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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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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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点头,见到众人皆在笑她,她不禁瞪了发起问题的小七一眼。
    小七继续傻傻着。
    这会不仅白青亭笑了,连马妈妈及余下的在场之人也俱都露出了笑意。
    马妈妈更是笑中带着点慈详,看着小九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已有趣的孙女一般。
    她与这些小字辈的丫寰相处熟了,也知道她们不但是白青亭得力的心腹丫寰。她们个个也都是各怀绝技的。
    除了对白青亭身边有这样四个不凡的大丫寰而感到安心之外,她更深觉白青亭的不简单,连小二四人是君子恒送来给白青亭使唤并保护一事,她也是知晓的。
    这还是小七在离开白府前,受白青亭之命给马妈妈交的底。
    故对于小二四人的精灵古怪,或沉稳能干,只要不坏了规矩,令白青亭失了脸面,她皆乐见其成。
    约莫到了戌时三刻,君子恒带着一身越发浓厚的酒气回来了。
    他一回来。两位全美人说了几句吉详的场面话,便退出新房。
    马妈妈也使着眼色让小二四人跟着退下,小二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赶紧扯着还想留下侍候白青亭的小七退下。小八、小九紧跟其后。
    一屋子的人本来热热闹闹的,都陪着白青亭说东扯西,说的都是喜庆的好事,聊的都是各处听来的妙事,她们似是事先联合好的,逗得她笑个不停。嘴巴自君子恒回去时便没合拢过,一直都很开心。
    连小二向来的冰冷也是这一日似是被融化,脸上总是荡着微微的笑容,看得白青亭真心暖暖的。
    君子恒重新在喜床上坐下,看着满室的喜庆温馨,又看着嘴角抿着笑微微扬着的白青亭,在一这刹那,他似乎得到了整个天地。
    白青亭回过神来,一转首便看到了扬着暖暖笑意的君子恒: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君子恒没有言语,只是站起身,站在她正跟前去。
    白青亭问:“你、你做什么?”
    她也想站起身,却被他轻轻按下她的双肩给按了回去。
    她重新安份地坐好后,君子恒双手伸向她的凤冠,温柔道:
    “这凤冠有点重,想必你戴了一天很累了,我帮你取下来。”
    她一听即刻大力地点头,眉毛都跟着蹙在一块去了。
    她确实是累极了,这头顶上她觉得戴着的不是一个凤冠,而是一个足有十斤重的沙袋似的!
    君子恒揉了揉她蹙到一块的眉头,柔声道:
    “别蹙了,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这样蹙着可不好,放轻松些,我这便取下来了。”
    也是第一回操作,又怕下手重了伤了她,他取着凤冠取得小心翼翼。
    这个过程很是费时费力,到他成功取下凤冠之际,君子恒似是刚办完一个大案般松了好几口气。
    看着他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心中一股暖流流过,嘴角慢慢扬起。
    君子恒放好凤冠,回身白青亭已坐在室内的梳妆台去了,正想取下发鬓上的各种珠钗。
    他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
    白青亭抬眼瞧他:“怎么了?”
    君子恒道:“我来。”
    她眨了眨眼,笑着点了下头。
    享乐郡主为白青亭盘的发并不难解,也因着要戴凤冠,鬓上珠钗也不多,君子恒取下珠钗比取下凤冠要快得多了。
    一解开盘着的发鬓,她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于身后,他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诸红色木梳,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帮她的青丝梳顺。
    白青亭享受着这样温馨宁静的气氛,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享乐郡主在给她盘发之前的上头,其中有个梳头,享乐郡主一边给她梳着头一边念叨着吉祥话。
    看到铜镜中反照出来的她含笑出神的样子,君子恒问道:
    “想什么?”
    白青亭回看了一眼同样照映在铜镜中的君子恒,轻声回道:
    “想起义母给我梳头的时候,念的那几句吉祥话,义母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古往今来,这些吉祥话总会在每个闺阁女子出嫁当日被全福夫人念上一遍,可真正的……”
    君子恒打断了她:“一定会的,你我会一起白发齐眉,也会儿孙饶膝,共享天伦之乐。”
    白青亭转过头,仰首出奇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让我说下去,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君子恒轻点了她下鼻尖,宠溺道:
    “你啊,我还不了解么?然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许你将那些不吉利的话宣之于口。”
    白青亭干脆坐在凳子上完全转了个身,她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
    “青云,这辈子遇到你,真好……真的很好……”
    君子恒回抱着她,深情道:
    “青亭,能娶到你,乃之我幸!”
