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明珠并立,灿然生辉。相比之下,庄郡马未免就有些稍显平庸了。
穿白者年岁较轻,约莫十五六岁年纪,浑身一股英武之气,面目可亲,让人一见顿生亲近之意。穿黄者年约二十二三,满是精悍之色,只是面上微带孤傲之气。
此时二人见庄见进来,穿黄者微微一蹙眉头,却是并没说话。那个白衣少年却是拱手笑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何以竟至此地?小弟太原李世民这里有礼了。”
他温文尔雅的这一报名,只把个庄见唬的当场愣住。我fuck啊!超级boss啊!李世民?!你奶奶个熊的!老子要好好认识下,一定要好好认识下!喵了个咪的,趁着小子没啥势力,咱先下手为强,攀上关系,等到他把老杨一家杀的嘁哩喀喳的时候,至少咱还能混个整的不是。再要给他帮点小忙啥的,到时候混个平安王爷做做,好好享受生活的幸福日子,就将展开了。哇咔咔,嘎嘎。
他双目放光,死死盯着李世民,脑子中却是转着数不尽的念头,一时竟没注意到李世民后面说了什么。
李世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由的心中大感古怪。此人年纪轻轻,不过和自己一般年岁,却是穿紫带金的,难道是这皇家的什么亲戚之类的?但要说皇亲之内,自己可是都认得的,又何时跑出这么一号人物来?更可况这人怎么看怎么一副傻像呢,和自己见面后,一句话不说,只管盯着自己打量,那双眼睛里是什么眼光啊?怎么满是攫取狂热的光芒?嘴角处,明显有着一丝水涎。。。难道此人有什么特殊的倾向不成?自家那个皇帝表叔虽说风流了些,应该不会转为好男风了吧?
李世民心头转着念头,眼里已是有了些防备之意。他虽年幼,但实是天纵奇才。更对人心阴谋极为敏锐,只是眼前此人却让他大是看不透,一时间倒也不好再出声招呼,三人就此僵在当场了。
那黄衣青年却是不耐,下巴微扬,对着庄见抱拳道:“这位大人,你究竟何人?何以竟敢擅闯这光禄寺,我家兄弟问话,大人何以竟不理会,这般专注于人,岂是君子所为?”
这人语气不善,旁边李世民不由的轻轻拽了拽他,微微摇头。庄见却是被他这一喝,终是回了魂儿。心头虽然不爽,倒也知道自己走神了。连忙拱手抱拳道:“啊哈,原来竟是世民兄当面啊。啊哈哈,小弟久仰世民兄雄才大略,心有大志,方才乍一听到你的名字,这可不给震住了吗?不好意思哈,你可不要跟咱计较,多多包涵啊。”
李世民听他这一番话,心头却是咯噔一下,面色微变。这厮究竟何人,为何初次见面竟来这样胡说八道,这般说话,可是欲要害我性命不成?自己可要小心应付才是。
他心中暗凛,尚未及说话,旁边那个青年却是大怒道:“大人说话好没道理!我兄弟并未曾得罪于你,如何言中夹枪带棒的?大人这番言语,我兄弟却是承受不起,原话奉还。”
庄见自己心中先入为主,这番话本是恭维之语,倒是忘了这会儿可不是大唐天下,仍是大隋朝,他这么一说,可不是暗指人家有不臣之心吗。听那黄衫青年一喝,这才猛省,不由的暗道惭愧。只是给这人连番两次呼喝,心中着实气恼。按照他痞子性情,这打人不打脸,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处事原则。黄衫青年连番不客气的呼喝,实是犯了他的大忌,当下登时便有些挂不住了。
懊恼之下,面上却是不露,只是斜着眼看看他,撇撇嘴道:“你又是谁?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喝三吆五的,我和世民兄弟说话,碍着你个屁事了?就算我说话有些过了,世民兄弟还没咋的呢?你急个什么劲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他此言一出,李世民和那黄衫青年俱皆面色大变。庄见却不知自己无意中一句话,又是皇帝又是太监的,在这个年代可是大忌之事。但他便是和杨广说话,也是这般德行,早已成了习惯了。对着眼前两人,虽说是很想结交,但要是让他斟字酌句的去想,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这会儿眼见自己一句话说出,对面二人色变,立时醒悟自己又说错话了。摇摇头,叹口气道:“得得,世民兄,你别往心里去啊,我这人说话大嘴巴,想到什么说什么,比喻的不恰当,可没别的意思。你也不用跟旁边这位一样,想的那么多,搞得一惊一乍的。这儿又没别人,我无意说说,说的不当,你们全当我没说就是,唉,奶奶的,怎么感觉越描越黑了似的。日!”说罢,自己也是搔搔头,满面的无奈。
李世民眼见他模样,心中稍稍安定,却也暗自偷笑,这位主儿满嘴的胡言乱语,倒也是个可爱人物,这胡搅蛮缠的到现在可还没通姓名呢。
当下,缓和了下面色,微微一笑道:“兄台既是说笑,也就罢了。只是这等玩笑,委实让人心惊,还是莫要常说的好,不然小弟这心里可是承受不住啊。还没请教兄台大名,不知可否见告?”
