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闻听气急,不由出声叫道:“二哥,这贼。。。。人对我无礼,你何须向他赔罪?”李世民心中大急,正要出言制止,庄见却是早出,拉住李世民叹道:“世民兄,算了算了,也是兄弟的不是,不小心冒犯了你妹妹,唉,那个啥,我说秀儿啊,你也消消气,我这给你行礼赔罪了哈,你就放过我这次吧,行不?下回,绝不再犯,好不好?”口中说着,那双贼眼却是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李秀儿的翘臀一眼。
李秀儿眼见他一双贼眼瞄的地方,顿时羞的满面通红。耳中听他叫的亲热,再听他说出个下回来,不由的气的直欲晕过去。只是眼见此刻二哥不明所以,处处回护那厮,绝不会让自己对他如何,只得恨恨的跺跺脚,怒瞪了那小贼一眼,转身便向自己院中跑去。
李世民哪里知道其中猫腻,看的叹气不已,还要再说些什么。庄见却是一把扯住,摆手笑道:“世民兄,算了,一场误会而已,别的不说,你是不是先找件衣服给我,兄弟这个样子,可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啊,唉。”
李世民见他不怪,这才放下心来,眼见他也实在是狼狈,心中也自好笑,连忙唤过下人来,取了一件崭新的上等锦袍来,让他换上,这才引着他往自己房中去坐。
二人坐下,李世民让人准备酒席,眼见庄见不提方才之事,自是乐的将此事揭过。二人只拣些闲篇扯着,等到酒席上来,这才斟酒布菜喝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李二的谋略
这二人一个有心攀附,一个存心拉拢,正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觥筹交错之际,不多时就已是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模样。庄见知道李世民的根底,自然不会像在杨广面前一般极力藏拙。反而是搜肠刮肚的,将那点可怜的墨水搜集起来,仗着后世填鸭式的教育,和海量的信息,倒也让李世民大是赞叹。深庆自己得遇良才,却不知这良才也只不过是盘凉菜而已,稍稍加热定是难以入口的。
二人聊的火热,庄见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又想起自己得罪了那个小辣椒李秀儿,想着方才那一巴掌拍下去,那份弹滑圆挺,手掌间似乎仍是留着那份滑腻的感觉,不由的心头一热。只是知道此番可也将那妮子得罪的狠了,怕是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须得找个引子,让她打消了害自己性命的念头,不然休说日后将她骗到手,就是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呢。当下眼珠儿一转,趁势提出,既是这般投缘,不如二人结拜为异性兄弟,以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李世民大喜。
当下令人摆下香案,二人一叙年纪,却是李世民长了庄见一月,自是大哥。庄见重又以兄礼见过,这才又回到席上。此时再坐下,二人之间更是多了分亲近。李世民这才问起刚才和李秀儿的事情。
庄见暗暗心惊这位大哥果然是城府极深,刚才还以为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呢,感情人家这还记着呢。他却不知李世民对自家妹子的脾性知之甚深,虽说年纪尚小,但却绝不是个被人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要拼命追杀,不依不饶的性子。反而是颇有些男儿的豪气,如是生为男儿身,定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就方才小妹的模样,定是吃了大委屈,才致如此的。这会儿既是二人结拜了,自己作为义兄来问,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庄见眼见瞒不过,只得吱吱唔唔的将方才一番纠缠说了,只是一口咬定是不小心碰到了李秀儿身子,却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将人家女孩子拉过打屁屁的事儿。李世民何等人物,只听个开头,就能明白个八九分了,只是见他不肯实说,二人又已经结拜,自也不会再去追究了。
庄见眼见过关,心下微放,却又央着李世民从中兜旋,他可不想等再见面时,不等说话,就给那小辣椒剁了喂狗,那可就亏大发了。李世民摇头笑骂,点头应了。当下便使人去唤李秀儿过来,欲要在席上将此事揭过,庄见大喜。
李秀儿正自己在绣楼上生气,闻听二哥使人来唤,只得换洗一番,随着来见。只是等她一脚踏入房里,竟见那个轻薄自己的无赖也在,不由得先是一呆,随即就是一阵羞怒。
李世民叹口气,向着李秀儿招招手,温言道:“小妹,你且休恼,先过来坐下再说。”说着,起身将她拉过来坐下。
李秀儿碍着二哥面皮,终是发作不得,只是眼见那小贼不时的对自己挤眉弄眼的,不由恨得银牙暗咬,忿忿不已。
李世民笑道:“为兄已听庄兄弟说了,自是他多有无礼,不过一来他也算无心之失,气急之下冲动了些,致有举动稍过之处。小妹向来豪爽大气,此番便瞧在哥哥面上,就莫要再记恨了吧。二来,方才我二人已结为金兰兄弟,论来他也算你的兄长了,但有些错处,他即诚心认错,你这做妹子的也当大度些,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日后谁都不要再提起了,可好?”