    语落,他一把横抱起她走向喜床。
    洞房花烛夜,春宵何止一刻值千金。L

☆、第三百五十七章是否回门(1)

大婚翌日,即便白青亭很累,她也得起个大早。
    君子恒先起的身,他看着一脸不满又一脸惺眼未醒的白青亭,温言道:
    “等给祖父、父亲敬完茶,我们便回来,界时你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白青亭没有作声,只微瞪了一眼君子恒。
    在为她梳妆的小二仍没什么表情,倒是候在一旁的小七不禁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小九微撞了她一下,示意她莫要得意忘形失了规矩。
    岂料小九不这么一小撞还好,一撞小七便再也忍不住噗扑一声笑了出来。
    小八奇怪地看着两人间的小动作,除了擅长易容术之外,小八几乎在小字辈中形同一个透明人的存在。
    也不是说她不爱说话,或喜欢独处,就是她总有一种本领,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自动忽略她的存在。
    最最令人无语的是,这种本领还不是她刻意而为,而是天生造就。
    这也是小八的师父为何会在发誓不再收徒之后,却还破例将全部的本事教与小八的原缘。
    小八的师父在收小八为关门弟子之际说过,小八便是个天生的易容者。
    小七除了不大理得清权术与内宅的息息相关之处外,她对其他的事情皆精通得不得了,且大都时候还是无师自通。
    白青亭有时无奈地想着,这么一个黄花闺女怎么就懂了那么多奇里奇怪的事情呢?
    正如此时此刻。
    她这个想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同时的,她的脸也飘上两抹霞红。
    君子恒倒是满面平静,对她的瞪视,还是小七的笑声,他皆视若无睹。
    倘若你以为他全然不在意,或全然没领会小七笑声中的意思,那你便错了。
    小三明明已看到他耳根处微红的迹象。
    自君院首那一代起,也不知何故,竟皆是情深的种子。
    君院首只娶了君老夫人一人为妻,并无纳妾。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仅育有君通一嫡子。
    自君老夫人寿终正寝,君府自然也就再没有什么老夫人。
    君通承继了其父的深情种,娶了君子恒的母亲之后。也一样未曾纳妾,即便在君子恒的母亲逝去之后,即使年岁尚轻,他也未有续弦的念头。
    故君府自君院首那一代起,嫡嫡相传的太医世家便成了代代独传。
    白青亭新婚第二日的敬茶。并没有像其他勋贵世家那般的复杂,更别说糟到什么刁难。
    几乎在她含笑喊着“祖父、父亲”给君院首、君通敬茶时,二老皆是笑得像捡到宝似的。
    而在二老眼里,他们也确实觉得是捡到宝了!
    自明家满门被灭,自君子恒突然改医道上仕途,二老便****忧心着君子恒的后半生,更忧心君家嫡枝嫡系血脉会断在他们这一代君家人手里。
    如今君子恒不但没有孤寡终生,且还为他们君家娶了这么个明理能干的孙媳妇、儿媳妇,二老实在是感兴到无法言喻。
    没有多余的长辈,除了二老之外。白青亭还向替这些年来没有当家主母掌中馈的君家掌着中馈的旁枝嫡系婶娘恭恭敬敬地敬了茶。
    这位婶娘,白青亭自然不认识。
    听君通介绍,说是他旁系堂兄的妻子,也是个苦命的妇人。
    旁系堂兄早逝,仅留下这位婶娘及一个如今年岁已有十七岁的嫡女。
    旁系堂兄在家中行五,于是君府里的人皆称这位婶娘为五婶娘,她的嫡女在旁枝嫡系中排行第十二,君府里的人便唤之为十二姑娘。
    自君通的妻子君夫人逝去之后,五婶娘便让君院首做了主,请来为嫡枝嫡系的君府主持中馈。处理府内杂务并其他一切事宜。
    不过这位五婶娘虽是主持中馈的好手,却也是个极有分寸的妇人,这些年的低调公允已赢了和君府上上下下等人的尊重。
    其女十二姑娘却是个沉默寡言的主,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话都难得说上一两句,在君府几乎成了个隐形人。
