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蒂洛斯抿嘴一笑:“你们闹得那么大,将精灵神殿和七国联军数十万军队打得稀里哗啦,我怎么还可能安心修行。 现在大陆各国,都对修真者这个群体表示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我修炼了你的那个功法,能量反应和魔法能量的差异太大,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外出地时候,总有各国的间谍跟在身后,后来还惊动了教会,荷伯神地信使,竟然直接跑来和我接触。 要求我加入荷伯神教,烦得不得了,根本没法清修。 没有办法,想来想去,也只有躲到欧波吉特去了。 ”
凌风淡淡一笑,心下却有些忧虑。
这么说来。 大陆上对于修真者的好奇心也越来越盛,以后,那些因他当初埋设修真引导球,而踏上修真路的修真者们,可能也不得清静。
也许,应该找个时间,去把他们都找回来,不要被各个击破了。
“你能找到我,是的你那个预言法术么?”凌风随口问到。
“是推衍法术,我将它命名为仙灵神衍术。 你觉得这名字好听么?”蓝蒂洛斯嘻嘻笑到。 对自己想的名字很是喜欢,随即有些气馁地说到。 “仙灵神衍术推延的准确率,是比我以往学习的预言法术高得多,对于普通人地事情,都能够大略知道,可是对于那些有实力的强者,像是高级法师以上级别的,我却很难推衍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碍我的推衍。 对于你和你的那些星兵,我就更难推衍了,一切都好象蒙了一层纱,我想要把这层纱拿开,却发觉这太难了,上次隐隐感觉到有一件事关自己的大事发生,我推衍了半个多月,才得知是你们要来,赶紧给你们留下那封信,急忙就离开。 结果,我休息了足有一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 ”
“事情总不是那么完美的。 ”凌风公式化地安慰了一下,心中隐隐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有一个预言师,做事情当然能轻松很多,可是假如这个人能够将你完全看穿,谁也不会感到舒服。
至于她所说地那层纱,其实是强者身上强大的气息,对于空间信息自然而然的影响,相对来说,那些普通人,就像是没有保护的羔羊,赤身裸体暴露在预言师的面前,当然什么都瞒不过去。
“那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凌风稍稍有些引发了好奇心。
“你这人笨死了!这都不知道!”蓝蒂洛斯掩口轻笑,“我本来就没有找你们,我推衍了一下,发觉这里有一批商人,最近能够回到欧波吉特,我就想搭个便船,跟他们一起走,谁知看到了你地星兵,我虽然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身上的气息我可是熟悉得很,随便就报了你的名字,谁知道歪打正着,真的就碰到了你。 ”
“是这样的啊……”凌风有些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道理说来简单,只要想想就能知道,可是拐来拐去,绕了好几个弯,谁会没事去想这些,结果被人骂作傻蛋,真是咎由自取。
“你生气了?”女人的感觉最是敏感,蓝蒂洛斯还是个预言师,对空间的信息感知更是出类拔萃,飞快看了他一眼,马上低下头,噘着嘴说到,“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想不到你这么小气!好了拉,算我不对,我不该说你笨的……”
凌风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事,别人说他笨,他还要端正心态虚心接受,要不就是气量狭小……
所以啊,千万别和女人讲道理,这都是一群感性动物,和思考偏向理性的男人根本是两种对立的生物。
“那个,我当然没有生气。 其实呢,我确实有点笨……”凌风越说越别扭,看着蓝蒂洛斯分明不信地表情,干脆也不再分辨了,“船头风大,你还是回船舱休息吧。 ”
蓝蒂洛斯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 往回走,嘴里还嘟嘟囔囔:“小气地男人。 说不过人家,就赶人家走,船舱里们都闷死了,想透口气也不准,还说什么船头冷,伪君子,等会儿冷死你。 不,还是掉到水里,淹死你,万一淹不死怎么办……”
她的声音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显然就是要让凌风听见。
