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带着些怜悯的眼神向他挥了挥手,颇有些毅然决绝的味道。哎,这简直就是送战友上战场的表情啊,哪有一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心墨也目送师父师娘离去,带着甜蜜的微笑挥手。但是一转身,却看到剑舞正抱着双臂看着他。
“师伯师娘……”心墨顿时心虚了,妈蛋,刚才对煞星师娘太客气了,现在气氛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连表情都还继续保持着笑容,“这个,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安排?”
剑舞撇了撇嘴:“都喊那个女人做师娘了,怎么还这么喊我呀。”
心墨局促地搓着小手儿:“这不是您还没发话么……虽然我师父这老混蛋始乱终弃,但我可不会因为他而和您生分了不是?咱娘俩关系这么铁,跟那老混蛋没关系,这叫一码归一码。除非您自己也不想跟师父那老混蛋过日子了,徒儿才不会不喊您师娘呢。”
剑舞点了点头:“那好,以后就喊我师伯得了。”
“哦……但实际上吧,徒儿劝您老人家三思而后行,其实我师父还是凑凑合合挺不错的,这次估计多半也是被逼无奈,说不定以后覆水还有再收的时候呢……”
刀切豆腐两面光,愣是个两面都不得罪的家伙。
不过剑舞显然不会被他的小把戏给忽悠过去。其实她也不是嫉妒什么师娘名分,毕竟自己也没有和陈太元婚配的念头。但是,她就是有点看不惯小混蛋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毛病。哼,作为你的师伯,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但是还没等她出手呢,心墨却忽然压低声音,凑过来说:“该死,那个叫朱莉的鬼战士终于忍不住去厕所了。师伯,这里没别的监控了吧?”
呃,啥意思?看样子神神秘秘的,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毕竟大家都还在被软禁的状态下,一旦有什么重大问题,剑舞自然会把教训后辈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至少监听应该没有,怎么了?”剑舞问。
心墨低声说:“其实我从一进来,就问道了这里有尸体味道,和僵尸非常接近!”
要知道,这小子对僵尸和尸体的味道是非常敏感的。当初在追向曼丹国的路上,就是依靠他这对小狗鼻子,才追踪追上并抓捕了吴心颍团队,而且剑舞也知道这一点。
啊?剑舞也愣住了,不过回头一想也觉得正常:“他们这里有进化部,专门做这种人身试验的,估计有些尸体标本?”
“不,不在他们那个进化部里。”心墨似乎有点小小的紧张,“路过中间那个小阁子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种味道最强烈!所以,应该在那小阁子里面。该死,那阁子很小啊,但尸气怎么会那么重呢?而且那么复杂。”
剑舞顿时来了精神——那个神秘的小阁子!那个被煞星和朱莉一再强调不准接近的神秘所在!
“尸气重?而且复杂?复杂是什么意思?”
心墨神神秘秘地说:“所谓尸气重,而且复杂,是因为我感觉这些尸气很多很浓,但却又不是同一个人身上的吧。大约……估计上百人?应该有这么多。乖乖,不会是我的鼻子闻错了吧,那么小的阁子里面,怎么能隐藏这么多的尸体呢?”
剑舞愣了愣,忽然美目一睁:“显然那是一个通道口,往下还有一个更深的空间!咱们进山的中转大厅什么的算是第一层,现在咱们所在的是第二层,而小阁子下面还有第三层!但是尸体……”
想到这里,剑舞忽然不寒而栗,打了个寒战。
梅也打了个小寒战,却又目露凶芒:“该死的东西,难道他们把近百名掳来的儿童,都给……”
说着,梅那秀嫩的小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显然几乎要出离愤怒了。
王八蛋啊,要是把近百名儿童都杀死,甚至还以僵尸状态保存,那么猎人公司这些混蛋就真的太反人类了,太没人性了,太该死了!
当然,剑舞和梅她们也对心墨表示赞扬。这小子真行啊,一进来就闻道了异常,愣是等到最合适的机会才说出来。要是换了没城府的屁孩子,刚才就吼出来了吧。还好,现在负责监视的朱莉不在。
但是陈太元也不在,所以回头还得想办法告诉他,让他最终拿个主意——究竟还有没有必要到小阁子下面去看一看?
