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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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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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无奈,只得边退边布下剑气,化解他迅猛的攻势,虽然自知主动已然尽丧,但在金家藩如此攻势下亦是无可奈何,败象已露。

  好在他家的大周天剑法能名动天下绝非侥幸,金家藩的旋风连环踢接连踢出十八腿,却有是无法突破他的剑幕,夏侯伦虽已是强弩之末,但金家藩如此施为,终有气尽之时,那时夏侯伦便争得一口喘息的机会。

  十八腿之后,金气尽下坠,夏侯伦不由大喜,精神一振。谁知金家藩刚落地单腿独立,另一腿闪电般抬起高举过头,以站地的腿为支点,以腰为轴心,头脚一个大旋,如利刀般划出,身体倾倒地面。惊人的脚风如利刃划破丝帛般割来,夏侯伦心道要糟。忽然听到有女子声音急道:“住手!”

  那惊人脚劲已将剑幕破得七七八八,但随这声音传来,立即由强变弱,转瞬消失。再看金家藩,势尽如一字马般俯向地面,两腿直线分开,煞是惊人。闻声立即弹身而起,面露喜色道:“姐!璇玑小姐!”夏侯伦本是强自忍住,听到金家藩的话,再看清来人,顿时忍不住,血由唇边溢出。来了两女,一女见状连忙来到金家藩身边,正是金姬。另一人却是夏侯璇玑,她得金姬报讯前来,本想责备夏侯伦,谁知一见却见到他受伤的模样,顿时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上前替他把脉。把脉之下,夏侯伦并无重伤,那口血吐出,经脉顺畅,顶多调养几日,这才放下心来,不悦的道:“伦弟为何为难金兄?”

  金家藩眼见夏侯伦如此模样,心中暗道不妙,干咳一声正待说话,夏侯伦只觉丢脸之极,怕他再出言相辱,听到夏侯璇玑问话,闷声道:“我是宫中侍卫,当然有责擒拿他。”夏侯璇玑听了他话,先是一怔,然后轻叹道:“伦弟说得不错。不过此事姐姐也有参预,这几日金兄潜进宫中寻找姐姐,先是遇到我,我怕他被宫中侍卫发现,替他遮掩,金姬也是我替他联系上的。伦弟如果要问罪,便先问罪我吧。”夏侯伦张口结舌,他本就没想为难金姬,只是不服气金家藩罢了,现在夏侯璇玑更将事揽到自己身上,他如何敢怪她?他颓然道:“便是杀了我,我也不敢怪责姐姐。”扭头对金家藩道:“何况适才比武,我又输给你了。我夏侯伦向来认赌服输,我绝不会再为难你们。不过,不过。”他咬了咬牙道:“不过,下次我还会再和你比武。”

  金家藩笑了笑,道:“我等着你便是。不过,我还会前来宫中,直到我姐姐肯随我离去为止。”金姬闻言脸色惨白,颤声道:“你还是快快回去吧,我,我是怎么都不会随你回去的。”金家藩握住她的手道:“你若一日不肯回去,金家藩便一日不离仙都!”

  太阳在头顶高照,白河愁身上开始出汗,藤崎诗织早已一脸疲惫之相,他叹了口气,索性指了指路边的树林道:“先歇歇再上路吧。”他一屁股坐在林中一株大树下,茂密的枝叶下凉爽之极,这才稍感舒服。他懒洋洋的靠在树上,昨日紫若柔的话犹记在耳:“仇小哥,恕若柔直言,依你所说,你从师甚多,所学甚杂,但到底你最精通哪一样呢?”虽说紫若柔是不知他真正的实力,不要说这紫若柔或是他师兄,便是再加上她的那位师伯,白河愁也自忖不惧。但她无心之言却是错有错着,的确是连白河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精通哪一样,星月门的剑法,异大陆的武技,得自宁采臣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是稀奇古怪,连紫若柔提到的紫云派门中的绝学紫云壁亦有,只可惜缺少了紫云派最正宗的心法,不能将这门武技威力尽现。还有怀里那本八阵诀,自逃亡以来每日钻研,虽仍未悟通全诀,却也得益不少。这些没有哪一样不是当世绝学,但若说到最精通哪一种,却连他自己也答不出来,或许真的是博不如专。但隐隐间他又感觉到,如果能将自己学会的这一大堆东西融会贯通,便可与那些绝世强者一争短长。

