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兵王会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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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王会算命-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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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去,达到一种平衡。”

  “刚才,我说冯局讲话讲的不好,但是,我承认他讲得对。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和他身份不同。他如果象我这样讲,是违背他的职业价值的。”

  “你不能指望你的敌人和你在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如果真有那样的人,他也不是战友,而是卧底。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警察的,反而有些同情你们。”

  “但是,如果让我在警察和你们之间选一个人做朋友的话,我仍然会选择警察而绝对不会选择你们。”

  “为什么?同样是趋利避害。正如我做生意,我会尽量规避风险。和你们做朋友,风险太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们不诚实,不讲信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诚实信用原则,做人也同样如此。”

  “如果你们诚实,作了案,自己就来自首了,还用警察来抓你们吗?”

  “如果你们诚实信用,自己做了什么,早就承认了,也不用抵赖隐瞒,甚至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更不用托关系找门路请律师求得少判轻判,而是自觉地承担法律责任了。”

  “在我们女人看来,诚实和担当,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格。很遗憾,在这两点上,你们做得不合格。且不说诚实,就是在担当上,做得就不合格。”

  “一是你们没有表现出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勇气和豪迈。二是你们没有尽到一个儿子、丈夫、父亲的责任,更别提你们一些人口中的所谓义气了。”

  “那种笑傲江湖,豪气干云的义气,如今只在小说电影里才有。在现实中,你们早就把义气当做过时的垃圾,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这样说,你们可能不服气。我也清楚,在你们甚至台上这些警官的眼里,我是个另类。因为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几乎不会有人像我这样讲话。”

  “但我仍然要这样讲。为什么?我不想失去真诚的品质。”

  “我从十几岁就接受西方教育,对西方的法律制度也有些了解。即使在西方,一个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或者罪犯的最好选择,也是与司法机构合作,因为这样做,能让他的利益最大化。”

  “这也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希望这些书能够起到两个作用。一是用看书排遣你们在漫长等待中的无聊,因为有事做,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些。”

  “二是希望你们通过读书,引起反思,做出最有利于你们自己的选择,与警方合作,与律政司方合作,与法庭合作,与狱方合作,而不是一味地采取愚蠢的对抗。”

  “因为对抗是需要实力的来保证的。你们想一想,凭借自己单独个体的力量,跟强大的国家机器对抗,你能有都少胜算?”

  “有的时候,一本书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虽然我不指望这些书能够改变你们所有人,但我仍然天真而执着地认为,哪怕更够改变你们一个人,就是我的巨大成功。我今天这样做了,今后仍然会这样做。谢谢。”

  沈紫衣的讲话,赢得台上台下一片热烈掌声,就连冯四海,也认为确实讲的比自己高明。

  本质上,沈紫衣讲的,和自己讲的,都是一个意思,甚至沈紫衣讲的比自己讲的更尖刻。

  但人家用的是另一套话语体系,成功地与台下沟通互动,效果自然好得多。真该让公关部那些自诩为秀才的人来听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沈家大小姐,赵玉棠,还有这个秦望舒,个个家学渊源,才貌双全,胆识俱佳,长江后浪推前浪,再过几年,必是这帮年轻人的天下。

  上次让黄小毛给训了个狗血喷头,倒也不冤。

  更吃惊的人,还是秦望舒。

  这样的采访,是完全用不着她来的,但她忍不住想来看看圣林,顺便给圣林送点东西,更想借机看看,沈紫衣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凭直觉感到:沈紫衣突然给不相干的看守所捐书,一定与圣林有关。沈紫衣今天的表现,一下子改变了她以前对沈紫衣的观感。

  讲话看似另类,其实在情在理,又令人耳目一新。

  从头至尾,仅仅抓住了听众的注意力,吊足了胃口。

  先抑后扬,起转承合,时而鱼翔浅底,时而飞龙在天,既思路开阔,又逻辑严密。

  尤其是对整个场面的掌控能力,更是老道稳辣,颇显王霸之气。

  看来,沈家把她放在兴阳,独立掌握几省大局,绝非孟浪之举。

  以前只把她看做一个商人,看来真是有些轻视她了。如果让他跟自己在圣林面前竞争,还真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我怎么了胡思乱想些什么,谁又跟她争圣林了,一个坐大牢的混蛋,难道还成了宝儿了?

