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眼熟。他拿起来在手里转了转,想起华哥在《金牌五虎将》里面那个惨烈的结局,恍然若梦!
宋慧婷说:“军队里是不行,不过北平的警察总署也用得着啊。”
路晓飞笑了笑,看着韩君廷,说:“还是先说说韩先生的事吧。宋小姐说韩先生几次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韩君廷看了看周围,路晓飞的卫士都站得比较远,上官婉仪则很懂事的对宋慧婷说:“宋小姐近来气色似乎不大好,不如我们到那边聊聊吧。”宋慧婷笑笑,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中间人,便和上官婉仪挽着手走到了院子外边看风景。
该回避的都回避了,韩君廷说:“东北的局势不妙,公爷手下的人暗地里已经分为了三派,每派都有自己的根系,公爷拿不定主意。不过,日本人逼得越来越紧,要是公爷再不明确表态的话,他们可能会对公爷不利。我受公爷所托,潜到北平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和贵方取得联系。”
路晓飞说:“你说的是国府?我只是区区一个北平市长,可能帮不上太大的忙。”
韩君廷说:“不,国府远在南京,一旦东北有事,就算真心相助,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将军掌控北平要地,却十分关键。”
路晓飞问:“你还是具体说说你们打算吧。”
韩君廷说:“支持易帜,服从中央的,在公爷手下是人数最少的一派,我们没有多少把握。一旦事情有变,我们的退路就要指望将军了。”
第一零二章 和历史不同的东北事变
路晓飞没有表态,这件事情背后蕴含的力量深度,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承认力。尽管他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已经经历了许多大场面大事件,已经使他多了许多在原来那个时空中不可能拥有的阅历与能力,但是,面对这种事关历史走向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单薄了。
东北的局势,倒是可以想象的。日本人要宇文家族彻底投靠他们,宣布东北四省独立,宇文家族一来未必敢做分裂祖国的千古罪人,二来也不愿意彻底做日本人的傀儡。但是他们想保持现状,维持这种不统不独的局面,并且保有相应的独立自主的权力,对急于控制东北的日本人来说,也是不可接受的。至于宣布易帜,服从中央,相信宇文家族也下不了这个决心,毕竟这又是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虽然四川的皇甫家族易帜后,还得到中央的特别照顾,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自治,但是皇甫家族的模式适不适合东北,不要说宇文家族心里没底,就是中央政府,也未必就有十分的把握。
而路晓飞也不知道这件事,自己该跟谁商量,作为一个起义将领,和前帝国的贵族私下联系,这是要引起猜忌的。这件事他不能不向上面汇报,但是汇报到什么程度,他心中没底。他也不知道韩君廷跟他说的话里面,有多少水份。如果东北局势恶化,易帜派失势,需要向关内转移,他这个北平市长和警备司令所起到的作用显然是十分巨大的。但是如果这是个陷阱呢?比如说东北早就已经被日人完全掌控,借机派部队渗透过来,他开门迎接的,是迷途的羔羊,还是心怀鬼胎的恶狼?
深夜里,路晓飞站在窗前,手里的烟头像一个猩红的眼神,而他的脚下,早已经布满了烟头。
“怎么,心里很烦?”婉仪走进了书房,他们在家里一直都是分房而居的,虽然路晓飞今天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可婉仪毕竟是女儿家,要她主动的搬到路晓飞的房里,她哪有那个脸皮?何况,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可她的身体原本是被那个真正的世子占据过的,她知道路晓飞一直对她保持距离显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以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其实是配不上他的,当白天的激情让她满心欢喜之后,她又陷入了深深的哀愁之中。可是,看着他那么心烦,她又岂能无动于衷?
路晓飞看着婉仪,把手中抽了半截的烟扔掉,说:“其实,我就是个小人物,像这种大事无从决定,也是很正常的,对不对?”
