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薛一氓的观念里面,对于金钱的感觉并不敏感,他借给马玲30万大洋,其实在他看来,这和借出去30块钱没有什么区别。
薛一氓并没有说借给马玲的钱的具体数目,但是胡佳的心中很清楚,要治疗肝硬化这样的病,不花个几十万哪里够?
“你啊,真是一个好好先生!”
面对着这样的薛一氓,胡佳也无话可说,对于金钱,她也不是特别看重,反正赵龙那个煤老板有的是钱,总要有人帮他花钱吧?
不过在胡佳的心中,却隐隐的升起了另一种担心,那就是——马玲是女的!
不仅仅马玲是女的,刚才听阿氓讲课的那个日本人也是女的……还有,令胡佳最为气愤的珍妮。格兰特也是女的。
张潇潇是女的,付玉芝是女的,关小轩是女的,李蜜是女的……
女的、女的、女的……胡佳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有过多的来往,因此对于出现在薛一氓身边的女生,胡佳从本能上的排斥她们。
但是转念一想,胡佳又觉得自己担心得过多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喜欢阿氓,以至于自己都有一些神经质了。
就算是书呆子,你也不可能让他在生活中不和女人接触吧……?
“那两个日本学生,你打算怎样?真要教他们三天?”
胡佳立即转移了话题,不过用来转移话题的这个问题,同样也是胡佳最想要询问的。
“嗯。”薛一氓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他们,当然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薛一氓之所以要连续三天给伊藤兄妹上课,自然是因为兄妹俩在中国不可能久留,自己多教授一些知识,也是作为老师的义务。
胡佳摇着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将自己的理论知识教给日本人,你就不怕他们是坏人?”
薛一氓却道:“知识无国界,在学术界,最缺的就是刻苦学习的学生。我将自己的历史分析方法教给他们,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想要共享自己的知识而已,至于他们学会了之后会怎样,我没有细想,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他们都是我的学生,而且是我薛一氓这辈子第一次教的学生。”
中国人向来是很注重于“第一次”的,无论是初恋也好,初吻也好,初夜也好……都是令人怀念的,薛一氓第一次教学生,也是出于这样的心态。
胡佳乐了,笑道:“阿氓,你会桃李满天下的。”
以薛一氓今时今日的能力,要向他拜师的人恐怕多得数不胜数,只不过现在的薛一氓,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价值。
第161章 最后一课
虽然薛一氓对两位日本学生说的时间是和前一天一样,但是伊藤兄妹却是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坐好了,他们昨晚上都没有睡好,两兄妹的脸上都带着倦意,但是这依然不能够降低他们对于学习的热情。
薛一氓也来得很早,八点的时候就到了,当他看见伊藤兄妹已经候在教室里的时候,自己也是一笑。
这样的默契,大概不是一般的师生之间能够拥有的。
“那么,我们接着向下讲吧!”
这一次,胡佳倒是没有跟着来了。
因为薛一氓昨晚上已经对胡佳表明了心迹,不管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样的国籍,他都会一如既往的认真教下去。
胡佳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和这两个日本人比起来,薛一氓还是和自己要更为亲密一些,反正之后的暑假薛一氓都是属于自己的,也不用急于这两天的时间。
今天的伊藤兄妹表现得格外的认真,兄妹两人都拿出了厚厚的笔记本,不仅仅记录着昨天薛一氓所讲的内容,还包括他们回去之后再复习、演算的手稿。
当然,要温习薛一氓高深的历史知识有一些难度,兄妹两人互相请教、认真推敲,虽然也有所收获,但是要完全掌握,还差得很远。
算上今天,两兄妹在C市逗留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了,两天之后,伊藤兄妹便和薛一氓先生天各一方了,由于伊藤家族里的关系复杂,事务繁多,兄妹二人都不知道下一次和薛先生见面是何时,心里面总有些依依不舍。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相见恨晚”吧……兄妹俩都在心中不住的感叹。为什么不早一些认识先生呢?听薛先生的一堂课,抵得上在日本国十年的教育!
