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但自己这一关却不是说过就过的。冥冥之中,人在做天在看,做兄弟的,对得住你了。至于后面的事儿,唉,兄弟也不能多做什么了,你便要怪,也只得由着你怪了。小弟今日很累,就先告辞了。”说着,对着他躬身一礼,默默回身就走。
李世民心中尴尬,抬手欲要拉住他,只是嘴巴张了张,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又颓然放下。眼见着这事儿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柴绍能得了这么个结果,已是大大的便宜了,这把话都说这份上了,自己又能再去说啥呢?想到这儿,只得轻轻一叹。
庄见带着众将自往外而走,走到柴绍身边时,却是站住。柴绍本当这番定然会被他揪住不放,整死了事,此刻意外的柳暗花明,心中却是复杂非常。有些感激,有些茫然,有些轻松,但偏偏那份妒恨却是更加的强烈了,让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此刻,眼见他站在自己身前,明知道这会儿应该说声多谢,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口来。
庄见歪头看着他,忽的靠近他耳边,轻轻的道:“柴兄,你的能力真强!果然是花丛无敌手,情场大丈夫!这等货色都能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一番情,唉,佩服啊佩服!不过,你丫的口味,还真是。。。。特别。”说罢,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柴绍听的面红耳赤,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的满面怨毒,脸色阵青阵白,终是“噗”的一口血吐出,大叫一声,仰天而倒。
第一百五十章:清风阁
李渊府内,后书房中,柴绍满面羞愧的跪坐一旁,低头不语。上面李渊面沉如水,平日里一双温和的眼睛里,却全是冷厉的光芒,恨恨的看着他。
旁边李世民满面黯然,摇头不已。他们几个自庄见走后,成三娘倒也不再多闹,只是低眉垂目的走到柴绍身前,轻声温语的,竟似一个小媳妇儿对丈夫一般。直让李世民看的呕吐,李秀儿看的伤心,柴绍却是浑身的毛骨悚然。
门卫署一干人等早在门外听的真切,此刻眼见这幅情景,肚子内简直要笑的抽筋了,哪里敢往屋中去站着,都是躲在外面,抱着肚子低笑不已。
柴绍等人听的外面隐隐传来的笑声,都是羞臊不已。眼见那成三娘此刻一个劲儿的扮演贤惠小媳妇儿,却也不敢去呵斥她,免得惹怒了这女人,再搞出大动静来,到那时候儿,可是想要兜都兜不住了。
柴绍满面苍白的强自忍着成三娘的“款款柔情”,李秀儿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跺跺脚,连李世民也是不再理睬,直接飞身自己跑了出去。眼见的心上人诸般丑态,她便是再有心胸,也是难以忍受的,再不走怕是定要发疯的。
李世民眼见纠缠不清,只得对着柴绍使个眼色,勉强好言劝慰,将那成三娘好歹是打发了回去。等到成三娘离开,二人这才同时呼出一口气,拭去满头的大汗,相对看了一眼,都是黯然一叹。
李世民见柴绍满面的低落,便扯着他先往自己家里来坐,也免得他回去后一个人胡思乱想,再惹出乱子来。而且有些事儿,也实在是到了该敲打敲打他的时候了。
俩人回到府里,正逢李渊下朝回来,眼见柴绍狼狈不由奇怪,问起缘由。等到知道事情始末,不由的大怒,暗恨柴绍的不懂事儿。柴绍自幼与李世民交好,与太原李氏一家很是亲近。李渊也向来拿他当自己子侄一样看待,眼见自己女儿长大,与他互有情意,他也是很欣赏这个青年人,早有招他为婿的心思。但此刻闻听此事,却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你说你去撩拨谁不好啊,干嘛去得罪那个庄见仁!那个人是可以随便得罪的吗?别说他本身就刁钻古怪,阴损刁毒的甚不好斗,只看皇帝对他的恩宠,李家就算巴结还来不及呢,眼前这个自己中意想要招为女婿的傻二,却去主动挑衅,这不简直就是自己找死吗?看来这招婿之事,自己要好好在思量一番了,李渊暗暗想到。
“柴世侄,你也累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下,有什么事儿,咱们改日再说吧。”李渊忍着心头怒火,不冷不淡的对这柴绍下了逐客令。
