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长风几乎要跳起来把她掐死,只可惜有心无胆,原来还以为是救星,现在却变成了灾星,唉,长风,你就认命吧!
所有计划全部泡汤,长风又恢复以前萎靡不振的姿态出现在曹蕊凤的身后。
“你还不去跟你的老朋友叙叙旧,今天你不要跟着我了,但是在晚饭之前一定要回后院,我要跟你商量爹出殡的事情。不要让我再从山顶上面把你给拎回来!”曹蕊凤在大敕长风道。
长风顿时喜上眉梢,也不跟她分辨为何可以晚点回去,一下子又变成了晚饭前回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去找戚雷了。
在前寨,长风一路小跑,遇到正在安置新家的戚雷,一把把他拉一边拐到没人的地方道:“戚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戚雷见旁边无人才敢相认道:“我在海陵城听说你做了林府的西席,怎么会在断情寨呢?”
“此事说来话长,大哥你一天奔波劳累,小弟本来是要为你洗尘的,但是今天不行了,改日小弟再为你洗尘,大哥不会介意吧。”长风歉意道。
“说什么话,大哥这么会介意这些,风弟,你告诉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大哥给搞糊涂了!”戚雷不解道。
长风看看天色道:“大哥,天色已经不早,您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小弟再来找你,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告诉大哥,我要会去了。”说完撒手就跑了。
把戚雷愣在那儿,望着长风远去的背影是一头雾水。
还好,长风回到后院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曹蕊凤才刚夹了一口饭菜往嘴里送,长风就气喘吁吁的到了门口。
虽然小梅等人不明白她们小姐这几天为什么都跟那个长风先生的人一起吃饭,小姐以前都不怎么跟老寨主吃饭的人,这不是她们这些人该管的事,所有把疑问通通往肚子埋。
“我现在已经吃第一口饭了,在我吃第一口饭之前你还没有回来,先生,蕊凤应该怎么罚您呀!”曹蕊凤先是笑笑,然后脸色突然一拉严肃地道。
屋里地侍女都跟长风混熟了,听到这句话都在呡着嘴在那儿偷笑,小姐今天又在捉弄先生了,是小姐看到长风回来地身影,赶紧让人送上饭菜,刚把菜夹上,长风就到了门口。
长风听到这句话,不闻不理,走到桌旁,拿起筷子,坐下就吃,道:“你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先生我要现吃饭。”
长风知道自己要是再一软下来,自己恐怕又要空着肚子睡觉了,那种享尽温柔,但是又饿得睡不着的滋味简直是难以忍受,而且曹蕊凤又不让他肚子发出声音,更是难上加难。
这段日子是长风有生以来过得最痛苦地日子,虽然说是可能某人在试探他,不得已而为之。
奇怪,曹蕊凤居然没有发脾气,静静地陪着他吃完晚饭,两人也没说什么话,只字没有提到关于老寨主出殡地事。看来她是想留在晚上说了。
曹蕊凤几乎是看着长风进房间的,长风一进房,点上灯,吓了一跳,曹蕊凤已经坐在自己床上,以前她总是登长风把灯熄了,才会穿墙而过,像今天这么的就坐在床上,还是第一次见到,长风能不吃惊吗?