婉仪温和的一笑,说:“小人物也好,大人物也好,都有无从决定的事情,这确实很正常。”
“谢谢,”路晓飞说:“你真是个好女孩。”
婉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路晓飞这么称赞她,她有些不习惯,说:“什么女孩啊,我都二十二了。”
“二十二难道就不是女孩?”路晓飞笑着说:“这是多好的年龄呢!”
“可我,”婉仪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干涩,说:“我毕竟也不是女孩了。”
路晓飞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是他毕竟也不是未经世事的愣头小伙。他寻思了一下,就明白婉仪的声音为什么那么干涩,干涩到似乎生命都没有水份了。“傻瓜!”他伸手搂住了她,说:“你就是个好女孩儿。”
婉仪摇头,挣扎了起来,路晓飞越是这样对她,她却越是难过,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使劲地推开路晓飞,跑到房间的另一头,掩面哭泣起来。她一直想得到他的爱,现在得到了,却发现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份爱,这如何不让她觉得肝肠寸断?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像以前一般,他只拿她当一个下属看待,反而让她有一种心如止水的淡淡幸福呢。
“你真是傻瓜。”路晓飞从背后搂住了婉仪,温柔的说:“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东西吗?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怎么样,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我爱你。”
婉仪哭得越发难过,她说:“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取代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在我嫁到凌亲王府之前就来冒充他?”
路晓飞笑了笑,说:“你真有意思,这些事情是我们能决定的吗?别想这些,真的,我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你不知道,在我们家乡,男女之间只要有了真爱,即使没有结婚,这种事情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指责,而他们自己,也会感到幸福,而不会在乎对方曾经有过什么。”
“可我在乎。”婉仪哭着说:“我都不能把最好的自己给你,我又怎么面对你?”
路晓飞不说话了,有的时候,行动远比说话好。他把她的身体扳过来,紧紧地拥抱着她,吻她。吻到她的身体像被融化掉一样。然后,他的手就一粒一粒的解开了她衣服的钮扣。然后,他一寸一寸的拂过她柔嫩的肌肤,最终把手停留在了她剧烈起伏的山峰上……
一夜不眠,第二天清晨,当婉仪看着路晓飞从她身边起身披上衣服的时候,她像个新婚的女孩儿一般羞涩的看着他的背影。凌乱的被子里,满是他们一夜欢好的气息。
路晓飞刚穿上衣服,就听到他的卫队长池中翼急促的敲门声。
“司令!”池中翼在门外说:“宋小姐在外面,说有要事求见。”
路晓飞说:“知道了。”他回头看了看婉仪,婉仪抿嘴笑了笑,说:“来得还真早啊。”
路晓飞微微一笑,说:“她是一个生意人,一见面就向我推销点三八,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到了什么新货了。而我,就是她一个大客户罢了。”
婉仪微微露出雪白光滑的香肩,说:“凭一个女人的直觉,这位宋小姐可不仅仅是把你当做一个大客户。”
路晓飞飞快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婉仪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惊叫,路晓飞坏坏的笑着说:“你就别起床了,等我回来咱们继续折腾。”
婉仪给他说得脸都红透了,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只伸出一只手来朝他挥了挥,示意他赶紧出去吧。
路晓飞着装整齐的出现在客厅,宋慧婷已经在那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她这种不耐,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紧张和焦急。路晓飞还没来得及说句玩笑话呢,宋慧婷就把他拉到一个角落里,说:“出大事了!”
