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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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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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如若羽家未来宗主死在他手中的后果。当下主意打定,白河愁心情这才开朗了几分,毅然起身,踏步向前,朝着柴桑城方向走去。 

  ※※※ 

  他一路疾走,一面运功蒸发身上衣裳的水气,走入城门之时,除了外裳都已烘干,当下抖擞精神暗自打算一会见面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装成余怒未消的样子。刚走到镇南王府门前,忽然听到里面一声怒喝传来:“你,你这禽兽还敢回来!”一股潜力悍然轰至,白河愁哪料到竟会在镇南王府中遭人暗袭,总算他反应极快,再动旁移躲开。府内那人见一击不中,更是大怒,施出家传拳法,如下山猛虎般向白河愁攻来。白河愁这才看清偷袭自己的是林镇南之子林明伦,不由莫名其妙,心道自己像中了邪似的倒霉,一面招架,一面道:“喂,你这是做什么,还不住手?” 

  却不知为何,那林明伦如同疯虎般只顾进攻,双眼透红,口中嚷道:“你,你做的好事,我,我要替明珠报仇。”白河愁总算想起,似乎记得自己悲恨交集之时,夜明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自己嫌她多嘴便将她打晕了。见林明伦这小子一副痴情种子,护花使者的样子,白河愁想起自己,心中一软道:“好,好,算我不对,一会我向她赔个不是,让她抽上两鞭就是。”哪知林明伦接连三拳奋击,愤怒之下犹如神助,差点击中白河愁,怒道:“呸!你,你还有脸,我现在就帮明,明珠杀了你。” 

  白河愁听得大怒,心道不识好人心,本是有点相惜,却不是怕了你。心意一转,转守为攻,便要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一个厉害瞧瞧。忽然眼前剑气咄咄攻向白河愁必救,白河愁无奈只得先幻魔剑出架住这一剑,然后不看则罢,一看却是大惊,出手之人竟是月净沙,只见她也是双眼通红,像刚哭过一般,顿时手脚一缓,幻魔剑便刺不下去了。月净沙却是银牙一咬,手中冰弦剑直刺白河愁心窝,竟有取他性命之势。白河愁大惊急退,月净沙这一剑自然是不可能伤得了他,但她竟然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实是难以想像,连忙道:“月儿,你为什么要刺我?” 

  月净沙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软,但想起夜明珠又不由心肠一硬,又是一剑刺出,口中喝道:“你做的好事,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白河愁脑中灵光一现,莫非自己对夜明珠下手过重,把她变成白痴了?他一面躲闪月净沙,又一面应付疯魔般的林明伦,口中好不容易问出:“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置我于死地?”月净沙语带哭腔的道:“你还不束手就擒,我,我好求夜姐姐饶你一命。”林明伦却越听越怒,“你,你侮辱了明珠,还不承认,就算肯束手就擒,我也非杀了你不可,除非你肯娶她为妻。” 

  月净沙听到此言,悲从心起,退后三步禁不住黯然垂泪。白河愁却如闻晴天霹雳,硬生生将林明伦逼退三步,然后叫起撞天屈来:“你们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侮辱了夜明珠?”林明伦站定,急怒之下倒不结巴了:“你还不承认,你先打晕明珠,再将她掳至荒林,还对她喂食了迷药和催情之物,然后趁她昏迷无力抵抗之际将她侮辱,你这禽兽!” 

  月净沙亦道:“这是夜姐姐亲口所言。她说她见到你发现苏姐姐与别人在一起所以狂性大发,但是,就算她脾气不好惹恼了你,你又怎么能这样对她,你们,你们…”她话未说完,泪珠已是在眼眶中打转,好友遭难已是让她难过万分,偏偏下手之人竟可能是白河愁,更是让她伤心欲绝。 

  白河愁一呆,他总算明白是可原因,只是,只是自己何曾侮辱过夜明珠?那刁蛮女自己从未放在心上,却不知为何要算到自己头上。他急怒攻心,仰天长啸道:“我没做过!” 

