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秦风两兄弟正打算用晚膳,突然堡丁来报,说是一个叫做长风的人前来拜访他们两兄弟,顿时惊的跳了起来,忙吩咐堡丁打开堡门,准备堡中最高规格的迎接,而且还匆匆的跑回卧室换了一套新衣服,这才走了出来,下人们不知道堡主为何今日如此的紧张,而且这么隆重的对待外面的那几人,好像钦差来堡也没有见过堡主摆这样的阵仗,因此纷纷猜起这年轻人的身份来,一看堡主喜悦的神情,知道不是敌人,一切就都好办了。
人都进去通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把堡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呀,长风心中嘀咕道。
郭槐则微笑不语,水凝心和段彩雁依偎在长风的身旁,她们丝毫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突然,沉重的堡门打开了,秦琼和秦风两兄弟联决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轻快的步法,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笑容,随即猜到人家可能是在里面准备欢迎自己到来的礼仪才这么久才出来。
秦琼看着面前的这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就知道这就是江湖上盛传的那个人了,而且还是自己人,心中自是大为高兴。
两兄弟上前见礼道:“秦琼,秦风见过军师!”
郭槐眼睛一亮,这两兄弟话中的含义好好好的琢磨一下,这对兄弟也是人才呀,可不能错过。
长风也忙回礼道:“长风见过两位堡主,上次见面还请两位堡主原谅长风带了面具而且中途偷换之罪!”
如今的长风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觉察的威严,让人不知不觉间的臣服于他,尤其是在楼兰做楼无芸副帅的时候,培养出来那种上位者的气质,更加让人折服。
秦琼哈哈一笑道:“军师巧计,让连腾折了一次,秦琼又怎么会怪罪呢,请!”
长风对秦琼的心胸也颇为心折,微笑道:“堡主请!”
两兄弟在前面,将长风等人迎入了堡中,郭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迎宾的堡丁,个个精神饱满,训练有素,看来这两兄弟是有些本领。
长风对于礼节方面的东西懂得很少,他不知道双秦堡居然动用最高的礼仪迎接他的到来,只知道这是一个很高的礼仪就是了。
撤去欢迎仪式,双方分宾主坐下,天色已晚,秦琼吩咐堡丁掌灯,顷刻间将客厅照的亮堂堂的。
“堡主如此盛情迎接,长风实在是不敢当呀!”长风首先站出来施了一个大礼道,郭槐将那欢迎的规格悄悄的告诉了长风,所以这才有这么一说。
秦琼也慌忙的站了起来道:“军师此言差已,军师是我秦琼敬佩之人,如此礼仪秦琼都嫌轻了。“秦琼这么说,长风也就不好意思的重新落座了。
郭槐突然插了一句道:“堡主是嫌轻了,不过堡主此举可是替我家公子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秦琼是什么人,立刻明白郭槐所指,忙后悔不止道:“都怪秦琼考虑不周,铸成大错,先生可有解决的办法?”
长风早已知道秦琼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但是人家这是一番好意,因此他也不好去责怪人家,那知道这个郭槐不识时务,当场就提了出来,这不是让人家主人难堪吗?长风心中暗怒,决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修理一下郭槐。
郭槐似乎没有感觉到长风微怒的眼神,平静道:“事情有好就有坏,堡主这么做虽然对我家公子麻烦不小,但是不见得就没有好处,如果运用的好的话,是助力也说不定呢!”
秦琼顿时觉得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智深如海,深不可测,顿觉浑身不自然起来。
第五章 :上京(二)
“郭槐,不要乱说!”长风清喝道,“堡主这是一番好意,我们应该感激才是,岂能怪罪于人家,还不向秦堡主赔罪。”
郭槐不动,长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站了起来歉意道:“长风未能管束好属下,还请堡主见谅!”