李秀儿哪晓得自己不过回了趟绣楼,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老母鸡变鸭了。这个轻薄无赖此时竟成了自己的义兄,若真如此,自己一番羞辱可是怎么也讨不回来了。呆愣之际,眼角却见那无赖嘴角勾起,冲着自己眉眼齐飞,顿时又羞又气。这厮分明是借此名头,让自己无从下手,也便于日后再来纠缠而已。又哪里是真的认错了。
眼见二哥只是看着自己,没有看到那小贼一副贱相,不由的指着那厮气道:“二哥,你看他。。。。。。”话音方落,却又立时目瞪口呆,指着庄见的手竟是半天放不下来。
李世民一愣,回头看去,却见庄大少正自满面痛悔之色,沉重至极,那副样子,简直自己就是千古罪人,痛不欲生一般。心中叹息,回头对着李秀儿沉声道:“小妹,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此刻,庄兄弟也算你的兄长了,就莫要再计较了,来来来,你我兄妹三人共饮一樽,这酒饮罢,不论何人都不准再提了。”说着,已是亲自给二人筛了酒,举樽相邀。
李秀儿何曾见过这般变脸绝技,只气的肚内大骂无赖,眼见二哥已是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若再不答应,于二哥面上须不好看了,只得忿忿举杯,仰头一饮而尽。气愤之余,眼角余光却见那无赖举杯对着自己一敬,口中沉痛的说道:“多谢秀儿原谅。”说罢,借着大袖遮掩之下,竟是对着一挤眼睛,噘嘴对着自己凌空吻了一下,这才施施然的仰头饮下。
李秀儿“啊”的叫了一声,随即心头羞怒,这厮好不可恶!霍的站起身来,待要拆穿他,却见李世民并未发现那厮方才的举动,正自满面不解的望着自己。不由恨恨的一跺莲足,气道:“好了二哥,此事既是已了,小妹那儿还些琐事,就此告退了。”说罢,勉强对着二人一褔,转头疾走。唯恐多留一刻,会忍不住一拳打了过去。
出的房来,心中只把那无赖在心里骂了个底儿掉,方才恨恨不已的自回绣楼去了。房内李世民满心不解,不知自己这个妹子,向日大气,怎的今天竟是如此失态。难不成这二人前世就是对头怎的?眼见庄见怅然望着妹子去的方向痴望,不由暗叹冤孽,只得岔开话题,说起旁事。
庄见却是心头暗喜得计,做出一褔勉强释怀的样子,和李世民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二人渐渐说至当前局势。庄见忽的心头一动,自己一直苦于没有能纵观大局的人物谋算,今日既是跟这位千古一帝拜了兄弟,放着这么一个大高手不问,岂不是入了宝山空手而回吗?!何况不管是此时也好,还是以后也好,这李世民终是不能和隋朝杨氏父子一心的,自己有些问题,不妨隐晦的问下,且看看这位日后的一代天骄有什么妙计。
主意打定,遂有选择的将几件事儿说了,除了涉及自己隐藏的实力外,倒也没瞒多少。李世民听的脸色越来越是凝重,等到庄见说完,半响方才摇头叹道:“兄弟,你可真是运气!你可知你们有多危险吗?你们如此频繁出手,只是对其爪牙动手,却是伤不到人家本身一根毫毛,但却让皇帝渐渐察觉了你的势力,我若是那位主儿,就不断的抛出些人手,让你们搞,哼哼,等你们屡战屡胜,开心的要命的时候,估计皇帝要你命的时候也就到了!你此刻看似风光无限,但岂不知树大招风,才高招妒吗?以咱们这位皇帝的心性,又怎会让哪一家的势力真的到了凌驾其他人之上的地步?为你尚郡主也罢,加爵位也罢,都不过是帝王之术而已。驱走狗以猎狐兔,狐兔尽了,哼哼。”说到这儿,不由冷冽的一笑。
庄见只听的满身大汗,心中暗叫一声乖乖。娘希匹的啊,这老杨可真是个阴狠的主儿啊,这般将所有人都当棋子来用,毫无半分情分讲啊。不过眼前这位主儿,也果然不愧是后世被人称道的一代圣君啊,这份审时度势,局势明暗,不过片言只语就已经分析透彻了,自己那点小聪明,在这些个人物眼中,简直如同孩儿家小把戏,可发一笑。
他这会儿听完李世民一番话,方才调戏李秀儿的一番好心情已是早已没了影子。垂头丧气的道:“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只能等死了?人家打我我不能还手,还手让皇帝看见,又要来砍了老子的头,奶奶的,这还让人活不?”