  正自思索间,身边忽有人坐下,知是藤崎诗织,白河愁淡淡问道:“离仙都越来越近了,你到底要去仙都附近何处,到底为了什么,现在该可以说了吧?”这一路上白河愁和她一道,得她指点自己采集山中奇花异草配药改变自己两人的形貌,却又从她神态举止中猜测她其实并不没有见过那些花草,却不知从何得知;她虽不会武艺,但天生嗅觉灵敏,那日在能房中发现自己,无他,只因嗅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之气;这一路上的种种事迹,表明这核岛女子似乎所知极广极博,但只是止于理论,也许是得自书中,也许是得自别人传授,但却并未有太多经验,但敏锐的洞察力、缜密的思维、快速的反应都是常人身上难得一见的。只是她愿意冒险和白河愁一起来北方的目的却至今不明白,只说目的地是仙都附近,却不肯再说下去。

  藤崎诗织凝眸望来,白河愁道:“如果你仍不愿意说,便当我没问过吧。”他将嘴唇紧紧闭住,心中打定主意,此女若是仍不肯说,自己便将她送到仙都便算,之后便各安天命。藤崎诗织低下了头,似乎在考虑什么,白河愁哼了一声便待起身,这时藤崎诗织抬起头道:“坐下好吗?我为什么来北方也没什么好瞒你的。”白河愁坐下,藤崎诗织伸手入不,缓缓从怀中抽出一个不大的方盒子,白河愁一呆。藤崎诗织脸上浮现出笑容,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轻轻的用手抚着盒盖道:“我娘就在这里面。”

  白河愁愕然,手指这小盒子道:“你是说…”藤崎诗织点头道:“不错,这里面有我娘的骨灰。火化是我娘的遗愿,我们核岛不像这里土地广阔,我们的土地要留着种粮食,我爹听了我娘的话,从十年前就开始推行火葬,虽然还没被全部人接受,但我娘死后却是火葬的。她的一半骨灰留在了核岛;另一半…”藤崎诗织顿了顿又道:“我娘一直有一个心愿,希望能再回到故乡,一直希望有那么一天,但核岛的女子从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我娘虽然已经很特别,有些事仍然不是想做便做得了。所以这个心愿一直到她死都没有完成,但我知道,她一直想的。”白河愁心神一颤,藤崎诗织露出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嫣红的下唇道:“我一定要帮娘完成这个心愿,所以我偷偷的把她的骨灰带出来了一些,我要找到她的家乡,把这些骨灰葬在那里,我娘是北方楚国人。”

  白河愁不禁伸手入怀,那里面有一个用油桐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纸包,油桐纸便是一种特制,很绵韧的纸,再用油浸泡过,故能防水渗透,自从上次在林府中差点被夜明珠把画弄得掉进水里,他便小心多了。他拿出那纸包,轻轻打开,将画展开,画上那清丽绝俗的女子跃入眼帘,不由双眼一热。藤崎诗织讶然道:“这女子是谁,长得好美。”

  白河愁心中又苦又甜,半晌才缓缓道:“她,就是我的娘。” 藤崎诗织听他语气伤感,秀眉微皱道:“你娘现在在哪里呢?”白河愁低下头道:“她不在这世上了。” 藤崎诗织轻呼了一声道:“原来,原来你也没了娘。”

  “我出世之日便是她逝世之日。”白河愁抬起头道:“她是我这辈子最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藤崎诗织苦笑道:“我比你幸运多了,我娘是三年前逝世的。”两人忽然间默然不语,但心中却忽然多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意。

  风吹过身畔,白河愁剑眉一挑道:“你放心,看在你为你娘的份上,我不单会把你送到仙都,还会再把你护送回宫本铁脸手中。” 藤崎诗织道:“多谢你了。不过,你与夜姐姐间的事也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好。”白河愁提起此事便头大,搔搔头苦笑道:“我至今仍是不知被何人陷害,吴越之地如此之大,要查出此人谈何容易?如果此人存心嫁祸给我,此时必是早已遁迹。”