从宋慧婷通红的眼睛可以看得出,她大概一夜没睡,而这种焦虑和憔悴让她没有了平时那种精明能干的形象,一如那一次被路晓飞的手枪吓到之后那样十足的小女人。让人无由的有一种保护欲。
“不要急,”路晓飞把她带进自己的书房,给她倒了一杯水,说:“慢慢说。”
“昨天晚上,”宋慧婷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手里捧着路晓飞给她倒的温水,缓和了一下情绪,说:“我们在东北的眼线发来情报,说宇文公爵暴病身亡,因为事情非常突然,可以肯定是日本人下的毒手。”
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这样高度机密的情报,看来宋家的能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虽然现在中央政府那边肯定也得到了同样的情报,可那是中央政府啊。
路晓飞看着宋慧婷没说话,宋慧婷接着说:“就在刚才,最多半个小时以前,我们的人发来最后一封电报,说他们已经被日本人发现,然后就断了。这意味着,他们即使来不及自杀,日本人也不会放过他们,而那里边,就有我哥哥。”她说到这里,咬着自己的手指低低的抽泣起来。或许,这才是她这么急着要见路晓飞的原因。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路晓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宋家的背景究竟有多深,他不清楚。但是能周旋于原来的帝国军和国民军之间,靠倒卖各种军火发财,这本身就说明他们家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联系。但是他并不是很关心这些东西,他只是有些同情她,这样的身份,恐怕很难让她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的。
此时的她哭得像个孩子,除了一种失去亲人的悲痛,路晓飞可以从她肩头的耸动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恐惧。这是一种在钢丝绳上跳舞的恐惧。他无法体会她的内心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可是,他有些心痛她。她这个年龄,在他们那个时代,应该是在大学校园里绽放的时代,即使已经毕业了,也该是意气风发的,她们可能白天穿着得体的套装走在某个公司的办公区里,晚上换一身或者蛊惑的,或者闪亮的衣服,在迪厅里尽情的high,然后轻轻松松的谈一场恋爱,每天和男朋友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可是这些东西她都没有,他问,我现在能帮你什么?
宋慧婷说:“君廷先生连夜赶回东北去了,我们的秘密据点暴露,日本人一定会发现我们卖大量的军火给东北的易帜派的事情,而且他们知道我们掌握了很多秘密,不会放过我们的。北平有大量的日本间谍和浪人,还有很多汉奸走狗,我们已经化整为零隐藏起来,我不知道你这里是不是能让我躲避几天。”
军火生意只是一宗,如果掌握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那才是最危险的。这就是这个花季女孩的生活!
路晓飞点点头,说:“放心,只要我没事,你就不会有事。不过宋小姐,我无意刺探你的秘密,但是有什么我能知道的,你最好还是告诉我。这对你也有好处。”
第一零三章 危难时刻的告白
秘密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仅仅是几个小时以后,关于东北当权者宇文公爵于1932年9月13号猝死的号外,就被报童们在大街小巷里卖劲的叫喊起来了。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倒是能让这些瘦骨嶙峋的小报童们多挣几个钢崩。
宇文公爵不过39岁,有5个儿子,4个女儿,不过最大的儿子也不过18岁,虽然肩上挂着帝国少将的肩牌,可是他有没有人家少帅那种能力魄力呢?目前的舆论可不大看好。而他手下的将军们各怀心事,投日的易帜的趁机取而代之继续做一方诸侯的想法都有,而且互相的力量还没有一种具有绝对的实力。这就是典型的一乱局。最终的结果如何,不光取决于他们内部的较劲,更在于外部的势力角力的结果。
日本人的动作明显要快些,朝鲜驻屯军两个师团已经全部进入一级战备,随时准备跨过鸭绿江,而驻扎在旅顺的日军第2独立混成旅团已经在向宇文家族的统治中心奉天靠拢,以策应驻扎奉天的一个加强步兵联队。驻天津、山东、热河的几个独立混成旅团和加强联队也频频举行军事演习。
而国防军的方面,驻防河北、察哈尔、绥远的21集团军、驻山东的第5方面军也秘密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一时之间,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偏偏在这个时候,由于一群气焰嚣张日本浪人在北平又制造了事端,与9月14号晚上冲进一所女子高中,奸杀了几名学生和教师,并打死闻讯赶来的两个警察。第二天,北平的各所大学和高中学生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并且迅速的波及到邻近省份,直至尚在搬迁中的首都南京,以及全国各大城市。并很快突破学生团体的范围,扩展为全民性的游行示威活动。游行的民众高举“惩办凶手、驱逐倭寇”、“抵制日货、还我主权”等标语,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