“你怎么坐在我床上?”长风吃惊的问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在自己房间里,万一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又没有公开。
“蕊凤是来跟你商量后天我爹出殡的事宜。”曹蕊凤从床上下来道。
“长风根本不懂这些事情,你找我有什么用?”长风苦笑,两手在她面前一摊道。
“蕊凤总是觉得后天会出事,这几天心中惊慌,我有预感我爹出殡那天会有人来捣乱!”曹蕊凤揉揉自己心口道。
“出殡那天会有那些人要来?”长风也知道河道上情况复杂,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
“基本上十三路人马的当家的、寨主都应该要来。”曹蕊凤答道。
“小姐的意思是,连腾那一方人会在出殡那天搞鬼!”长风了解到他们两路人已经水火不相容了,双方那些人他也基本认识。
“不知道他们会在我爹灵前又耍出什么花样?这才是蕊凤最为担心的。”曹蕊凤愁眉紧锁道。
“不能先发制人,我们就处于被动之中,他们这几天有什么动静没有?”长风分析道。
“蕊凤托秀姨连日来仔细打探,每天都有信鸽回报,没有一丝动静?”曹蕊凤道。
“他们按兵不动,的确耐人寻味,可能他们还在等待,你手上有连蛟人质在手,他们要有行动的话,首先就要先救出人质,不然他们除非不想要这个宝贝儿子了!”长风想到那晚被自己打晕的连蛟道。
“不错,有连腾的宝贝儿子在我们手里,连腾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的。”曹蕊凤也认为长风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把那个连蛟怎么样了?”长风关心的问道,千万可别整死了。
“还能怎么样,我让二叔把他给阉了。”曹蕊凤恨声道,怨恨自然难以消除。
“什么?小姐现在怎么能这样做!有没有废了他的武功?”长风吃惊地继续问道。
“当时我也是情急,才会这么做,武功好像没有废掉吧。”曹蕊凤这几天都没有空去理睬那个混球,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这样道。
“小姐有点莽撞了。”长风叹息了一声,事以至此,抱怨已经没有用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等于与连腾正式决裂,但是我当时也是急怒攻心才这样的。”曹蕊凤对自己鲁莽做出这个失策的决断感到懊悔。
“既然小姐已经做了,后悔也是没有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他们把人救出去,只要人在我们手里,是死是活都不要紧,等你根基稳了,到时候就算把连蛟放出去,他也不敢轻易动你,毕竟是他们理亏。”长风解释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盘云洞失火了”曹蕊凤的房间们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长风与曹蕊凤两人同时想到他们为此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所以第一个反应都是直接冲了出去,果然,盘运洞方向果然有浓烟冒出。
来报信的侍女根本没想到曹蕊凤会从长风的房间里冲出来,吃惊的看着曹蕊凤,连话都忘了答了,只是焦急的往盘云洞冒烟的方向不停的指着。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施展轻功向盘云洞方向奔去。
已经有人在现场救火,曹蕊凤与长风到现场时候火已经救的差不多了,但还有浓烟不断的从洞中冒出。
曹蕊凤抓住一个现场救火指挥的头领问道:“怎么会突然起火了呢?”
那头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不停的摇头,他接到报告的时候已经烧了起来,根本没有人告诉他火是怎么起的。
曹蕊凤再问道:“有没有幸存的人?”
曹蕊凤这次才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幸存的人是有一个,那是给盘云洞送饭的一个哑老头,姓高,因为刚送完饭出来,所有幸免一难。
可惜他们嘴里说的哑叔现在已经吓晕过去了,现在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只能等他醒过来问他。
浓烟渐渐熄灭,人可以进去查探里面的详情,曹蕊凤是女子,受不了里面尸体烧焦的味道,走不到半路就退出来,只留下长风与那头领捂着鼻子走进去。
走廊里有几具烧焦的尸体,用手翻过来看都有寨中的腰牌,腰牌是铁的,所有没有烧熔,关人的牢房只有四间,一间本来关着小荷,一间关着被阉的连蛟,再另外两间是空着的,现在只有关着小荷房间里没有尸体,关连腾的房间内却有一具尸体,长风唔着鼻子,仔细检查了那具在连蛟牢房的尸体,尸体娇小,身体脖子上还有致命的刀伤,应该是被人先杀死之后再烧成这样,明显这是具女人的尸体,后来根据身后头领的描述,死者应该就是曹蕊凤以前的侍女小荷。
这个盘云洞以前只有那个哑叔在看着,一直没有其他人打理,自从连蛟与小荷被关进来后,才由其他寨中弟兄过来看守。
这是那个头领的解释,而且这次调来看守的弟兄都不认识他们二人,应该不会是有内奸放火烧死自己弟兄,因为看守弟兄的尸体都在,救走连蛟的一定是外人。
到底是什么人潜过来救走连蛟,又杀死小荷,详细情形还是要等哑叔醒来之后再能够问的明白。
长风出来后把里面的情况告诉曹蕊凤,然后留下那个头领指挥处理现场,与曹蕊凤一起去看昏迷的哑叔。
哑叔人很好,曹蕊凤从出生开始就认识哑叔,他是曹家的老人了,但是由于他天生聋哑,没有朋友,一直跟着曹功方,年老了,不能够再出来打打杀杀了,曹功方就派他来看守这么个几乎从未关人的牢房,日子也算清闲,没想到竟会遇到这么一场大火,差点葬身火海,捡了一条命,真是万幸。
