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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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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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回白府后。你找个时间去探一探迎雨的口风,弄清楚为何大姑娘会突然去了后山自足斋。”
    小二应道:“是,姑娘。”
    “明日起程回府,必先得回庄子。各房姑娘收拾好了东西方会起程回县里白府,这一路你与小七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切莫再出何等差错。”
    “是。”小二应后,想了想又道:“姑娘,自你出了白府到庄子里来。奴婢便觉得这一路上处处是针对你的算计,姑娘以为会是谁?”
    白青亭抿了抿唇:“不是让你从温池山庄的水下通道着手查起么?我们回白府后,你便去查一查,答案自会揭晓。”
    “那其他的事……”
    “不是还有小七么……”
    小七回来之时,如白青亭所料的两手空空,她十分惆怅地看着白青亭:
    “姑娘,奴婢寻不到吃的……”
    白青亭将一盅香茗喝尽,舌尖仍荡着清新透着一种不知名香味的味道,她瞧了瞧盅里的碧里透出青的半透明茶叶,半晌瞧不出是何种茶品。于是作罢。
    也未兴起一问的念头,只无聊间抬首来,便见小七仍惆怅地纠结着她没糕点可吃的执念里,她不觉笑道:
    “没便没吧,我也不太饿。这往后你们再瞧见我大姐,全部唤做大姑娘,莫再唤大姑奶奶了,可知?”
    “是。”
    “晓得了!”
    即便白青亭不说明,小二与小七自在斋院里听得她改口喊白红娟为大姑娘,而非大姑奶奶之时。她们便知她们对白红娟的称呼也得改一改了。
    被她这么一说,小七到底心性活泼外向,不一会她便又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的事,也无非就是关于武光寺里小和尚们的一些趣事。也不知是她从哪儿掏来的小道消息,听得白青亭抱着暖和的手炉昏昏欲睡。
    片刻后正想起身到内室歇息去,白青亭便听到敲门声,还传来小和尚说着打扰的声音。
    她让小七去应门,小七再进来时手上便捧着一本佛经回来。
    她接过看着封面,竟是一本《心经》。
    白青亭不禁噗嗤一声笑开。
    小七好奇道:“姑娘。这心经有何好笑的?”
    小二亦是若有所思地瞧着白青亭手中的《心经》。
    “住持大师倒是十分为我费心。”白青亭看着这本《心经》,不禁想起她在宫中清华阁里抄写好一些了的地藏经。
    她出宫之时,将那本《地藏经》与她手抄的地藏经皆给带了出来,随后一并带到了海宁府中元县白府来。
    那时,本是偶然听闻地藏经能超渡冤魂能令冤魂安息之效,方想着抄写一些,到了十二月底好烧给明家满门百条冤魂。
    然人算不如天算,她被后来一连串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事后便将此事给搁置下了,直到如今亦未能将抄写好的地藏经烧与明家满门,好令他们安息。
    当然这地藏经到底能否真有令冤魂安息之效,她也不知真假。
    只道是尽已之能做已之事,也算是从另一方面小小报答了,给留了个这么好的身体供她重生的明天晴罢了。
    “这大师也奇怪,送一本《心经》给姑娘做什么?”小七随口道。
    “会不会……”小二看着白青亭,眼里有她未尽的话。
    白青亭不用瞧也明白了小二的未尽之方,点头道:“那样惨叫一声,还连着好声,但凡是个有本事的,都应能听到。”
    这时小七也悟了过来,惊道:“那不是整个武光寺里的人都知晓了?无论是那些小和尚老和尚,或那些香客……还有我们白府里的人!”
    “也不尽然。”白青亭想起初见年轻主持时的那个模样,总觉得他是个不简单的,如今看来,她的第六感倒是没错。
    “啊?”小七不明白。
    “姑娘说了,但凡有本事的……”小二将本事二字咬得极重,好让小七听出重点。
    白青亭口中的有本事指的是武功身手不赖之人,不然哪里来的耳力。
    小二接着道:“这有本事的人,武光寺里除了主持大师,怕也没几人了,至于我们白府里的人,奴婢猜着也就林护头一人能听到那几声惨叫。”
    白青亭说道:“不错。”
    “哦。”小七全然明白了,却也有些意兴澜珊,心里恼着,她的脑子怎么就总是不及小二来得聪明呢?
