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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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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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她不是太过相信君子恒。便必有后招。
    可她全身丝毫未有武器,力气虽是恢复了,可要拿那身手对付他或他底下的十三名高手,那是痴人说梦!
    他向来对自已颇有信心,特别是一身武功,更是信心十足。
    莫说白青亭,便是君子恒身边的小字辈小一,也绝非是他的对手。
    斯文男想到这,不由想起堪有与他一比的钟淡。
    钟淡的武功是他目前遇到过的最强劲的高手,若非钟淡上回差些要了白青亭的性命。令他着恼,不禁出言训了几句,也不致令他与钟淡的结盟至今搁浅。
    此次回京,他或许应该上钟府再拜访一次。
    这个盟友,怎么想他都不应该放弃!
    那人很快回到马车旁禀道:“大人,齐云朗说了,大人可以过去,但车里的白三姑娘却不能过去!”
    白青亭心上一动。
    斯文男亦是睨了她一眼,见她眼眉皆动,不禁酸道:
    “怎么?听到救兵来了。你很是高兴?”
    白青亭也不避讳,何况他将话说得那般明白了,她再装便过了:
    “自是高兴的,如何?你打算是放还是不放呢?”
    斯文男哼了一声。却是不答她,只对马车外的那人道:
    “你再说!便说我与白三姑娘必须都得过这条大道,让他赶紧让开,否则齐家必得灭族!”
    那人再次应声而去。
    白青亭却有点小担心了。
    毕竟这样拿全族性命来换她一条性命,着实不合算。
    凭心而论,若是她。她定然是不做这笔买卖。
    这齐云朗指不定一听斯文男冷绝的狠话,便会一个撤得不见人影。
    斯文男问:“你开始有点担心了,是么?”
    白青亭道:“我只是在想,若因我累及齐家全族人的性命,我岂不是罪过?死后怕得下十八层地狱了。”
    斯文男未想此刻她竟还有说笑的心情,可她却道,她并非说笑。
    那地狱真是有的,只是他尚未得见。
    不过也请他安心,早晚他都会见识到十八层地狱的非同凡响。
    她此言,无非是在诅咒他。
    他却听得可有可无,全然不信。
    她觉得无趣,索性闭了嘴,省省口水。
    这会那人又回来了:“大人!齐云朗犟得很,只一味道‘大人可以过,白三姑娘必须留下’的话!”
    斯文男道:“他既然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你们便让他瞧瞧!”
    那人甚是为难:“大人,赤骑卫百余名……我们全上也不是对手!”
    马车外传来一记声响,是那人跪下请罪:
    “大人!一切为大人安危为重,还请大人三思!”
    那人说的是实话,斯文男也晓得,只是他不甘心。
    他已经做到这等地步,让他在最后的关头放弃白青亭,他万分不甘心!
    何况海宁府一行,他显然已损兵折将,怎么能再将攥在手中的她再放开呢?
    贾从藕已然被君子恒拿捏住,贾从芝远来京都来趟这混水,显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他收到线报,君子恒已将贾氏兄弟控制住,这其中他若想保住自已不受牵连,那便只有现今尽快赶回京都,布置反击!
    可很显然,如若他真在此时放弃了白青亭,自已回到京都,那无疑他还有机会将他与贾氏兄弟的干系尽数断清。
    但这般一来,他亲下海宁抓白青亭的长久计划将毁于一旦!
    走,他尚能保住已身,不受皇帝疑心。
    不走,他能得了白青亭,却得冒着被皇帝降罪,甚至更严重的后患。
    走与不走,斯文男已陷入两难。
    白青亭自然也瞧得出来,他正处于挣扎当中。
    但她想,最终他还是放弃她的。
    毕竟她若猜他的真正身份没错,那她在他眼里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一时好奇而非得到手不可的女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外。
    相较于他的大好前程,她实在太过渺小。
    他此刻会这般为难,仍挣扎不定,不过是一时被不甘心蒙了眼,待再过片刻,他必然能理清其中的轻重缓急。L

☆、第三百零六章拦截(2)

斯文男尚未做出决定,马车又是一阵燥动。
    有大批人马靠近。
    毫无疑问,那当然是齐云朗的赤骑卫。
    齐云朗骑着高头大马到马车前,他看着那个被围于中间的马车,不算华丽,却自有一番气势。
    特别围于马车的十三骑,个个身手了得。
    虽然他的赤骑卫全上,他们十三人也不够看,但单打独斗,齐云朗不必想,也知道必败。
    就连自已对上马车里的那个主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
    可君子恒既然这般信任他,派给他这般重要的任务,他不能办砸了。
    所幸君子恒早先便交代过,只需他拦截下马车里的白青亭,至于马车里的那位主子及随行的人,皆可不必为难,放他们过大道便是。
    齐云朗利落地下了骏马,走到护在马车前的两匹大马跟前,诚心道:
    “下官齐云朗,乃赤骑卫都统,还请马车里的大人将白三姑娘放下,容下官带白三姑娘归家!”
