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功力竟然已不在她之下,而这个女僵尸功力显然更高!李小丽见嫘祖危急,立即闪开几个恶鬼的纠缠,飞身而上,挡住了女僵尸。
大少看了那个女僵尸一眼,不由叫道:“王星星,是你吗?”
鬼王加紧了攻势,冷笑道:“她已经失去了魂魄,你叫破喉咙也没用!”大少不再多想,变化出五千年前的真身,战斧挟天地之威将鬼王杀得连连倒退!只要嫘祖和李小丽再支持一些时候,他自信足可以击倒鬼王!
但嫘祖和李小丽能支持到那个时候吗?
嫘祖恶斗了数百招,只觉一阵阵气喘,眼见不敌朱棣,于是在百忙之中说道:“明成祖,你一生功德无数,何苦要相助这万恶的鬼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必将身败名裂!”
“朕贵为天子,自然一诺九鼎,岂能言而无信?”说着攻势如潮,直让嫘祖倒抽一口凉气。朱棣的功力本就高强,此刻被鬼王赋予了新的生命,自然更是增加了几分,嫘祖竟然不能挡其锋芒了。
这时群鬼已经嚎叫着围了上来,只要再等片刻功夫,罗娅与汪不离必定身遭毒手!
且说修罗圣王何三每天都陪着未婚妻小沉读书,倒也自得其乐。他一生中从未对任何女子产生过爱恋之情,此刻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对异性的依恋,竟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天小沉早早地出去买早饭了,他一个人闲着无聊,随意地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把镜子想整理一下容貌。自从他陷入情网以来,他已经越来越注重仪表了。
只不过,他这一次拿起的是小沉的通灵幻镜!镜子里慢慢地出现了一副可怕的景象。大少正在和鬼王激战,而在他身后不远,还有三个年青女子和一个老婆婆被群鬼包围在中央。万鬼群中,赫然有一人便是朱棣!何三大叫一声,不顾得再等小沉回来,立即起身赶往了东华。他在镜里同时看到了东华大学的李小丽、罗娅和汪不离三人,自然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必定在东华附近。只是紧急之间,他能找得到吗?
罗娅丝毫不会武功,只得紧紧地躲在汪不离身后,全仗着她的宝剑之利才能勉强周全。只是群鬼已经把她们紧紧地包围了前后数十层,砍倒一个又上来两个,时间一久,汪不离如何支持得住?她只觉得臂酸腰疼,握剑的手再也抬不起来,只得高叫道:“教练,快来救我!”
大少听了,心中大急,立即尽力砍出一斧,然后飞身上前相救。刚刚把群鬼砍倒一大片,鬼王的利爪已经在他肩上重重地抓了一记,只疼得他呲牙裂嘴。
鬼王飘身而退,狞笑道:“你已中了我的毒爪,还不束手就死?”
大少怒喝道:“区区之毒,岂奈我何?”突然战斧一挥,伤处一大块血肉便远远地飞出。嫘祖见了,急中生智,长袖突然飞出,卷起那片肉,厉声喝道:“恶鬼,看我血杀十三式!”
漫天红色的剑光从空而降,群鬼立即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纷纷倒地不起。血杀十三式需要借功力高深者的血肉方能奏效,嫘祖此刻借了战神的血肉,这十三式之威更是势不可挡。
鬼王一见,十指间尖利的长指甲突然飞出,在空中变幻成十道黑色的光芒,紧紧地将嫘祖的飞剑缠住。血红的飞剑嘶叫着,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脱身,渐渐地再也不能动弹,红色的光芒终于消失得一干二净。
就在鬼王对付飞剑的功夫,大少又砍倒了无数的厉鬼。罗娅见他已经杀红了眼,连忙高声喝道:“大哥,千万不要杀僵尸啊!小春他现在也是僵尸呢!”
就在此时,战场上响起一阵笛声。笛声尖锐刺耳,曲调诡异离奇,让人听了心中无不发毛。群鬼听到了笛声,攻击之势更急。李小丽等人无不险象环生!大少奋力想将鬼王击倒,但一时之间不能得逞,心中有如烈火焚身!
就在此时,鬼域的天空突然破裂,一个阴阳脸从天而降,手中长剑已将几个女人身前的恶鬼全数斩杀。大少喜道:“三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护住她们,看我如何杀了鬼王!”
