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可以乘坐四人,算上她与爸爸、赵弄潮和陈志,正好四人。
王玉婷迫不急待地跳入舱内,按照赵弄潮的吩咐检查主要仪器是否还能使用。自从赵弄潮使用它来到罗马后,它便再没被使用过,赵弄潮很担心它能否正常工作。王玉婷逐一启动各系统,仪表盘依次亮起了灯,情况非常好,各部分运行正常。
王玉婷的喜悦心情是没办法形容的,她就要回家了。现在差的仅是等待,等待另三人的到来。
头顶雷声绵绵不断地滚过,王玉婷哼起了歌,她突然想到了家中的MP3,很怀念啊,不过就快见到了。
突然的响雷如同闪电落在了脚边。王玉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手脚猛地一缩,之后才是心惊肉跳的恐惧,王玉婷从座椅上站起来,第一个意识是雷落在了附近。雷炸响后声音并没有完结,有一种声音类似伐木时大树倾倒的声音,她在伊比利亚的森林里听见过这种声音。头顶一声巨响,不过不是雷,是屋顶垮塌了,有东西压破了屋顶,直向她砸来。
最高祭司正在与占卜官们讨论是否出现了不吉的预兆,仪式是否需要继续。突然的响雷使神殿中的每个人惊慌失措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神殿四处传来骚动。
“不好了!雷击中了大树,神殿的仓库受到了严重损害!”有人慌张地来报。
一听说是仓库受损,赵弄潮的反应比谁都要快,他的位置距离门很近,几步便跨出门外,第一个奔向事发地。
原来是一棵树压塌了屋顶,大树倒在时空机旁,没有压着机器。王玉婷折断一些枝丫,从舱内跳出,刚才真是好险。大树已经着了火,部分树杆与枝叶燃烧着,如果它压上机器,时空机肯定完蛋了,幸好这种事没有发生。王玉婷检查了机器,只是被树技挂住,没有大碍。
“玉婷!”
有人在呼喊,王玉婷看向门口,赵弄潮赶来了。
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王玉婷惊喜地呼喊,“来得正好!快来帮忙!”她一边呼喊,一边清理挂上机器的树枝。
赵弄潮反而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行动。“计划终止!我们快离开这儿!这里马就要有人来了!”
“为什么要终止?”王玉婷甩开他,“你看,机器没有受到损坏!快去找爸爸和陈志,我们可以冒一次险,能回去的!”
王玉婷明白很快会有罗马人来到这儿了,不过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接近。
赵弄潮粗略地查看了机器,的确没有损伤。他的手突然触摸到液体,这些淡黄色的液体从机身里渗出,赵弄潮以手指粘了些,放在鼻前嗅了嗅,他的目光移向机器旁燃烧的树杆,脸色大变。
“马上走!快!”他拉住王玉婷的胳膊,往外跑。
王玉婷今天才发现,这个书生也有这么大力气。“等一下,为什么要走?”
“机器在漏油!快离开这儿!”赵弄潮几乎是拖着不太明白,也不愿离开的王玉婷跑出仓库,似乎要离得越远越好。
身后传出巨响,掀起的气浪把两人抛出。王玉婷与赵弄潮在地上打滚,再晚些离开,他们可不仅是摔跟头这样简单了。回头时,仓库已成了一片火海,王玉婷既庆幸又懊恼。
“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什么声音?”隐约可以听见人们的叫喊,爆炸声惊吓住了许多人。
王玉婷扶起赵弄潮,拉着他找地方躲藏。罗马人在惊慌地奔跑,爆炸使他们恐惧,听着喊声与脚步声,已经有许多人过来了。
