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笑容虽媚,但是眉宇间英气勃勃,这样的女子还真是时间少有,可惜的是利欲心太重,不然定是巾帼奇葩,幸亏长风有面具遮掩,要不然他必定也会和一般男子在她面前出丑,楼无芸轻轻的酌了一小口酒,姿势优美,细指纤纤,嫩如美玉,道:“无芸心中早就料定先生是不会这么做的,不然也就不会把这里其他人都遣走了。”
等楼无芸放下手中的酒杯,长风端起自己的酒杯道:“那在下也可以杀了公主,相信以在下的武功杀了公主之后,在离开这个复国岛也不会有什么难事。”
“今日乃团圆之日,先生为何总要打打杀杀的,岂不是太杀风景了。”楼无芸端起酒杯,对长风嫣然一笑,敬长风道。
“难道今日是八月十五?”长风把日子过的都忘了,这才猛然醒悟道。
“先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楼无芸奇道,这么精明的人,居然也会把日子给忘了,这算不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
随即长风神色黯然下来,虽然楼无芸从表面上看不出长风脸色的变化,但是从眼神中看出了长风一丝淡淡的思愁,一定是触动了心中的伤心之处。
“先生是不是思念家中的亲人?”楼无芸也被这种哀愁感染了,忍不住问道。
“公主为何这么问呢?”长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高傲的公主有关心人的时候。
“我看先生眼神中有一丝愁绪,因此忍不住就问一下。”楼无芸以微笑掩饰自己尴尬道。
“哦,长风孤身一人,四海为家,哪有什么家人。”长风语气落寞道。
“本公主也是孤身一人,和先生也算是同病相怜。”楼无芸叹息道,本来倒是想对长风用上心计,现在他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孤独的人,不由的心灵拉近了一步,这一步说是楼无芸有心的也好,无心的也好,也算是楼无芸第一次心灵的敞开,她自己虽然有两个哥哥,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个妹妹当作亲人,而她也从来不认她这两个哥哥,更何况一旦战争一开始,即将变成仇人。
两个人沉默了,长风心里面想到的是,如果不是为了就林绮梦,自己现在也许会在断情寨上与戚雷大哥还有心爱的人喝着团圆的酒,赏着皎洁的月光,是何等的惬意呀。楼无芸想到的则是自己将来要是真的面对自己的两个亲哥哥,自己是不是下的了手。
“未知公主让长风干的第三件事情是什么事,可不可以一并告诉长风,长风完成了,心也就安了。”长风问道。
“先生莫非急着想走,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去办吗?”楼无芸回过神来,意识到长风想一气呵成做完所有的事情是假,想尽快走人才是真的。
“不错,在下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所以要去办。”长风干脆承认自己有事在身,你总不能强人所难吧,你不顾道义,长风也可以不顾约定。
“这件事很急吗?”楼无芸邹起眉头问道,显然不希望长风这么快就离去。
“说急也不是很急,总之是很重要就是。”长风知道楼无芸不会窥探他个人的隐私,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先生能够给无芸多长的时间?”楼无芸表现出很大方的语气问道。
长风思索了一会儿,今天在前厅当众说自己不会留在此地超过一年,至多也就是半年的时光,自己也许就会要离开,于是道:“长风只能在此地逗留大约半年的时间,至多不能超过一年,公主你看行不行。”
“一年足够了。”楼无芸开颜道,“如此就以一年为期限,届时就算先生没有能够完成三件事情,先生也可自行离去。”
“如此多谢公主体谅!”长风谢道。
“先生既然是孤身一人,办完事后可否再来楼兰,无芸还以军师待先生如何?”楼无芸趁机说出自己的愿望道,想长风这样武功的人,要么自己用,要么也不能给别人用,要是这个别人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这也不错,万一自己和曹蕊凤在独孤王朝内实在待不下去了,到楼兰来也是个蛮好的选择,于是欣然许道:“如果实在没有长风容身之处,长风定会回楼兰再求助于公主的。““那到时候先生一定要来找本公主,虽然不能高官得居,荣华富贵肯定会有的。”楼无芸也许下承诺道。