鬼王一见修罗圣王何三,知道今天事难如愿。但见大少如此狂妄,不由大怒,现出了魔鬼真身,冷笑道:“幽冥神功第一式,恶魔之吻!”
何三见他使过这一招,但此时一见却大不相同。原来在漫天飘落的鬼头之上,都明显地附着一个人的魂魄。鬼头本来全靠鬼王的意念来操控,但此刻加上了那些魂魄的力量,威力竟比以前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原来鬼王开辟人间到鬼域的通道的目的全在于此!大少心中恼怒,突然挺身而出,喝道:“你这些鬼头岂奈我何?来,且让我见识一下你自以为是的狗屁功夫!”
鬼王冷笑一声,所有的鬼头都向大少飞去。岂料大少动也不动,任由无数的鬼头将自己咬住。只是那些鬼头咬过之后,便掉下地来,不到片刻功夫,大少身前的就落满了无数的白鬼。
鬼王的真身也在此刻向大少偷偷潜近,见大少仍然闭着眼睛毫不设防,心中大喜,一口便向他的脖颈咬下。只听得一声大笑,一把战斧便将他的身体砍成两半。大少任由万鬼集咬,旨在收集被鬼王强取的无数魂魄,但一直都在全心防范着鬼王的真身来袭。此刻这一斧蓄势已久,鬼王哪里能防范得住?
只见鬼王的身体在暗夜中翻滚数次之后,便告复原。他狞笑道:“好个心狠手毒的小子!只是你中了我的尸毒,此刻还想活命吗?”
何三猛然挥剑上前,吓得鬼王立即逃窜。他此刻身受重伤,如何还是何三的对手?何三也不追赶,来到了大少身旁,问道:“大哥,你中的毒要不要紧?我先帮你看看。”
大少摇摇头,说道:“兄弟,快把那些僵尸集中,我好把他们的灵魂送回到他们的身体里去。”
僵尸失去了鬼王的控制,自然很容易就被何三集中了起来。大少慢慢地从体内放出一个个魂魄,然后让肉体与魂魄结合。一直到天大亮,他的工作才全部完毕。可是,王星星的魂魄和肉体都已经不见了。他也顾不上去找王星星,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默运神功想化解鬼王的尸毒。
朱棣见鬼王已走,早就停手不斗。他虽然不想食言而肥,但也不是拘泥不化的老古董。他走到大少面前,微笑说道:“你中了鬼王的尸毒,虽然未必能要了你的性命,但总得想办法根除才好。朕送你一颗百消丹,请笑纳。”他说着拿出一颗白色的丹药,送到了大少的面前。
大少想也不想,接过来一口吞下。他信任朱棣,因为一心为天下的人绝对不会做卑鄙下流的无耻之事。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才起身笑道:“鬼王的尸毒果然厉害!只是要毒死我却还不能够。”
朱棣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回转身,慢慢地消失在远方。这里虽然还有他的亲人,但他也已经不愿再逗留下去,因为人世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做。他绝不能容忍他昔日国威无限的大明朝变成一个肮脏败坏的世界!
第二部 痴心破天 第三十八节 漠北之行
5月1日清晨,北京至外蒙古首都乌兰巴托的K333次国际列车出站了。五一黄金周期间,飞机订票很紧张,所以前往蒙古的游客大多数会选择乘坐K333国际列车。
8号车厢靠近电热水器的座位上,有两个奇怪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那个戴着眼镜显得饱读诗书的男人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列车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也未曾停下来过。另一个则纹丝不动,两眼紧紧地盯着窗外,如果不是那双眼睛不时发出热烈的神采,人们都会误以为他是一尊永恒静默的雕像。
下午4点多,列车到达了古老的集宁南站。很多游人都下车买了集宁著名特产“卓资山薰鸡”,一边大口撕咬着,嘴里同时发出称赞之声。经过集宁,不吃卓资山薰鸡,岂不是宝山空来?连一向讲究食品包装的外国游人也不能例外,无不吃得满嘴油光。
8号车厢里那两位行为颇为怪异的男人却都没有动,戴眼镜的还在忙着记录什么,远看窗外的那位依然眼看着窗外,对周围的一切无动于衷。从上车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移开过座位,没有上过厕所,也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只有那个戴眼镜的喝过一次水。周围的人们看了,大感奇怪,有个小伙子问道:“两位先生,你们不饿吗?”