庄见伸手摸摸鼻子,摇摇头道:“世民兄弟,咱是个粗人,没大读过书,你也不用这么文绉绉的。我叫庄见仁。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李世民和那黄衫青年听他一报名,顿时同时变色。二人对望一眼,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早该想到的,这大隋朝中,若论年纪最轻,官职最大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吗。这位主儿窜起之快,际遇之奇,都可以编成故事了,自己二人竟是把他忘了,当真该死。
当下,李世民整了整衣衫,重新见礼道:“下官见过忠知侯爷,方才不知侯爷身份,多有不敬,尚望侯爷见谅。”
旁边那个黄衫青年面上微一犹豫,终是也躬身施礼道:“下官东宫千牛备身柴绍,见过侯爷。”
庄见听了柴绍的名字,心中恍然,这柴绍向与李世民交好,即在这儿碰着李世民了,那此人是柴绍也自是没什么好诧异的了。只是这人貌似心胸不宽,而且甚是傲气,怎么看他都跟那个宇文士及一个德性,不招人喜欢。
当下只是向着柴绍点点头,示意了一下,这边却是扶住李世民,笑道:“干啥啊?我说世民兄弟,我可没拿自己这个什么狗屁官职出来显摆啊。咱男爷们在一起,图的就是个爽快。我与你一见如故,方才可真是这一激动,就有些口不择言了,你也知道,我没读过啥书,说的啥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你别往心里去哈。你我相交,只论兄弟情,不谈官职爵位可好?”
李世民大喜,只觉得此人豪爽大气,说话虽然有些粗鲁,但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正待答话,外面却是一声冷哼传来。
【抱歉抱歉,昨夜好梦连连,今个儿起的晚了些,更新晚了一个小时。唉,这好梦不常有,昨晚梦见咱点击第一,红票第一,乐得俺哟,跟那啥似的,咋也不愿醒过来。知道醒来定然心伤,刚才上去一看,果然让风雨是凄风冷雨了,全剩二条了。二条不懂啊?会打麻将不?就是眼泪!唉。。。】
第一百零五章:吃饭是要这样吃滴
屋里李世民见庄见豪爽,心中欢喜,正欲说话,却听外面一声冷哼传来,众人一呆,老杨同志已是迈步而入,斜眼看着庄见,嘿然道:“小见仁,感情朕给的官职,在你这儿却成了狗屁了,好得很啊。”
屋里三人闻言顿时傻眼,庄见反应最快,此时早已是满面堆笑,跪倒叩头道:“臣给皇上见礼了。皇上,臣这不是比喻嘛。就像那个啥,嗯嗯,对,是视功名利禄为粪土,一心只为国家事。嘿嘿,嘿嘿,就这意思,就这意思。”
杨广气的哭笑不得,一脚将他踢到,斥道:“什么狗。。。那个比喻。你何时才能正正经经的做些学问?滚你的吧。”说罢,挥手让李世民和柴绍起来,自己已是往正位坐好。
李世民和柴绍看着杨广与庄见二人的笑骂,心中都是震动,暗道传言这位侯爷乃是皇帝驾前第一红人,看来果然不假。只看他二人这番笑骂纯属自然而为,毫无做作,就知道二人平日里定是时常如此。
眼见庄大侯爷翻身而起,也不待杨广准坐,就跑到杨广面前坐下,嘻嘻笑道:“皇上,您也莫怪,其实臣还是有些个文采的,只是遇到了您这位才子,这才展不开手脚而已。况且,平日臣实在是公务繁忙,那有空看书啊?那些个书臣一拿起来就犯困,实在是我认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不待见我呢。”说着,一副愁苦郁闷之像。
杨广听他还在标榜自己的文采不错,想起初次见面时,庄大侯爷那首惊世绝作,不由的嘴角勾起,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笑骂道:“你便是找着法儿偷懒,当朕不知吗?你那老师子方先生,说你实是可造之材,只是生性惫赖,不求上进,果然没有看错于你,唉。如今,你已尚了萍儿,做了郡马。这要再是如此,朕这就是不去管你,难道你那老丈人会放过你吗?要知卫王兄可是当世大儒,最喜文人士子,你这般惫赖,难怪他不喜,你还当多加上心才是。”
