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意思是我这么想她,没有道理把电话挂了。
接着电话那边也挂了。
在那刻,我感觉胸闷的厉害,拿着手机,在那里哆嗦着,浑身颤抖,我闭上眼睛,牙齿咬着嘴唇,眼睛涩涩的。
电话又打过来了,我死死地握着手机,我在心里是不想接的,可是小雪对我的感情太深了,还有那个女人以前那样对我好,现在又想我了,我,我为什么以前那样怪她,对她脾气不好地说话,甚至对她吼,她有什么错,她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一个被男人抛弃的苦命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我,我真是有罪。
心中又有某种冲动,渴望让我还是接了电话。
“哥,你怎么把电话给挂了啊?”小雪质问我。
我说:“哦,不小心按到了。”
“哥,你怎么了?声音有些不正常。”
“没,没有什么,最近有点感冒。”
“赶紧跟姐说话吧!”
电话给了她,她又说:“小天——”
我轻声地叫了声,“姐,你好!”
她很平静,很温柔地说:“你好,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啊,我也挺好的啊,公司快接手了,到时候跟你们一个写字楼了,在15层。”
我愣住了,她为什么要跟我们一个写字楼,不过也不奇怪,那栋楼好多家设计公司。
“哦,那挺好的。”
“小天——”她更加温柔地,而且语速很慢地说:“姐感觉那天说的话不对,是我不好啊,我,我其实没有那些意思,我知道——”她微微笑了下说:“我知道是伤到你了,后来我也挺后悔的,只是姐挺要面子的,你知道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如果你生气了,姐给你道歉,好不好?”
听到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那样落着,不知道流了多少,可是表情很冰冷,犹如一尊雕塑,就那样站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变成这样的时候,她要这样对我?
如果是今日,以现在的想法,我会跟她坦白,我会面对她,我会向她求救,我会让她原谅我,帮帮我。
可是那会的我想到的完全不是这个,我没有脸面去见她,我现在成了这样,我离不开那个女人,离不开那种东西,我知道当我需要的时候,我会有多么痛苦,我忍受不了那种痛苦。
我不回她,她继续说:“小天,你在听吗?”
“在,在听!”我一手擦着眼睛,皱着眉头,振作着自己说。
“还生我的气呢?你可真是的,小气鬼哦,怎么比丫丫还爱生气啊?”
“没有,你多想了,我没有生气,我,我挺好的,我现在工作很忙,很充实,一切都好——”我很快地说了这么多,似乎有种**让我想如此急促地说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表面上有点傻,其实是一个挺聪明的女人,尤其在面子这个问题上。
“恩,你没事就好,我,我还以为——”她笑的有点开地说:“我还以为你这家伙生我气彻底不想理我了呢?我就想啊,我对你那样好,不管怎样,我,我——”她是故作的模样,她说:“我也对你不错呢,所以啊,你可不能跟我这样,我不联系你,你不会联系我吗?难道,你小子,谈恋爱了?”
我想说是,但是我却说:“哦,没有,没!”
