞎子,眼不瞎,偷营摸寨数着他。

    龚瞎子,是好汉,能爬城墙能妙算。

    驴踢的、鳖爬的,鬼都被他杀得怕怕的。

    龚德树用兵,善於临机应变,出奇制胜,具有卓越的战略思想。

    又有两句民歌唱他道:

    神机妙算的龚瞎子,能文能武比诸葛全。

    诸葛亮是足智多谋的,但他只能文不能武,德树却能文又能武,所以他在当时人民的眼中,比诸葛亮还要双全。

    德树不但是一个军事家,他又是一个具有远见的政治家。他坚持加入天军,始终不移。

    站稳了脚跟以后,大军按照原来的计划,一路追记,包围了伯州,把敌人的团团围住,准备更大规模的会战,把聚集在这里的满清军队和团练,全部消灭。

    就在雉河集起义军准备大战的时候,和南楠阳捻军和当地的满清势力打得沸反盈天的。

    敌人的主要人物就是楠阳知府顾嘉蘅。

    他得到的支持主要是两个方面,一个是南阳总兵图塔纳,率领六千绿营健卒。

    另一个就是当地豪绅,他们组织了颇为强大的武装,保卫自己的家族,但是在顾嘉蘅的感召下,有效地组织了起来。

    着顾嘉蘅不管是人品还是当官的能力,都堪称出类拔萃。

    他从小在父亲的教诲下,刻苦攻读,甚为其父所欣赏,曾赋诗称赞顾嘉蘅云:“春寒坐唤客饮酒,夜静卧听儿读书。”

    道光二十年,顾嘉蘅京试及第,中二甲第五名进士,授翰林院编修。

    道光二十六年,首次出任河南省南阳府知府。

    顾嘉蘅任职南阳时,勤于政务,指导农事,发展生产,使物阜民安。同时,他修城竣隍,练兵习武,使了南阳人兔受战火涂炭。

    他故此受到朝廷器重,连续五任南阳知府,历时近二十年。

    当时南阳民众把他与西汉的召信臣和东汉的杜诗这两位有惠政于民的南阳太守并列,被誉之为那个时代的“召父杜母”。

    顾嘉蘅精于诗词楹联,在南阳武侯祠内题刻的楹联甚多。

    文人墨客对隆中究竟在镶阳、还是在楠阳争论不休,特别是鄂豫两省的文人,均引经据典,以列入本省为光荣。

    这种争论虽属学术问题,也不免夹杂地方意气。

    顾嘉蘅籍属瑚北谊昌,却在和南楠阳当知府,他力排众议,挥笔在武侯祠题一联曰;“心在朝廷,原无论先主后主;名高天下,何必辨镶阳楠阳”。

    其对联书法道劲,风采神韵,凡来武侯祠游览者,无不倍加欣赏,啧啧称赞。

    当然,更心悦诚服的是他的宽大心怀。

    顾嘉蘅五任南阳知府届满,已年逾六旬,携眷归里,回瑚北谊昌居住。

    返乡时,除随身所带衣物外,就是大量书籍、古玩和一台古砚。

    其妻魏氏主持家务,量入而出,克勤克俭。对儿孙管教甚严。虽属官宦人家,书香门第,但无豪华奢侈之风,亦无骄横腐化之气。

    因此当地人民,无论乡绅还是平民,都对他深为拥戴。

    尤其是一直在和一个地方做官二十年,一直能够受到治下之民的支持,可见他这个人品和官风是持之以恒的。

    不过,他处于满清末期的**环境之中,很多时候不得不随波逐流。

    说起他五任楠阳知府,也是颇为叹息。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秋,顾嘉蘅以七品翰林编修调升为从四品楠阳知府。

    次年,因其母病丧,丁忧归里。

    咸丰元年,二任南阳知府。

    咸丰三年春,顾嘉蘅之父顾槐病逝,顾嘉蘅又扶榇归里。

    当时恰遇捻军起事北来,兵报火急,顾嘉蘅被清政府诏令夺情回任,是为顾三任南阳知府。这以后,顾嘉蘅曾第四次任南阳知府。

    关于顾嘉蘅第五次任南阳知府的情况,百姓间流传着一个颇能反映封建社会政治**、官场险恶的典型事例。

    当时,清朝政府推行捐官制度,即政府以官换钱,公开大卖官。

    清政府虽以“捐”为名,但却行卖之实,各府州县官为捐官推销员。

    “捐官”又称捐纳,是封建社会时期为弥补财政困难,允许士民向国家捐纳钱物以取得爵位官职的一种方式。

    捐纳泛滥的结果,是官员**,贿赂公行,贪污成风。

    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买一个知县要死潜六两银子,但其薪俸只有六十两银子。

    为尽快拿回“捐官”钱,当事官员多会选择收受贿赂,只管捞回本钱,却无心做事。

    吏治一坏,盗贼四起,严重的政治社会问题随之出现。

    到清朝此风最盛。官员中就有不少是捐纳得的官。

    捐纳制度在清朝是一个很重要的制度,它和科举制度互相补充,一部分人通过科举考试做官,一部分人通过捐纳制度做官。

    对买官的人无任何限制,地主、商贾且不必说,连流氓、盗贼等也无一例外。

    按照捐纳制度,士民不仅可以捐官,而且可以捐封典、捐虚衔及穿官服的待遇。

    更大的问题还不是捐纳一个进入官场、或者享受官员待遇的等级,而是官员的换届也要捐纳。

    顾嘉蘅就是遇到了这个问题。

    他这个多年的知府,如果还想干的话,就需要和他们商贾一样,甚至地痞流氓去竞争,去寻找门路,捐纳银子买官。

    没有办法,当时顾嘉蘅为“捐官”就去嶝州,途中借宿穰东马步衢家,希望得到老朋友的不帮助。

    马步衢为清嘉庆十六年辛未科武状元、广西提督马殿甲之子。

    平日,马步衢与顾嘉蘅交情甚厚,此时顾嘉蘅将来意说明并委托马募资“捐官”,并商定分成办法。

    由于马的父亲为武状元,祖父又是武翰林,一向重视科第,十分厌恶“捐官”之事,于是,马步衢当即谢绝了顾的委托,并愤然说:“我马某决不做这等辱没祖先的事。”

    顾嘉蘅是个自视甚高、十分傲慢的人,受此奇辱,遂拂袖而去。

    顾一到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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