    后来又一想到小二乃他们小字辈之首,她便又很快释然了。
    一释然,小七又叽喳问道:“姑娘,那这住持大师这么晚了还让小和尚送来一本《心经》,他是什么意思啊?”
    白青亭道:“我记得,此《心经》全名应为《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摩诃,大也,其意是教世人要有广大心量,包容之心。”L

☆、第二百二十三章包容之心(2)

隔日一早,林护头便准备妥当,各房姑娘也纷纷出了各自厢房,在各自大丫寰的陪伴下慢慢聚在斋院院子里。
    白青亭一声令下,众人便出发回庄子。
    就在白府姑娘们坐上马车,四辆马车缓缓起行之时,年轻住持收到一幅小和尚送进禅房的画卷。
    画卷很简单,亦或根本算不得卷。
    只是用了斋院厢房内长年备着少许白麻纸中的一张,洁白光滑的正面画着一只小兔子,几笔墨黑笔画勾勒,或粗或细,形象逼真。
    年轻住持指腹摩挲着白麻纸背面的粗糙,微笑着:“这白三姑娘倒是甚是有趣。”
    小和尚早在进禅房前便瞧了几眼画卷,可瞧来瞧去,也没发觉有何可笑或有趣的,他不解道:
    “住持,这纸上不就画了一只小兔子么,有何有趣的?”
    年轻住持笑而不语。
    小和尚见状摸摸脑门,也未再问下去。
    出了武光寺后,小七仍一脑门想着自家姑娘画的那一只小兔子,思来想去总参透不出来,最后泄了气,可心里又实在想知道自家姑娘回送年轻住持那一幅画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去问确实比她要通透的小二:
    “小二,你说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七话里并未说明她问的是什么,可小二还是明白了,起先本不想理会小七,可小七的缠劲一上来,她也没辄,末了只好反问了一句:
    “兔子急了会如何?”
    小七很顺溜地便回道:“会咬人啊!”
    小二随后给了小七一个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神,便不再理会她。
    小七也在两息后,后知后觉。大击下掌恍然大悟道:“对啊!姑娘是想对住持大师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嘛!小二,你真聪明,姑娘的心思你都懂……”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一路上小七一直寻着话与小七嘀嘀咕咕。
    旁人听不清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小七一直在说,小二一直在听。偶尔也就回个一两句。实是惜言得很。
    包容心,白青亭是有的。
    然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不是么。
    白府马车经过武光寺山下的农田时。小七又指着问小二:
    “那些农田那么多,怎么武光寺不在这里耕种个几亩,反而跑到后山山上自足斋去种了那么一丁点,上下山照料不方便。且土质也比不得这些数十年下来的农田吧?”
    小二这时已被烦透了,对小七的问题完全的双耳自动蔽屏。连瞥下兴致匆匆的小七都未瞥上半眼。
    小七也是习惯了小二除了自家姑娘与公子之外,对谁都一副冰冷不爱理踩的脾性,也知一路小二定然是被她呱噪得不想再理她了,无法只好转了个头。跑到马车窗格子下,大声问马车里的白青亭。
    白青亭听到小七的话,便掀起了窗格子厚重的布帘。顿时一股冷风袭入马车内,坐于她对座斜面的白赤水不禁缩了缩脖子。拉紧了身上的赤霞狐毛披风。
    白赤水不敢言,她倒也不好不顾着。
    白青亭只好又将掀起布帘又放下一些,便回着小七的话:
    “这些农田世世代代有人耕种,应是这附近村庄百姓的,武光寺若无在此的产业,自然不得耕种。在后山另劈他法,应也是不得已为之。”
    白赤水感到冷风小了许多,低垂的双眸抬起了些,见状不由含着感激看了看脸朝外与小七说着话的白青亭。
    小七刚问完这一句话,便让小二拉了去,沉着脸小声地说着让她莫再扰了自家姑娘之类的话。
    小七心里愤愤,但一听小二又言自家姑娘掀着布帘与她说话,这其间冷风一吹要是着了凉怎么办,她便焉了,老老实实地不再多话。
    对此,白青亭只是含笑地又将厚重的布帘放下,马车内又恢复了半点冷风也吹不入的保暖状态。
    与白赤水的畏寒不同,白橙玉倒是双眸闪亮地透过白青亭将窗格子布帘掀起一角的那一会儿,望了望马车外看似一望无际的农田。
    她从未去过武光寺后山,自然听不明白小七话里的自足斋是哪一处,遂问道:
    “三姐,自足斋是什么地方?”