  便在此时,忽然空气变得阴冷之极,眼前红影连闪,白河愁已是与人动上手了。两人以快打快,白河愁招式轻灵,速度快捷,奇招异式层出不穷,再加上二次转职至今,潜能发掘得已差不多,虽还比不上羽星寒,但比之现在功力大幅倒退的苏百合却已是不多让。但对手身手也是了得,眼中紫芒绽放,一身幽冥煌气催至极处,配合百鬼夜行身法,速度虽比白河愁不如,但功力深厚在他之上,招式化繁为简,不论白河愁如何机灵百变仍是奈他不何,算来仍是此人稍占上风。 

  那人却是又惊又怒,他上次与白河愁动手还打得白河愁吐血,这次竟能有攻有守,斗个旗鼓相当,若让旁人得知,数十年威名尽丧,心中杀机更炽。“师叔,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白河愁屋漏偏逢连夜雨,月、林二人虽未参战,却有一身材婀娜的女子手持短刃向白河愁攻去,却是夜明珠的师姐,那叫镜魅罗的女子。 

  月净沙呆呆的看着夜家两人大战白河愁,一时心乱如麻。这边却苦了白河愁,要单打独斗夜魅冥已是吃力,再加上个镜魅罗,再无还手之力,偏偏这女子轻功怪异,竟能如鹰般翔空回转,自己好不容易找准机会施展再动,竟仍是被她追近掷出的匕首缠住,稍一耽搁便又被夜魅冥追上。 

  白河愁正被两人打得没了脾气,若再此下去必是有死无生,正要心一横不顾一切突围时,忽然那镜魅罗放弃攻击转身应敌,白河愁精神一抖,见一个黑肤人手持长剑与镜魅罗战在一起,却是沙龙巴斯,这才找到机会高呼:“月儿,我真的没有对不起夜明珠。” 

  几人的打斗惊动了镇南王府中人,月净沙将心一横,看准一个白河愁退向己方的机会持剑向白河愁攻去,叫道:“我也要帮夜姐姐报仇。”白河愁听得差点失去斗志,不过区区一日,自己便众叛亲离,人生无常,莫过于此,旁人也还罢了,连月净沙都不信己,白河愁几乎便想弃剑投降。却见月净沙一剑攻来,却有意无意间拦在了夜魅冥身前,令得夜魅冥只得一缓,白河愁勉强招架,两剑相交却发现她剑上无力,还没等他想明白,月净沙惊叫一声,冰弦剑离手,人已向他倒去。他连忙扶住,耳边却传来月净沙的低语:“快以我为质。”白河愁抱起她,一个再动窜开,那边镜魅罗见白河愁挟人为质想逃脱,拼着吃点小亏与沙龙巴斯硬对一记借劲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将白河愁的去路挡住。 

  怀中月净沙急道:“我相信不是你,所以你一定要逃出去。你不要再牛脾气了,此事非同小可,只怕,只怕连我爹也保不住你了。”白河愁听得一喜,毅然道:“好,我就先逃出去再说。”他挟起月净沙喝道:“谁敢上前,我就与她同归于尽。”夜魅冥和镜魅罗一前一后,夜魅冥冷笑道:“哼,我才不信你会杀她,就算你真的杀她,那也是你星月门中之事,与我何关,小子,你这次死定了。” 

  言毕,两人同时发动,白河愁心中大骂,正打算将月净沙放开,忽然一人横里飘来硬架夜魅冥。夜魅冥连冲七次,都被此人一一化解,竟不能前进半步,不由又惊又怒道:“林镇南,你这算是什么意思,竟敢包庇这禽兽,可知后果?”那边镜魅罗又被沙龙巴斯缠住,白河愁哪里还不见机,连忙一个斗转星移避开疾扑而上的林明伦,然后施展再动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冲出,再也顾不得许多,抱着月净沙便朝城外奔去。 

  林镇南将目光收回,淡然道:“夜兄难道没见他挟有人质在手,夜兄自是可以不顾他人死活,但镇南却怕难以向月兄和慕容兄交代。”夜魅冥一双紫眸怨毒的看着林镇南,恨声道:“林镇南,你好,你好。”只是自知对方虽然向来低调,但一身技艺恐怕只有其兄出手才有把握,所以虽是早已在心中将林镇南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却当真没有胆子敢向他出手。 

  ※※※ 

  白河愁带着月净沙狂掠出城,一口气直奔十数里外才停了下来。轻轻放开月净沙,白河愁道:“月儿,夜明珠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真的是一无所知,那日我只是打晕了他而已。”月净沙想起夜明珠的惨状不禁心中又是一痛,悲声道:“夜姐姐是自己回来的,身上满是伤痕,我从来没想过竟然可以狠心成那样,连,连那些地方都不放过。所以,我也不相信是你,你,你不会狠心成那样。” 