原本他们以为,被劫掠来的儿童应该藏在那里面,但现在……估计就算在里面,也成为了一堆尸体。
不过这只是仅凭心墨的鼻子一闻啊,不能完全作数的。比如说,万一孩子们是活着的,而尸体却来自于其他一些试验者呢?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嗯,等回头有机会找陈太元商议一下。
就在这时候,朱莉终于方便完了,其实她去去又来前后也不到五分钟。而远远地看到她回来了,心墨马上趴在梅的腿上,哭丧着脸说:“梅阿姨救命啊,师伯生气要揍我啦,帮我求求情好啦……”
我擦,真是个天生的演员,不混演艺圈简直可惜了。
而心墨这小子蒙混了朱莉的同时,却还有件事没来及跟剑舞他们说呢——猎人公司进化部那些混蛋把魏阳留下了,是不是要研究什么有关僵尸之类的东西?毕竟自己闻到的尸体味道那么强烈。而作为吴心颍的作品,魏阳这样的存在肯定具有重大的借鉴价值吧?
而且再延伸考虑一下,猎人公司已经成功制造出了鬼战士,而僵尸恰恰又是鬼战士的克星。现在,他们是不是通过对魏阳的研究,进一步完善或改进鬼战士的培养方法?而且小阁子下面那些尸体,和鬼战士的培养有联系吗?
可以说,心墨这小子的脑袋是非常变态的,有着同龄人难望项背的可怕脑力。最要命的还会装傻卖萌,这就更具实际杀伤力了。不过这一切都无法证实,只能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跟陈太元商量商量。
……
而此时的陈太元,已经来到了煞星的房间。煞星主动反锁了房门,主动摘下面具再度变成了那个容貌惊艳、童颜单纯的沈星纱。前后变化反差之大,让陈太元总有点朦胧之感。
“看什么?你先上去洗个澡,我随后。”无法想象,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为啥能把这种事说得这么淡然,只能说她的心境太坚固牢稳了,不愧是超级高手。“对了,我这里没有男人睡衣,你自己将就一下。”
“那……也没男人内裤吧?”陈太元有点尴尬。
“废话,我这里要是有那东西,你就不觉得嫉妒恨吗?”沈星纱想了想,心道陈太元也不可能准备换洗的衣服。但是又是打斗又是钻山洞,肯定一身汗渍吧?洗澡之后总不至于穿着汗味的内衣上床——其实沈星纱还是有点小小洁癖的。“早晚都要双修呢,扭捏的是什么,你裸睡好了,说不定锻炼效果更好呢。”
我勒个去……陈太元只能就这么上楼了。不过他暗暗告诫自己,今天只是锻炼,只是锻炼,不会真正进行双修那种事情的,不会……
洗了个热水澡,陈太元浑身轻松了好多。而看了看自己的内衣,心道自己只能多劳累一下了,干脆将内衣简单的手搓洗了洗,挂在那里晾干得了。至于他自己,则裹着条浴巾直奔卧室大床。躺上去真舒服啊,但他却感觉怪怪的,倚在床头靠背上有点发愣。
旁边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再度响起,沈星纱也开始了洗浴,马上就要来了。
无聊把玩着身上唯一的配饰——两只“劳力士”爆炸款手表,陈太元如临大敌。
第327章 无情容易无欲难
不一会儿,沈星纱穿着件真丝睡衣走了出来。这时候的沈星纱真如仙子下凡,无论容貌还是体态都堪称极品,让人忍不住想在那柔滑的丝质睡衣上轻轻拂拭一番。
不过陈太元破天荒的看到,这妞儿也会害羞,这不仅仅是一种表现,也是一种感觉,陈太元能感觉出来。她故意保持镇定,但目光却有点游离闪烁,别以为看不出来。
“好看吗?”沈星纱故意挺了挺胸。
其实陈太元抓到过这里,当时情形太急而来不及仔细品味。现在再看这对诱人之物,感觉就不同了。他嗯嗯着点了点头,眼睛尽量往别的地方看。但就在他微微转身的时候,一抹香风淡淡扑来,沈星纱一下子钻进了被窝里面,就在陈太元身边一动不动。
宛如做梦。
估计这是天底下最奇葩的俘虏,陈太元也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一番际遇。心跳有点微微的加速,并非激动,而是因为不安。
“你干嘛,手表很好玩吗?”沈星纱说。因为她看到,陈太元一直局促地摸着腕子上的“劳力士”。而事实上真正的原因在于,除了手表他已经没有别的可摸的东西,这对于一个身陷局促环境的人来说,其实是挺悲催的。
陈太元顺势苦笑说:“难受啊,不行吗?睡觉也得戴着手表,还得戴着两个,这得多二啊,硌得慌。”
沈星纱笑了笑:“怪我吗?谁叫你自己说砍手腕的。不过看你最近的表现,要是表现好的话,就给你摘掉一只,让你左右手轮流戴。”
陈太元:“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恩赐吗?”
