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怎么疯狂?但如果是楚歌知道了,一个正常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么他一定会想,这届青云大会有什么特殊?夫子他老人家为什么会站在那里?
“魔君那小子终究是不会甘心,要是不给他些教训,这手怕是都要伸进我的裤裆里了。”
ps:(ps:楚歌是天宇的弟子,是豆豆的师侄,前面说是小师叔,是自己sb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所谋天下
老人家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席话,就像异魔渗入了书山,他也根本不会把这当作一回事般,实际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如果他老人家真不在意,此时不知还在外界哪里骗吃骗喝。能值得他亲自回到书山,说明这件事情一定非常严重。
要是让山脚下那些老院长们知晓了此事,恐怕一个个地在羞愧之余不知又要如何胆战心惊。谁也想不到,在他们这么严密的监察之下,那异魔竟也混了进来,要知道,能瞒过他们的眼睛,这异魔的实力定然会强大到极为可怕的地步,更关键的是,没有人能确定这些异魔的数量,如果它们的阴谋一旦得逞,可想而知山上那些青年俊杰会遭遇到什么不幸,这对人类来说这又将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即便是书山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
圣人显然比夫子顾虑得更多,她黛眉微微紧着,叹了口气说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人走在世间何有不险之说?老人们总有死去的一天,大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终究还是要靠这些小家伙们来决定,不打磨打磨些,天赋再怎么好也支撑不了这片天。”
老人看出了圣人脸上的那抹担忧,笑道:“灵儿,你站得还不够高,目光自然看不了那么远。”
豆豆听不懂老师的这句话,嫂嫂现在已经是圣人,大陆上最厉害的人之一,这么高的人站在这么高的圣山之上,目光自然应该是最远的。被老人称为灵儿的美丽女子苦笑一声,现在也仅有他老人家这么称呼自己了,不过她听懂了夫子的意思,不再多言。
“这些年我游历大陆。看见了许多事,但也有许多事也看不明白。异魔,究竟想做什么?”
“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所想之事自然是侵略大陆。万年前那场大战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想起了记忆深处某些极为恐怖的事情。
“万年前它们大概是这么想的,可自从天宇那小子将他们封印后,这些东西的动作就变得有些奇怪,异魔族里强者无数,却也没见谁能真正统一过它们,被封印后,反倒是凭空冒出来一个魔君。这实在有趣。更有趣的是,连我都看不透这位魔君在想些什么,侵略大陆?我不相信一个能统一异魔族的人物脑子里就这点志向。”
夫子想了想,看着隐藏在云海中那些阴寒的黑气,笑道:“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它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对付得多。”
能被夫子称为人物,这片大陆上并不多,由此可见,那位统一了异魔族的魔君定然是极不简单,否则以他老人家的性情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刻意回到书山。连侵略大陆在他眼里都是件小事,更何况区区几只异魔混进了山里。
而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院长们,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些异魔要做什么。以后又要做什么?如果它们费尽千辛万苦进入这里,只是为了杀几个学生的话,那夫子指不定又要好生失望了。
在其位者,所谋其事。教皇圣人可谋天下,夫子与魔君比这两人站得还要高一些,那么他们谋的又是什么?
似乎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得不到答案,夫子转移了话题,笑着道:“数月前我叫你把那楚小子赶下山去说来也是存有些私心,毕竟是天宇的找了那么久的传人。我不太想他这么早就牵扯到这些事情中来。”
圣人苦笑道:“那小家伙得了您所出考卷的满分,又在劳什子新生排名赛上一鸣惊人。我在那时候传书赶他下山去最后竟是逼得他挑战青云榜。结果不得不说,连我都有些吃惊。只怕他心里早就恨死我了。”
“你毕竟是他师母,那小子还敢翻天了?”