    “武光寺后山山上的一处农园。”白青亭答道。
    “哦。”白橙玉想了想可惜道:“我都未曾想过要去武光寺后山一趟!”
    又转向白赤水问道:“七姐有去么?”
    白赤水摇首,嗓音柔出水来:“自是没有的。”
    “我还以为你有去呢!”白橙玉又转向白青亭,“三姐,你去过吧!那山上的自足斋可好玩?”
    “倒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如我们庄里子的农园一般,就是小了许多。”白青亭答着,睨向白赤水:“七妹有听过自足斋?”
    白橙玉在问白赤水的话里,她便注意到了,白橙玉问的是“有去么”,而非“有去过么”,这一字之差,意思便多了一个。
    一般来说,要问何人有去何种地方之时,都是问,有去过么。
    而问有去么,则表示白赤水先前可能有提到过后山,让白橙玉听到了,故有此一问。
    果然白赤水答道:“听寺里的小和尚说过,武光寺后面有座小小后山,后山上有个寺里和尚自已耕种的瓜果蔬菜,新鲜得很,那里便叫自足斋。”
    又道:“我身子不好,那日还与八妹提过,想着八妹兴许会想去瞧一瞧玩一玩的。”
    白橙玉嘟起小嘴:“本来是要去的,可后来被大姐说了,我便不敢再提。早知三姐也去,我便随着三姐一道上后山,这样一来,看大姐还能说我什么!”
    听出白橙玉话里没去后山一游的可惜与有她罩万事不怕的得意,白青亭不禁一笑,白赤水亦是止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赤水相貌长得十分妍丽,与白红娟两人站到一处,比她与白红娟站到一处还要更像同胞嫡亲姐妹,她这一笑,瞬间夺目得很。
    “七姐,你应多笑笑的,指不定这病气就给笑没了!”白橙玉瞧着白赤水一笑便美得艳光四射的娇模样,不禁提议道。L

☆、第二百二十四章余波波及(1)

白赤水浅笑着:“嗯,往后我定当听八妹的,多笑笑,争取把病气给笑没了。”
    一听白赤水顺着她的话说道,白橙玉也高兴了,又说了一堆关于白赤水自小病弱的自家言论。
    白青亭笑着听着,不时添上一两句。
    白红娟上白紫衫与白黄月的马车里去了,说好照看着白黄月,其实在她想来已没这个必要,但白红娟坚持,她也不好硬阻着。
    白黄月的情绪已然稳了下来,日后若再有何想不开的,她也不打算再管。
    毕竟管一个心死了的活人,可不是那么好管的,她也不想再费那个劲,那是完完全全的白费劲。
    正事还多呢,她可没那个闲功夫。
    到了庄子时收拾好物什,准备午后便出发回县里白府。
    正好临近午时,众人又在庄子里用了午膳。
    用完午膳出发之时,白青亭便见多了两辆板车,那种可拉人可载物的简易板车。
    板车上满满是一筐又一筐的新鲜瓜果蔬菜,又用一层干净的白布铺盖着,防着路上扬起的尘灰,或半路上下起小雨、雪花来。
    徐管事唤了两名庄子里黝黑结实的小伙子,年岁约二十上下,见着白青亭便露出一口白牙给她见礼:
    “奴才见过三姑娘!”
    白青亭含笑点了个头,便看向徐管事:“可是他们与我们一同回去白府?”
    徐管事应道:“正是,他们老子娘皆是白府世世代代的家生子,自小便在庄子里待着,这回缺两名拉板车的人,他们便自告奋勇了来,依三姑娘看……”
    白青亭道:“行,那就他们俩吧。”
    徐管事话里请示着,但她其实并不懂这个,只要这两个小伙子能驾得了板车就行。
    徐管事着二人谢过白青亭之后,小伙子们便走向四辆马车最后的板车。各自坐上驾座,等着令下起行。
    到了酉时末,白府姑娘们终于回了白府。
    日渐沉西,白府大门前已是灯笼高挂。一片辉煌。
    灯火通亮之下,白府大门石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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