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女人是西法克斯的妃子。王玉婷决定多观察一会儿。
索福尼斯巴更加愤怒了,“这么说我是在冤枉你们了?不要脸的东西,让次的项链就是你们偷的,因为我惩罚严厉,你们害怕了,所以将脏物扔掉。这次你们又偷了我的发夹!对我不满就明冲着我来,少干这些偷偷摸摸的把戏,把王家的脸丢尽了!”
“王后真的在乎王家脸面,应该表现出宽大胸襟和温柔作风才对。现在宫外已经传开了,王后是位心肠恶毒的妒妇,赶走了以前的王后不说,更是虐待**夫人……”
“我虐待你们了吗?”索福尼斯巴鼓起了漂亮的双目,“国王陛下要赶你们出宫,我看你们要么家境贫寒、要么家人已经找不到了,出宫后没有去处,所以求陛下把你们留下,你们不知感恩,竟然处处与我作对,还说我虐待你们!今天我一定要拿出王后的威仪,否则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分不清尊卑!”
索福尼斯巴身边的侍女已经开始卷高衣袖,迫不急待了。这些侍女在索福尼斯巴出嫁前已经侍奉她了,能陪嫁过来,说明都是心腹,执行起主人的命令来毫不手软。王妃们顿时惨叫连连。
王玉婷犹豫着要不要去解救她们,瞥了眼身边为她带路的宫女,这个女人透出了恐惧,看来索福尼斯巴常常发威。王玉婷提起裙摆,走出树阴。
“王后陛下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摇着羽扇,向王后行礼,“这些失宠的女人值得你发火吗?我看你也不要打她们了,她们既然敢偷王后的东西,处死算了。”
**夫人们见听王玉婷的提议,一个个惊恐地冒出了汗。
索福尼斯巴没有接受,摆了摆手说:“丢失了件小东西,用不着弄出人命,惩罚一下就可以了。你总算到了,难得看见过去的朋友,我和你一定要好好聊聊。”
“那么她们……”王玉婷瞥了眼夫人们。
“都给我滚!”索福尼斯巴厉声说,“滚回各自的住处反省,今天不许吃晚餐!”说完,拉着王玉婷的手,进入了宫殿。
入了宫,索福尼斯巴斜躺上卧榻,斥退了宫女,只留下她的几名心腹把守。这时,她变了脸色,不再是遇见朋友的喜悦。“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成的朋友?说吧!有什么事?是来找我父亲的?”
王玉婷如计谋被识破般笑了笑,“王后陛下说得对,我是为了正来才来。不过顺便游玩一下也不错。”索福尼斯巴此时流露出几分失望,让王玉婷琢磨了一小会儿,猜测说:“王后在宫里很寂寞吗?”
“不,我很快乐。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比在家里好太多了。”索福尼斯巴扯出笑容,“到是你,不知你在忙什么?是时候该停下来,嫁个男人了。”
“行了吧!别劝我。大事未成,结什么婚?你要是跟我提这事,明天我就嫁给你父亲,让你管我叫妈。”
“你……”索福尼斯巴想与她争执,但想到她是在开玩笑,所以消气了。“宫廷里,每个人都是我的敌人。”她吧了声,“比如刚才那些女人,看起来可怜,其实背地里不知策划了多少针对我的阴谋,幸好我父亲在这儿,她们的阴谋才没能得逞。”
“既然这样,把她们赶出去,或者处死就行了。”王玉婷建议说。
索福尼斯巴这时又表现出不愿意。“算了,反正她们也干不出事,留着吧。”
“留着她们做出气筒?”王玉婷说出猜测。
“什么?”索福尼斯巴望着王玉婷。
王玉婷更进一步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马西尼萨?”
索福尼斯巴一怔。这时,侍女高声通报,国王陛下到。
王玉婷下意识地躲了起来。之后她便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躲?她是下了正式通告的,她是客人。还真是偷偷摸摸习惯了?
西法克斯还没进门,已经让人听见“王后,王后”地叫个不停了。他挺着肥肚,给了王后一个热情拥抱,肥厚嘴唇亲吻上王后的脸颊。
“我早想来陪王后了,但今天国事特别多,你那父亲硬逼着我处理。”西法克斯埋怨说。
“父亲是为了你好,陛下。”
“知道,知道,我没怪他。你们父女都是为了我着想。”
“陛下知道就好。所以陛下,以后你要多听父亲的建议。”
“当然,当然!”
