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其中绝大多数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司徒亮口若悬河,几乎将威尔特的骑士贬为了大奸大恶之徒。打个形象的比喻:好比是基地组织、亦或是猛虎组织。
论起辩才,莉莎拍马也及不上司徒亮。虽然她觉得司徒亮的话未免太过偏激、有失公允,但又急又怒的莉莎竟然一时气结,找不到半句反驳的话。指着司徒亮,咬牙切齿地道:“你……你……”半晌,才恼羞成怒地吐出两个字:“混蛋!”
对于进犯蒙塔山村的人,司徒亮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哪怕她拥有再美丽的容颜,司徒亮的厌恶此刻也清晰地写在脸上,冷哼道:“比起你们这些伪善者,我自愧不如。”
不知为何,司徒亮的厌恶,竟然让莉莎有种被深深刺伤的感觉,心里十分难过。想起自己本是来帮他的,却不想被司徒亮恶言辱骂,不由更加委屈。莉莎眼眶微微泛红,几乎要落泪。但以她好强的性格,自然不会解释此行目的,更不会示弱。相反,莉莎还要表现得强硬,语带威胁地道:“不管怎么狡辩,你杀了300多人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么大一件血案,瞒是瞒不住的,传出去,必将震动整个威尔特!莱因哈特,你想过没有,接下来有什么后果?你、还有你的族人,威尔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才不怕呢!”司徒亮做了,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莉莎嘲弄一笑:“你是不怕,但你毕竟只有一个。再厉害,能保住山村所有的人吗?”
“混蛋!一人做事一人当,人全是我杀的,有什么报复,统统冲我来!”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可以平息威尔特的怒火吗?”莉莎想都不想就可以肯定,威尔特方面一定会迁怒所有的蒙塔人。
“既然你们非要残酷无道、牵连无辜,那我在此发誓……”司徒亮用刀锋般锐厉的目光扫过莉莎的脸,看得她一阵发寒,狠狠地一字一句道:“如果蒙塔人流泪的话,我让你们哀鸿遍野!如果蒙塔人流血的话,我让你们血流成河!”
没想到,司徒亮反过来用更毒的誓言来威胁她!那冷酷而杀气腾腾的脸,莉莎不认为司徒亮是在开玩笑。她当即勃然大怒,抽出剑来就欲和司徒亮拼命,气道:“我先杀了你!”
剑锋向司徒亮划去,但他却视而不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站在原地不闪不避。
在剑离司徒亮脑门只有0。01公分时,莉莎停住了,喝道:“为什么不躲?”
司徒亮当然不能说他早已看出,这一剑只是吓唬他而已。同时心里又暗暗叫苦,力气耗尽了,根本没办法同莉莎较量。唯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先缓口气再说。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莉莎似乎并不是真心想杀他,到目前为止,莉莎也没带杀气。
“我不想和你打”司徒亮用手指轻轻一拨便挪开了莉莎的剑,淡淡地道:“何必这么大火呢?难不成,面对你们的报复,要我无动于衷吗?滥杀无辜,那是禽兽才会做的事情!而对于禽兽,我同样会用禽兽的方法来对待他们!除非,你认为威尔特只有禽兽……”司徒亮偷换了一下概念,将对平民下手的人比同为禽兽。
莉莎自然不会承认,急急叫道:“谁说我们威尔特滥杀无辜来着?”
“那么,你们准备怎样对付山村的其他人呢?”司徒亮不无讽刺地问。
莉莎一时语塞,无法回答。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无辜者的范围,不包括蒙塔人。要平息威尔特方面的怒火,恐怕得所有蒙塔人偿命才行。
司徒亮见莉莎心虚,就已猜到结果,他一脸悲愤地质问道:“你能对老人、妇女和孩子下手吗?”
当然不能!莉莎可以不把蒙塔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但要她亲自动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别说是老弱妇孺,就算青年壮汉,莉莎也不一定下得了手。于是急忙否认,生怕司徒亮误会似的。
看来,小公主挺善良嘛,司徒亮对她的观感立时好了很多。他嘴角狡黠地微微翘起:“那你认为,杀害他们的人,是否凶残之极呢?”