秦琼忙愧疚道:“军师言重了,这位郭先生说的都是实话,还请军师不要责罚他。”秦琼知道这有才之人大有傲气,如果因为自己的过失,让长风失去了一位得力的属下,那他就是莫大的罪过了,因此站起来替郭槐说情。
郭槐的心思也只有郭槐心里明白,长风也猜出郭槐此举也大有深意,但是他如此失礼人前,他绝对不能轻饶于他,既然他答应成为自己的属下,功必赏,过必罚,此事长风如不能妥善处理,对自己来说,树立不起主上的威严,对秦家两兄弟恐怕会落个袒护之名,虽然他们不一定会这么想。
长风断然道:“秦堡主替他求情,长风也办好驳您的面子,但是郭槐实在是失礼在前,处罚还是要的,罚你抄写门规二十遍,明日一早交到我手上。”
秦琼兄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抄写一类的处罚,是够轻的,不过郭槐责心中暗暗叫苦,他此举的目的是想要长风在秦琼兄弟面前立威的,而且捎带的给两兄弟一个对自己高深莫测的印象,这样以后招揽两兄弟也就容易多了,那知道长风会给他这么个刑罚,这门规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到哪儿去抄写呀!
长风就是想鞭打鞭打他一下,所有的事情都办的是妥妥当当,就这件事拖拖拉拉的,到现在还不曾见到一字一句,为了将来的计划,长风不惜用逼的了。
随后的晚宴,郭槐一直都是苦瓜着脸,水凝心不解,悄悄的问长风道:“夫君,你那个什么门规呀,怎么郭老头到现在还愁眉苦脸的样子?”
长风轻声在她耳边道:“我让他搞个门规出来,他到现在还没给我一个答复,明早等着看好戏吧!”
水凝心顿时吃吃的笑了起来,夫君也够损的,这个招术也想的出来,旁人看他们这么亲密,纷纷的把头挑到别处,尤其是秦家两兄弟,第一次见到水凝心和段彩雁的相貌,更是惊为天人,通通低下头来,自顾喝自己的酒,深怕自己见的时间长了,陷进去就完了。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饭后,秦琼给诸人安排了房间,长风和两女被安排到了一个精致的小庭院,安顿好两女,长风打算去找一下郭槐,好好谈谈。
长风推开了灯一直亮着的郭槐的房门,郭槐有个习惯,就是熄灯睡觉的时候才锁上门,所以长风根本不需要敲门就走了进来。
郭槐诧异的放下手中的笔,怔怔的看着长风,他发现长风的想法他是越来越摸不着边际了。
长风看了一下洁白的宣纸上的几个黑点,那是手抖动时,滴下去的墨汁,在郭槐对面坐下道:“你是不是有话应该要跟我说?”
郭槐神情一震,眼睛*出奇异的光彩,道:“郭槐要说的,主公不全都知道吗?”
长风双目盯着郭槐道:“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长风就不知道吗,《火武方略》你是不是拿去给戚雷抄写了一本?”
郭槐惊道:“主公是如何得知的?”长风可以猜到自己把《火武方略》借过去誊写一本,但是他决不会知道自己会把这本书给了戚雷。
“我是你的主公,你和计无咎的用心我岂能不知。”长风淡然道。
郭槐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原来自以为做的相当隐秘,没想到长风居然什么都知道了,道:“主公英明睿智,属下的这点小聪明是瞒不过的。”
长风哼了一声道:“《火武方略》长风读了不下百遍,如果长风这点长进都没有,岂不是太对不起这本惊世奇书了?”
郭槐突然发现长风长大了,成熟了,以前的稚气消失了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威严和智慧越来越朝着一个王者迈进,照理说郭槐应该高兴才对,这里有他的一番心血,但是他现在心绪非常的混乱,他搞不清楚长风今晚突然跟他说这些话的含义,先前长风变的太慢,他还不住的往前推,现在他就算不推,长风变化的速度他都有点跟不上了,支支吾吾道:“主公今晚有什么事情找郭槐吗,郭槐还要抄写门规呢!”
长风面色一沉道:“门规的事情现放在一旁,长风现在想知道,你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真的愿意待在长风的身边吗,而且假如长风不能帮你完成这个目标呢,你会怎么办?”
郭槐神色一紧道:“郭槐是不会背叛主公的,不管这个目标能不能实现!”
长风看了郭槐坚定的眼神道:“给长风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郭槐痛苦的道:“请恕属下现在还不能说。”
长风看郭槐不像是装出来的,松了一口气道:“从现在起,你的那件事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郭槐忙点头答应。
长风起身打算离去,郭槐却叫住他道:“主公,命运是不可抗拒的,就算主公现在没有这个心,将来也还是会有的,主公难道不曾听说,魔门现,天下乱;魔门出,天下亡吗?如今魔门已经现了,天下就要大乱了,主公如不能有自己的力量,岂能保证自身和家人的安全?”
