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朕一开始跟先生说,先生的主人并不信任先生的话吗?”独孤天棚微笑的问道。
郭槐木然地点了点头,独孤天棚的突然造访本身已经打乱了郭槐的全部思绪,现在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郭槐摸不着南北,更加猜测不出他的来意。
“其实他就是朕十几年来苦心要找的第六个儿子。 ”独孤天棚非常的平静的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郭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似地,他怎么也想不到长风会是独孤天棚的儿子,如此惊天的秘密差点让他失神。 好容易才镇定下来道:“陛下确定吗?”
独孤天棚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道:“他身上的那片金锁是朕亲自打造的。 天下间除了朕和少许知情人认识之外,再无他人知道。 ”
“陛下刚才说我家主人不信任我。 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地真实身份?”郭槐很快就恢复了他智者的睿智,猜到了独孤天棚话中的意思。
独孤天棚郑重道:“其实并不是他不信任你,刚才不过是朕的试探之言,一来,你远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敢轻易的传信给你,二来,他现在根本不打算认我这个父皇,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
郭槐呆呆的立在当场,饶是他智慧过人,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思考,如何应答了。
“朕与他在十九年前失散,一直到今日才知道找到他,如果不是那三个孽子不堪大用,朕今晚也不会来了。 ”独孤天棚颇有些伤神道。
郭槐还神过来道:“陛下打算让我家主人恢复皇子的身份吗?”
独孤天棚摇了摇头道:“朕不打算这么做,现在朝局已经非常混乱了,朕也不打算向天下公布他的身世,独孤王朝走到今日,已经穷途末境,三个不肖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顾兄弟之情,还有两个居心叵测地权臣,如果把他拉到京城来,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不破不立,朕打算全力支持他造反,重新建立一个新地王朝,先生你看如何?”
郭槐心中狂震,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居然支持别人造反,还好那个造反之人是他地亲生儿子,不然他还以为他疯了呢,理智上,郭槐不得不佩服独孤天棚的心胸和魄力,如果不是他走错了一段路,以至于出现了君权旁落,权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国家搞的一团糟,他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千古明君。
郭槐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草民能相信陛下地话吗?”
独孤天棚哈哈一笑道:“郭先生还是不相信朕。 是不是心中怪罪朕先前相试之言?”
“陛下恕罪,草民乃是一介山野匹夫,这么大的事情换做常人早就不知道如何应答了,草民还有些胆识,但是小心驶的万年船,陛下的心意让郭槐捉摸不定,实在令草民无从应付。 ”郭槐这些话倒是跟他现在的心理相当的吻合。
“好。 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独孤天棚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紧接着有拿出一份圣旨道:“先生看一看这个就应该相信朕的话了吧。 ”
郭槐接过来一看。 奏折正是自己几天前托曾成递上去地,圣旨上是不但给了河道改编之权,而且危机时刻居然有节制水师的权力,而且河道诸事全部交由长风全权掌管,不必报与朝廷,鲜红地玉玺宝印告诉郭槐,这是一份如假包换的圣旨。 震惊之余,冷静下来道:“陛下,这份圣旨怕暂时不能公布于众吧?”