    马车里的斯文男此时也想清楚了,只是他不甘心的气顶着,于是便想给某些人吃些苦头:
    “倒是还知道你是下官!我还以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拦我的马车!”
    齐云朗忙道:“不敢!”
    斯文男哼声:“即是不敢,那便让出一条道来!”
    齐云朗对斯文男的暗下威胁,心里虽打着鼓,可面上不显,嘴上更是不示弱,坚持道:
    “那是自然,还请白三姑娘这便下马车,下官好让出道来,也不至于误了大人的大事!”
    斯文男气极:“大敢!”
    齐云朗将头埋得晚低些,做了个腑首听臣状,很是示弱。
    白青亭道:“齐都统。我独自下马车有些不便,还请齐都统上来几步到马车边上来扶我一把。”
    齐云朗即刻将埋着的脸抬起,他看着马车,回想着方才马车中传来的女声。
    但还不容他有所应答或动作。马车里的斯文男便发起难来。
    他一把将想移到车帘边的白青亭攥住,狠狠地往怀里一带,她便撞到他胸口上去,接着闷哼一声。
    斯文男惊骇地将白青亭看着:“你……”
    她手中还所握着木筷的一端,而另一端被削尖的木筷已然刺入他的胸前。
    她算得极准。也晓得尚还不能要他的命。
    于是削尖的木筷并不伤及心房,只是很深,很快的,鲜红的血将他的胸前染红。
    他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还未换下,那鲜红的血透过他大红的内衣,再到大红的外袍,并不十分着眼。
    若非她手里另一端的木筷还在,他几乎不相信,那被她偷偷削尖的另一端木筷竟然就插在他的胸前,且深足一寸之余。
    白青亭左手握着木筷另一端未动。脑袋还依偎在他胸前上方的肩上,她浅笑吟吟,左手已染了他的血:
    “放了我,对你我都有好处,若是不放了我,似此刻这般突如其来的袭击,我可以保证,往后多得是!”
    斯文男面上无甚表情,他底首盯着满面尽是笑的白青亭,紧紧盯着:
    “你还不想杀我。是因着心中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感情么?”
    她倒是未曾想过,都在这份上了,他竟还有心思想那风月之事。
    白青亭敛了笑:“你还不能死,就算真要死。可这会我还杀不了你。”
    斯文男提醒她:“刚才这木筷再往左正心房一些,那便能要了我的命,怎么会杀不了我?”
    白青亭挣了挣想起身,却发现他竟受了伤也将她制得半分动弹不得,她左手不得不轻轻转了转。
    斯文男即时雪白了脸色。
    他制住她的双手一松,她便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白青亭整了整衣裙。端正地坐好,淡淡道:
    “你说得不错,可杀了你之后,我便得背上很麻烦的麻烦,而这麻烦明明无需我来背,我何苦自找麻烦来着,怎么着,我也得替白家想想。”
    斯文男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神色阴沉:
    “想要我命的人不少,可这般轻易得手的人,自我长这么大,却只数你一个!我想着我真心对你,总会换来你最起码的相待……”
    白青亭冷冷一笑:“你就是这般真心待我的?可真是我的荣幸!然这样的荣幸我不稀罕!”
    斯文男睨了一眼胸前的血越渗越多,慢慢抬起眼来,狠狠道:
    “你这样伤我,我可以不计较,可白家……我决不会放过!”
