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步在校门口早餐店买早餐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
“你、你是半纸情书？”
赵谦听到有人喊自己笔名，惊愕回过头，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双马尾女生，站在自己斜右方，看到他有点小兴奋。
难道是我的读者粉丝？
赵谦惊讶，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光微博粉丝都两百多万了，现实中被人认出来也不奇怪，顿时友好地笑着点头：“额，对，我是半纸情书，你是我的读者？”
“不是。”
赵谦：“……”
等等，妹纸，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尴尬的啊？
旁边的李婉晴跟张思雅原本还好奇看过来的，谁知双马尾妹纸这么一说，俩人顿时笑喷。
赵谦此刻的内心是郁闷的，不是读者粉丝，那你干嘛表现得这么兴奋？这不是故意让人误会吗？
讨厌！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地问：“同学你认识我？”
对方手里拿着书，想必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双马尾妹纸抿嘴一笑，解释说：“前两天我在微博上看到关于你的新闻，然后好奇搜了下，结果发现你竟然跟我是同一个学校的。我的天，当时把我那个惊讶呀，没想到我们学校还隐藏着这么厉害一尊大神。更没想到，出来吃个早餐，都能碰见你！”
妹纸越说越兴奋，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快变成星星眼了。
“原来如此！”
赵谦脸上一副恍然模样，其实心里美滋滋，没想到自己也成名人了，走在街上都能被人认出来。
那以后上街要不要学明星那样，大热天还穿一身大衣，戴墨镜戴口罩，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唔，还是算了，他可忍受不了路人看神经病似的眼神。
“嘁，不明白有什么好得意的！”李婉晴不屑撇嘴，作为一名习惯被粉丝们追捧的女神主播，她对赵谦这种大惊小怪表情很无语，看到他一脸暗爽，故意打击他一下。
于是她心思一动，看向那个小女生，笑眯眯问：“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按照她的想法，这个女生连赵谦都知道，那肯定知道自己才对，毕竟自己可是有着五百多万粉丝的超级主播呢。
“嗯？”那女生诧异眨眨眼，认真打量李婉晴两秒，茫然摇头：“不、不知道……”
李婉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等、等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哈哈哈哈……”赵谦不厚道笑出声，太喜感了。
李婉晴嘴角抽搐，呵呵尬笑两声，锋利的目光刺向赵谦，赵谦立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笑声一下止住了。
小姐姐现在想必很不爽，急需一个出气对象，自己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双马尾妹纸一脸无辜，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兴奋地看着赵谦，说：“那个，情书大神，你能和我拍个照，帮我签个名吗？虽然我不是你的粉丝，但是能拿到签名也是好的。起码我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也能大声说跟你一起合影过的！”
“额，没问题。”赵谦嘴角抽抽，尬笑着答应。
还真是不会说话的小姑娘。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国人对名人都有一种好奇向的趋近心理，哪怕是菜市场买菜的大妈大婶们，看到一个过气明星出现，也会蜂拥而上。纯粹是凑热闹，觉得拍几张照片，就可以美滋滋地跟人炫耀，自己跟大明星近距离接触过。
得到赵谦首肯的双马尾妹纸，顿时高兴地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到自拍模式，把脸凑到赵谦肩上：“呐，茄子！”
赵谦配合着对着镜头微笑，还举起很俗套的剪刀手。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真羡慕你们
“咔——”
双马尾妹纸连拍了好多张，看着每一张照片都好看到不行，顿时心满意足。
诶，这人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要不是看到赵谦赶时间，她真想拖着对方拍上一整天的。
赵谦看到双马尾拍出来的照片，看得出来，这是个经常自拍的姑娘，技术比那些把自己女朋友拍成神经病的男生好多了。
然后是签名。
“祝钟蕊同学学业有成，早日脱单——半纸情书2017。05。12”
问明妹纸的名字，在她的要求下，赵谦在她笔记本上写下这么一句话。
“字好好看诶！”名为钟蕊的双马尾女生瞪大眼睛，一脸艳羡。
长得这么好看也就算了，字还这么好看，明显犯规了啊。
赵谦谦虚笑笑：“一般般吧，比起专业的差多了。”
他志不在书法一道，字能看就行了。若是日后有机会了，倒可以学个书法技能，毕竟书法可是都市小说装逼耍帅一大神器啊。
拿到赵谦签名的双马尾女生，高高兴兴地走了。
赵谦回去路上，还被李婉晴好一顿笑话，说他拍照只会用剪刀手这么挫的姿势。
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她只是不爽那妹纸认出赵谦却没认出她而已，还有最后居然凑那么近拍照，真讨厌！
赵谦对此嗤之以鼻，你这是对广大剪刀手的挑衅！
如果自己哪天拍张不用剪刀手了，估计全国三亿少女会因此伤心欲绝，自己又怎能因一己之私，作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把头发吹吹，出门上学去。
嗯，新的一天，从老教授的《跨文化交际》开始。
……
晚上，吃过晚饭，赵谦终于空闲下来。
读者群很热闹，几百页的聊天记录，赵谦也没时间一一翻看，粗略翻了翻，也看到大家对他的关心和支持，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事情已经过去了，造谣者也将得到法律的惩罚，不必纠结于过去。”
赵谦在各个读者群里，都是这样说。
顿时炸出一大批潜水党。