她应该在那个时候想问我跟沈总的关系如何,问沈总的事情,但是她没有问。
“恩,也可以考虑下了,现在都做了总助了。”
“再说吧,你,你要多保重,其实,其实女人不一定要找自己爱的男人结婚,对你好的,真正疼你的,才重要!”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是不愿意,但是理智让我说出这句话的愿望大于了我对她的爱。
而这句话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呵了声说:“恩,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总算想明白了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理解我呢,我——”她突然不笑了说:“我知道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也比你多吃三年饭,对不对?”她用那种跟小孩子说话的口气说。
“恩,是的,对的!”我变的更加的冰冷。
她知道,如果再这样说下去,她会非常没有面子的,她又冷冷地说:“我,我知道,我——”她吸了口气,我想她应该是想说她想我,她希望我回去,她想跟我如何。
可是毕竟她是女人。
“恩,对了,我,我还要赶个文件。”
“好,我知道了,没有关系,没有什么,我想我终究明白一些事情,多保重!”最后她似乎鼻子有点呜咽的感觉。
她挂了电话。
我就那样站在那里,我怕小雪打来电话,我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关掉手机后,我在那里站了好久,我就那样站着,直到眼泪全无,我死死地看着一个地方。
心就那样冷着,冷的厉害,到慌,到似乎要晕厥。
我猛地拿起手机,我想开机,我想给她打过去,想解释,可是最终,我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接着,我抱着头蹲在床边,就那样靠在床边,一如我发作的时候那样。
抱着头,我最后就那样在那里无声地哭泣着,身体一点点地下滑——
我曾经无比恨自己,恨这个讨厌的自己,我恨自己的年轻,恨自己无知,恨自己在爱的时候不敢去放开地爱,不敢去疯狂,如果在别墅的日子,我是一个混蛋,我再坏点,我直接把她那样了,也许她会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没有离开别墅,我不因为那个赌气,把面子自尊心抛掉,还留在那,也许我会有一个机会,再她决定开公司的时候辞职,那样就不会有后来这些吧。
可是命运这东西注定好的,让你跑是跑不掉的。
第二天,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亮光,而自己却感觉心被掏空了,人被掏空了,犹如一个躯壳。
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知道那是一个坎,我与她最后一次可以那样最美好,最温柔地说话。
这样过了有一个月后,到了那年的十二月份,海城的天气是彻底冷了。
那天,我和沈总去投标一个政府项目,在那个投标会上,我见到了她们。
她们是接受一家设计公司,等于接手后就运营起来。
当我见到她们坐在那里的时候,我不安的真想立刻就逃出去。
35。被仨女人怒视
35被仨女人怒视
她和小雪坐在那里,她穿了一件垫肩的齐腰小西装,里面是一件圆领的背心,有点低胸,硕大的胸露出一小条沟,两边白皙丰润。头发扎在后面,性感加职业的样子。
小雪也穿了件米色小西装,很是富有青春活力,精神的很。
看着她们这样,有些欣慰。
我跟沈总走了进去,坐在她们后面不远处。
沈梅一直看着她们,嘴里嘀咕了句:“贱人!”
听到这句,我是彻底明白,她们是有过结的。
每个领导都上去讲自己的标书,我们公司是我上去,沈梅说她不想搞这些,烦。
其实我知道,她上去一说话就显得很轻浮。她身子总是动来动去,讲着讲着,说不定就会露出那种lang荡的表情。
我先与林姐上台,我准备好的内容似乎在脑海里全部变成了空白。
一直都不去往她们的方向看,我在那里犹如被架着一样,把东西讲完了,然后走了下来。
下来后,沈梅说了句:“你小子发挥的真不错,回去老娘好好犒劳你!”
我只是笑了笑。
偷偷地看着她们,她们依旧保持着那种姿势坐着。
不多会,轮到林姐上去了。
我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立刻就让我哆嗦起来,乌黑乌黑,无比深邃。
我立刻就把头转到了一边。
她讲的真好,铿锵有力,特别自信,准备的很充分。
做了老总的她与做员工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完全成了一个老总的模样。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那天跟我电话后的一些原因。
当她结束后,我微微地抬起头,她没有看我,走了下去坐到小雪旁边,然后小雪跟她说着什么。
投标结束后,政府部门的领导发言,过后,我们开始离开。
我低着头依旧不看她们,甚至怕小雪叫住我。
可是这个时候沈总竟然叫住了她,“林雅柔!”沈总阴阳怪气地笑着。
我愣在那里。
“有事?”林姐也是一副神气的口气说。
“不错啊,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有条件,不过在我看来嘛,其他都好,就是这身衣服太不上档次了,还有这妆化的可真够土气的,气色也不大好,莫非最近交了不少男人?”说着沈梅怪笑着。
其实在我看来,林姐那种打扮很高贵,优雅,而且论姿色,林姐是要比她上档次的。
“就你好看吗?跟个坐台小姐似的,俗的不行,还说别人,你看看你那唇膏的颜色,还没有涂抹均匀,麻烦你下次化妆用点心好吗?”小雪更加挖苦的语气说。
“你——你哪来的小狐狸精啊?有你说话的份吗?”沈总说。
“哈,我就说了,怎么了?你管的着吗?你最近没少喝领导搞吧,看你那屁股都被弄歪了哦!”