“不知道我们楼兰的女儿香,先生还合你的口味吗?”楼无芸笑着问道,看来她早已打听到长风好酒的性格了。
“不错,甜而不烈,清香醇和,果然是好酒。”长风赞道。
“如此,先生今晚可要多喝几杯。”楼无芸笑着给长风斟酒道。
“多谢公主款待,长风也就不客气了。”长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两人都放下彼此的戒心,酒是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当然了,楼无芸不会像长风那样像喝水似的,小饮几杯,楼无芸也有了几分醉意,两人的意识也渐渐朦胧,心里想要说的话也情不自禁的向对方倾诉起来,但是又有几分理性,双方都没有把自己最紧要的东西说出来。
“公主的两位哥哥都是一国之主,他们做的不对,公主可以规劝,为何要造反这么严重呀?”长风搞不清楚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这才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本公主这两个哥哥一个好色一个残暴,根本没有资格一国之主。”楼无芸简略给长风介绍自己的两个哥哥道。
“公主现在怎么还称长风为先生,应该是军师才是。”长风迷迷糊糊的应对道。
“那军师你可知道当初本公主的父王传位是把国主的位置传给了谁?”楼无芸问道。
“长风怎能知道。”这可是人家的隐私,长风怎可能知道,摇头道。
“父王把王位传给了我,也就是本公主。”楼无芸抓住长风的衣袖道,看来这个楼无芸的酒力也不怎么样。
长风好些,还比较清醒,道:“王位一向是传男不传女,公主的父王为何传位给公主你?”
“我父王是一代雄才,他早就看出本公主的那两个哥哥不堪大用,不能把国家交给他们,所以父王自小就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传位的诏书也藏在我的襁褓之中。”楼无芸断断续续的把一段极为神秘的王族密辛说了出来。
“那公主只要把遗诏拿出来给你的两个哥哥和楼兰的子民们一看不就可以了,哪用的着造反呀。”长风紧接着问道。
“到手的权力哪那么容易拱手送给别人,我的军师大人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吗?他们可以说这个诏书是我伪造的,事隔十八年,父王的那些老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朝中都是他们的人,就算拿出来证明是父王的遗诏有怎么样,他们会乖乖的把手中的王位交出来吗?”楼无芸抓起桌上的酒坛往自己酒杯里倒酒道。
“也是,权力这可是个好东西,只要是人,他还有欲望,一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长风与楼无芸碰杯附和道。
“军师不如就留在本公主身边,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本公主替你办就是了,以后的荣华富贵随先生怎么要求,本公主都答应。”楼无芸已经快要语无伦次了。
“那如果长风要娶公主为妻,公主是不是也要答应长风所求?”长风醉眼朦胧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只要先生能够襄助无芸成就大业,无芸下嫁先生又何妨!”楼无芸大声指着长风的鼻子道。
长风一个激灵,自己这是说些什么呀,但是随即又酒气上涌,脑子又开始迷糊了,说过的话又忘记了,只是给他留下一丝楼无芸酒后说要下嫁于他的映像,这已经让他后来惹了不少麻烦。
楼无芸喝下今晚最后一杯酒,慢慢的身体倾斜,缓缓的倒在长风的怀里,喃喃自语的睡着了,红扑扑的脸蛋,樱桃小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吐着酒气,长风软玉在怀,香喷喷的公主抱在自己手中,加上自己也喝的差不多了,下意识了把楼无芸当作曹蕊凤,紧紧的抱在怀中,一刻也不放松,生怕会突然间消失似的,两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在小亭中睡着了,不管月色多么的迷人,这对醉成烂泥的男女都没有时间看了,或许月光对长风还有一丝羡慕吧,为什么不是我抱着这么一个大美人,而且还抱的那么紧?