    这也是为何先前夜里闯入君府几回,她都未见到过这位十二姑娘,也未曾自君子恒或小三或其他小字辈们嘴里听到这位十二姑娘的原缘。
    白青亭的敬茶不消半会的功夫便完成了。
    一完,二老便命君子恒陪着白青亭回院歇息。
    回到恒院寝居新房,她果然美美地睡了一个下午。
    此后三日。白青亭皆过着非常美妙的日子,除了吃喝便是君子恒陪着品茗赏花,日子过得十分姿意。
    六月的京都,是十分炎热的。
    君子恒与白青亭隔着一张小案几皆端坐于罗汉床上。
    室内即便有几盆冰放着,散发着冰气,可盘腿坐在罗汉床几旁的白青亭还是浑身不对劲。
    她侧过脸,开口让身边的小七扇风扇得大力些。
    小七如她所言,用更大的力气用力的扇着。
    君子恒含笑看着因热气而显得有些浮燥的白青亭,说道起钟淡来:
    “在你离京的那几个月里,钟淡派人多次潜入隔壁你的宅院里探查,虽皆被护院发现并拦了下来,但有一回却是来了个高手。”
    白青亭一惊:“潜进去了?”
    君子恒摇了摇首:“虽是潜入壹号房里去了,不过护院到时,那人还未打开那些柜子紧锁的大锁。”
    白青亭松了口气,换了个姿势继续盘腿而坐:
    “看来我得处理一下壹贰号房里的大木柜了。”
    君子恒问:“你想怎么做?”
    白青亭浅笑道:“就算处理贾从芝那样。”
    君子恒明白了,她是想用火烧。
    虽然他对那些大木柜里的物什有些好奇,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还是莫看的好。
    白青亭似是看出他的心思:“你想看看么?大木柜里的艺术品?”
    君子恒道:“你若想让我看,我便看,若是不想让我看,我便不看。”
    白青亭笑了:“真是不愧为三大刑狱之一的大理寺卿,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啊!”
    君子恒摇首道:“我对你,从来没有算计的心思。”
    白青亭自然相信,不过她看他从未有过慌恐或无措的模样,而故意说道的。
    不,他有过慌恐与无措,皆是因着她的出事。
    他不是没有过,只是她从来无法得见。L

☆、第三百五十八章是否回门(2)

马妈妈领着两名二等的丫寰端上来两碗冰镇梅子汤,放于罗汉床上的小几上后,两名二等丫寰便退了下去。
    马妈妈笑着道:“请公子、少夫人尝尝,这是老奴亲手做的冰镇梅子汤,若是公子、少公子用着喜欢,老奴便经常做些!”
    君子恒晓得马妈妈是白青亭除小二四人,算得上信任的人,他笑着对马妈妈道:
    “有劳马妈妈了。”
    白青亭轻尝一口,满意地嗯了声:
    “真是好吃!”
    马妈妈欢喜道:“公子客气!只要公子、少夫人喜欢便好。”
    白青亭道:“妈妈辛苦了,不过这些活,妈妈实不必亲力亲为,交给底下的丫寰们去做便可,妈妈年岁也不小了,可莫要累着。”
    马妈妈感动道:“少夫人体恤老奴,老奴自是晓得的,但底下的丫寰终归不大甚晓少夫人的口味。”
    白青亭指了指小七、小九道:“实则我并不大挑食,不过若是妈妈坚持,我也自是欢喜的,不若让小七、小九二人帮帮妈妈,给妈妈打打下手。”
    马妈妈一愣,随便应好。
    只是她站于原地,已不若初时入内那般随意,显得拘谨了许多,低垂的脸更有着悲伤的失落。
    察觉到马妈妈的异样,君子恒看了眼白青亭。
    白青亭这时也觉得自已所言颇有歧义,恐已伤了这位忠心的老奴,她解释道:
    “马妈妈莫要多想,只是觉得妈妈乃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我身为小辈,实不该这般使唤妈妈,让妈妈为了我百般劳累,这才让小七、小九帮着妈妈打下手,也好让这两个丫头跟妈妈学学厨艺,这往后妈妈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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