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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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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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看前面那个紫色的身影,端坐马上,身边那个内史侍郎萧禹老头却是不断的伸过头去,腆着脸说话,满脸堆笑中,竟显一份谄媚。满头早生的华发和庄侯爷那张尚带着一丝稚嫩的面庞相映,让常青心中大起自豪之感。看看,咱家侯爷别看年轻,可这派头,这气势,又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放肆。嗯,老人儿说的对啊。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可惜很多人只知道别入错行,谁又能知道,就算入对了行,这样站错了队可也是要不得的。常青很美,心中已是把自己彻底划入庄侯爷一系了。
内史侍郎萧瑀今年不过四十岁,此次之所以能和庄见一起来办这查抄齐王府邸的皇差,却是因着他同属皇亲一系。这萧禹的亲姐姐正是炀帝杨广的正宫娘娘,皇后萧氏。故而,萧瑀虽是官位只是内史侍郎,实则那身份却是国舅爷的。
萧瑀天性心胸不宽,又因自己累世王侯,对其他人就不免有些看不起,多受排挤。但此番在庄见面前,却实在是不敢拿乔。一来这小子也属皇亲一系,二来,萧瑀虽是傲气,但却不傻,眼见着朝中众臣在这个毛孩子手中,被整的哭爹喊娘的,但却没一人能扳动其分毫,这次,竟是连皇子之尊都栽倒在他手中,心中哪能不小心再小心啊。二皇子齐王暕出手对付庄见之事虽说隐秘,但对于他们这些老狐狸来说,自是通过蛛丝马迹能多少猜到一些,然则这位庄郡马至今依然是安如泰山,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故而,虽说论辈分,庄见小着他一辈儿,他却是丝毫不敢有丝毫不敬,这话里言外的,除了透出一份亲热外,那拉拢攀交的意思也就分外明确了。
“呵呵,郡马啊,你即与萍儿结亲,说来咱们不是外人,对此次抄家之事,可能明白陛下的意思吗?”此刻,萧老头正凑在庄见身旁,低声问道。
“哦?难道皇上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倒要萧国舅多多指点后辈了,这要论起来,小子也是要称呼您老一声舅父大人的,您要知道什么,可要拉巴拉巴咱这外甥女婿啊。”庄见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眼见他递来橄榄枝,如何会往外推,顺势也就打蛇随棍上了。
萧瑀听他喊出这一声舅父来,不由的心花怒放,眉毛胡子齐动,满面的阳光灿烂。靠近庄见低笑道:“甥婿啊,咱这称呼在外人面前可是大大不妥的,只消放在心中就是。那,既是你唤了老夫一声舅父,那就是一家人了。我跟你说啊,这抄家之事呢,历来是由大理寺和御史台去做的,今日陛下却单点你我二人来做,这一来嘛,自然是皇恩浩荡。可这二来嘛,却是大有深意的。”
庄见心中一惊,暗中转着念头。他早知这些古人绝不是像后世中人想象的那般厚道憨直。反而其阴谋鬼蜮之术更是后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往往平平淡淡一句话中,甚至一个手势,都包含着莫大的机会,或是危机,或是生机,就要看个人的领悟了。
这会儿听这老头话里意思,杨广派自己来果然是有其他意思,连忙问道:“舅舅啊,这有啥的你老就直说啊,小婿呢,这为人太直,实在是猜不透里面的机关啊。”
萧瑀暗暗鄙视,你个小滑头憨直?靠,那天下就没贼滑之徒了!只是这话也只能在肚子里想想,见庄见问来,这才呵呵一笑,低声道:“你我都属皇亲,二皇子纵然百般不是,但总是皇家之人。自己人在家里怎么折腾都行,但要是给外人看着,于皇家面上需不好看啊。故而,待会儿,查抄数目上呢,你我当好生斟酌,总不能让陛下难做了就是,你可明白?”