沈星纱毫无愧疚地点了点头。
陈太元有点不开森,于是猛然伸出手,探到了沈星纱的身上:“那我戴着手表摸你,你也别觉得难受就行!”
沈星纱顿时如触电般浑身颤抖,因为陈太元那只手落的不是地方,恰在上次被他袭击的柔软处。柔软的峰顶和掌心紧紧接触,也不知道究竟谁的感触更深一些。反正陈太元也猛然心疼了一下,觉得掌心之中仿佛握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
其实手握梁雪这个部位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坚挺而柔软。但是对象不是一人,所带来的感触也就让他觉得截然不同。更何况现在他有种负罪感,这种负罪感似乎让他产生了一种更加强烈的刺激。
手微微一颤,于是沈星纱也跟着颤了一下。这次轮到她不自在了,岔开话题点头说:“是啊,戴着手表确实不舒服,硌得慌。”
说着她忽然起身,跪在旁边抓起陈太元的一只手,在那表链的开口处不知道怎么倒腾了一下,而且拔出表冠好像前几下后几下的按了些密码什么的,反正不会让陈太元记住的。结果稍微倒腾之后,这手表的表链就打开了!
高科技啊我擦,这技术都比一只真劳力士贵了吧?甚至更厉害的是,表链折叠扣还能拉长一些,这原理同样神奇精妙。
随后沈星纱挪动一下身体,圆润的后背和臀部对着陈太元,却面朝陈太元的脚,并且抓住了那只脚。
“喂,你干嘛?”陈太元问。其实沈星纱那柔软圆滑的背影轮廓,让他再次有点心动。
不过当脚腕子上猛然一凉,他就知道是为啥了。虽然好奇这手表竟然能套到脚丫子上,但更加悲哀的是——沈星纱终究不会全然相信他,还得继续保持控制!
“竟然把手表戴在脚腕子上,跟谁学的这样的创意。”陈太元看着左脚上那只手表,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沈星纱则有点得意地打开右手的手表,如法炮制。于是陈太元双脚上都有手表了,但至少双手得到了解放。
“这样你再摸我,就不会那么不温柔了。”
“温不温柔不在于手表,在于哥乐不乐意!”陈太元气得咬牙切齿,猛然扑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抓住了她胸前双峰。确实有点不够温柔,力道用的偏大。“哼,我要是乐意,别说这软绵绵的,就算那手表也能攥碎!”
沈星纱不屑地冷哼:“那我也能把你攥碎,信不信?”
说着,她竟然猛然伸手下探,抓住了那个确实可以被她攥碎的物件。
陈太元眼睛都险些瞪直了,疼得有点忍不住:“放手,你要杀人吗!”
“不放!”沈星纱脸蛋有点红,但是毅然决绝,而且眼神之中有种说不出的气愤,“不是说对我没感觉吗?不是觉得‘无欲’的境界很容易达到吗?现在怎么回事?你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事实胜于雄辩,理亏的陈太元无法辩驳,毕竟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是真正抓住了大“把柄”。
太泥煤不争气了,把柄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有了反应,这让陈太元情何以堪。
“有些事,其实不受主观意志的决定……”陈太元只能这么说。“但是我首先建议你放手,否则没办法消除这种状态的。”
沈星纱却不放,若有所思地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假如完全无欲,那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露出你这丑陋可怕的‘犄角’;但要是没这个大犄角的话,怎么进行那个双修?”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心满满的,说你那功法上什么有说明白了吗?!”陈太元也是无语了,而且趁机挪动一下身体,总算从对方的魔爪之下抽身出来。不过被她抓了那么久,而且不时有所晃动,以至于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