    白青亭盯着他,她知道他没唬她,他是真的这般想,并真的想这般做。
    可她却毫无办法,除了日后的多加防范,她再无他法。
    除非……
    斯文男一直看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
    他仅是怔了一下,便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般高兴,他笑得极欢:
    “原来,白家对你这般重要?我不过是说一句,我会毁了白家,你便对我起了杀心!好,很好!这样的你够狠,却也不够绝情,但足以配得上我!”
    白青亭未再作声。
    她心中有气,虽想再骂几句,再讽几句。
    可她也明白,她不能再激怒这头临近暴走的老虎。
    否则,他一阵乱咬,她不死也必重伤。
    然这重伤还非她本身,他是看准了她身边的人下手。
    这一点,他拿捏得十分准。
    他晓得她的弱点,他控制着她的弱点。
    而她明明知道,却只能无可奈何!
    这种无力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糟糕得她真想杀人泄愤!
    斯文男感觉到了白青亭浑身越来越浓的寒气,他不惧反笑:
    “你也不必如此,我纵是伤了谁,也总归不会伤到你。”
    白青亭狠声道:“倘若你真伤了我身边重要的人,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斯文男不置一词,转了个脸往车帘处看去:
    “齐云朗,你上前来扶白三姑娘下马车!”
    听到斯文男开了口,两名拦在齐云朗去路的黑衣这才走了开来,让出一条道来,让齐云朗走到马车侧边去。
    齐云朗虽不知得马车这么会发生了何事,而令马车里的主改变了想法,但他却明白,他一旦接到白青亭下了马车,他便得尽快地撤了。
    白青亭挪在车帘边,这回他没阻她,她却停了下来,头也未回地说了个忠告:
    “凡事适可而止,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不是你的,那便永远不是你的,即是你强求得一时,也留不住一世!”
    斯文男本灰透的眸中生起几丝异彩:“你在担心我?”
    白青亭冷笑不语。
    她不再停留,掀开厚重的车帘,看到候于左侧的一名年岁不大相貌俊俏的男子时,她想应就是齐云朗了。
    果然她一露面,那男子便上前道:
    “在下齐云朗,这便扶白三姑娘下马车!”
    说着,他扶着白青亭的手臂,半扶半抱地将她接下马车。
    白青亭刚着地,腿便一软。L

☆、第三百零七章亭恒再见(1)

齐云朗又环上腰去扶住她,待她站稳了方放开了手,满面的尴尬:
    “在下冒犯了!”
    又触及她一身大红的嫁衣,他眸里又多了几分惊讶。
    他也并非一个蠢人,再往深一想,便惊出一身冷汗来。
    白青亭见齐云朗细想通了之后,那睨向马车里的眼神透着惧意,不禁笑道:
    “怎么?怕了?”
    齐云朗忙转过脸来:“君大人马上便到,白三姑娘且随在下到旁候候。”
    他避而不答,她也不追问,只一笑而过。
    他扶着她到一旁,让两名赤骑卫好生护着白青亭之后,他又走到马车旁:
    “下官恭送大人!”
    听着齐云朗诚心诚意地让他走人,斯文男也不再废话,只是最后终是忍不住掀了马车上的格子窗帘往白青亭所站之处望了望。
    他看着她。
    白青亭也在看着他。
    片刻后,斯文男下令起程,临走时看齐云朗那眼神,令人不寒而粟。
    齐云朗早令赤骑卫让出一条道来,让斯文男的马车与十三骑安然快奔而过。
    目送着斯文男的马车渐渐远去,直至化为黑点,他方松了口大气,抹了抹额际的冷汗。
    白青亭走近齐云朗道:“你这样怕他,却还敢帮青云,你倒是勇气可嘉。”
    青云是君子恒的字,齐云朗还是知晓的:
    “那位主子,我哪里敢得罪?”
    白青亭好心道:“你已经得罪了。”
    齐云朗有点欲哭无泪:“便是如此,我也不得不这么做……”
    白青亭眨巴两下眼睛:“莫非青云威胁你了?”
    齐云朗立马微瞪了双眼,连连摆手:
    “没没没……”
    白青亭好笑道:“你紧张什么?我不过随意一问。”
    齐云朗看着她,满容愁色,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青亭见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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