“先生顾虑的不错,这份圣旨一下,就等于把独孤王朝南北隔开了,朝中不会有人赞成的,所以这份圣旨只能现在给你们,这可能对你们将来的有用。 ”独孤天棚点头道。
郭槐也在怀疑独孤天棚的话。 虽然独孤天棚提到了金锁的秘密,再没有问过长风准确地消息回应之前,他是不会完全相信独孤天棚的话的,一个做父亲不想认自己的儿子,虽然那个理由说的十分的在理,但是感情上。 郭槐有些接受不了,皇族内斗向来残酷无比,这里面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唯有欲望,那登上制高点的欲望使人丧失了所有的一切,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鼓动长风在乱世中争雄才是。
做了这么多年地皇帝,独孤天棚察言观色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看郭槐的脸色,就知道对方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这种事换了谁都会怀疑。 尤其是自己那个不破不立,居然要求自己的儿子主动造反。 天下间有这样地皇帝吗?从古至今恐怕没有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偏偏自己确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三个儿子都不成器,他们根本就不是李源朝和寇天允的对手,现在他们不过是两人手中的玩偶,其余各子都还年幼,所以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了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到的儿子身上。
独孤天棚带着曾成走了,他们不能在魏府待太久时间,要是宫中突然发现了上厕所出恭的皇帝陛下突然失踪了那就麻烦了,所以独孤天棚没有时间跟郭槐多说,留下郭槐一个人对着桌案上的圣旨和奏折沉思。
要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长风呢?郭槐心中委实难以下决定,长风对他隐瞒真实身份,他可以理解,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不会怪长风,自己也有很多秘密一直藏在肚子里没有告诉长风,但是皇帝地心意让他实在是捉摸不透,照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有了皇帝地支持,许多事情好办的多了,可是他高兴不起来,所有地事情实在是太诡异的了,诡异的让人匪夷所思。
长风连自己都隐瞒了,怕对其他人恐怕也可能隐瞒了,他比谁都了解长风,最好把皇帝的目的搞清楚再把事情告诉他,想通了这一点,郭槐才带着无尽的疑惑走近梦想。
今晚不止郭槐接待了不速之客,远在吴越的国母林芸芳也接待了不速之客,不过林芸芳这个不速之客她是认识的,他是吴越国的丞相程蕴,深夜突然求见林芸芳,因为他是已故国主身边的老人,这点面子林芸芳还是要给的,所以还是起身披衣在御书房见了这位丞相大人。
繁文缛节之后,程蕴很郑重的对林芸芳道:“启禀国母,北边传来消息,那人已经找到了。 ”
“什么人?”林芸芳一时没反应过来。
“国母难道忘记了当年的约定了吗?”程蕴反问道。
“约定?”林芸芳顿时明白过来,惊喜道:“人,人在哪儿?”
程蕴放下心来,还以为她会忘记了呢,道:“北边派人通知了我,说那人已经出现,但是现在身份不便透露,所以让我通知国母一声,免的国母担忧。 ”
林芸芳点了点头,现在国内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国不可一日无主,都一年多了,去年的承诺的限期都已经过了,下一任国主还没有出现,岂能不让国内人心浮动,道:“劳烦丞相大人跟北边说一声,我林芸芳不会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的,请他放心好了。 ”
送走程蕴,林芸芳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卸下吴越国身上的这副沉重的担子了,忧的是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傅月影可是她最疼爱的弟子,她不能不替她将来的幸福着想。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李辰月怕父亲怒火之下失去理智,所以前面飞鸽传书中没有把李显龙被长风割去耳朵一事告诉李源朝,今晚本来是快乐的团圆之夜,哪知道李显龙和李辰月一回到相府,李源朝看到儿子居然少了一只耳朵,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杀上心岛,把长风扒皮抽筋。
李辰月好容易才劝住盛怒中的李源朝,好好的一个团圆除夕家宴,一下子就变了味道了,若不是李辰月自动暴露,不然恐怕这次李显龙会输的更惨,李源朝现在是欲除长风而后快,连夜招来闵汶泽和欧阳震,三人在书房商量了许久,散去之后,李源朝才稍稍平静下来,至于商量出什么来,李辰月也无从得知,因为李显龙被长风割去一只耳朵,李源朝立刻对李辰月另眼相看,尤其是李显龙在背后恶意中伤,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李辰月的身上,其实李源朝对李显龙的溺爱犹胜李辰月,只不过李源朝望子成龙,对李显龙稍微严厉了些,在李显龙的眼中就成了李源朝溺爱妹妹,对妹妹也就恨上了,好在李辰月是女儿身,迟早是人家的人,不然李辰月就不是现在在家中这样的地位了。
李源朝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才能远胜儿子很多,所以才把此去大权交到她的手里,但是她居然让自己的哥哥受到隔耳之耻,李源朝顿时对这个女儿不满,要知道李显龙是他大业的继承人,若是一个缺耳之人,那岂不是让他李源朝丢尽了脸面,如果以后得了天下,叫他这个哥哥怎么去见人?