“当然……”莉莎猛然惊觉不对,立即住口。可恶,差一点就掉入这个狡猾家伙的陷阱里了。要顺着他的语气说是,那不摆明承认今天是他们咎由自取吗?遂狠狠地瞪了司徒亮一眼,而莉莎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她这时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戾气。
司徒亮笑了,除了见到公主的窘态,也有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现在可以非常肯定,莉莎公主绝没有杀他的意图。由于司徒亮体力严重透支,已不能从容制服莉莎,如果莉莎非要杀他的话……为了保命,司徒亮只有拼死一搏,除此之外别无选择。而这一点,也是他决不愿看到的。
司徒亮的敌意少了很多,语气也显得轻松不少:“莉莎公主,你还是置身事外吧,何必帮一个恶棍出头呢?”
“我才不是来帮他的!”莉莎冲口而出。
“不是帮他,难道帮我啊?”司徒亮这句话玩笑的成分居多。
莉莎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转过脸去选择沉默。不过,她美丽小脸泛起的一抹酡红则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司徒亮一见就乐了:“你不是真的来帮我的吧。”
莉莎越发脸红,可惜,从小到大她就不会说谎。不然,也不会被司徒亮三两句话就套出真像。但她兀自嘴硬,白眼道:“混蛋,谁会帮你!”不过,那语气,分明是承认嘛。
二人间紧张肃杀的气氛已消弭得差不多了,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嘿,耍花枪。
司徒亮似笑非笑地盯着莉莎,直看得她心跳加速,郝然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非常漂亮!”
哪个女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赞美?莉莎也不例外,心中一阵窃喜,嗔道:“别以为你夸我两句我就不和你算账,想得美!”
“呵呵,我从没这么想。只不过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美丽的一个。”司徒亮认真地道。
莉莎甜甜一笑:“是吗?”
“当然,我从不说谎!”(才怪)司徒亮心中加了一句。
“那好吧,看在你今天哄本公主高兴地份上,先放你一马。”莉莎随即又忧心忡忡:“就算我现在不和你计较,可是,你以后该怎么办呢?”
司徒亮无所谓地一耸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并不怕任何人,也不怕任何报复……只是,不想和你战斗,仅此而已。”
好狂妄的口气,但是,也很温馨。
莉莎非但不生气,反而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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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除恶
司徒亮又微微一笑,颇含深意地道:“你就别担心我了,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没事的!”
“谁、谁担心你啊?”莉莎又羞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吗?”司徒亮认真地凝视着她:“问你一个问题,莉莎。为什么,你要来帮我这个蒙塔人?要知道,我们初见面可不怎么友好哦。而且,貌似我们一直都没有和解过吧?”
是啊,为什么?莉莎不敢同司徒亮咄咄逼人的眼神对视,低下头去,也在心中这样问自己。是什么时候,自己不再记恨这个讨厌家伙的?现在回想起来,大概要从斗技大赛开始吧。当时莱因哈特那超强的斗气、炫丽的魔法、以及酷酷的性格,无一不是吸引自己的重要原因。至于他们先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却早已被莉莎抛到了九霄云外。而她潜意识里,则充满了对司徒亮的欣赏,到现在,不过是一个爆发而已。
“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面对?
司徒亮本想继续追问,然后和丽莎来一个全方位,更详细深入的彼此了解。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完全不是时候。先别说安杰诺尼的问题还没解决,最关键的,是蒙塔村民们以后该怎么办?经此一战,就算山村再隐秘,也不能再住下去了。
是他的责任,就该负责到底!想到这里,司徒亮什么亲近美女的心思都没了。于是,他无奈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讨论,可现在嘛……莉莎公主,你该离开了。”
莉莎十分不解:“为什么?”又俏脸一紧,不满道:“你不会想过河拆桥吧?”
“姑奶奶,我哪敢啊!”司徒亮夸张地大声喊冤:“我是为你好,不想你受委屈而已。”
这话中听,莉莎又疑惑道:“我怎么会受委屈?还有,姑奶奶是什么意思?”