庄见心中早已隐隐猜到,这会儿得了萧瑀提点,如何还能想不明白,当下眉花眼笑的道:“舅舅放心,小婿呢,这人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行事低调。这低调不管是对自个儿还是对外,都是一样的。其实小婿只是图个富家翁而已,至于那些个别的事儿,都是一概懒得管的,到时候如何安排,自然是听舅舅的了。只要舅舅安排好,小婿跟着做就是了。”
他这一番话却甚是滑头,言外之意就是,好处不能少了老子的,至于怎么安排,咱不管,有了功劳谁也抹不去,但有了纰漏嘛,对不住的很,您老在前,咱身子板小,只能躲在你后面了,您老多担待吧。
萧瑀哪知道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是这般老到,还只当他跟自己亲近,不由的大是欢喜。连连点头。二人一路笑语晏晏,已是到了齐王府。当下安排众侍卫按部就班的一间间屋子查抄在册。
庄见并不多管,只是对着抄出来的物件挨件审视,细细把玩。旁边记录的师爷仔细着留心庄侯爷的面色,见他点头的,就将那物件直接勾掉,摇头的,才再誊写到另一册上面。
等到整栋王府抄完封好,庄侯爷单单古玩珍宝一个进项,就是十几万两入了荷包。至于抄出的现银金箔之物,萧瑀拿过来看看,随即提笔微微一划。庄见看的仔细,那上面原本是两百四十五万两。现在被萧瑀一划,却是将前面俩字直接给去了,随即对着庄见笑道:“侯爷,齐王胆子不小哇,居然聚拢了四十多万两银钱,唉,真是我大隋之不幸,陛下之悲哀啊。”说着,深深叹口气,却拿眼看着庄见。
庄见何等人精,眼见这一笔下去,二人名下财产已是蓦然多了百万之巨,不由幸福的快要抽了。肚子里连喊贪财,脸上却满面悲忿的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唉,硕鼠!简直就是硕鼠啊!不过这四十万两倒也能为咱大隋添砖加瓦了。这些个多余的零哩八碎的,就不用记得那么详细了吧。我看众位侍卫兄弟和这位师爷都很是辛苦,唉,怎么也得拿些茶钱慰劳下嘛。这是办公事嘛,自然是由公家出钱咯。大家这就别在意那些小剩头了,各自分了吧,啊,如何呢,您说,国舅爷?”
众侍卫和那师爷听的不由的砰然心动,他们查抄之时,自也不会客气,顺手牵羊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但像这样一下子一人分的几乎上万两的银钱,还真是头一回。心中对这位仗义豪爽的郡马侯爷,当真是打心眼里欢喜的。
萧瑀眸中闪过一道奇彩,不由的暗暗点头,这个甥婿大是不凡,如此手段,借花献佛,不但立时收买了人心,还把这些人同时绑上了船,自是不会有人自找麻烦的去多嘴多舌了。高啊!这个甥婿的前途,绝对无可限量!萧瑀心中暗自感叹。
众人既是了结了这里的事情,立时便是打包封门等等,只将各自所分派人各自运回去。萧瑀待分派已定,这才转头对庄见道:“既已弄好,咱们这便将查抄之物送进内库吧,唉,这内库誊录之事甚是麻烦,走走,咱们还是早点办好才是。如是办完时间还早,侯爷不妨去老夫府上小坐,你我也多亲近亲近。呵呵。”说着,捋须而笑。庄见自是笑着应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偷梁换柱
二人一路押着长长一溜儿箱笼径往宫中而来。将将走到横街处,却见东市门外,一个道士的背影刚刚踏入,不见其人面貌,唯有肩上挑的一个幡子倒是清楚,上面正书着几个大字:文王神卦,开爻显灵。
庄见见了那几个字,脑子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一件事,只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的急的额头沁出一层汗来。
正自焦急时,却听得萧瑀嘟囔道:“这些个江湖术士,整日里就会装神弄鬼,几个乌龟壳一扔,就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却不知他们一句话,有时候也能惹出一片大祸的,唉。”他这话却是有感而发,自是针对那“李氏当主天下”的畿语而去的。
只是他这无意的自语,庄见那却是如同电闪雷鸣一般,瞬间已是想起,那内库中的第二片爻壳!自己今日差幸能再得入了内库,听闻萧瑀的意思,定是自己二人将查抄的物件要一一誊写清楚,跟内库交验的。自己一手破字,肯定拿不出手,那么,定是萧瑀誊写,自己唱报摆放了。这段时间,若是自己能找到差不多的爻壳,只要到时候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以假爻壳将那真爻壳换出,定是神不知鬼不觉了。这爻壳平日里不好找,但偏偏刚才那道士写着开爻显灵,想来肯定有那乌龟壳的,虽说不一定有一模一样的,但总是个机会,却不能放过了。
心下想明白了,不由的猛然勒住胯下马,转头对着萧瑀苦笑道:“国舅,我忙活了这一天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你们可能稍等我下,我去淘换点吃食,略微垫垫,要不,待会儿一通忙活,再饿晕了可就笑了。”
萧瑀哪知道他另有算计,反正这趟差事差不多也做完了。早一刻晚一刻的,也不差这一点功夫,当下点头应了。
庄见大喜,催马直入东市。门口城管司守卫,眼见自家boss突然现身,不由的都是一惊,连忙正身而立。庄见勒马问道:“刚才进去一个道士,可看到往什么地方去了?里面算卦的都在哪个坊子经营?”
