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见见她因着激动,苍白的面颊上,飞起两团红潮,粉颈之下,自衣襟处两团粉腻隆起,恰似雪裹琼苞。此时手中握着那尚带有她体温的半块玉玦,鼻中全是女儿的处子幽香,不由的心中一荡,差点没当场流出鼻血来。
急忙直起身来,连连念上几句鸭米豆腐,方才平息了那股子邪火。招呼了侯君集一句,转身直往外走去,口中嘱咐道:“你安心留在我府中,等我消息就是。千万不要出去被人看到,否则神仙也救不出你姐姐了。”
罗仙儿心中感激,轻轻应了。眼望着他瘦削的背影,突的心中一热,再也不管不顾的大叫了一声,“二皇子!是二皇子!”
庄见身形蓦的一顿,随即只是微微点点头,再也没有停留,大步而去。罗仙儿喊出那几个字后,忽的觉得心中一阵的轻松,整个人却也如同被掏空了一般,再也没一丝力气了。
她却不知,庄见在听了他喊出之后,面上终是露出了笑容,紧绷的面容也是松了开来。和身旁的侯君集相视一笑,后者向着他将大拇指挑了起来,满面的赞佩之色。
庄见一晚上几番表演,终是成功将罗仙儿这座冰山攻下,心情大好。轻轻摩挲着那半块玉玦,脑中不由的闪过那两团滑腻丰润,心中一荡。随即耳边却又忽的响起那哀哀的哭声,不由的心中一叹。这个女子坚强自立,不肯随波逐流。为保自身清白之躯和姐姐性命,每日顶着何等巨大的压力啊。就算换个男儿,只怕也是不易扛下来的。这等奇女子,自己可要尽力保住才是,不要使她再落俗尘受苦才是。
于路感叹罗仙儿不已,打发侯君集几人自回去歇息,方才走向自己屋中,远远见红拂和花语依人围桌而坐,等候自己,心中不由的温馨无限。自己还要努力,身边的这些玉人,哪个不是如同谪落凡间的精灵呢,自己一定要更强大,保护好她们才是。
将那半块玉玦收好,这才笑呵呵的走了进去,与三女尽情调笑一番,进了些吃食,这才各自归房歇息。
第二日,庄见收拾利索,唤来侯君集等三人相随,驱车直往宫中而来。此事既是和皇家之人联系上,那二皇子几番出手算计自己,要是再不反击,那可不是庄大少的个性了。咱道上混的,讲究的就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宁可给人打死,也绝不能给人吓死!你出招了,整不死我,那么就该换我出招整你了!
庄老大现在好歹也是大兴城的地下皇帝,要是任人如此捏弄,都不敢放个屁,那可是丢也丟死了!是以,今日起,是该这位穿越而来的老大,开始反击的时候了。
自安上门直入皇城,随身三人,却只带侯君集一人而入。罗士信和雄大海只能在皇城外等候。
庄见主动来上朝见驾的时候,委实是少之又少。这厮奉行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宗旨。曾经说过:睡眠是一门艺术——谁也无法阻挡我追求艺术的脚步!这么一句光耀万古的话来。当时,曾让红拂几女当即绝倒。故而,那上朝之事,一般是绝不会看到庄侯爷的身影的。
而杨广也不去找他,因为老杨同志对这无赖的脾性,已是彻底的清楚了。你若要问他为何不来上朝,最后肯定会被他一顿绕,绕到他自己是多么忠心国事上去。到时候,你若不表彰他,自己个儿都觉得愧的上。但要真去表彰他,老杨同志又觉得,那样自己个儿会郁闷死。所以,干脆,反正我给你的事儿你给我做好就行,平日能少见还是少见的好些。
这日,庄侯爷突然亮相,让众多朝臣不由的大是惊惧。裴世钜和宇文化及二人更是大惊。他二人昨晚见了自己弟弟和儿子的模样,都是大怒不已。宇文化及还好些,知道是自己弟弟招惹人家,又自己气量偏狭,才招致这番羞辱,虽说生气,倒也不是忍耐不下。
裴世钜却是愤恨欲狂。眼见自己儿子出去半晚,那花魁未曾购回不说,反而顶着二比零被人背回来的,看那张酷似国宝的面孔,裴世钜再也耐不住心中恼怒,定要趁着那无赖不在的时候,狠狠的参上他一本不可。
当然,他自不会傻到去说自己派儿子去逛妓院买妓女回来,只要把昨晚听说的事儿向杨广说一下,那位堂堂大隋侯爷,公然向青楼妓院勒索,导致那掌柜的,至今尚未醒来的恶行就可。
老杨同志向来最好面子,要是知道了那个小无赖,这般作为,定会大怒。只要皇帝怒了,自己再联合宇文化及稍微挑拨一下,嘿嘿,想来也够那小无赖喝一壶的。