第十七节 火灾
更新时间:2008…6…21 0:17:06 字数:2206
震耳欲聋的声响比刚才落下的响雷还要剧烈,引起了神殿内的更大的骚动。罗马的贵族们早已坐不住了。
“那是什么声音?不像是被雷击中的声音。”普布利乌斯自语地问。人们都已听出那声巨响的不平常,惊慌在蔓延。
陈志透过人群的间隙首先看向门口,赵弄潮已不在那儿了,他立刻寻找大厅两侧的神殿卫兵,他们也不见了踪影。
执政官命令大厅内的人有秩序地撤离,普布利乌斯回头找寻他的朋友,利略元老的养子突然就不见了。
王玉婷面对熊熊大火只想大叫,甚至想冲入火中。时空机的轮廓早已经看不到了,它在刚才的爆炸中已化为了碎片。赵弄潮死死抱住她,真怕她做出冲动的事。他们躲藏在角落,火光使阴影更加浓烈,脚步声近了。
赶到的是那些令人时刻提防的神殿卫兵们,他们看见大火吃惊不小,只是被大树压塌了屋顶,居然能引发这样大的火灾。王玉婷听见他们在呼喊救火,他们在奔跑,她希望他们快些将火灭掉,说不定还能抢救出什么。
感觉四周热了起来,火势在扩大,暴雨前的狂风助长了它,那些罗马提来的一桶桶水根本起不了作用。角落里不能呆了,赵弄潮提议分开走,虽然形势混乱,可能没人注意到他们,但只怕万一。王玉婷先行离开,她最后望了眼火场,心中不甘。
大火比想象中更猛烈,干燥的气候使建筑物更易燃烧,火迅速吞噬了神殿后半段,躲雨的平民与神殿内祈愿的贵族们从前门涌出,惊慌地奔向山下。但依然有人不少人留下来救火,不过看情行,想要阻止火势只有来一场暴雨了。
尽管大火并未蔓延到前面,神殿里已是浓烟滚滚,陈志冲向仓库的方向。罗马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可他明白,那是爆炸,是机器的爆炸,这个世界、这座神殿中能引起爆炸的机器也只有那件东西。
浓烟呛人,咳嗽时撞见了个人,竟然是赵弄潮。“这是怎么回事?”陈志见面就问。
赵弄潮受环境和情形逼迫,无法细说。“一场意外,时空机爆炸了。详细情况以后再说。”
“王玉婷呢?”陈志没见着王玉婷的身影,按理说她应是他们中最早进入仓库的人。“她没出来吗?”
“她没事,我叫她先出去了。你没遇上她吗?我们快离开这儿,去找王叔叔和普劳图斯,我已经告诉玉婷与他们汇合。”
“可我更担心他们也在找我们。”
陈志低头忧虑。
王玉婷在神殿内曲折如迷宫的通道中奔跑,黑烟在她头顶翻涌,她捂住口鼻。应该离开的人都已经逃离了,她一个人在神殿中异常显眼,安危的考虑此时已成了次要,任何危险在已无法回现代的事实面前全都苍白无力。王玉婷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只差一步,她只差一步就能回家了。
这条路她第一次潜入神殿时来到过,是通往神殿主厅和出口的走廊。一队神殿卫兵的身影从前方的烟雾中闪过,王玉婷确定自己没花眼,他们走得匆忙,进入了主厅。反正离开神殿也得经过那里,王玉婷快步跟了上去。
主厅中的罗马贵族们已经离开,这队卫兵却神秘地进入无人的空殿。王玉婷躲在门外观察他们的行动。
他们聚集在朱庇特神像基座旁,有人抠出基座下的石砖,那里竟有一个暗格!神殿卫兵伏在地面,从暗格中捧出只木盒。盒子很朴实,没有花纹与宝石金箔装饰,表面积满尘埃。
王玉婷觉得惊奇,这个平实无华的木盒中一定放有宝贝,否则它不会被珍藏于神像的基座下。她看得入神,心里猜测着这是什么宝贝,全然忘了身后有人。
“你在看什么?”
王玉婷猛然回头,说话的人是廷达鲁斯。
卫兵队长微笑着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奴隶,而是一位小姐,对吧?”
