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刀弄枪的由野猪对付,它们那身坚固的皮毛枪扎刀砍,不过是一道白印;这些凶狠的野猪根本就不予理会,只是一头撞过去,用獠牙戳向敌人!
被戳的人,身上也是一道印,红色的!
看着几个被戳倒的人,血肉横飞,像小瀑布一样飞溅**的鲜血,守城兵吓得四散逃跑,甚至跳下三四丈高的城墙。
而那些弓箭兵,则由白猿对付。
射得不准的箭矢,没人理会,射得准的,则轻松地被白猿抓住;不一会儿,每只白猿的左前爪都积攒了一把长箭!
久射不中,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这些白猿稍微靠近,马上柔身而进,把积攒的箭支还给了射箭者!
这些变态竟然记得每支箭是谁射的!
其中一个有神箭手之誉的士兵,刚才用了一手连珠箭法,现在他也尝到了连珠箭的滋味!
看到三支箭衔尾而至,他神情大变,这变态的猴子怎么比我还箭术高明?
慌乱之中,头一偏躲过了透颅一箭;弓箭一挡,打掉了穿目一箭;当胸那箭却怎么都无法躲开了,只好九十度转身,避开要害。
“哚!”利箭正中右臂,一下子穿透,和肋骨钉在了一起!
军中最强弓箭手遭此命运,其他人就更加不堪,转眼之间,这些弓箭手就倒下了十几个人,其他人霎时如鸟兽散,全都跳下城墙,避祸去了。
白猿也不追赶,只要没人碍事挡道,它们就去干自己的事情。
追上了野猪,右手的一起转战南门,左手的则转战北门。
经过并肩战斗,白猿和野猪建立了友谊,接着就亲如兄弟了。
一只脚部受了轻伤的白猿,被野猪邀请坐在它的背上,瞬间就变成了骑兵,那根本来当作拐杖的红缨枪,也变成了白猿的骑兵利器!
别的野猪和白猿一看这一对煞是威风好看,也纷纷效仿,一支别致的骑兵部队自然形成!
南北两门的守军听到东门沸反盈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心中惊惧,还是坚持自己的岗位,大门紧闭,全员上岗,与城门之外的野猪、白猿、远征军将士混合的部队对峙。
哪里想到,自己家里出了问题!
等到野猪白猿组合骑兵一到,他们虽然惊讶,还是分出人手去对敌,使用的武器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还有弓箭!
一打起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对手!
当几个人被野猪拱倒、被自己的箭矢回射身亡以后,聪明的人立刻联想到东门的命运!
他们一照面,立刻不支;难道更早受到攻击的东门就能挡住吗?
显然不能!否则这些猪猿骑兵也不会到达这里,它们可是从东门那里过来的!
聪明人比别人更早看到事情的真相,他们也是行动的带头人,“呼啦”一声,这几个人就扔掉了武器,转头跑下了城墙,向城里逃去!
那些本来还在坚持抵挡,坚守岗位的人,见到有人逃跑,也迅速地有样学样,离开岗位,跟着跑了,不同的是,他们还带着手中的武器。
最先的一对猪猿骑兵,飞跑进入城门楼,来到吊桥的绞轮处,这次白猿根本就没有动手,交给野猪负责了。
野猪这次轻车熟路,獠牙一挥,“嗤”的一声轻响,缆绳立刻断开,沉重的吊桥呼啸坠地。
在南北两门同时进城的同时,两路猪猿骑兵,猪不停蹄,向着西门疾冲而去,看谁先拿下西门!
竞赛结果是二队平局,同时到达,也随即就向西门的守军发起了攻击。
西门的守军虽然比其它三门更加骁勇,但是在经受比其它三门更加惨重的损失以后,还是不得不退入城中。
最后一道城门打开以后,西门外的一千人马也立刻开进了谊州城,配合其他三门进入的远征军对参与清军进行围剿!
这些本来是为围剿别人的军队,自己反而遭到了围剿,而且力度更是强大了不知道几倍!
半个小时不到,所有的清军都被抓获,无一漏网!