“哇，看我捉到了什么？一只野生的情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情书我要~快给我~”
“情书大大你终于出现了，好几天没见你，感觉如隔三秋啊！”
“今天你更新了吗？还不赶紧去码字？还在这聊天玩手机？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
赵谦笑眯眯地看着这群逗比撒欢，读者群数量在增加，他现在不见得能每天和大家交流沟通，十几个读者群，一人一句话都能把电脑给卡住，但是他本人只有一个。
无奈。
但是他仍然希望自己能够多抽出点时间，多和粉丝们互动，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大家不应该是单纯的作者和读者的关系，也不单纯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更应该像朋友那样。
可能别人不会这么做，但是赵谦个人想法是这样，对也好错也罢，反正他喜欢按自己的想法来做事。
“情书情书，什么时候再直播一次啊？我想看你直播！”
“直什么播，好好的字不码，直播个蛋蛋啊！不务正业！”
“直播比小说好看啊！情书比小说好看啊！”
“呸你个不要脸的马屁精！同求直播，只求情书老公对我笑一笑！”
“……”
电脑面前的赵谦一脸幸福，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真是太好了！
不过直播，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又不是专业主播，还是小说重要点。
于是让想看直播的读者多去给李婉晴捧捧场，答应下次直播一定会提前通知大家，才勉强安抚好这些不满的读者。
作者群群里，大家正在讨论小说剧情，还有准备新书的事。
受赵谦影响，现在大家也习惯提前一两个月准备新书了，这样老书完本，能顺利把新书的人气转接过去。
“晚上好啊，基佬们！”
赵谦友好地跟大家打声招呼。
小陆探花：“哇，情书大佬又来羞辱小扑街了，蓝瘦！”
叫我二蠢哥哥：“惊现情书大神！前排虎摸一下！”
老鹰摸小鸡：“逼王出来了，大家可以撤了。”
赵谦无语，妈蛋，小鸡才是真正的逼王好不好，一天不装逼都浑身不舒服那种。
“嗯，小鸡霸你可以走了，等你走后我再发个大红包。”
小鸡顿时回个FU*KYOU的表情。
这时候和尚出来诉苦：“妈蛋，好不容易攒了两千块私房钱，结果小崽子告诉他妈，害我睡了一晚上沙发，气死我了。”
赵谦看到简直笑疯，为毛感觉和尚这家伙老活得跟段子似的。
上次自个儿出去玩，一个女的主动加他，结果是个酒托，幸好跑得快；再上次买鞋子，买了一双战术靴，结果对面发过来五双劳保鞋，假一赔五……
不光和尚，群里每个人都很有故事，有赌博负债几十万的，有家里当官的，有基层法官，有国家百强企业高管。
只有赵谦自己还是个未毕业的学生。
赵谦只能感慨，真羡慕他们的人生这么多姿多彩，不像自己，就一个帅字贯穿一生。
但是没办法啊，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笑完之后，回头他就给和尚出了个主意，说：“没事没事，算算时间，也快到暑假了，到时候你多给你儿子报几个兴趣班得了。小孩子嘛，调皮捣蛋，多半是作业不够多。”
其他人纷纷起哄：
“666，这个办法不错。”
“情书大佬好贱，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又贱又有个性还有钱的男人，嘤嘤嘤~~”
“基佬滚粗！”
和尚自己没好气地说：“馊主意，那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心疼！”
赵谦悠悠道：“想想你那两千块钱，还有睡了一晚上的沙发。”
和尚：“……”
隔了一会儿，和尚说：“你这么一说，我顿时想通了，你说得对，为了孩子的未来，是该给小崽子一个教训了！”
赵谦满意点头。
看吧，自己又为他人的家庭幸福作出了重大贡献，我果真是太善良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探班
京城，《很纯很嗳昧》剧组拍摄现场。
导演张毅收到助理送过来的这批歌曲小样，听完后烦躁得简直要抓狂，猛捶桌子：“不行，还是不行！就没有一首歌能过得去的？”
对外约歌都快半个月了，依旧没有一首歌符合自己要求，张毅都快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坏了。
妈的，这些也能叫歌？
写的什么破玩意儿？
就算是口水歌，也比这些无病呻吟毫无内涵的“佳作”好啊！
“以后像这种水平的歌还送来我面前，你就别来上班了！”张毅忍着怒气冲助理道。
站在面前的助理小林急得冒汗，连忙解释：“这个……张导啊，这已经是我所能搜罗到的最好的作品了，我……”
张毅不耐烦挥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们月底开播之前，我要看到合适的歌曲，不然到时你代我去跟投资人解释！”
没错，《很纯很嗳昧》准备这个月月底上映！
前期几集已经剪辑完毕，配音配乐都准备得差不了，现在就剩片头OP跟片尾ED。按照边拍边剪边播的次序，只要中间不出错，是完全够时间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风格跟质量合适的曲子，张毅也没多少耐心了。
想找一首合适的歌曲就这么难？
助理小林心里发苦，可是又不能硬着头皮反驳，只能说：“张导息怒，这好歌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啊，就算有，也早被那些大公司截了去。咱们这种小公司小剧组，没人脉光有钱也没用啊。”
张毅皱眉：“怎么，那些个音乐制作人这么清高，送钱都不要？”
这世界上还有用钱办不了的事？
小林只得苦笑着解释：“人家大牌的音乐制作人，根本就不缺这点钱，况且人家又不是接不到活，业务都排到来年去了。剧组预算虽然不至于紧巴巴，但也不能在配乐上面花太多，这个张导您得心里有数。”
这个张导什么都好，就是太苛刻严谨了，追求一丝不苟，然而这只是一部中等成本的网络剧，又不是拍电影。
不过好在剧组里都是年轻人，大家都很欣赏张导这种风格，整个剧组都是一种朝气蓬勃努力奋斗的景象。
“你继续紧跟这方面，希望能尽快有好消息。”张毅也没法子，只能听天由命。要是到最后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就只能从矮个子里面挑个高的了。
助理挤出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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