长风回过头来,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严厉的责问道:“那些街坊传言你也相信吗,你还算是一个智者吗?”
郭槐平静道:“这不是什么街坊传言,这是天机老人临死前留下的一句预言。”
长风跨出的身形顿时一震,这段秘闻给他带来的震撼不亚于十级地震,不过他还是没有回头,走出了郭槐的房间。
这一夜长风没有去水凝心的房间,而是独自在秦琼给他安排的房间内,两眼望着床顶,思索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长风双眼微红,水凝心本来还怨他昨晚不到自己房间陪她,一看到长风这个样子,心中的怨气也就全消了,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解的心事才没有到自己房间里来的。
跟弄月在一起久了,水凝心对自己变的越来越温柔了,长风觉得现在的水凝心已经不是当初的水凝心了,虽然她对别人还是那么的冰冷,大陆在变化,人同样也在变化,这个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同样几十年前的人的预言,在今时也就不一定就会出现,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变,长风明白了这个变的道理,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郭槐的话对他的影响也随之消失了。
爱郎看着自己脸上由沉闷到露出笑容,她就知道爱郎解开了心中的烦恼,水凝心自是开心不已,段彩雁还没能有这个眼力,可能她还没有真正的融入长风生活中的缘故吧。
“出发!”长风发出一个响亮的命令,长风一行人向秦家兄弟告辞,继续往北进发,下一个他们要路过的是安平镇。
安平镇比起当初自己过来的时候好了一些,起码乞丐少了不少,镇中也没有那么乱了,长风一行人进入镇区没有起多大的骚动,自己本来是想秘密进京的,现在被秦琼这么一闹,各方武林人物都知道了这两辆车中载的是何人,不过没有实力的,谁也不会去招惹这车中之人,虽然风云十大高手榜的排名已成为了过去,但是只要能被捧上去的,无一不是高手。
在安平镇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而是马不停蹄的直往北的官道上而去。
这次欧阳震可谓损失惨重,要不是带去的人是对方的两倍,恐怕没有人能全身而退,这次计划的失败让欧阳震的势力大大的削弱,一手控制的毒龙帮,逃回来的不足两百人,高手护法一类的一个都没能逃回来,就一个光杆帮主捡了一条性命。
欧阳震本来对文章临阵第一个脱逃感到无比的愤怒,但是对方救了自己的徒弟,尤其是李源朝的儿子,他就算是不满,也不好说什么了,如果李显龙出了什么事,欧阳震多年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
连腾是更加不好过了,逃回的不足五百人,大部分还是万艳娘接应的人马,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被俘了,尤其是曹蕊凤这一招领尸体让天下人都知道了是自己是何等的卑鄙,不但让自己江湖上受到被人的耻笑,连朝廷恐怕都要对他进行处置,朝廷的意见下来,恐怕就是曹蕊凤派人接管腾空寨之时。
山寨是人心惶惶,连腾夫妇是一筹莫展,人马从心岛回来的两千,一下子就锐减到了一千五,而且还有减下去的趋势,好几个码头都没人管理,拱手让给别人了。
庞龙带在自己毒龙帮的残余,退出江南,退缩到北方去了。
欧阳震为了安抚人心,把李显龙师兄弟三人留在了腾空寨帮助连腾稳住局面,江湖上的事情好办,实力说话,虽然惨败,但是他们主要势力还在,庙堂之上,就要靠自己去影响李源朝这位当朝宰相了。
文章父子无处可去,一同跟随欧阳震北上京城。
今年北方的旱情有所好转,百姓们也能有口糊口的粮食,如果不是赋税太重,可能日子还要好过一些,只要是能活下来,百姓们就烧高香了,官府找些麻烦,他们只要是能忍都忍下来了。
“师父,前面就是洛河,我们是不是在此歇息一晚,明日过河?”贾达停下马车问里面的长风道。
长风闻言,想了一下道:“好吧,今天就在此歇息一晚,附近有什么城镇吗?我们到那儿找间客栈投宿吧。”
这贾达还真是一个万路通,有他在,曹蕊凤给他派的领路的寨丁就都不用干活了,只听见他道:“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城镇,如果要在客栈投宿的话,恐怕得往回走。”
“难道这渡口边一个城镇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