怎么知道的?原来负责发饷的军需官也被抓获,为了免除处罚,他交出了实际在册的军人名单,也就是他每月实际照这个名册发饷的根据。
当然,他还交出了另一个名册,就是跟方面要饷的花名册!
麦轲大略一看,这个名册的人数竟然多出了差不多一半,总人数达到了四千五百人!
麦轲大吃一惊,满清的军队**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没想到,那个军需官却爆料说,他们这还是好的,吃空饷达到一倍的比比皆是,甚至有吃二倍空饷的!
这还不算,军需官进一步透露,说那些地方文官的贪墨,更是让军伍的吃空饷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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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乘风誓除贪腐
麦轲听了那个军需官的话,心里就琢磨开了。
这个靠近山区,看来相当残破的边远城市能有多少油水可捞,武官空饷,文官贪墨真的如此厉害?除非他们有敲骨吸髓、掘地三尺的本事!
刚才打下了这个城市的时候,麦轲登城一看周围的山形地势,尤其是背靠山川河流,前瞰一马平川,真是一个兵家必争战略上的咽喉要地。
他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建立一个据点——进可攻,退可守,可以对整个天国大业提供有力支持。
这样一个暂时的据点,不可能如同圣市那样,建立一整套完整的机构,可能要用现有的框架。
这些人德才兼备最好;二者没有同时具备的起码要品德好,生性贪婪的坚决不要!
于是他又问那个军需官,谁是贪官,谁是廉吏;他那个位置决定了他比较清楚谁廉谁贪。
听到问这个问题,军需官一脸苦笑:“身在染缸里,哪有不黑的!别处的我就不说了,就这个谊州来说从知府到巡捕书吏,无不贪腐,而且等级越高,贪心越大,贪污越多,唉!我自己也不例外!”
“就没有一个干净的?”麦轲问道
“没有!身在官场,你不贪也不行!你不贪,就会被看成别人发财的拦路虎、绊脚石;你一个人的存在,就会让所有人不舒服!你想一想,别人是一直不舒服下去,容忍你呢,还是把你除掉?”
麦轲当然知道答案,那肯定被别人给搬走,没有余地可讲。
突然,军需官想起一个人,对麦轲说:“说起绊脚石,现在还有一个在监狱里圈着,他就是艰决不肯同流合污;结果成立那些贪官污吏的眼中钉,他们竟然勾结在一起,用诬陷的方式,以贪腐的罪名将他入罪!
“我看世上没有再比这件事荒唐了!一个坚决反对贪腐,拒绝受贿的人,却用贪腐的罪名被那些真正贪腐的人给诬陷入罪!”这个军需官也气愤填膺了。
麦轲一听还真有一个独特的人,没有别这里厚重的贪腐空气侵蚀,当下大感兴趣,立刻就把石达开叫来,问他监狱里是否有这样一位。
“加什么名字?”石达开问军需官。
“李乘风,有秀才功名的;本来是谊州的仓廪官,负责粮草赋税等项。”
“我不知道有这个人。不过,我们也就是才拿到了犯人的名单,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和熟悉。”
麦轲决定现在就去看看,也是为了尽力保证他的安全,如果有人趁火打劫,很容易在这个动荡时期受害。
于是四人一起前往州监狱所在地。
监狱设在城中的东南角,四面都是高墙,墙的顶部倒插一排锋利的尖刀,看似防守非常严密;看来这里的知府和所有的贪官心理差不多,直到有人激烈反对,所以花大工夫保护自己的安全。
监狱长先前投降了远征军,所以和他派来接管的一个排,继续看守监狱,对立面的犯人管理还有和以前一样。
“李乘风在哪里?”
监狱长一听这个名字,脸色不由一变,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前面带路,说跟他走!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独立小屋,监狱长说,到了!李乘风就是圈在这里。
“开门!”麦轲喝道。
随着麦轲的命令,监狱长上前,迅速打开了牢门,一股腥臭混浊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牢房里面,隐约可见一个轮廓,最里面的墙上,靠着一个人。
监狱长找来一盏油灯,接着灯光,才看清那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只有一双眼睛依然光亮,看着来人。
在这样一个独立的牢房中,竟然还带着头枷、手枷、脚镣!