王玉婷拔出短剑,廷达鲁斯也同时抽出了武器。
赵弄潮与陈志一同往神殿外奔跑,由于烟太浓,他们在救火人群的指引下从侧门离开了神殿。
神殿外池子里的水遭殃了,人们不断将池水扑向大火。赵弄潮与陈志从救火的人群旁跑过,他们要与王重阳他们汇合。
“在这里!”王重阳已经向他们挥手了。
“我们打算从正门进去找你们,可是被人拦住不让进,听说这里有个侧门,所以我们想假装救火,混入神殿。”普劳图斯解释说。
“玉婷呢?她怎么没与你们在一起?”王重阳没见到女儿,心中焦急。
“我叫她先走了,你们没见着?”赵弄潮也着急了。陈志与王重阳从不同途径进入神殿,却都没看见她。
守候在正门外的未离开的元老们不安地躁动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赵弄潮敏感地奔向他们中间。
神殿的卫兵捧着只不起眼的木盒走出火光冲天的神殿,其余卫兵左右列队,保护着这只盒子。卫兵队长廷达鲁斯走在他们身后,他捉住了个女孩。这个女孩令赵弄潮等人大惊失色。
王玉婷挣扎着,却挣不开廷达鲁斯的手臂,她扭动中突然见到了廷达鲁斯手臂上清晰的黑狼刺青。“你是……”她想起了什么事。
“你终于把我记起来了,可这次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廷达鲁斯淡淡地说。
王玉婷真是感到奇耻大辱。
“我认识那个女孩,她是迦太基的军官!”有人大喊起来。这一喊声比雷声更具震憾性,人们立刻轰动了。
普劳图斯与陈志制住了冲动的王重阳。赵弄潮简直不敢再看下去,他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十八节 以历史为赌注(1)
更新时间:2008…6…24 22:09:06 字数:2449
王重阳焦虑地在房中踱步,有力的步伐似乎要将地板给踩碎了。“就按照我说的办,我们杀进去,把人救出来!”
“王叔叔,太冲动了。即使能救出人,我们能出城吗?”赵弄潮皱紧双眉。这是件头痛的事,此时他也管不了会不会被怀疑上了,不再避讳与普劳图斯的往来,王玉婷已被捉住,如果真要一网打尽,仅以他平时与普劳图斯的交情是决脱不了关系的。“虽然许多罗马人叫嚣着处死她,可是她的命掌握在元老院手中,元老比人民理智,元老院想知道她来罗马的目的,以及还有多少同党,所以现在她的命可以保住,这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既然有时间,你快想个办法呀!”王重阳以拳头击打着手掌。
自从出了朱庇特神殿这件事,赵弄潮将自己所有才智全用在了解决问题的思虑上。城中有传言说朱庇特神殿的大火是由这个汉尼拔派来的奸细造成的,以焚毁神殿达到扰乱人心的目的,鉴于王玉婷从前在战争中的所作所为,罗马人早已对她恨之入骨,有人建议砍下她的头,扔进汉尼拔的军营。形势很危急,王玉婷随时有性命危险,即使元老院暂时不取她的性命,但难保不会有狱卒在愤怒驱使下伤害她。
这个方法不仅得救出王玉婷,还得考虑如何安全出城,逃到迦太基人那里去,还得考虑到许多善后问题。罗马已经没有时空机了,赵弄潮已没有留在罗马的价值,他去哪儿都无所谓,但普劳图斯不同,他的身家和亲人与罗马有着扯不断的联系,而且这位诗人还没有完成他的历史使命,对任何牵扯到历史的细节,赵弄潮都必须小心处理。
“神殿卫兵队长廷达鲁斯对我们这几人的‘可疑’行径应当早已有了怀疑,不过幸好除神殿方面,其他人并不知情,否则我们早被捕了。他们没有告发的原因可能是缺乏决定性的证据,神殿毕竟不是行使权力的机构。”
“如果能在坎尼杀掉廷达鲁斯或许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普劳图斯接过赵弄潮的话,遗憾地说。
“现在懊悔已经晚了。普劳图斯,你目前有多少财产?”赵弄潮突然发问。
这个问题实在唐突,让普劳图斯难以回答,不是他不愿透露自己的财产数目,而是一时让他说清这个数不大可能,他并没有随时统计着,而这段时间资财却发生着巨大变化。“这些年做生意赚到了殷实的家资。怎么了,与这件事有关系?”
“我的家乡有句俗话——‘蚀财免灾’。普劳图斯,你能否渡过这场危机就看能不能舍得了。”赵弄潮也没有十足把握,“详细的事宜我们后面谈。现在必须想出救玉婷的方法,问题关键在于必须有人潜入监牢才行。谁去?元老院已经认定罗马城中隐藏着玉婷的同伙,一定在监牢中布下陷阱,等着我们自投落网,这个人可以说将九死一生,甚至有去无回。”
“我去。”比王重阳更早开口的居然是陈志。
赵弄潮很惊讶,王重阳更加难以置信。“凭什么是你?怎么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
“虽然我与她没什么交情,但现在见到她受难我也不忍心,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这件事只能由我完成。”陈志冷静分析,“第一,我会功夫,并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