就这一耳,本来是李显龙咎由自取,但是却让李辰月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倍受冷眼。
第二部剑归中原之第五十四章 :夕夜(三)
长风接到郭槐的飞雕传书,却没有想到李源朝居然没有针对河道和林家,居然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向自己,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若不是自己出手在前,真不知道李源朝如此阴毒的一招自己该怎么招架,李源朝把持朝政十数年,并且能跟寇天允斗的不下上下,自是心机深沉之辈,而长风呈送朝廷的奏折也没有了音讯,长风内心中自然有些担忧,因此除夕之夜的家宴虽然开心,但还是被心中的这些烦恼冲淡了不少,因此家宴上多喝了两杯。
诸女散去休息之后,他又被戚雷和骆闻豪拉到后山那潭水边,三人生起了火,拍开酒坛的泥封,又喝了不少,三人都是孤儿出身,聚在一起更是感慨颇多,尤其是在有酒的情况下,话也就越来越多,一直喝到深夜,看情形三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长风虽然有些克制,走路也还不需要人搀扶,但是神智却因为腹中的酒气上涌,越来越迷糊了,不过他坚持自己一个人走回去,戚雷和骆闻豪也都喝的舌头都差不多打结了,长风要一个人回去,他们说话都不利索,站的站不稳,更别说搀扶长风回去了,只好任由长风一人回去,他们两人怕是要在水潭边上等待新年的到来吧。
天黑漆漆的,长风的房间是在庄院的最里面一层,但是现在他大多数不会睡在自己的房间,诸女私底下达成协议,长风暗暗窃喜的情况下。 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诸女的这个协议,轮换着在诸女房间中过夜,当然了没有明确关系的除外,本来他今晚轮到他去魏琳儿房间的,因为他早就答应过她,让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的,今晚又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晚上。 更显得意义非凡,但是迷迷糊糊地只知道自己走进了一间房间。 也不知道是诸女中哪一位的房间,脱下衣服就往被褥里钻。
宁玉蘅今晚地心情很不好,一年之中失去父亲和自己的家,自己还失去了清白之躯,夺走自己贞操的男人还是自己现在最亲的表妹的心上人,也是自己暗恋之人,从海陵城回来。 她刻意回避长风,旧的一年她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是离开,因为她总觉得长风心里根本没有她,而是迫于那时的情况下,说出地无奈之语,而且回到心岛之后,他一次都没有跟自己表示过什么。 这让她心灰意冷,所以她决定离开,而且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放在自己的床头,她准备年后就走,所以今天晚上是她待在心岛的最后一个晚上。 想起自己的苦命,她心中没有过年的开心,而是说不出的苦涩,所以她不自主的就多喝了几杯。
在水凝心的搀扶下,她回到自己地房间,她怕水凝心看到床头的包裹,死活不让水凝心进自己的房间,当她脱去外衣,躺到床上的时候,这才发现。 她流泪了。 渐渐就迷糊过去了,连房门都忘记关了。
长风下意识的抱住一具柔软的身躯。 朦胧中只当是魏琳儿,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摸索着解开了怀中可人儿地所有衣裳,不轻不慢的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抚摸起来。
宁玉蘅其实已经醉了,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人脱光了,只是感觉背上麻酥酥的,非常的舒服,不由自主的把身躯往长风怀里紧靠。
长风此时已经意乱情谜,只是觉得怀中佳人的身躯越来越热,越来越让他心跳加速,手上的力道也就加重了些,渐渐的往下抚摸过去,直到那最诱人地地方停了下来。
宁玉蘅说不出自己此时身体内地感觉,只觉得好舒服,好舒服,忍不住轻声呻吟出来,身体也在长风怀中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长风觉得那两片红唇中发出地声音简直被比催命的符咒还要厉害,忍不住把自己的嘴也凑了上去,激烈的吻了起来,好甜美的滋味,宁玉蘅身上的幽香混合着酒气,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药,同样长风身上的男人气息,还是宁玉蘅最喜欢的那种味道,天雷勾动地火,谁也舍不得把这样甜美的滋味放过。
长风迷失了,宁玉蘅也迷失了,宁玉蘅只觉得下身微微刺痛,娇嫩的小脸还揪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潮水般的快乐淹没了,她的心跟着这股快乐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