长风与曹蕊凤来到哑叔的房间,人还没有醒,曹蕊凤喝退房间内所有人,只留下他们两人在里面。
长风仔细看过哑叔身上的伤,都是火烧伤的伤口,没有可疑之处,正想跟曹蕊凤说先回去,等醒了之后再问,临走长风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哑叔的一只手攥的很紧,里面好像有东西。
长风再次回过身来,曹蕊凤不明白长风怎么回头,于是也跟着再次回去。
长风走进哑叔身边,把那个攥的很紧拳头拌开,哑叔攥的很紧,长风费了很大力气,才拌开哑叔的拳头,哑叔的手里攥着的是两块布条,一条是江湖上常见夜行衣的黑色粗麻布,另外一块长风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一时又想不起来,长风看着哑叔手中的布条陷入了沉思。
两人一同回到长风的房间。
灯光下,长风盯着那块长风好像见过的锦布,怔怔出神,可怎么也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几乎想破脑袋也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能当时只是一眼带过,见过手上的衣料。
曹蕊凤见他冥思苦想,知道这是找出救连蛟的人的关键线索,不敢去打扰他,静静坐在他身旁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居然疲累睡着了,幸亏没有人进来。
“蕊凤、蕊凤你醒醒。”长风轻轻的叫了两声熟睡中的曹蕊凤,如此轻柔的呼唤怎能唤醒疲倦不堪的人儿?
长风轻轻的把她抱起,慢慢的放到床上,盖上一层被子。
然后拿着那块锦布走出房间,他需要清醒一下才能集中精神想出这块锦布的主人,曹蕊凤在身旁,他的心思根本不时的就会转到曹蕊凤的身上,哪有心情去认真思考回忆,长风开始觉得曹蕊凤已经融入他的生活,自己也可能爱上了这个美丽的总寨主。
呼吸一口冷空气,把心中的烦恼全部吐出去,长风开始正视自己自从下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身世的秘密还没有解开,就惹了一身情债,如今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真心,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屈自己与自己定下终身的女孩子就在自己房间里睡着了,偏偏自己居然开始对她产生了一丝的感情。
其实两人都不确定对方是否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在一起,还是因为某种原因使他们勉强结合在一起,两人的心里都很矛盾,曹蕊凤在长风把她抱到床上的时候也醒了,心中也在思量,勉强把长风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破坏了人家的一生,毕竟当时主动的是自己,他可以完全不用理会自己感受,完全可以拒绝自己的,如果让自己就这么死去,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纷争,自己也就不会处于两难之中了。
曹蕊凤不禁对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伤心起来,把头埋在被子里低声抽泣起来。
长风整个人站在院子了,初春的寒风吹过,整个人的触觉变得相当灵敏了,他听到了自己房间内曹蕊凤低声哭泣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走回房间。
长风轻轻的坐在床边,把捂在曹蕊凤头上的被子拿开,曹蕊凤只顾着自己哭着,没注意长风已经进房,长风看了一下被曹蕊凤哭湿的被单,再看着在被子下面哭的梨花带雨的曹蕊凤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哭什么呀?”
曹蕊凤突然听到长风的声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扑向长风,把头深深的埋在长风的怀中,不停的抽泣,根本顾不上说话。
长风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在自己怀里哭泣,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只好让曹蕊凤这么抱着自己,一动也不动。
等曹蕊凤哭累了,自己停下来的时候,长风发现怀中的人儿居然又发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又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长风慨叹无奈,难道曹蕊凤就只有在他的怀里就能睡得着吗?
长风以抱着曹蕊凤的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天亮,直到曹蕊凤在他怀里悄悄的醒过来。
曹蕊凤不好意思的从长风怀里挣扎坐起来,脸红的像只柿子,低头不敢看着长风,因为她双眼哭得有点难看。
长风动了动身子道:“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曹蕊凤断断续续异常害羞,还不敢看着长风的脸道。
“你昨天晚上哭成那样,一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把它说出来会好过一点。”长风知道她有心事,于是开导她到,有心事不说出来会更加难受。
曹蕊凤这时也顾不上自己最丑陋的形象被长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