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陈晋那么嚣张,有东城区委书记这么个老子,是令他嚣张的,而且他本人也因为关系进入到东城区财政系统中工作,平时的确很嚣张,搞得就跟太子爷一般。
陈晋也没想到会有人敢对他动手,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又见弟弟一伙人到了,当即叫道:“小东,叫你这些伙伴动手打他!”
不过说过后,陈晋却是见到弟弟和他的同伴们都脸色尴尬,一个个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恼道:“小东,你们怎么了?怕惹事?有哥在你们怕什么?”
陈东这才低声对陈晋道:“哥,这个人……练过功夫,我们打不过,还是回去再说……”
陈晋一怔,弟弟是什么性格,他清楚得很,几乎跟他一个样,爱炫耀,不能吃亏,现在能这么忍气吞声的,那说的就肯定是真的了,不过瞧瞧拉走刘娅的那个小子也真奇怪,一身校服,看起来就是脸相成熟点,但他真的一个人可以打好几个人?
眼看对方也并没有溜走的意思,看来真的没有害怕他们的意思,陈晋间接的还是有些相信了弟弟的话,今天没有准备,自己是独自一个人来的,想要报复的念头只能推迟了。
第384节:第一百三十八章 耳光响亮(2)
……》
陈东低声劝着:“哥,我们回去吧,要报复他,多的是时间,我们想好了再整他,再说你后天就是订婚日子,今天不是很忙吗?走吧哥……”
本来的确是想马上叫人过来当场收拾陆君宝的,听了陈东一席话后,陈晋还真的就放弃了,在学校门口动手打学生,毕竟影响还是不好,找几个人偷偷整一顿就好,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你给我等着瞧!”
虽然放过了陆君宝,但陈晋仍然恐吓了一句,只是被人扇了几记耳光再说狠话,未免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味道。
陆君宝笑了笑,没有理睬,直到陈晋的车子离开后,刘娅才有些担心的说道:“陆君宝,你干嘛这么鲁莽啊,老师的事情你们学生不要随便插手,这个人……这个人不是你能惹的……”
陆君宝自然知道刘娅对他的担心,笑笑着安慰道:“刘老师,放心吧,你有个大靠山!”
“大靠山?哪个大靠山?”刘娅诧异的问着,她一向没有什么交际,也没有任何身份显赫的亲戚朋友,她又有什么靠山?
陆君宝笑笑道:“刘老师,你忘了,曾国宝不就是你的大靠山吗?这个陈晋的事,叫他出面保管陈晋服服帖帖的不敢再找你的麻烦!”
刘娅一怔,随即摇头道:“不行不行,我看得出来,陆君宝,你跟国宝的关系很特殊,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他,好吗?”
刘娅的表情尽是担心和忧虑,停了停又说道:“国宝虽然当了个副所长,但他不是陈晋那种人的对手,我不能因为这事而害了他,陈晋就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眦睚必报的小人,家里又极有背景,国宝……”
陆君宝知道刘娅是不知晓曾国宝的真实身份的,当然,他现在也不会告诉她,这事要大活宝自己来说,否则会弄巧成拙,不过刘娅的确心地善良,此时想着的,都尽是为曾国宝着想的念头。
把刘娅劝回了学校后,陆君宝想了想,索性又赶到了石峰派出所,去找曾国宝。
陆君宝虽然穿着一身校服,学生的打扮,但派出所那些民警却是认识他,知道他和曾所长的关系非同寻常,赶紧带他到了所长办公室。
曾国宝名义上虽然是副所长,但实际上就是执行着所长的权利,此时正翘着一双腿搭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带陆君宝过来的民警悄悄说道:“曾所昨晚累了一个通宵……”
陆君宝点点头,然后对他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到他出去又带上门后,陆君宝才轻轻拍了拍曾国宝,在他耳边说道:“大活宝,大活宝!”
曾国宝一颤,差点摔了一跤,醒来睁眼一看,见是陆君宝,当即恼道:“小陆子,赔我媳妇来,刚才正梦到好处……”
陆君宝嘿嘿笑道:“大活宝,瞧你那一嘴的口水,还做美梦呢,你媳妇都被人压在头上欺负了……”
曾国宝一怔,随即头一昂,眼睛都瞪起来了:“谁?谁敢欺负刘娅?谁敢欺负她?我弄死他狗日的!”