“由于时间不多,所以我今天就给你们讲一讲如何通过现有的数据来演算出未来的历史!”
当听到“时间不多”四个字的时候,伊藤兄妹都表现得很伤感,正是因为知道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兄妹俩才早早来的,早一点来,C大里没有多少人,也能够少招惹一些麻烦的目光。
虽然兄妹二人顺利的来到了教室,但是听薛先生讲课的时间没有剩下多少了,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我知道。对于历史学来讲,演算出未来的国际形势的发展以及一个国家的命数似乎比分析过往的历史要诱人得多,但是对过去的演算,恰恰是打好基础的先决条件,如果不能将过去分析得透彻,那么又怎么可以将未来预测得准确?”
薛一氓侃侃而谈。不管伊藤兄妹是怎么打算的,分析历史必须要打好基础,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伊藤洋首先表态,道:“先生,我兄妹二人并非肤浅之人,对于先生所教授的知识。实在是没齿难忘,不会急于求成的!”
薛一氓道:“那样我便放心了。”
在皇帝歌城里,薛一氓预言出了日本国的命数,在当时的伊藤兄妹看来,那有些像是危言耸听的天方夜谭,但是当兄妹俩听了薛先生的一堂课之后,他们才发现,薛先生并非是在吹牛,而是用准确的数据在说话,这些数据。令人无法争辩。
身为日本人,兄妹俩自然不希望日本国沦为历史,但是对于改变国家的命运什么的,伊藤兄妹却显得信心不足,除非薛先生亲自来。不然的话,自己的努力只怕微乎其微。
但是薛先生说到底是中国人,他又怎么会舍弃自己的国家,去帮助另一个国家呢?
想到了这一点,伊藤兄妹觉得有些惭愧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够开口的问题,而是根本就不可能去要求!
薛一氓开始在黑板上书写板书了,写了一阵之后,他转过头来,又说道:“你们是我的学生,你们学会了我所教授的理论之后,是否会用来改变自己的国家的命运,这些我不会过问,但是有一点我要说,那就是你们不要参与对中国不利的行动,因为中国是我的祖国。”
原本是薛一氓突然想到的一句话,但是两位日本学生听在耳朵里,立即脸色一变。
伊藤洋立即站起来说道:“先生,我以先祖伊藤博文的名义发誓,此生不与中国为敌,若违誓言,甘愿肠穿肚烂而死!”
伊藤惠也面色凝重的站起来说道:“先生,我也以先祖的名义发誓,若与中国为敌,愿下辈子沦为猪狗,任人烹杀!”
薛一氓愣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因为是昨天胡佳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薛一氓才有此一说的,没有想到两名学生的反应却如此的强烈,早知道,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你们,坐下吧,我相信你们。”
薛一氓让自己的学生坐下,日本的一些世家,往往是很注重承诺的,他们一旦发誓,就是毒誓,一般来说是不会违背的。
见两位学生都已经坐好,而且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常态,薛一氓又说道:“实际上,我并没有想得那么许多,而且我所预测出来的关于日本的历史,也并非是一个完美的历史,虽然日本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无法改变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国家就应该灭亡,我的很多同学都喜欢日本的漫画,用着日本的数码产品……当然,他们也看日本的A片,C大里的老师,有许多也是开的日本的车。
我相信,日本人里面也是有好人的,就像你们两兄妹一样,和电视剧、电影里面的日本人有极大的区别,既然有好人,那么这些好人就不应该死去,所以我有的时候觉得日本人很可怜,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应该为国家的罪恶买单。”
薛一氓说得很真诚,令伊藤兄妹感概万千,他们也知道。日本人里面有许多激进分子、变态分子、反人类分子,这些人,是日本的毒瘤!
兄妹俩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让日本变成一个有爱的国家。要让日本和其它国家尤其是中国搞好关系,要彻底摆脱掉亡国的命运!