“对村民来说,你是一个外来者。他们的村子刚被血洗,要是看见你,你猜他们会怎么想?恐怕,你会被他们当成同谋之一。而对于被怒火蒙蔽理智的村民们,我不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司徒亮解释道,至于后面一个问题,他直接选择无视。
“哼,我会怕那些家伙!”莉莎傲然道。
“可我也不会坐视你对付村民!”司徒亮真正担心的是这个,他乞求道:“拜托你,别让我为难好吗!大不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要是你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本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莉莎考虑了会儿,遂点头答应,道:“那好吧,莱因哈特。请记住,你欠我一个承诺哦。”正待转身离开,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望了望安杰诺尼,道:“莱因哈特,把他交给我带走好吗?”
“不行!”司徒亮强硬的态度出乎莉莎的意料,眼看刚刚有一点转机的关系又要出现裂痕。
莉莎强压心中的下不满,耐着性子道:“一个中队全军覆没,我得带他回去有个交代!”
“我以后会向你交代的,不过那家伙,绝对不行!”司徒亮眼见莉莎又要冒火,遂放软语气道:“我有话要问他,一切等我知道了我想要了解的信息后再说,好吗?”
对这个折中的提议,莉莎勉强答应:“你问吧,我在这里等着。”
“不行,村民马上就要回来了。”在莉莎面前,很多事情不方便做,司徒亮只求先把她诓走再说:“我们的谈话要涉及十多年前,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结束的。”
“是吗?”莉莎狐疑地道,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司徒亮:“那好吧,我在班达镇等着。你,一定要来见我!”
“一定!”
莉莎哪知道,司徒亮转眼就把安杰诺尼当祭品给杀了。
头痛啊,她该怎么向叔父解释呢?莉莎边走边苦思,只觉根本是个死结,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等一等。”司徒亮叫住莉莎,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叮嘱道:“你不必替我隐瞒,直接告诉毕尔菲特侯便是,我自有办法应付。”
莉莎听他口气中并不如何尊敬自己叔父,她颇感不愉,但一想到司徒亮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随即便释怀了。白他一眼道:“就凭你?也不称称自己有多重!”
莉莎哪知道,毕尔菲特侯有把柄落到司徒亮手上,要对付他,司徒亮多的是办法。
待莉莎走后,司徒亮才准备开始审问安杰诺尼。而之所以留他性命到最后,就是要从他嘴里打听出当年其他几个凶手的下落。
将那家伙从空中放下来,只见他早已被吓晕了过去,怪不得司徒亮和莉莎一阵交谈,安杰诺尼半点反应也没有呢。
司徒亮可没我军优待俘虏的觉悟,他异常粗暴地几个耳光打去,立时打得安杰诺尼两边脸颊高高肿起,犹如猪头。当然,要这样他还没反应的话,那他就是死人了。
噩梦、一定是噩梦!可惜,当安杰诺尼醒来的时候,噩梦还在继续。
当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哭丧着脸大叫饶命。人一旦崩溃,不管他有多么显赫的身份地位,也不管他曾经多么坚强,都将变得脆弱无比。而安杰诺尼,则早已被司徒亮消灭警备队的毒辣手段、“凤凰天翔驱”的恐怖吓得肝胆俱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堂堂第七中队指挥官、高傲的骑士,会有向敌人摇尾乞怜的一天。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经历了初始的僵硬,安杰诺尼越来越习惯求饶的丑态,神情逐渐自然……
司徒亮厌恶地看着安杰诺尼,忍受那让人恶心的话摧残自己的耳朵,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终于,他怒喝道:“够了,给我闭嘴!”
安杰诺尼仿佛没听到司徒亮的警告,兀自喋喋不休,结果,被司徒亮一把卡住脖子。
“没听到吗?我说了闭嘴!”
安杰诺尼登时呼吸困难,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唯有困难地点点头。
“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到我。”司徒亮直接入正题。
安杰诺尼一听,登时发现有了生的希望,于是他急忙道:“是、是,我一定知无不言……不过,你必须绕了我!”
司徒亮大怒:“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讲条件?”
面对那副恨不得撕碎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