柴绍一愣,李渊对自己向来温颜相对,从未如今天这样冷淡过,心头不由的掠过一道阴影,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不再多言,只是起身躬身一礼,自顾转身而出。
李世民面上微一犹豫,终是没有叫出口来。等柴绍一走,李渊这才阴着脸对李世民道:“以后与他暂且保持距离,莫要为我李家带来灾祸。李浑前车之鉴不远,咱们太原李氏一族实是身处极险之地,万事都要小心才是,唉。”
李世民面皮一动,默然点点头,不再多言。李渊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又道:“明日,你持我名刺,去请那庄见仁过来,众人都忙着巴结他,若是我李氏始终不动,反倒惹人多想,趁这个机会,为父与他好好谈谈,也能为我李氏一族多些底气。”李世民点头应了,自去安排去了。
李渊仰头望着屋顶出神,照着儿子与柴绍所说,那庄见仁显然是对自己女儿起了心思。那么,究竟是趁机推一把,先抱住这棵树安稳一会儿,还是再等等看呢?如今天下之势混乱,这大隋究竟能否支撑下去?若是撑不住,自己这一步可是昏棋了,罢罢罢,一切顺其自然,且再观察观察再说吧。屋子里李渊神思怅惘,暗自头疼。
不说李氏父子这里各有心思,满心彷徨。庄府里这会儿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庄见站在地中间,将上午的事儿活灵活现的说了出来,直惹得家中一干美女笑的直打跌儿,花语依人年纪尚小,已是抱着肚子直叫哎哟了。
红拂亦是忍俊不住,这等手段,确实也只有自家这位夫君大人干的出来。若说他阴损恶毒也不尽然,每次虽是对人玩尽手段,与其说是算计他人,倒不如说是整蛊来的合适。除了面对真的敌人,倒也没害了什么人的性命。这也是红拂最喜爱这个郎君之处,她天生侠骨义胆,若是庄见为了自己一人之利,遽尔便害人性命,她便是如何也不能忍受的。但自己这位夫郎这般搞怪整人,在她眼中,却不过是玩耍胡闹而已,倒也是乐在其中。
此刻闻听那柴绍一宿没停,不由的疑惑道:“那柴家公子酒醉那般厉害,如何能。。。。能。。。夫君说笑总是夸大。”说着,面颊已是微红。
庄见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之像。旁边仙儿微微一笑道:“奴若是没记错的话,那飘香院成三娘处有一样物事,唤作‘一壶春’,向日是为了对付一些不肯服从的清官儿的,服了之后,便叫三贞九烈的女子也变为淫娃荡妇,不知害了多少女子清白。以夫君脾性,怕是对这东西不会轻易放过吧。”
罗仙儿生性清冷,在外人前,少露笑容,但在后府与诸位姐妹一起,又因着苦难已去,与姐姐聚在一起嫁了庄见,心中幸福,这笑容便也渐渐多了。这一笑犹如百花竟放,妩媚不可方物。
庄见看的心动,嘻嘻一笑,往她身边一蹦,坐在她与慧儿中间,一手一个揽住,“啧”的香了她粉腮一下,这才笑道:“嘿嘿,看来还是我家仙儿老婆了解我,嘿嘿,这好东西要与大家分享,那才叫好嘛。那小子那么在背后为我宣扬我的威名,我要是不好好感激他,哪能对的起人家啊,你说是不是?”说罢,洋洋自得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附在仙儿精致的如同白瓷般的小耳边,低低的道:“仙儿老婆,要不要哪天咱们也来试试这个?想来肯定刺激的很,嘿嘿。”
罗仙儿吃他搂住,已是娇羞,此刻听他如此无耻的言语来挑逗自己,更是羞不可抑,不由的粉颊通红,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轻呼一声就要走开。
庄见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搂住,笑道:“怕啥?老夫老妻的了,咱们在一块儿,要是说话也顾忌这顾忌那的,那还不得憋死啊。”
众女闻听这厮说着这无耻之事,仍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不由的都是粉面微赫,摇头不已。花语依人二女却是眼中闪过一抹伤感。她二人今年不过十四,庄见却是打死都不肯与她们圆房,非要等过几年再说。二女虽是得他体贴,但眼见几位姐姐与他和谐,心中却也是难以排遣的。
庄见眼见她二人模样,心中哪会不知道,冲着二女呲牙一笑,嘿嘿怪笑道:“二位女施主不需焦急,只待贫僧修为有成,自会来求女施主布施哈。啊哈哈哈。。。”说罢大笑不已。花语依人心头鹿撞,却是温婉的瞟他一眼,双双低头,一段粉腻白皙的脖颈都透出一丝儿粉色。众女都是窃笑不已。
罗慧儿年纪最大,和红拂对望一眼,都是摇头,对自家这位夫君直是无语。眼见花语依人羞愧,这才岔开话题向庄见问道:“大哥,你如今既是收服了那成三娘,可有什么打算?难不成你真要也去开院子不成?”