  只是奇怪,圣林不是关在这里吗,怎么没见到他呢?

  秦望舒不禁脸上有些发热,心虚地四下望了一圈儿,见除了几个在押人员偷偷看自己外,并没有其他人注意自己,才算放了心。

  其实,她错了。沈紫衣从今天第一眼见到她起,就特别注意她了。

  主持人虽然也是记者,但以她在台里的地位,这样一个小小的捐款仪式,是完全不用她来出马的。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秦望舒假公济私,搭我的便车,来看圣林的。

  这个骚蹄子,果真和圣林有一腿,还死不承认。如今还到我的碗里来抢食儿。

  只是圣林如今这个样子,你又能改变什么呢?除非你放下身段儿,委身于那些掌握圣林命运的人,将她们睡个遍。

  只是圣林得罪的人太多,你又怎么能一一摆平,扭转乾坤呢?

  今天怎么没见圣林出现呢?以前总是一副威风臭屁的样子,今天成了落水狗,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跟我威风?

  仪式结束后,是参观。先是食堂,之后是接见室,阅览室,提审室……,最后是监舍。

  各个监舍的内务卫生无可挑剔,窗户已经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一尘不染。

  行李叠放的整齐程度,与军营里不相上下。牙具规格统一,颜色一致,整齐地摆成一线。

  就连毛巾也都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摆成一线。尽管这样毛巾会捂出一股怪味,但为了美观,秩序,和看守所的管理水平,也顾不上这些了。

  有来宾参观或者大人物视察时,所有号内人员,无论什么时间,都要自动坐板儿。

  所谓“坐板儿”,即全号人员端坐在铺板上,排成若干排,前后左右对齐,盘腿、双手虚握置于膝上,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坐板儿的目的,官方的解释是:反省,即反思自己的犯罪原因和思想根源,主动交代问题,认罪伏法。

  如果设计这个制度的目的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可以说,这个设计已经失败了。

  况且,真要反省的话,站着,蹲着,甚至躺着,就不能反省了吗?

  但坐板儿又确实是有效的。

  其效力,主要体现在:通过坐板儿,可以有效地控制在押人员的行动,维护秩序,养成服从的习惯,甚至是一种体罚。

  一个人在非睡眠状态下,保持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不动,全身关节、肌肉处于紧张状态,用不了几分钟,就会非常难受。

  许多看守所里的牢头,就是靠坐板体罚而非直接的暴力攻击,来达到驯服其他人的目的。

  这种手段,号内的行话叫“软拿”,意即用软招把你拿下。

  “软拿”之所以能够成功,根子在于,这种坐板儿姿势,是看守所规定的标准。

  按照这个标准,几乎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果不换腿,不弯腰,或者是身体的其他部位不动一动,没有人能坚持多久。

  大多数时候,对坐板儿姿势的标准掌握的不是很严格,但是,如果遇到一个牢头为了故意刁难一个人,他就可以要求你严格执行这个标准。

  如果你反抗,他就可以报告警察,说你不服从管理,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明知是故意刁难,警察也会站在牢头一方,处罚敢于反抗者。

  参观队伍走到301监室,王所长喊了一句:301!

  陆烟客立即站起,立正,大声喊出规定的套话。

  “报告所长,301监室在押人员24人,现正在反省,请所长指示!”