索福尼斯巴娇声说:“如果以后陛下实在太想我了,一些不大的事就交给父亲去处理吧!这样我与陛下才能多一点时间相聚。”
西法克斯一副受迷惑的昏君模样,连声说“好”。他搂住索福尼斯的腰,“王后,我们该休息了。”
“还早呢,陛下!”索福尼斯巴想将他推开,但她的力气明显不行,在西法克斯看来反而成了半推半就。
王玉婷在纱帘后咳嗽了声,拨开纱帘,眨着眼,对西法克斯阴阳怪气地唤了声,“陛下……”
西法克斯如同见了妖怪,一下了放开了索福尼斯巴,正经起来,“你已经到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今天刚到,先来见了王后,还没来得及通知陛下。”王玉婷以羽扇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带着调侃式的含情脉脉,弯着声调说:“国王陛下今晚不能陪美人了,因为你要陪我。”
西法克斯像是傻了般,死盯住了王玉婷一会儿,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索福尼斯巴。
当晚,举行了欢迎王玉婷的宴会。国王几次借口离开,均被王玉婷拉住。王玉婷知道他想回**,想着美人,不过今晚他能回去,恐怕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难得一次,就让索福尼斯巴清静一晚吧。
不过索福巴尼斯可没有体会王玉婷的好意,她没选择清静。得知西法克斯不会来留宿后,她将所有**夫人从梦中叫醒,因为她发现耳环少了一只。
第九节 炒鱿鱼(1)
更新时间:2010…9…1 20:16:47 字数:1819
终于有女人向西法克斯告状了,因为那夜后有一半的夫人生了病。靠近沙漠的瑟塔城入夜后本就有些微寒,索福尼斯巴让她们洗了大半夜冷水澡,第二天就有人病倒了。夫人们看来是要亲旧帐一起算,将索福尼斯巴以往施加的暴力抖了出来,她们身上有伤,这是最直接的证据,再加上众口一词,气势汹汹。国王被老婆们包围着,快烦死了。
整个王宫都在看着王后与夫人们的纠纷,王玉婷觉得机会来了,立刻拜访了吉斯科。
“大事不好了!”王玉婷急匆匆奔向吉斯科的住所,大喊着,“这事你必须插手,不然王后就被那帮女人欺负了!她们在国王那儿,正在诬陷王后!”她嚷着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冲进吉斯科所在的房间。
“有这种事?”吉斯科很配合,怒气冲冲地对仆人下令,“快去准备,我要见国王!”屋外围观的仆人立刻散开,各自忙碌去了。吉斯科转身对王玉婷低语,“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玉婷立刻凑近,说:“议会不相信西庇阿会入侵阿非利加。”
“他现在的状况的确做不到,他连自保都不行。费边虽然老了,但西庇阿还太嫩。”
“你也这样认为?”
“你有别的看法?”
“我认为他孤身前往西西里一定有用意。如果他有入侵我们的计划,西西里是最佳中转地。虽然他现在没有军队,但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我们应早做准备,在火星还没燃烧起来的时候将它踩灭。”
吉斯科犹豫了一小会儿,让王玉婷继续说下去。“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王玉婷狠了狠眼神,手掌作宰杀状,“先下手为强!我们入侵西西里。”
吉斯科顿时瞪住了女孩,“你认为议会能同意吗?”
“所以我才来找你!”王玉婷低声急呼,“这件事必须赶快办,不能让西庇阿站稳脚跟。议会里想要收复西西里的人多得数不清,只不过他们心中缺乏把握。只要你出面支持,就大功告成了。”
“我出面?”吉斯科听得十分漫不经心,“我去说,还不如汉尼拔去说。找你的前任上司去吧!”