“这个人,我相信你应该是认识的!”陆君宝拍了拍曾国宝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然后淡淡道:“陈晋,这个人你认识吧?”
“陈晋?”曾国宝一愣,又问道:“是我们东城区财政局石峰的副科长陈晋吗?”
看着陆君宝笑而不答的表情,曾国宝眯着眼想了一阵,眼里渐渐涌起了怒色,停了停又才问道:“小陆子,陈晋跟刘娅有什么仇怨?她跟陈晋可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啊!”
看到曾国宝虽然起怒,但并不是瞎怒,而是又细致周密的考虑起来,不由得替他高兴,这才像一个所长,如果遇事鲁莽好动,没有心计,只知道明面上的爽快报复,那就算他有曾庆雷这样的老子,他的前程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环境再好,一个庸才,一个阿斗,那是怎么拊也扶不起来的!
陆君宝又拍了拍曾国宝的肩膀,然后问道:“国宝,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对刘娅是真心还是游戏一场?”
曾国宝一呆,顿时安静下来,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好一阵子才规规矩矩的对陆君宝道:“小陆子,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女人,我是要娶家当老婆的,以前我不否认我对感情儿戏,但那是没遇到我真心喜欢的人,我喜欢刘娅,自从遇到她之后,我做什么事都觉得有干头,有目标,我是真心要对这个女人好,并且要好一辈子的!”
“那就好!”
陆君宝点了点头,然后这才把刘娅跟陈晋的恩怨过往说了出来,有些情况他并不知道,但一推算,基本上都了解了。
曾国宝脸色渐渐黑了起来,沉默一阵,然后才道:“妈的,这个陈晋,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陆君宝笑了笑,也不插嘴,要怎么做,得看大活宝自己拿主意,要是什么事都由他来出谋划策,那大活宝也成熟不起来!
曾国宝沉吟了一阵,脸上的怒色倒是渐渐消了,似笑非笑的对陆君宝道:“小陆子,后天周末,你带李真,我带刘娅,去陈晋的订婚宴上坏场子去!”
陆君宝哈哈一笑,他喜欢大活宝这种不露声色的阴人手段,而且也不用担心陈晋耍什么手段去暗算大活宝,虽然大活宝的身份还是隐秘的,但市局的直系领导肯定是知道的,即使陈晋的父亲动用关系手段来排压,结果都会碰壁的。
笑了笑,陆君宝又叮嘱了一下:“国宝,你还要考虑一下刘娅的感受,她可是不知道你这个高官子弟的身份哦,呵呵……”
说了说,陆君宝又转过了话头,对曾国宝道:“国宝,昨天那个人,你叫人带出来,我要再跟他谈谈话!”
“那个家伙啊,还关着,昨天下午李真和她的同事来过了,我们密密的商谈了几个小时,对这个家伙的处置还没商量好,本来就还想跟你说说呢,结果你自己倒是来了!”
第385节:第一百三十九章 交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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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交易
再次见到那中年男子后,陆君宝不禁诧异起来,只不过关了一个晚上,那中年男子就憔悴得不成样子,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何山,我们又见面了!”
陆君宝淡淡一笑,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下说吧!”
对于陆君宝知道他的名字,何山并不奇怪,他的身份信息已经被曾国宝,知悉,只是因为情况特殊,案子并没有被记录在册。
但何山并不知道,他一晚焦虑到头发都白了不少,从他所盗窃的财物数量来估计,那肯定是重罪了,这一晚担心的是会不会被判死刑!
陆君宝知道他的担心和害怕,让何山坐下后,并没有马上向他问话,而是不动声色的静候着。
何山脸上的汗水一颗颗滴落,最终还是忍不住颤声道:“小……小兄弟,我知道你来头肯定很大,现在手套也被你拿走了,如果……如果……”
何山瞄着陆君宝的脸试探着:“如果你能把手套还给我,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来交换,你……你愿不愿意?”