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地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地忘记了。”说着跑到车下买了两只薰鸡,递给对面的男人一只,笑道:“这位先生,你好象也没有吃过,就和我一起吃点吧。一个人吃,总不如两个人吃的开心。”
对面的男人终于从车窗外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毫不客套地接过薰鸡,说道:“谢谢。”他这两个字说得极是生硬,好象很少说过一样。
两人吃完,戴眼镜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康继祖,这一次是前去乌兰巴托考察,看是否有合适的合作项目。先生,你呢?”康继祖以前是东华市副市长,在东华的改革风暴中功绩显著。自从被调离东华之后,就一直呆在鄂尔多斯市担任市长的经济顾问。这一次他是前往乌兰巴托去考察,寻求合作的机会,同时要签订建立友好城市的协议。
“朱力,赤红之朱,力气之力。”对方沉吟片刻之后答道。
“朱先生,你好象非常热爱这片土地,我甚至能感觉到你与这片土地有着一种极为深远的关系。”康继祖笑了笑,随意地说道。他并不喜欢探索他人内心的秘密,只是心有所感便说了出来。
朱力笑道:“是的,我曾经来过这里五次,几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和汗水。当然,还有我同伴的生命。”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想起千年前数十万将士横穿大漠北击蒙古的豪气,想起那些战死沙场的无数铁血战士,他的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尊敬和热爱之情。
康继祖没有再问下去,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对方心中崇高的情感。朱力也许是个探险队成员,也许是个地质队队员,但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必定有一个值得任何人羡慕的丰富的内心世界。
铁路在集宁南站分岔,然后列车离开京包线,向北直奔大漠。离开集宁后不到一小时,草原干旱的现象已经十分明显,稀疏的浅草零零星星地点缀着枯黄的大地,砾石与细沙间断分布,戈壁地貌渐渐凸显了出来。朱力神情也越来越紧张兴奋,好象是游子久别之后重回故乡一般。
大约夜里12点,列车到了边境线上停了下来。从车窗探出头,可以看见铁路跨越国境的地方,立有一个高大的混凝土大门,列车就是从这个门里进入蒙古国。朱力的脸色突然变得愤怒无比,双手握拳,钢牙咬得“嚓嚓”直响。他千余年横扫漠北,让蒙古人闻风丧胆,不想千年后竟在远离乌兰巴托的地方见到了所谓的蒙古国门!
康继祖凝视着他,突然理解了他的感受,于是轻声叹道:“蒙古从我国分离出去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朱先生为何还在为此伤怀?”
朱力摇头不答,恨不得自己又亲自率领无数铁甲壮士,旌旗翻舞,滚滚铁骑横扫大漠!
出入境手续虽然简单,但所有的人还是被长达五个小时的折腾弄得疲累不堪,车厢里不再有人说话,唯有鼾声轻飏和朱力的钢牙“咔嚓”之声。
下午4点,列车到达乌兰巴托车站。游人下得车来,顾不上旅途劳累,兴高采烈地走上了大街。只有朱力依然闷闷不乐,一个人背着包慢慢地走上了大街。他刚走到一家宾馆面前,一辆小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康继祖亲自下车拉开了车门,笑道:“朱先生,不如住我那儿去吧。我那里宽敞得很,一个人住着也是乱费。”朱力看了他一眼,点头上了车。内心里他对康继祖的气质和风度颇为欣赏,所以也毫不在意地接受了他的帮助。
当天晚上,康继祖就去和乌兰巴托市市长会面,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约定了明天上午实地考察,如果没有问题下午再举行建立友好城市的签约仪式。由于时间安排得太紧,他几乎都忘记了新交的朋友朱力。第二天签约之后,他才想起要请朱力吃顿晚饭。但朱力不见了,无奈之下,他一个人走到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准备胡乱填饱肚皮。
蒙古国的经济虽然不是很繁荣,但平均生活水平还是在中国之上,而且贫富分化的问题不太严重。所以,小酒店里的人们都面带喜色,桌上的酒菜颇为丰盛。有几个年青汉子三杯老酒下喉,开始唱起了古老的歌谣。歌声悲凉婉转,让人听了无不生出郁闷之意。
康继祖来蒙古之前已对蒙古的习俗颇有了解,隐约知道他们唱的是秦汉时期匈奴族人流传下来的曲子:“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此曲秦汉时期流传虽广,但数千年之后唱的人就少了。这些唱歌的蒙古人想必都是匈奴的后代子孙,所以几千年下来竟然还没有忘记祖先当年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