哪知他这里算计的滴水不露,却全然没算到,庄大侯爷出牌向来不按常理一事。他是否来上朝,又岂是裴大人能算到的?此刻眼看着那小无赖满面春风的,施施然一路走来,和各位大臣拱手答礼的,既使见到了自己,也是毫无一丝愧疚的模样,让裴世钜不由的暗暗咬牙不已。
回首看看被自己安排在远处的儿子,心中不由的哀叹。老裴家是不是祖上没有烧香啊?怎么但凡遇到这个魔星,就诸事不利呢?这议事折子都递了上去了,本是想趁着这无赖不在,自己大可发挥一番就是。哪知道,偏偏他却就是出现了,让自己一番如意算盘尽数落空。
这要待会儿在朝堂上相对。。。。。裴世钜抬头看看那小无赖的笑靥,忽的感到一阵的不寒而栗。自己能说的过他吗?会不会又一次栽倒他手里呢?老裴同志这一刻,忽的大是懊悔,干吗那么冲动?干吗非要跟个无赖较劲啊?还有,自家那混蛋孽障,跟他说了几次了,莫要招惹这灾星,为啥就不能忍住呢?
他这儿心里一时恼火自己,一时恼火儿子,竟是根本没兴起去恼火庄无赖的心思,可见庄无赖的杀伤力的强大了。只是他这般心思,要是被裴恪同学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直接憋屈致死。昨晚之事,裴恪同学可是老老实实的,只想躲开的,又哪里去主动招惹了。
唉,裴世钜暗暗叹口气,来时满腔的斗志,在见到了庄大侯爷的刹那间,已是土崩瓦解了。垂头丧气的跟着众人齐齐上殿。
大殿上,炀帝杨广高高在上,威严而坐。身披九龙日月星辰袍,头戴金博山十二琪通天冠,高耸的眉弓下,双目炯炯的,望着众朝臣鱼贯而入。这个历史上名传千古的暴君,在还未经历雁门关大败之前,自有一番励精图治之像。
这会儿,抬目观看之际,忽的见众大臣之前,一个稍显稚弱的身影,几乎是小跑着走在众人身前,不由的一愣。随即却又忍不住的肚内一阵暗笑,这小无赖终是人小腿短,别人一大步,他却要走上一步半,旁边众人行进的速度,他要跟上,可不要小跑的吗。
肚中虽是好笑,这面上却是绝不带出半分,裴世矩的折子他自是先已看到了,心中也是恼怒这小无赖仗着自己的恩宠,只怕在外不知惹下多少祸事了,今日即是来了,倒要借机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心中想定,面上愈发的深沉起来。等到众臣鱼贯走至玉阶之前,大礼参拜之后。杨广同志向身旁高德禄示意,按规矩,这会儿却是该高德禄走出唱问大臣答对了。那知道高德禄刚刚走出来,那话音儿还没吐出,一个令人头疼的声音,就已经抢先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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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御前告状
“皇上,那个啥,微臣有本启奏。不过不能在这儿说,事关重大!微臣申请单独面君,而且还要在朝会之前说。”庄侯爷蹭的跳了出来,大声嚷道。
高德禄一句话憋在嘴边,愣愣的看着这小无赖,心中恼怒异常。这般不守规矩,即扰乱了朝堂,又下了自己面子,太也可恶了!
众大臣亦是呆住,呆呆的看着这个胆敢扰乱大朝的家伙,不知圣上会怎样处置。杨广高踞阶上,满面发黑。这个惫赖小子,当真是要恃宠而骄了。连朕的朝会都敢搅合,当真可恶!
怒气勃发之际,就要喝令将其拿下,却见下面那小子猛向自己打着莫名的眼色,心中不由的忽的一动。刚刚举起的手,缓缓放下,顺势抚到自己下巴上,微一沉吟,点头道:“众卿家且在此处等候。庄卿家,你随朕来。”说罢,起身离座,往后面转去。高德禄急忙跟上。
庄见眼见高德禄急急跟进,心中不由的冷笑。这个老乌龟还想搅风搅雨的,哼,你家侯爷我这会儿,要的就是你这老乌龟急,你不急又怎么能露出破绽?你不露破绽,老子拿你还真没办法呢。
眼见杨广已是转入九龙屏风之后,庄见连忙自玉阶下转过,疾步跟了进去。外面裴世矩眼见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懊丧如死。估计今天恐是自己最难过的一天了,这万一一会儿搞不定那无赖,可要早做打算,怎么兜转回来才好,不由的低头暗暗苦思。
后殿中,杨广坐在矮榻上,沉声向着刚进来的庄见喝道:“你这惫赖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朕的大朝上叫喊,乱朕法度,可是有些恃宠而骄吗?!”