庄见口中唯唯称是,只是那面上悻悻之色,就算瞎子都知道这厮压根就没听进去。后面李世民和柴绍二人看的发呆,这般在君前如此撒赖之人,还真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虽说体现出了皇帝的恩宠,但这股子痞性,实在不像个朝廷重臣所有的。听皇帝的话,感情这还是位郡马,天,倒不知是哪位郡主配了这位活宝,想来以后的日子定是精彩无比了。
李世民倒是心中对庄见这份挥洒自如大是欣赏,柴绍心中却是起了鄙视之意,只道这人不过是靠着溜须拍马得成高位,这尚了郡主,也不过是攀龙附凤之徒罢了,心中愈发看的轻了。
杨广训斥了庄见一顿,这才招呼李世民和柴绍坐下,回头吩咐德全,上菜开席。德全应了,自去嘱咐下面开菜。
这个空挡,杨广与李世民问答之间,庄见才搞明白,原来那李渊向来在荥阳、楼凡二郡镇守,此番不知为何,却被杨广一纸调令调回,今日已是封了殿内少监,迁卫尉少卿一职。算是高升一步,但也到了皇帝眼皮子底下了。庄见暗暗嘀咕,怕是老杨同志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将这李渊就近看了起来。他隐约记得,好像曾有这么一段典故,说是杨广听闻一段畿语,什么李氏当有天下,随即李氏一族几乎被灭的事儿。却不知此番调动,跟这个传说有没关系了。
他事不关己,自也不去操那份闲心。况且历史证明,这大隋终是给李二同学和老爹一起给捯饬倒了,自己登上龙庭坐了皇帝。他要考虑的只是怎么顺利的在这两个朝代交替的时候,为自己取得最大的利益就好。至于谁怎么去打天下,对不住的很,爷不伺候。
随着菜香一阵阵的传来,各种珍馐美味已是如流水价摆了上来。庄见眼看着三人面前那张大桌子,此时已是摆满了各色美味,但那上菜的仆役,似是没有尽头一般,兀自上个不停,直到上了约有百多道菜,才在一声清脆的磬声中结束。
小太监德全领着几人挨道菜审视验过,这才挥手将其他人打发下去,回身来恭请杨广用膳。
杨广微微颔首,随即起身坐到那大桌子前,自有德全将杨广喜欢的菜式逐一奉上,摆到他面前的白玉瓷碟里。
庄见眼巴巴的瞅着,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只是眼看李世民和柴绍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心中不由暗暗鄙夷。这老杨同志真他妈的差劲儿,有这么请客的吗?你丫请客,客人都没坐下,你丫就自顾自的扒拉开了,这叫什么事儿啊?难道老子是给你请来看你吃饭的不成?
他那里知道宫廷赐宴的规矩,暗自腹诽不已,满面的悻悻之色。直到杨广进了个差不多,这才挥了挥手。小太监德全领命,直起身子唱和:“着,赐宴庄见仁、柴绍、李世民,谢恩进膳啊。”
他这一嗓子,李世民和柴绍并未怎么着,自是躬身叩谢。庄大侯爷却是正自魂游天外,不知会哪路神仙呢,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哎哟一声已是叫了出来。
古时进餐,正规场合讲究食不语。就是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老杨同志此时正将一口鲜汤送进口中,被他这一叫,一惊之下,险险没送进鼻子里去。心中这个气啊,你说这小无赖,朕好心好意的请你来吃顿饭,又不是办什么差事。到了这里,你只管等着吃喝既是了,怎么吃个饭你也这么多声响,你丫到底有个消停的时候没有啊?
李世民和柴绍被他这一叫,也是吓了一跳,连着德全三人都是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杨同志满面发黑,转头看着庄大侯爷,半响方才怒哼道:“小见仁,你无缘无故的喊些什么?难道连寝不言食不语都不知道吗?”
庄见伸手摸摸鼻子,惭惭的道:“这个自然是知道,只不过臣看人家请客,都是让客人坐下再吃的,臣见皇上没让我们坐就自己吃上了先,还当是让我们来看您吃饭呢。臣这正研究着,您让我们看您吃饭的意思呢,冷不丁的这位公公一喊,吓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