凌风真地是无言了,只能左顾右盼,装作没有听到。
“发……发现一支船队。 很多,船只很多!是联军的水军船队!所有人小心了,联军的水军船队出来了!”前方船队,望斗上,忽然传来瞭望手惊慌地示警声。
紧接着,其他船只上也相继发出报警的声音。 向后传来。
船板声响,一个个身影奔出船舱,这艘船上全部是商人们,这次强行通过联军封锁线,他们都感觉跟在凌风地身边最保险。
“是联军的船队吗?”一个商人只穿着一件内衣地就跑了出来,在河风吹拂下,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商人们大多都在船舱歇息。 这船队一发。 就没他们什么事,船上生活无聊。 难得有睡懒觉地时间,这些平日里忙碌的商人们,也乐得睡个饱觉。
前面船帆纵横,他们看不见对面的情景,都急得跳脚,期盼地望着凌风。
蓝蒂洛斯也趁机溜回了甲板,兴趣盎然地看他怎么处理。
凌风向商人们安慰性地笑了笑,和声说到:“有我在,大家都尽管放心!你们是我们欧波吉特的功臣,我们绝对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
他的声音不大,但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是在他们耳旁说话,一众商人们感觉到一阵祥和的气息围绕在他们身周,不由得吐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笑容,紧张地情绪一下就舒缓下来。
蓝蒂洛斯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奇怪的神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带着某种矛盾,气息有些凌乱。
凌风身体飘然而起,升到船帆顶端,站在船桅顶端,临风飘飘,望着前方,灵识一下撒开。
对面船队遍各色旗帜,分数四个国家,约有大小船只六十余艘,其中泰半都是载员数百的大型战船。
奇布拉西河河面辽阔,大型河船行走无妨,就是一些稍为小型的海船,也能走得。
不过参与封锁河道的各国,都是奇布拉西河沿岸国家,这些大型战船都是平头河船,在河川行驶,不易触碰礁石,且船行平稳,最适宜于运载大批兵员,登陆作战和跳帮作战,都是长项,缺点就是船速缓慢,难以追击对方快船。
在大型战船间隙,有一些尖头尖底的快船,尖尖的船头高高翘起,如同一支利箭。
这些快船的块头比起战船来说,就小得多了,最多载员三十,但真正水军交战,用得最频繁地,还多是这些快船,船速快,机动灵活,非常适宜于河川密布的浅窄水道交战。
联军船队也发现了这支商船队,马上就发现了血腥的狼群,升起船帆,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一条尖头快船,驶出船队,快速了过来,还没有近,就有水军在船头大声喝令船队停船。
“不用理他!撞上去!”凌风立身船桅,小声说到,他的声音通过灵气波动,传遍了整个船队,所有的星兵都听得一清二楚,甲板上的蓝蒂洛斯也修炼过修真功法,听见他地命令,抬起头来,望着船桅上白衣飘飘的凌风,眉头紧锁。
商船队没有丝毫停船的意图,和尖头快船双方得已经很近了,这一冲上去,就像是要将其撞沉在奇布拉西河的架势,吓得快船急忙转向,水军使出全身解数,才堪堪避开,入商船队之间的空隙,即便如此,其船尾还是被高大的商船撞了一下,半个尖头都被撞塌,船头相连着固定桅杆的绳索,也被一起带了下来,船桅摇摇欲坠。
商船队上的水手齐声哄笑,他们这段时间来受够了这些家伙的气,这些船队都是来往下游水道吃饭,自从联军封锁以来,他们已经连着几个月不能行船,一家老小的生活都没了着落,对这些家伙还能有什么好气,能够将他们撞沉一艘两艘,才能稍解心头怨气。
联军船队原本没有结阵,这几个月来,他们在水面封锁检查,谁敢和这些正规军抗衡,都是乖乖停船,就是没收他们地船只货物,他们也只能苦苦哀求,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异动。
现在这支明显是商船地船队,居然敢撞击己方的船只,他们都是勃然大怒,大小船只都鼓风而行,誓要将这些胆大包天地商人们沉入河底,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条水道的主人!
那支差点被撞沉的快船更是怒不可遏,从来只有他们欺负人,哪能轮到别人来欺负他,商船再高再大,又算得什么,没有武装,没有战术的商船,不就是任由他们予取予求的蛋糕吗,今天还要翻了天不成!