庄见眼珠子转动不停,嘿嘿笑道:“为什么不开?不但要开,还要多开!一直要开到各地都是才行。单单在这大兴城里开有啥用,嘿,不过咱开这院子,却不能做那逼良为娼的买卖就是。如今到处战乱,有多少女儿家孤苦无依的,咱这院子开了,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让那些原本就操持这行业的女子有个依靠的地儿,另一部分嘛,我要把它开成一个会所,收留那些因种种原因无家可归或者走投无路的女子,教授她们一些技能,平日里就专门接待一些文人雅士,只谈那啥诗词歌赋,不卖身不卖笑。大家公平平等,喝喝茶聊聊天,咱提供场所,提供让他们有个消遣的地儿,他们支付银子。这样,咱们更能掌握一些信息,也让那些可怜的女孩儿有个栖身之地,要是谁有了中意的人,咱就当她们娘家,给她们风风光光的嫁了。皆大欢喜,这样不好吗?”
众女听的他一番描绘,都是瞠目结舌。哪里想到平日里总是瞄着漂亮女子不放的夫君,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中震动之余,不由的都是一阵的自豪升起。这般行径,颇有些放浪形骸,洒脱不羁。表面上是为人不齿的勾当,骨子里却实是大慈大悲的怜悯世人之心。完全不屑世人诟病,真正的尊重女儿家的,放眼这世间,能有几人?此可谓当世奇男儿!自己能有幸在他身边相伴,却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众女一时间都是痴痴的凝望着他,满是装不下的柔情涌溢。庄见大是享受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即能帮人,又能帮己,还能换来无尽的财富,这等好事,傻子才不做呢。但要说去当救世主,像众女心中想的那样,那可不是庄大少的风格。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儿,打死也是不会去干的。
至于在各地势力交错,庄见却是并不担心,一来他自会安排两帮之人照看,二来,这个时代,不论什么势力,文人或者一些高层,都是很爱惜羽毛的,这种不是为了嫖妓,而只为了有个环境优美,才女相对而坐,做些等而上之的层面交流的场所,更是那些人所向往的,更能标榜他们的身份。故而,看似好像没根,实则稳妥的很。
庄见后世见惯了这种模式,现在拿出来显摆,自是给人一种救苦救难的大菩萨心肠的样子。此时见了众女尊崇的眼神,只觉得如饮纯酿,飘飘然的很。心中大赞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
自我陶醉一番,这才左右看看道:“我准备把这个组织就起名叫清风阁。不过倒是需要有人帮我打理。仙儿,你曾经做过这方面的事儿,多少熟悉些,你来总领这清风阁,慧儿聪慧仔细,就做个专门的各类情报分析,帮着你。你们觉得怎么样?”
罗慧儿和罗仙儿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这个年代,肯让家中女人做事的,怕是只有自家夫君这般人物了。对望一眼,齐齐点头道:“夫君肯用奴姐妹,奴定然不负夫君所托就是。”庄见大喜。
罗慧儿想了想,又道:“大哥,你既是有这安排,不妨把飘香四姬一起安排进来,分管各处,一来她们也有个营生,不用整日的以婢仆自居,二来,要是她们不愿随了夫君,也可多见些人,自选夫婿,这样岂不是更好?”
众女之中,以罗慧儿最是多智。她虽不是嫉妇,但又有哪个女子喜欢自己的夫君,有那么多的女人来分享。她此时这么安排,固然是觉得飘香四姬各有能力,又何尝不是希望那四人能喜欢上别的人,也好少分一份自己夫君的宠爱呢。
庄老大闻听这话,面上只得点头,肚子内却是大大哀叹,一个劲儿的大叫亏了。那副万般无奈的模样,自然惹得众女都是一番好笑。
自这日起,大隋境内,先是自大兴城和周边起,慢慢的多了几家院子,那院子分为两块儿,一块儿自是跟原本的风月场所一样,若是想发泄多余的精力,自可花钱去就是。
另一块却是叫做什么雅轩的,那价格高的可是有些离谱,而且里面只是招待些大家文士之类的,并不做皮肉生意。
非但如此,这雅轩对一些有困难之人,不分贵贱,都是能帮则帮,对于江湖上落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