  白河愁微起同情之心,但想起自己的遭遇更是咬牙切齿,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却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月净沙见他脸色难看,迟疑了一下始道:“小愁,你和苏姐姐是不是…”白河愁心中一痛,但月净沙问起,他不得不答,有些不自然的道:“她竟然和羽星寒在一起,我…我。”他一提起羽星寒顿时恨意大生,心想这下苏百合如果也误会自己,不但糟了,而且想暗杀羽星寒更是困难。月净沙见他神色不对,轻轻拍他,白河愁脱口而出:“这下糟了,要杀羽星寒就更难了。” 

  听得月净沙大惊,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白河愁自知失言,索性道:“此人看似君子,实则小人,我也不用和他讲什么道理。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话刚说完,脸上却吃了一记耳光,白河愁吃惊道:“月儿…”月净沙怒道:“你,你,只因为苏姐姐喜欢别人,你就想杀他?”白河愁争辩道:“月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百合,所以我可以原谅她,但我不会原谅羽星寒的。”月净沙气极拂袖,白河愁伸手去拉,却见月净沙眼眶微红,泣声道:“我也很想一剑斩了你的臭头!”白河愁听得一呆,月净沙将袖从他手中脱出,余怒未消:“苏姐姐本来让我不告诉你的,她与羽星寒早就相识,只因误会才没在一起。”白河愁闻言色变,月净沙心有不忍,语气放缓道:“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如若苏姐姐当真喜欢羽星寒,你若真杀了他,她岂非会伤心一世?” 

  白河愁张口结舌,月净沙心中暗叹,轻声道:“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如今出了这等大事,幽冥宗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你去扬州吧,让白栖梧大哥带你回南阳,只要慕容师叔相信你,幽冥宗也伤不了你。”月净沙说完转身而去。 

  白河愁呆呆看着她消失,脑中仍回味着那句话:“我也很想一剑斩了你的臭头。”心想难道自己当真错了,心下不由一片茫然。良久双手握紧成拳,眼望远方喃喃道:“不过,我怎么都不会去南阳的!” 

   

 


神武篇 第六十八章 爱恨难分


  “啊!”白河愁惊醒过来,喘着粗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脏却仍是不争气的激烈跳动,脸色青白,犹自为梦中情景惊悸。白河愁站起身来,微带踉跄的走出树林。残月如勾,满天星斗,他怔怔的看了夜空几眼。沿路来到小溪边,捧起一汪清水喝了两口,溪水甘甜,几滴清水滴在脸上,混乱的头脑为之一醒。白河愁索性将整个头埋入溪水中,好一会儿,他猛然抬头,溪水四溅。他忍不住长声狂嚎,便如一只受伤的狼似的。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苏百合和羽星寒竟是旧爱,那自己又算是什么?心头猛然间如被大锤撞了一下般难受,几乎想吐出血来。月儿是不可能骗自己的,只是要就此放手又谈何容易? 
  心中警兆忽生,白河愁扭头喝道:“谁!”轻风拂过,幽幽月光之下,白衣俏立,面前之人如冰山雪莲般清丽脱俗。白河愁一呆,缓缓站起,却不知该说什么,对方眼眸中似蒙了一层烟雾,幽怨中带着怜意。两人几乎是同时举步,又同时停下,距离拉近到数尺。白河愁闭眼道:“你也是来擒我的?”苏百合轻叹一声道:“我相信你没做过。”白河愁闪电般睁眼,苏百合眼眸清澈得一如溪水,不带半分杂质,白河愁心中感到一丝暖意,却冷笑道:“何以见得,我性子向来古怪,对夜明珠也没好感,又和夜家有怨,夜明珠也确是被我打晕的,除了我外还有何人更有嫌疑?” 

  苏百合微微摇头,眼中怜意大生,白河愁如被针刺,浑身不自在。苏百合抿了一下唇,缓缓道:“好,只要你说你从没喜欢过我,我便相信你是凶手。”白河愁如中定身法,脸肌扭动却说不出话来。苏百合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现在恨我。”白河愁这才开口道:“我没有。”苏百合道:“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但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个故事?”白河愁咬紧牙关,双拳握紧,苏百合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不反对。” 

  苏百合轻轻仰起俏脸,秀目看着天上的月牙儿,声音便如这静静流淌的溪水般缓柔中略带一点清冷:“有这样一个女孩,她有一个很疼爱她的爹和一个既美丽很会弹琴的娘,她现在还记得她娘弹的琴很好听,即使是现在的她还是比不上。”苏百合微微一笑道:“所以她从小有一个愿望,希望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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