“小雪,不要这样说话!”
沈梅被气的,哆嗦着说:“你信不信,我抽烂你啊?”
“哎吆,你还抽烂我,来啊,来啊,紧着呢,还是处呢,你羡慕不,好nen的哦!”
“好你个林雅柔,行啊你,找了个帮手对付我,你个贱人,你以为我沈梅永远都做小打杂的吗?我告诉你,我想得到的,我一定会得到的!”
“你才是贱人,你就是贱人!”
没有想到小雪这么厉害。
“叶天,你,你给我打她,给我教训这个小贱人,给我打!”她拉了下我。
我回过头来,这个时候,我就见到林姐用那种茫然,不可思议,轻蔑的眼神就那样看着我。
而小雪怒气冲冲地望着我,眼里的目光越来越凶狠,小手握着拳头,貌似想打我一拳。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们的目光犹如两把刀在我的心口戳。
“给我教训她啊!”沈梅又再命令着。
小雪哼了下说:“教训我?来啊,你来打我,是不是很想打我啊?打,打!”说着,她贴近我,把身体靠到我的身上,仰起脸怒视着我。
我不动,小雪继续用胸蹭着我说:“来啊,你不是想打我?你不是想帮这个狐狸精打我吗?来啊!”她吼了声,似乎是把多日来的情绪对我发泄。
沈梅非常惊讶地说:“什么意思啊?你,你不会跟这小狐狸精上过床吧?”
“你才是,才跟他上过床,恶心!”小雪转过去看着她说。
沈梅竟然要抬起手,这个时候,林姐微微地看着她眯起眼睛说:“沈梅,我们之间的事情,需要这样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跟你之间有什么事情?哈!”她猛地就狠狠地说:“你给我听着,林雅柔,你够浪的啊?看你那胸挤的,别以为男人都对你如何,只不过是想上你而已。”
小雪盯着我说:“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白浪费我姐姐天天想着你,还为你哭——”
“小雪,你不要说了!”林姐立刻就说,接着,林姐用那种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她就那样看着我,眼角里似乎有泪,但是她忍住了,最后变成了一种看透一切的模样。
看着她的眼神,我的心就碎了,稀里哗啦的,犹如一只过街老鼠那样,诚惶诚恐,不知道要往哪里逃窜,以至不让我心中的神一样的女人看到我,毁了在她心里所有的美好。
沈梅貌似没有听清楚,猛地说:“什么?哈,她,她想着你?”
我忙说:“没有,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
“回去?”那个女人猛地叫着:“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在这里面对着她们,这种恐惧不比受那种东西的折磨小。
我听到小雪的哭泣声,听到那个娘们抓狂的叫喊声。
出去后,我打车回了公司,不多会沈回来了,冲到我的办公室气势汹汹地质问着我说:“你这个混蛋,你跟我说,你跟她们是什么关系?还骗我说没有关系?”
我坐在那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就是认识而已,普通朋友,怎么了?”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说:“再给老娘这样说一句!”
我看着别处,一言不发。
她接着在那里唧唧喳喳地质问着我,大发雷霆,把林姐和小雪骂的不轻,气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最后她抓着我的肩膀说:“你告诉我啊,说啊,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贱人?”
我猛地回头对她吼着说:“你闹够了没有?”
她被我这句给叫的竟然哆嗦了下,愣在那里,惊恐地看着我。
“你,你凭什么对老娘发火?”
“女人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