女子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宁愿那个在面馆吃面的小青年不是天宇的传人,他背上的那柄黑尺,实际上比他现在能感觉到的还要沉重无数倍。
“真的不插手吗?那几只异魔真要胡闹起来,恐怕会有麻烦。”
“如果连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这些小子注定撑不起这片天,既然天注定要塌,早些晚些并没有什么区别。若他们能解决问题,说明大陆还有希望,也不枉费我们的苦心。”
“看着吧,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看看那些异魔究竟想做什么。”
夫子沉默不语,坐在了山头,闭上了双眼。
在山腰上,楚歌与张衡还守在那座索桥入口前,虽说此地地势险峻,山上又设有禁制,不得凌空而行。但区区一座索桥却拦不住他们,实际上真正令得二人忌惮的只是那个最先走进去的白发。至于天道学院的那群人,自然他们自愿进去探路,那他们两个当然乐意接受,只是过去了这么久,二人的耐心也渐渐被磨光了。
而正在此时,有几道人影却从大雾中渐渐向着他们走来,过了片刻后,他们才看清这几人正是先前走进去的秦山一行。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们呢?进去了这么久,干嘛掉头回来了?”
张衡摊了摊手,一名学生闻言反应了过来,这才大怒,原来自己被这家伙当成探路的了。可他还未发作便想到了另外一椿事。正如张衡所说,他们在桥上明明一直向前,现在却是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入口处,这实在有些说不通。
秦山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张衡眼睛一转,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在里面有没有见着什么?”
“那依你所见,我们应该看见什么?”
张衡笑了笑,没有回到秦山的这个问题,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如今看来白发已经是走出去了。至于这座铁桥再怎么古怪,也总应该要比那白发和善得多,只要能避免与那个人正面交锋,区区一座桥梁终究是算不得什么。
二人相视一眼,这才一起踏了上去。
ps:(ps:感谢sy163书友投出的两张月票,谢谢……)
第二百三十章猜想
组成铁桥的巨大锁链共有百条之多,这些锁链并排在一起,从断崖边一直延伸至云雾深处,当然,铁索很稳,走在上面的人并不会感觉到什么。令人恐惧的也不是谁会不小心掉进下方的万丈深渊,这种恐惧的情绪来源于每个人的心底,那就是对未知的恐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座铁桥的另一端究竟是出口还是黄泉。
阴风从下方不停地喷涌上来,让人背脊有些发凉,不过遗憾的是天道学院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们并未出现在这里,否则,冷风撩裙,那又该是一副怎样的风景。
“喂……你这家伙在想什么?他娘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楚歌难得爆了一句粗口,张衡先前的表情实在太过猥琐,这里又没有别人,这个现象实在是令他冷汗直冒,不自觉地捂紧了臀部。
张衡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这才正了正色干咳了两声,也没想到楚歌此时对自己竟升起了戒备之心,说什么都不让他继续走在后面。
“秦山他们明明走了进来,最后却回到了原地,如果他们没说谎的话,此地应该是存在着某种阵法禁制。如果不破坏此地的阵眼,我们恐怕会重蹈覆辙。”
张衡摩挲着下巴,看着前方依旧是白蒙蒙的一片,神情有些凝重地开口道。闻言,楚歌才想起了在初登山道时,自己正是攻击了太阳,这才从那幻境中挣脱了出来。很明显,那个太阳便是张衡所说的阵眼,只是此地真要是有阵法作怪,那么它的阵眼又是什么?
楚歌四处望了望,这才将目光锁定到了脚下的铁索上。张衡大惊,恼火道:“我草,你不要乱来。我可不想死。”
楚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么紧张作甚?我虽不懂阵法之道。但那白发既然从这里出去了,如果真有阵眼这种东西存在,这铁索也不会完好无损,我只是在思考,他是如何办到的而已。”
“还有你不懂的东西?”
“唔……那可多了去了。”
两人停住脚步同时沉默了下来,铁桥上只有他们两个,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看,秦山等人已经跟上了他们的脚步才对。可是在他们的后方依旧只有浓雾遮掩。并未传来一点声响。
铁桥上,他们的视野可见度前后不过数丈之远,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朝出口走去还是踏上了回程。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们敢确定自己在踏上铁桥后,脚步都未一丝歪斜,然而这种踏上回程的感觉究竟又来源于何处?