快船上传来水军的怒骂,语言不堪入耳,一条条飞爪扔了过去,紧紧抓住商船船帮,十多个水军腰短兵刃,就要顺着绳索爬过去,将这些卑贱的家伙斩杀干净。
船帮上,忽然出现了一排弓手,乱箭齐发,顷刻间,几名水军惨叫着跌入水中,水面泛起一阵红波,冒了几个泡,人就沉入了水底,其他的人慌忙逃回快船,操起盾牌,护住头顶。
“妈的!竟然敢截杀水军!冲上去,一艘船也别让他们跑掉!”联军指挥官通过望远镜看的一清二楚,愤怒地下达着指令。
凌风立身桅杆:“继续迷惑他们,船队加速,入水军,一艘也不要让他们跑点。 水路一定要打通!”V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七音金光盾
快船上的水军也想要张弓反击,可是船身夹在两艘大船中间,左右商船侧弦加起来上百号人,虽然准头不是很高,但这些人明显都是商人们请来的护卫,臂力奇强无比,每一支箭都势大力沉,耳听得箭如雨下,嗖嗖破空之声不绝,箭枝射在船板上发出铎铎声响,深入木板,谁还敢抬起头来送死。
快船原是用来追击敌人,设计唯恐不够轻快,只有一个凹形的船身,既无篷又无舱,头顶空空,二十多名水军死死用盾牌护住身体,一群人龟缩为一团,动也不敢动一下。
箭枝既密,再怎么差的准头也有射中的时候,况且还是那么大一堆目标,偶有一支箭射入盾牌缝隙,就听得一声长声惨叫,一人伏倒在地,盾阵中间空了一块。
两边的箭雨迅速向这里集中射击,箭如飞蝗,盾阵中接二连三发出水军中箭的惨叫,立时伏倒一大片人,还有一名水军的脚面被箭射穿,钉在船板之上,孤身暴露在箭雨之下,转瞬间叫声嘎然而止,身上带着十多支羽箭轰然倒下。
盾阵既破,单个的盾牌就挡不住来自两边的羽箭。
残余的水军们一声发喊,扔下手中的盾牌,纵身跳入河水,四个凶悍之徒,抓起船上的长弓,意图和商船护卫对射,一个人在弯腰之时就被羽箭自后心射入,扑倒在船板上,七八只羽箭接踵而至。 一阵噗噗闷响,尸身上就满了箭枝。
两旁射箭的都是各个商业协会签订长约地护卫,长期随同商业协会走南闯北,被军士刁难原是寻常,平时只能忍气吞声,今天在凌风鼓励下,将这些趾高气扬的家伙们瓮中捉鳖。 一时士气高涨,往日里所积累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一箭方才离弦,马上又抓起一支,挽弓搭箭,生怕自己少射了一箭,有激动的护卫身子都探出了船舷,大呼小叫,分外痛快解恨。
这些人都是具有一定斗气水平的武者。 多射得几箭,准头越来越高,即便不中,也离得不远,加之臂力奇大,射出的箭枝带着呜呜风声,不射死也要吓死几个。
那三名悍勇水军只射得几箭,顾得左来顾不了右。 刚将一名探出大半个身子的护卫射落船舷,羽箭就蜂拥而至,一个水军面门、小腹、肩头连续中箭,哼也不哼一声,一头栽倒在船板上,手脚抽搐几下。 便即不动。
另两名水军眼见同伴瞬间丧命,好勇斗狠之心土崩瓦解,心中胆寒,不敢再行对抗,一左一右,就要跳入水中。
就听得向右地水军身体刚刚跳起,嘿了一声,大腿被利箭射穿,在空中又被五六支长箭射中,还没有落入水中便一命呜呼。
往左跳的水军动作稍快。 身体鱼跃入水。 原立身之处铎铎声响作一片,满了羽箭。 他也机敏,下水一个猛子扎入水底,潜游至气竭,方才露头呼吸。
一支羽箭悄无声息,噗地一下,从他后脑射入,由口中射出,他地右手伸向空中,五指稍一曲握,浮在水面之上,再也不能动弹。
这时先前跳入水中的水军,也多数被射死在河面,只有两人水性娴熟,逃到了远处,头也不敢回,奋力扑水,渐行渐远。
商船护卫兴奋至极,他们何尝有过这么畅快的感觉,一个个挥舞着手中武器,欢呼雀跃,对着联军的船队大喊大叫,脸上全都是喜悦无限。
这一轮快攻费时不长,短短三四分钟,兔起鹘落,联军快船水军三十余名水手,除两人逃走,其余全数被射死,河面之上,数十具尸体,或头埋水中,或仰面朝天,载浮载沉,顺流而下,那艘快船也被护卫们扔上火把,斩断飞爪绳索,火苗腾起,向着联军船队,飘飘荡荡而去。
联军的指挥官眼睁睁看着他手下的水军被屠戮,目眦欲裂,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