李世民呵呵笑着摇头道:“哪个又让你只挨打不还手了?只不过这还手要讲时机火候的!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要直击要害,一举克敌。此方为上之上也!你入朝太晚,根基不稳,拖延时日,只能是被人反复算计,此取死之道也。为今之计,你既知对方主脑,就当寻其主力决战,一击毙敌才是。”
庄见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懂,但他奶奶的没地儿下嘴啊!怎么动手?”
李世民眼睛一亮,嘴中喃喃念叨两声,看了庄见一眼,赞道:“贤弟文采斐然,这两句诗暗含兵法,大是不凡,只是怎么却忘了兵法中的出奇和用间二计呢?”
嗯?庄见一愣,呆呆的望着李世民,脑中似是模模糊糊的闪过什么,一时却是没有抓住,李世民呵呵一笑,附在庄见耳边,已是低低说了一番。。。。。
第一百一十六章:柳美人
库狄仲奇很惬意。做为齐王府总管来说,虽然只是王爷眼前三个红人之一,但却是这阵子挨训最少的一个。无他,只是因为他够胆大。胆大到敢暗连宫中皇帝的姐姐,将原本介绍给皇帝杨广的美女,转而给齐王暕搞了来。
那女子姓柳,果然天香绝色,百媚横生。库狄仲奇立了这么一个大功,自是大受齐王暕的赞赏。只是那柳美人儿毕竟原本是给皇帝准备的,杨广虽是一时忙于政务没去理会,但一旦哪天想起来了,却在自家儿子府里找到,那可是大大不妙的事儿了。
故而,库狄仲奇大总管很聪明的说了个典故,汉武帝刘彻的金屋藏娇。只是不知是不是这位库狄仲奇大总管,给齐王殿下解释的意思,竟是和后世养二奶的解释一样,以至于后来让庄见闻听后,半响方才感叹一句:我靠,难道这丫也是穿越来滴?
反正不管怎样,这位柳美人儿总算安置好了,库狄仲奇大总管每日里的工作中,便多了一项,那就是给这位在齐王府外安置的美人儿,多一些照看,按着那位美人儿的要求将一些日常所需物件采购进去,供其使用。单只这一项进项,便让库狄仲奇落下了无尽的好处。要不是近日齐王暕据说请来了一位大有才学的高人,整日的不离左右,那在齐王府里,自己必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另外二位总管大人,陈智伟上次办事不利,让齐王的对头跑了,还生生白害了齐王一位美人的性命,事后还总有些神思恍惚,心神不属,让齐王大是失望,已是不大得齐王待见了。另一位乔令则乔大总管却出了一招狠棋,说什么不断将出一些手下,引诱对头自己跳出来,欲要借势将之除去。哪知道,才刚派出了一位被人拿下之后,据说已是横遭惨死。其他人便是再也不肯出头了,让齐王也是大为失望。唯有这会儿请到的这位什么放鹤山人,叫什么莫离莫不弃的家伙,整日里淡淡然的,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倒让齐王言听计从,很让库狄仲奇恼火,深恐被这人将自己的位置占去。只是所幸目前看来,这人倒真像个淡泊之人,只是给齐王出出主意,其他之事一概不管,总算让库狄仲奇稍稍放心。
此刻库狄仲奇跪坐在案几后,手中掐着半个毕罗正自惬意的咬着,不时的端起酒樽,滋溜滋溜的小酒喝着,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清闲时光。不知什么时候,他喜欢上了这家异域风味的美食店的食物,在去柳美人儿住所之前,都会先来这里吃上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再去公干。只是,他这舒服的享受的时候,却是毫没察觉,这家店主,那位大胡子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嗯,那是一种攫取的目光,好似看到了万两黄金一般。
就算他看到了,估计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