庄见满面笑容,毫不在乎,躬身回道:“皇上啊,这可是冤杀臣了。臣可是忠臣啊!大大的忠臣!哪敢乱皇上的法度呢,实在是有大事需要单独禀告的!要是等大朝一开始,再讲就晚了。还有,皇上,臣虽然不忌口,但虫是肯定不吃的,也不会叫的,皇上放心好了。”
杨广听他前面讲的,面色稍斉。可等听到这厮最后一句,不由得瞠目结舌,半天才深吸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好好好,你不吃虫,你不叫,很好很好。那你说说吧,究竟什么事儿,非要在这个时候单独见朕。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小心你的脑袋!”
庄见满面笑容霎那间不见,左右看看,答道:“是。”口中回答着,却并不接着说下去。
杨广一愣,随即明白,挥手将宫女等人尽数屏退。沉声道:“这会儿,你可以说了。”庄见抬头看看仍然站在杨广身旁的高德禄,却并不答言。
杨广心中大疑,见他竟要连高德禄都瞒着,可见这事定然不小。想及前些日子君臣二人在赵王府湖心亭中所说之事,心中不由的一凛。回身对高德禄道:“德禄,你也下去。此殿五十步内,不得让人靠近!违者,杀无赦!”
高德禄心中大急,却是不敢违拗,只得偷偷瞥了一眼庄见,迈步向外行去。却见庄见忽的抬头向自己呲牙一乐,神情大是古怪,心中不由的一抖,惊疑不定。
庄见也不说话,直等到所有人尽数退开,这才上前靠靠,低声道:“皇上,臣这些日子,深入虎穴,已是大有发现。。。。。”于是,将如何请君入瓮,先将小吃店店主齐彪拿下,怎样扫荡小吃店发现密道,与那无名和尚大战,出来发现密道入口竟是在皇城脚下。又如何借着大闹飘香院一事细细说了。
只是对于在飘香院中抓住的是哪一个,又问出来什么,却是全然改了。只说是一个对方暗布的头目在内隐藏,自己借机掌控飘香院,使其成为城管司耳目。那头目只说出与小吃店的联系后,就受刑不住自己了断了。但隐约指向宫中的势力云云,七分真,三分假的说了一通。
最后道:“皇上,臣之所以方才打断您立马开始临朝,就是怕一旦开始议事,有些话不好在朝堂上明说,而且,臣发现那个密道口竟然开在苏拉杂役房里,怕是跟一些执事太监脱不了干系,故而,才大胆打断,又请高公公也回避了。所以这事儿,可不能让除了皇上外任何人再知晓了。在没有查清楚前,任何人都有嫌疑!这就叫那个啥,嗯嗯,不把衣服捂严实了,就容易失身那个道理了。”
杨广听的双眉轩动,勃然大怒。看来自己这宫中,确实需要好好梳理一番了!这些个低贱之人,竟也敢挑战自己的尊严,当真是可杀可恼!高德禄!难道高德禄竟也牵扯在其中不成?他可是自己身边的老人啊。要是他也不可靠了,那自己以后还能相信谁?杨广满心焦躁,正自思绪转动之际,却在听了庄大侯爷最后一句话时,竟是突然噎住了。什么叫不把衣服捂紧了,就要失身啊?
杨广有心问问,看看小无赖那模样,估计问也是白问,自己再仔细一琢磨,不由的哭笑不得。什么吗,不就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凡事不密则必受其害嘛。这小见仁没有学问,只记得个失身二字,冷不丁一说,却让自己也是大感疑惑了。
眼见这小无赖要是整日这样说话,自己可要累死了,只得将这句话教了给他,对庄见办事倒是大大嘉奖了一番。庄见努力记住了,自然趁机一通世纪马屁拍了过去。眼瞄着老杨同志很是受用的样子,趁机道:“皇上,臣请今晚宿在宫中,且准臣带一个护卫在身侧,还望皇上恩准。”
“嗯?”杨广一愣,旋即明白,微一沉吟,终是颔首点头道:“朕准了。只是你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