  藤崎诗织想了想摇头道:“未必如此。此人能嫁祸给你,若是凑巧,未免太不可思议,倒像是处心积虑。必是你周围之人,至少是与你相识之人,一直有在暗中留心你,当日说不定更是暗中跟在你和夜姐姐身后,见有机可趁,便嫁祸给你。”白河愁听她如此推断,倒也有几分道理,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我的仇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与夜姐倒是有过节,与其他人并无深仇大恨,但夜家的人总不会自己害自己啊。” 藤崎诗织摇摇头道:“我现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为什么会嫁祸给你,不过说不定是与夜家和星月门有关。此事你不要心急,不妨多回忆当日之事,或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难道对方施这条移祸江东之计,是想挑起星月门与夜家的争斗?如果是这样,那会是谁呢?夜家自己?镇南王府?倭人余孽?又或是那曼荼罗宗?千般可能从白河愁脑中一一飘过,便在他心情起伏不定时,耳边忽然传来异声。白河愁微微色变,迅速收好画像,眸中眼芒暴涨,沉声道:“有不少人正在朝这里而来。”

  ps:因为更新得慢,所以没想进vip,笑。但答应了左手兄在起点首发几节,大约就三节吧,应该会在两三天后就变成公众版,所以这节本来想作为圣诞礼物的,只要变成新年礼物了。祝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快乐。另,尽管可能有些扫大家的兴,但以前就说过,光明中出现的女性不一定都只会和主角是爱情的关系,所以,嗯,不多说了。 

 


神武篇 第八十一章 暗中相助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在主人的催逼下,骏马竭尽全力,像一团白云般沿江奔跑,直奔渡口。白马在渡口前停下,马上男子翻身下马,连忙有人迎了上来,口称少主。男子将马交给他,一面边走边向江面望去,嘴里问道:“月小姐呢?”这男子宽袍大袖,唇边微须,眉目间已略带威仪,却是赤家堡少主人赤岚。他举目眺望,不由色变:“月小姐已经走了?为什么不拖到我赶来?”迎上来的那名赤家弟子牵着马退避一旁,低声道:“月小姐执意上船,我拦不住她。”赤岚拂袖,重重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那弟子被他叱骂,吓得将头低下,赤岚懒得理他,走向江边,却见江面浩荡,那载着月净沙的帆影却已是越去越远,只看得到一个黑点。
  “少主,月小姐有一封书信留给你。”那名赤家弟子想起怀中书信,大着胆子道。赤岚精神一振,喝道:“蠢才,既然有书信还不赶快拿来?”弟子不敢多信忙将书信奉上,赤岚从信套中掏出书信,忙展开一看,那弟子偷眼瞧去,见赤岚听到有书信本来脸色已经由阴转晴,但看信没多久又由晴转阴。不由暗道不妙,没把那月小姐拦住,本想献上书信可以将功恕罪,现在看来,不知那信中写了些什么,待会少主若是不开心,别算到自己头上才是。

  赤岚看着看着,突然将信揉成一团,心头一股闷气无处可泄,烦闷的道:“岂有此理,她就留下这么一封信便走了。我,我帮她,不是要她嘴上说谢谢我。”那名弟子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赤岚把怒气发泄到自己的头上来。赤岚眼望江面,双手越握越紧,牙关紧咬,迎着江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头脑清醒了几分。他虽在恼怒之下,但到底不愧是被视为赤家未来的宗主继承人,在这时候仍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要作出决断。他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眸,眉头深锁,便那么屹立风中,那名弟子牵着马躲在一旁,拿眼偷瞧。

  良久,双眸缓缓睁开,赤岚神色已经缓和下来,却微带疲倦,略带苦笑的轻声道:“世上最难做的事便是选择了,月师妹你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难题。好吧,既然你走了,那么我只有多谢你帮我作了选择。”他最后遥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的帆影,霍然转身道:“我们走!”那弟子连忙迎上前来,将马交给他,两人各乘一骑,几声鞭响,飞速的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渡口。

  一条人影迅如鬼魅般向树林掠来,后面数条人影紧追不舍,完全没有什么逢林不入的顾忌。

  眼看入林,“着!”随着喝声,一道白光从紧追者之一的手中疾射,前面的人闷哼一声避过,但便是这么阻得一阻,速度顿降,被后来之人趁势围住。

  七八个人将先前那人围在中央,围者有男有女,若白河愁看到必是大奇,皆因这些他全都认识。那将人围在中央的数男一女不是别人,竟是昨日才在锦州城中遇到的紫若柔等人,而那被围在中间的人更是会让白河愁大吃一惊,居然是那位靠吸血才能活下去的异域来客德雷扎。只是此时他脸色不大好,较当日与白河愁前两次见面时狼狈不堪,双眸血红,双耳也不为何变得又尖又长,身上华丽的衣袍却处处是洞,肋下血迹斑斑,原本一头梳理得体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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