  “继续反省。”王所长指示道。

  “是,全体都有,继续反省。”

  陆烟客回答后坐下,301全体人员又一次挺了一下本已经挺直的身子。

  这套语言和程序,是看守所的规定动作,不知道排演了多少遍,已经成为一套固定程序。

  沈紫衣对这一套很不以为然,她从小就生长在商家,毕业后就进入公司,这些年一直在商场上打拼,对官场上形形**的内幕,有着深入的了解。

  对于看守所这类花样,自然一眼就看出,是表面文章。

  但她是客人,也不好说什么。如果随便评价,言语上有些什么不适,反倒伤了和气,破坏了今天的气氛。

  正准备继续前行,她的眼睛猛然一亮,终于发现了此行的目标——圣林。

  “最后一排左数第二个人,好像有些面熟,他是谁?”

  她强作镇静,问王所长。

  王所长喊一声:“圣林”。

  “到!报告所长,我是301监室被告人圣林,请所长指示!”

  圣林闻声而起,脚镣拖在铺板上,哗啦啦直响,因久坐腿麻,起身时还歪了一下,但很快就站直了。

  “坐下,继续反省。”

  “是!”

  圣林坐下,眼光与沈紫衣对了一下,又与秦望舒对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将目光转向空中,空洞而冷漠。

  “这个傻小子体格不错,我看着怎么像个海盗似的。”

  跟着人群参观的沈紫衣的司机凑到门前,漫不经心地说道。

  圣林突然将眼光转过来,眼神一下子精光四射,盯着司机,但他很快就将眼光移开了。

  他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凡奇。

  凡奇从米国回来了,必是为自己而来,也必是有备而来。

  看来,自己确实应该开始行动了。

  圣林又将眼光移向空中,恢复了空洞而冷漠的神态。

  


第三十章  越狱计划


  沈紫衣见圣林秃头,长须,面色憔悴,眼神空洞,穿着印有“兴看”字样的马甲,脚戴重镣,一套机械的动作和对话,立刻心如刀绞,早将原来准备嘲讽谩骂圣林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压在心底的怜爱、痛惜、柔情齐聚心头,娇躯一抖,喉咙一紧,眼眶一热,泪水夺目而出。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也不等他人的反应,夺路而去。陪同的女警赶紧追上,引到她进入洗手间。

  一进门,就发现,秦望舒已经占了一个水池洗脸,双手动作凌乱。

  显然也是和自己一样,情绪激动,控制不住,才来这里遮掩失态。

  两人洗了一阵,几乎同时停住对望,显然都已明白对方心境。

  “还参观吗?”

  秦望舒问。

  “算了,回去吧。”

  沈紫衣叹了口气,落寞地回答。

  两人连妆都没补,出了洗手间就往外走。

  此时,冯四海一行也已折返,追随二女而去。

  按照原来计划,参观完后,还有一个小规模座谈,然后是中午吃饭。

  但沈紫衣以公司有急事为由,坚决拒绝了这些安排。

  到了停车场,秦望舒从自己车里拿出一个大提包,对王所长说:“请等一下,我到接见室给圣林存点儿东西。”

  她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和圣林是同事关系,以防止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但心一横,暗道:爱想什么就想什么!

  也就懒得补充了。

  沈紫衣原没想到秦望舒今天也会来,所以就打算找个机会揶揄她一番。以泄秦望舒搭自己的便车,假公济私来见圣林之愤。

  看到圣林如此狼狈,又见秦望舒也是痛心疾首,心里一软,也就不再想找茬了。

  此时见秦望舒给圣林带了东西,一时好奇,很想知道秦望舒给圣林带了些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秦望舒带来的东西,大体上分为四类。

  一是食品,二是内衣内裤袜子等衣物,三是毛巾香皂等日用品,四是书籍。

  书不多,只有3本,《法律大全》、《飘》、《古拉格群岛》。

  除《法律大全》是新买的之外,另2本是她自己的藏书。扉页上有她的签名,书中夹有精美的书签,书签也是新的,上面也有签名。

  “一个女人给男人连内衣内裤都送了,还说什么清白,也就差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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