长风因为想到了自己悲凉的身世,还有身在千里之外的爱人,加上今晚又是八月十五,于是就忘记了自己曾今告诫过自己少喝酒,千万不能喝醉的言语。
众多楼无芸的婢女中,小桃是侍女中最贴心的一个,她打发别人都回去休息去了,自己还在后园门外守着,这一守就是一个整夜,最后实在是顶不住了,也迷迷糊糊的睡倒的门外。
楼无芸的规矩,没有她的呼唤,她是不敢进去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宿醉未醒的两人身上,首先是伏在长风怀中熟睡的楼无芸先睁开了双眼,宿醉的头痛一下子涌向她的头,再一次闭上了双眼,等头痛稍有缓解后,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这个男子还是跟自己不是很熟悉的军师长风,本想轻轻站起身,偷偷的走开,却发现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纤细的腰,自己也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依偎在长风的怀里,脸顿时红的像烧霞似的,这个姿势要是让自己手下人看到,自己将如何在那群手下面前又什么威严,如何领导群雄推翻她两个无能的哥哥。
楼无芸希望长风能够突然苏醒过来,自行解开双手,但是这是她的一厢情愿,等了许久,还不见长风苏醒过来,她知道不能再等了,很快就要有人来打扫园子了,于是一咬牙,暗中运劲妄图以内功挣脱长风的怀抱。
挣是挣开了,长风也让给震醒了,霎时睁开双眼,不解的看着整理衣服的楼无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吃惊的看着楼无芸。
楼无芸脸上一抹红霞跑了开去,留下长风挣扎了站了起来,整个晚上以一个姿势坐了一宿,还有个人人压在身上,再强的人也难免一时气血不通,一个踉跄,差点又坐了下来,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长风苦笑数声,真是荒唐,身在险境居然喝了那么多的酒,要是人家有心要自己的小命,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楼无芸往外跑开,正好绊上熟睡的小桃,她在外面已经守候了一个整夜,这看见自己主子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能不惊讶昨晚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知趣的她知道不该问也不敢问,为什么公主会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脸上还有一丝潮红,只得跟上楼无芸身后跑了过去。
长风好像明白了什么,稍稍整理了自己衣服,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按照来路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洗漱后躺下。
而另外一边,楼无芸却把自己浸在冷水里,希望能借着水的冰凉冲淡自己体内的那股彷徨的心情,发现自己居然很想再一次依偎在长风的怀里,那里太温暖了,睡在长风的怀里可以不要考虑任何事,就像是一座避风的港湾,专门为自己建造的坚实后背,等自己平复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着凉了,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病倒了。
幸亏这个首领也不是要像皇帝那样每天都要见一下自己地大臣,楼无芸病倒的消息也就只有几个心腹将领知道,其中包括那个秦仇,这人怎么好好地,一下子就病倒了呢?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休息几日就可康复,众人也都放心下来,没什么大病就好,至于怎么得病,那些大老粗哪会往细里想,也不愿想,女子体弱没什么可以怀疑的,他们就没想过他们的公主是个身怀内功的武林中人,哪那么容易就感染风寒,就是没人怀疑到这个罪魁祸首就是长风。
长风倒也去她房间去探望过几次,碍于有其他人在旁,他也不好提起那晚的事情,道歉又不是,走也不是,只能退回来,凭借他惊人的记忆,对那晚的事情也回忆了七七八八,真不知道该面对楼无芸,自己要是真的跟现在的年龄相符的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关键自己的身份年龄不可能瞒一辈子的,楼无芸迟早会知道的,万一她要他负责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还戏言说要娶她,希望她记不起那晚的事情!就算她记不起,人躺在自己怀里,自己还紧紧的抱着人家,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呀!
好不容易等到楼无芸有力气说话时候,第一个要见的人居然就是长风,以女人敏锐的察觉,主子这次生病,一定于主子急于见的人有紧密的关系,不该说的不能说,小桃不友善的脸色,长风心知肚明,也只能认了。
“公主何事唤长风来?”长风走到楼无芸床前道。
“你们先都出去,本公主与军师有机密要事项谈。”楼无芸头上还敷着热毛巾,说话中气不是很足,看来还没有完全康复。
等小桃等出去后,楼无芸道:“先生可否坐到本公主的床上,无芸的声音还不是很亮。”
长风于是遵命坐到楼无芸的床边道:“公主有什么事,请说。”这件事长风心中愧疚,说来公主的病他要负上九成的责任。
“先生心中对礼教一点都不设防,可见先生是一位真性情之人。”楼无芸一直看着长风坐到自己床边,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