薛一氓将黑板写得密密麻麻的,到了终于没有地方可以再下笔的时候,他才回过头来说道:“好了,这就是我根据现在的各种状况,所构造出来的有关日本未来的历史模型。不过这个模型只是一个初步的模型,只能够演算出日本国未来一两年之内的发展情况以及它和其它国家的关系,我并没有只是演算军事和战争,我会将整个日本的近未来演算一下,当然,这也是非常复杂的过程。我希望你们认真听,因为时间不多,我只能够演算一遍。”
伊藤兄妹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再有疏忽,昨天的讲课,因为兄妹俩没有能够听懂,所以导致薛先生将已经演算过的历史又讲解了一次。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这一次,可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兄妹二人心里面都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学习能力,是无法完全理解薛先生的思路的,因此也只能记个大概,最重要的是将薛先生的演算方法记下来,然后再回去慢慢的钻研,这样才能够稍微接近薛先生的高度!
“对于未来的推演,最重要的。实际上并不是知道了未来将会发生而去当一个预言家,而是根据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数据,去尽量改变不好的历史,去保住许许多多好人的性命,这才是一位优秀的历史学家的责任!”
在未来的历史课本中。也记载了类似的话,现在薛一氓改了几个字,又将这个原则说了出来,既然伊藤兄妹是自己的弟子,那么就应该让他们知道学习历史的责任是什么。
伊藤兄妹互相瞧了一眼,都点了点头,薛先生的这个意思,不就是默许了自己能够去做些什么了吗?兄妹俩自然不知道薛一氓的预言其实就是未来的历史,总认为否定预言,要比改变未来容易得多!
“好了,现在我开始演算了,你们仔细的看着。”
由于这一次涉及到的数据较多,薛一氓也无法再和伊藤兄妹逐一解释了,只是告知了兄妹二人每一个参数和方程所代表的意义,便开始投入到演算之中。
黑板的面积有限,薛一氓不得不擦掉了之前写下的内容,然后又写下新的东西,他的演算就是在黑板上面完成的,所以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所幸的是伊藤兄妹的中文极好,对于薛先生的那些不好看的字,也能够完全认出来,兄妹俩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记录着每一个知识点。
不知不觉,演算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这一次的演算,薛一氓投入的精力明显比昨天的要多得多,于是便进入了忘我模式,在这种模式下,来自外界的干扰是无法打扰到他的。
伊藤兄妹越来越跟不上薛一氓的节奏了,而且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虽然自己兄妹俩饿着无所谓,但是饿着了先生,可是身为学生的责任了。
于是伊藤洋向妹妹使了一个眼色,伊藤惠心领神会,便走到教室外面去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午餐就送来了,这一次是新鲜的鳗鱼饭,闻起来香喷喷的,令人不由得流口水。
送饭的人正是日本大使馆里负责接送人的司机,他开着雷克萨斯送饭送到教室里,却见到薛一氓在黑板上写着不明所以的粉笔字,觉得非常诧异,但是伊藤洋示意他立即离开。
没有外人了,伊藤洋便走上讲台,敲了敲薛先生的后背,连敲了好几下,薛一氓才停了下来。
刚才有人来送饭的这一系列举动,都没有打扰到薛一氓,是伊藤洋对他的身体进行敲打,才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先生,请用餐!”
伊藤洋将鳗鱼饭递到了薛一氓的手中,薛一氓也感觉到饿了,便端起碗来“呼呼呼!”的吃了起来。
伊藤兄妹赶紧趁薛先生吃饭的空当,将之前没有记录的板书抄了下来,然后兄妹俩才开始用餐。
薛一氓没有吃过地道的日本菜,觉得特别香。便吃得很起劲,没过多久,一碗鳗鱼饭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而伊藤兄妹则没有吃太多,两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当三人用完了午餐。薛一氓便开始继续演算,没有丝毫的停留。
正如薛一氓所说,这一次的演算,比昨天的演算要复杂得多,由于是对未来的分析预测,所以也不能够根据历史来验证演算的正确与否。那么为了使结果尽可能的正确,就必须在演算的过程中精确、精确、再精确。
反映到薛一氓的演算之中,为了使结果精确,他就不得不在演算的过程中加入更多的不确定参数,然后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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