他们察觉到了这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就像是有人颠倒了出入口般,好在有感觉,至少有了循着这丝痕迹找到突破口的可能性。
“我一直很好奇,这些奇怪的阵法时由谁布置的?”
“或许整座大山本就是个阵法。”
楚歌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天地灵气的波动。
天地之间能被修炼者吸纳归为己有的天地之物分为两种,星辉与灵气,前者为修炼者提供直接的力量。后者可起到辅助作用。星辉可以凝聚成星元,而灵气则可改变星元的属性,灵气分五行,例如楚歌的冰属性星元便可归为水之一类,所以他可以很轻松地感知到天地间水属性灵气的波动。
寒冰星元虽是由万古寒气打造,但这寒气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这片天地,白莺的帝火亦是如此。属性星元看似强大,却也有自己的弊端,例如一旦吸收了天地灵气。便相当于往清澈的水中放了一滩污泥,星元会变得不纯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随着境界的不断提升,那些污泥迟早会将壶口堵住。使人境界进展缓慢,甚至停驻不前。
这也是大多数修炼者都未吸收灵气改变自己星元的属性,张衡亦是如此,他体内没有帝火与万古寒气之物,更不会主动去吸收天地灵气,所以当他真正想去掌握这些气息的流动规律时,就会变得异常困难。
他对阵法研究不深,却也知道许多阵法宗师,可依靠那些灵气控制阵法,制造出幻象甚至改变一方天地。大概在三百年前,一名阵法大师在北境一座城市里布了个大阵,令得城中之人在幻境中生活了百年,可当这些人醒过来后才发现才不过一天而已。
传言或有夸张,但那些高人靠操控天地灵气主持阵法却是真事。
“你感觉得到?”
张衡满脸狐疑地看着楚歌,片刻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了。这小子的寒冰星元霸道得紧,水属性灵气的流动定然是瞒不过他。
楚歌闭着双眼,可他的皮肤此时却比眼睛敏锐得多,天地中那些虚无缥缈的灵气像是被人给聚集起来了般,灵气的流动本该是毫无规律的,可在这座铁桥上空,它们却极有秩序地朝着一个方向流动,然而刚才他与张衡心里升起的奇怪感觉,正是因为灵气突然改变了流动方向。两人都感觉得到,但不同的是,楚歌的感觉要比张衡清晰强烈得多。
既然灵气是控制阵法的关键所在,它都调转了流动方向,如果两人还继续向前走去,只会如秦山他们般回到原点。
“想必,那些人也很快就会发现这阵法的关键所在,只要灵气流动方向转变,我们转身而行便可走出这迷雾。”
楚歌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道笑容。
张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要确认了这点,即便没有楚歌带路他也能自己一个人走出去。桥上只有两个方向,每当那个奇怪感觉出现时,转身继续走就行了。困扰着两人的难题就这样轻松地解了开,这些题目看似困难,可一旦摸清了其中的门道那可就再简单不过了,至少比叫张衡作出首好诗来,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
两人都是这样想着,但他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圣山给他们留下最大的难题并不是考验学识阅历,更不是修为实力,而是人心。
山上没有禁杀令,就算是同窗旧友在这里厮杀也没人会说你的不是,参加这场大会的人有很多,实力也参差不齐。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不是没有给学生们设立门槛,而是那些实力不强的人,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解决平日里没办法解决的事情罢了,比如说报仇。
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两人的心情也不免放松了许多,甚至连那入口处几具尸体中包含的恐怖信息也暂时忘了去。张衡又是个话多的人,在这种气氛中自然是片刻都停不住,从异魔域时自己的风光,再到如何结识吕素等事情都一一说了个遍,楚歌也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他可不像张衡那般没心没肺,他很了解庆丰的实力,更别说当时在场的还有三名聚星两个星府了。除了白发以外,是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么轻松地抹杀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