门卫一愣,随即躬身回道:“回大人,问卜之人都在街市两侧,并无特定坊子,大人所问那道人好似往东去了,只是很可能会入了横巷,可要小的们去寻他出来?”
庄见摆摆手,不再理会,纵马直入。眼见街市上人流如织,却是不见那道士的踪影。庄见心中大急,驱马顺着中间驭道急行,将将奔过两个街口,却见左边横巷内一角幡影晃动,刚刚闪进一处铺子。
庄见大喜,凝目看去,正是一个饭庄。当下拨转马头,催马直入。到得近前,探头看去,果然正是那个道人,此时正放下布幡,高声唤店家将上酒食。
庄见甩鞍下马,大步而入。直直走到那桌前,就往对面一坐,笑嘻嘻的道:“道士,先别急着吃,生意上门了。”
那道人闻言一呆,抬头看向庄见。庄见见他生的好一张相貌,双眉细长入鬓,二目有神。鼻似悬胆,唇若涂朱。五缕黑髯飘拂胸前,飘飘然竟有股出尘之气。此刻望着庄见的面色却极是迷惑,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在念着什么,片刻间,额头上竟是一片水渍。
庄见哪有功夫在这跟他磨叽,拍拍桌子叫道:“喂喂喂,我说道长,拿出你的家什儿啊,那啥,嗯,就是那个字,那个啥叉叉的,拿出来给我瞧瞧,你怎么算命的。弄好了,算对了,赏钱我这大大的有!快点快点!”
那道人正自惊骇庄见的面相,乍闻他这一咋呼,险险没弄个走火入魔出来,再听他把个爻字叫做什么叉叉,不由的顿时额上搭下数条黑线。不由气道:“你这少年好没道理,如何竟这般大呼小叫的,如此饶我心神,贫道就算是神仙也难给你算出啊。你安心静坐,贫道自来给你细细推演一番,那爻卦倒也不需开的,你容貌奇特,实是。。。。”
“我靠,打住!打住!”一声魔音再次不耐烦的响起,将道人的心神再次打断。道人满面怒容,却见这位容貌奇特的少年压根儿就不理会,直起身子来就来扒拉自己道袍,一边扒拉一边还嘟囔道:“你个牛鼻子,甭跟少爷叨叨这些,爷出来混的时候,你丫还一蝌蚪呢。赶紧赶紧,爷就想看看你那啥爻的,看好了就给钱,别的甭说。”
那道人何曾碰到过这种事儿,被庄大侯爷一通胡说,直听的云山雾罩的,只是听那语气,似是也是此道中人,而且貌似很有些道号。所说的术语,自己竟是完全不懂。心中惊疑不定之际,却被庄大少攥住前襟,一只手直往自己胸口摸来。
道人满面通红,连连挣脱,口中急叫道:“无量天尊,客官,啊,前辈,你要作甚?休要乱来,休要乱来。你要什么,小道自己取来就是,快快放手。”他手忙脚乱的挡着,却哪里是庄见大力的对手。
只闻哧啦一声,那道袍前襟已被庄见扯开。此时店中众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喝汤的汤勺掉了,夹菜的筷子掉了,喝酒的也是任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就连那跑堂的小二,也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一幕,不知所措。
庄见哪里管他们想什么,扯开那道士前襟,却见一个小布包已是掉了出来,伸手接住一捏,不由大喜,一把推开那满面通红的道士,就在案上打开,目光扫视之下,不由的顿时狂喜,那里面却正是自己所见的爻壳。其中一块,竟和那日内库中所见极为想象,只是颜色晦暗,浑不似内库中那块透着一种内敛的乌光。
当下也不多拿,伸手拿起那块,随即摸出一把白钱扔到桌上,回身就走。口中叫道:“牛鼻子,那些钱赔你袍子,这个叉叉的啥的,老子买了,拜拜了您呐。”喊声中,已是跑到门外,飞身上马,吆喝一声,打马就走。
等到那道士和店内众人反应过来,庄大少早已鸿飞冥冥不知所踪了。那道士傻傻的看着自己撕裂的前襟,又看看自己面前案上的爻卦,不由的越想越气,自己这才出山就碰上这么个疯子,简直不知所谓。眼见已经如此了,却也只得叹息一声,将那剩余的爻壳收好,将桌上的白钱收了,招呼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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