“要是能找他,我恐怕宁愿自己去向议会挑明这件事!不能由他来提这事,一是路途遥远,信使来回耽误时间,二是罗马人可能因此知道。你是这里最高级别的指挥官,又与议员们关系好,只有你了。”
“可是我现在不能离开努米底亚。”吉斯科毫无热情地说,“你也看见了,控制这个国家很重要,而且我一旦离开,索福尼斯巴会失去依靠,她会失陷于宫廷阴谋中。”
“不用回去,写封信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王玉婷催促说。本来很简单的事,怎么弄这么别扭?
吉斯科看来没有写信的意思,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是件大事,让我考虑几天。”
考虑?还几天?
王玉婷心急了。等他考虑几天,即使同意了,还有议会考虑“几天”,然后议会再讨论“几天”;就算他们批准了,战备又是“几天”加上“几天”。那要弄到什么时候了?西庇阿已经在西西里开始准备了,只等罗马政治风向改变,他立刻便会南下。这就是有权没权的区别,西庇阿虽然没有军队,但他毕竟是罗马的领导,他下令备战,手下就必须备战;王玉婷下令备战,阿非利加的军需官却不听她的命令,说她的级别还不够对他下令。而更要命的是,她现在不敢进迦太基城,更不敢面见议员。
“不如你给军需官下道命令,让他现在开始准备怎么样?这样议会的命令下达后,我们不用太仓促。”王玉婷提议说。
吉斯科警惕地盯住了她,“没有得到议会批准,谁敢擅自行动?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王玉婷很想自告奋勇——她来承担责任。但看吉斯科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无论她是否自动承担,这个责任最终仍会落到他吉斯科头上,而他不愿为她背黑锅。
“或者我自己做,我现在仍然控制着一支军队。”这是她的最后打算。
吉斯科对她回以讥笑,“劝你打消擅自行动的念头,你将加迪斯南给罗马人的事还没解释清楚,议会目前对你极不信任。我身在努米底亚,却已经得到你与罗马执政官做私下交易的消息了。”
“什么私下交易?狗屁!”
“我相信那是谣言,但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你。”
仆人在外面通报,已经准备好了,询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吉斯科回答立刻就走。
见到国王时,**骚乱已经平息。西法克斯捧住索福尼斯巴的手,安抚生气的她,全然不顾哭哭啼啼的女人们。国王解释,这完全是场误会,王后因为那晚他没有去陪她,所以发了点脾气,这是爱情的表现,情有可原。至于以前的施暴行为,他也查清了,宫里的确出了贼,王后为整顿宫廷非常辛苦,他要嘉奖王后。并警告**夫人们,再这样无理取闹,她们会被赶出宫廷。
看来索福尼斯巴如日中天,根本不需要担心。不过吉斯科却再次提醒她,该回去看看了,议员们对她疑心很重,她偷着来到努米底亚,瞒不过密探的眼睛。
吉斯科未将话说明,王玉婷仔细体会,突然感到,或许乌提卡有变。
第十节 炒鱿鱼(2)
更新时间:2010…9…5 13:42:58 字数:1775
不知是吉斯科预言准确,还是他本就有内幕消息,王玉婷在返回途中遇上了德尔非,他正往瑟塔赶,为了找到她。乌提卡真的出了状况,她走后不久,议会派人来了,宣布撤消她的一切职务,军队交由别的将军管辖。
王玉婷怒火中烧,难道议会不需要她了吗?竟然在这时候撤她的职。德尔非劝她别回去,军营里有议会的人等着她。王玉婷也不是傻子,生气归生气,她找了个村庄作为落脚点。德尔非问她需不需要申辩,她只“哼”了声,懒得理那帮老头子。
没过多久,王玉婷收到了德尔非带来的她的接替者写来的信。她第一想看的不是信件内容,而是写信者的名字。那天德尔非告诉过她,不过她在气头上,那家伙的又是无名之辈,所以没记住。信末落款写着米隆,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耳熟,但迦太基人的重名率不输于罗马人,她也不愿细想是谁了。
信里说,迦太基打算付给她报酬,并准备了厚礼,感谢她的贡献,已经结算好了,请她到军营里领取。王玉婷发出冷笑,这个米隆把她当傻瓜了吗?她会主动送上门?记得从前有位斯巴达人为迦太基打赢了战争,迦太基人送他厚礼,并送他回国,结果他在途中被迦太基人抛下了海,杀他的理由只是因为迦太基人感到靠外国人获得胜利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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