再往近前一看,只见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是累累伤痕,体无完肤!衣服遮盖的地方,很多地方衣服都贴在身上,估计伤得更重。
监狱长吼了一嗓子:“李乘风!有人来看你……”
“狗官,不管谁来,让赵某与尔等同流合污,除非日头从西出、溪江水倒流、东海水干枯……”没等监狱长说完,李乘风就给他堵了回去。
“你别不识好歹!……”监狱长呵斥。
“住嘴!给他打开身上的枷锁!”麦轲命令监狱长。
“大人,他有武功,危险……”监狱长赶忙解释。
“我说的你没听到吗?再啰嗦把你个枷上,让你尝尝那个滋味!”
监狱长只好上去,给李乘风解除了枷锁,麦轲和石达开往前一步,把他搀了起来。
“走,去监狱长公事房说话。”
又吩咐监狱长把狱医叫来,顺便带来洗脸水、干净衣服、食物和饮水等。
等狱医来过,帮助李乘风脱下粘连在身上的衣服,把他伤口作了一番简单的处理,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洗过脸以后,站在麦轲面前的就是一条文雅有礼、精明强干的好汉了。
“来!请坐下说话。”麦轲说到。
“谢谢啦,我还是站着舒服点。有什么话你就问吧,看你对我没有那么阴狠的份上,我有问必答,赶紧完事,我好继续坐我的牢去!”李乘风不想和这些人周旋,虽然也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那你随便,把饭食端过来,边吃边聊。不过我必须声明: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犯人。”麦轲告诉他。
“与其和你们沆瀣一气,盘剥百姓,倒不如我坐牢好些!”李乘风并没有感激涕零,也是,他如果随波逐流,也不至于坐牢。
监狱长看到麦轲对这个重犯优待,把监狱里最好的饭食拿来,一边搬动,一边心疼,这可是断头饭的水平。
李乘风不管那些,拿起一个水煎包就吃了起来。
“赵兄,你极力反对贪官污吏,如果你去坐在知府的位置上,你该如何做?”
“我?”李乘风正在吃另一个水煎包,看来这是他的最爱,一直就没有吃别的,赶紧吞下,说道:“虽然那是井中花,镜中月,不可能的事,一旦有这个机会,我一定做到两条。
“第一,我自己决不贪腐;第二,对手下的人,故不姑息!对贪腐之人,见一个灭一个!”
“对以前那些贪腐的人呢?”麦轲又问。
“两条原则:第一,不管什么人,无论贪腐多少,无论什么原因,都必须吐出来!已经挥霍掉的,让他们倾家荡产偿还;还不够的,终身劳役;对他们的家属,跟着想多少年福,也成正比地服多少年劳役,都是一代而终,人死事了。”
机会难得,李乘风也不管是否有可能实现,把自己的想法全盘端了出来。
“非常好!这个谊州知府就是李兄你了!”麦轲大声宣布,心里暗暗高兴,这不是一个现成的铁面除贪御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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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贪墨触目惊心
李乘风感觉自己正在做梦,自己琢磨了十来年的事,怎么可能一朝成真?
他可是非常稳重务实的人,这种比做梦都美的好事,哪里肯轻易相信!
不由得习惯性地拧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看看有没有痛的感觉。
一种加倍的疼痛瞬间传来,原来他不但使的劲大了一些,而且忘了自己浑身是伤!
确认听到的话是真的了,可是说话的人,有那个能力说话算数吗?他难道比皇帝还皇帝?皇帝的话,被下面一通阳奉阴违,还大打折扣呢!
“乘风兄身体如何?”麦轲看他的神情,知道他疑点多多,也没有特意解释,而是转了个话题。
“除了浑身疼痛、有些体虚以外,没有大碍;怎么,有什么事情要做?”既然让他当知府,肯定不能到此为止,哪怕是演戏,也要演全套。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建议乘风兄马上对那些贪官进行处理。如果同意的话,我就让人把所有知府衙门的人都带来,你当堂审问、鉴别、处理!”
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难道是真的?我倒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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