陆君宝笑了笑,这个何山,还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到手套中的秘密,还心存幻想,笑了笑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何山,嘿嘿,你还想着要拿回手套?昨晚我仔细清点了一下你偷的各种货币现金,总数超过了一亿,还有那么多的古董文物字画,金银首饰,嗯,就以这些数量价值来看,判你十次枪毙都有多了!”
“啊……”
何山顿时脸如土色,陆君宝既然没有揭穿也没有说事,只是拿数量和判刑量刑的话说了事,何山就明白了,对方已经完全清楚了他的秘密,自己再说那些,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还会显得可笑!
这一次,何山再也没有任何的幻想了,浑身都颤抖起来,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押赴刑场被执行枪决的画面,更是差一点从椅子上瘫软下地!
陆君宝估计着吓唬也到了程度,当即又缓缓说道:“何山,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救你,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何山一怔,随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陆君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道:“小兄弟,活菩萨,您就高抬贵手救我一命吧,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您说您说……”
陆君宝沉吟了一下,良久才说:“何山,其实以你所盗窃的数目,以及偷□□枪械的事情,都已经达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如果公开了,那老天爷都没办法救到你了,国法难容啊!”
“这……”何山呆了呆,忍不住颤声道:“我都已经关在派出所了,昨天也已经交待了偷枪的案子,这……这还不算公开吗?”
陆君宝摇摇头,然后站起身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步,扮得很难解决一样,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还在给何山增加压力而已。
何山已经是崩溃了,完全没有了承受压力的能力,一边抹汗,一边颤抖着身子可怜的望着陆君宝。
第386节:第一百三十九章 交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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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宝看看压力已经给得够了,这才停下来,盯着何山道:“那个你就不用担心,审你的人都是我叮嘱过的,不会有别人知道,你的案子也没有记录在册,没有入档,只要你自己有足够的诚意,我们是可以放了你,但如果你自己把你的事抖露出来,那谁也救不了你了!”
何山听到陆君宝这话,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呆后才狂喜起来,只是给陆君宝磕头道:“我的救命菩萨,如果您救了我,我一生一世都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我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把这件事抖出来的!”
陆君宝盯着何山审视了半晌,然后说道:“何山,好,我相信你不会把自己的事说出来,因为说出来,那是你自己嫌命活得太长了,嗯,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详细的交待你得到这一双手套的经过!”
何山呆了呆,陆君宝的这个要求,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想了半晌才集中了思维,又回忆了一阵才说道:“那是……那是在三年前的一次盗墓中,我与搭档何二娃一起掘了一个墓,在那个墓中,我们只得到了几件物品,几个瓷坛子和一副铠甲以及一把宝剑,那个墓没有碑文,也不知道是谁的墓,但有铠甲在墓里,估计是古代一个将军吧,在墓里我不小心把手弄破了,找不到纸,在墓里捡了这副手套来擦血,后来索性戴在了手,以免弄脏手,何二娃也没发觉,后来我们把三个瓷坛和铠甲卖给了当地长期跟我们有关系的地下文物商,三个坛子卖了六万块,宝剑最值钱,卖了一百万,那宝剑一点锈迹都没有,砍什么断什么,是真正的削铁如泥,我们也知道这剑定然值钱,最开始,对方还只开出三十万的价格!”
陆君宝并不关心那把宝剑的事情,宝剑的锋利,那只是因为它的质材特殊,估计就是侯君集捡回来的一块飞船的残片铸成,除了锋利估计也没有别的作用,放到今天,除了有一些文物价值外,再就是国家对航天质材的研究价值了,不过对于自己这种人,它就没有什么作用了,现在又不会拿着刀剑砍来砍去的。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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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陆君宝才慢慢的问着:“那副铠甲呢?”
“铠甲?”
何山怔了怔,又想了想才回答着:“因为当时对方对铠甲只出了五千块,我们嫌价钱低,也没有卖,扔在了家中,后来我在无意中发现了……发现了那手套的秘密,从那以后,我就跟何二娃分手,从此断绝了盗墓生涯,为了不被他牵连到,我更是远离老家,这三年都没有再回过老家了,我听说何二娃也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