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看着下方的这一场兽战,几以为自己是在看电影一般,自从狮子扑上去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动物们便象受过训练一般分成了一组组,这一组被那鲑兽击退,另一组便跟着上。
激战中,只见那鲑兽尖尖的尾马突然闪电般的向右后方刺去,“嗤”的一响,正正刺在一只扑上来的豹子的头顶,然后只见它突然抬起两只后腿一踢,“嘭”的踢中了那豹子的颈部和头部,巨大的腿力直把那豹子踢得离地飞起,“轰”的一声甩到了瀑布深潭之中,然后沉了下去,片刻之后便又浮起,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潭中,显见是活不成了。
豹子的惨遭毒手不但没有令得众兽害怕,反而是激起了它们猛野的兽性,咆哮着一拨一拨的扑过去。
由于扑上去的兽类越来越多,开战半晌之后,寒子已经看不见具体的战斗情况了。
混战片刻之后,寒子突然看到众兽“嘭嘭嘭嘭”的四下飞去,紧接着便看到鲑兽呼的从包围圈里高高跃起,翅膀剧扑了数下,尾巴尖尖此时刚是灵活的飞摆着,嘴巴也张了开来。远远看去,只见它的嘴里长着的竟然是两排锯齿状的大牙,与牛类自是大为不同。
“哞”
鲑兽仰天厉啸一声,庞大的身体落下,重又扑向了众兽。不过这次它不再是落进前面那些猛兽的包围圈之中,而是扑向了后面的那些相对较弱的动物。只见它前面嘴咬,左右翅膀拍打,后面则是用如蛇尾一般灵活的尾巴不断刺向那些攻过来的动物。
一时之间只见到处血肉横向飞,咆哮声、惨叫声、怒吼声不断传来。以狮子为首的众兽亦从鲑兽的后面追了过来。
“哇,这场面如果拍摄下来一定能卖个大价钱。”寒子自言自语。他看到此时鲑兽的身上也有数处受伤,但是兽群则是有很多都死在它的攻击之下。
这场独鲑战群兽的战斗一直维持到了天黑,那鲑兽伤的虽然不重,但是体力已经明显不支,而且战场也由瀑布潭边移到了寒子所处之地。
众兽类的伤亡惨重,猛兽类死了近半,小兽类则是死了不计其数。不过这些一只只实力明显要比那鲑兽差得多的兽类却是悍不惧死,一直在奋力的抵挡着,攻击着。
寒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兽类为什么会自动团结起来一起来对付这头鲑兽。而这鲑兽又是为了什么从深潭中冒了出来,难道是人为的?若是人为的,谁又有这么大的能力?
但是,就在他为了这些不知道原因的事冥思苦想之时,危险却在悄悄的向他逼近。
卷五 飞龙在天 146 老牛盯上嫩草
鲑兽突然仰天一声长啸,紧接着,它的身体突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红光,它的尾巴突然啪的一声甩在了从侧面攻击而至的一只老虎的身上,那只老虎如同被千万斤巨力抽中一般,呼的被高高的掀起,远远的甩了出去,“嘭”的一声巨响,落在了二十多米之外的兽群之上,吱吱呼呼声中,倒下了一大片。
紧接着奇异之事出现了,鲑兽的身体在那层淡淡的红光的衬托下,渐渐的由灰黑而变成了血红色,整个兽身散发出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息。
远处的山顶上,护回脸色微变道:“变身!这鲑兽发现他了,只怕大大不妙。”
北山老人道:“这家伙也会变身吗?”
护回眼睛盯着下方,有些担忧的道:“不错,但是一次变身可能会透支掉它五百年的修为,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这种远古魔兽是不会选择变身的,看来它是发现了他,而且知道此时是它最好的下手时机,所以它才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变身。”
“五百年的修为,那它岂不是得不偿失?”北山老人不解的道。
“你有所不知,拥有龙族血脉的人,他的血脉一旦已然被唤醒,其肉身就象是一颗神圣的龙丹,食之能抵得住它数千年的修为。你说它还是不是得不偿失?”护回老人淡淡的道。
北山老人一愣道:“数千年的修为?那他岂不是变成了唐僧?”
“不错,跟唐僧肉差不多。”
“那我们要不要去帮他,据说魔兽变身,威力无穷,他估计抵挡不了。”
“这是他在人间的一劫,我们不能出手的,能不能渡过此劫,一切都得看他的造化。”
“……”
以狮子为首的众兽似是突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狮子以极其恐惧的眼神瞅了鲑兽一眼,突然一声惨厉的长吼,众兽就象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轰然向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片刻之后,刚才还是屠戮战场的平地突然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的战场,原先的平地上,躺着无数的大大小小动物的尸体,包括最后被这鲑兽尾巴一甩击毙的那只老虎在内。
兽血遍野,皮毛狼藉。
一阵阴森森的风从峡谷的另一边吹来,把平地上的那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散了开去。
处在大树高枝上的寒子亦在鲑兽变身的那一刹那间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紧紧的盯着在大树下方那只正在变身的鲑兽,此时它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奇异的变化,首先是身上的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兽皮正在慢慢的现出了一片一片的鳞片,红光闪闪的鳞片;接着是它的翅膀竟然翻转了过来,有毛的一面翻到了上面,而且翅膀在不断的变大;它的尾巴却由一尖形变成了类似于鸟的尾巴一样的形状。
突然,它抬起了头来,血红的双眼闪耀着噬人的光芒,两道血红色的光芒从它的双眼突然迸射而出,瞬间射到了大树之上的寒子身上。
“不会吧,这家伙变成这样似乎就是为了老子?”寒子骇然失声惊呼道。
下一刻,不会他再猜便已自然印证了他的想法,那鲑兽突然双翅一振,庞大的身躯竟然飞了起来,在初暮的天空下,红色的身体就象是一只血色的魔鬼一般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一振,它升起了两米高。
再一振,它升起了三米高。
三振,它升起了五米高。
四振,它已然出现在寒子的头顶上方。
那血红色的眼睛越来越亮了。紧紧的盯着寒子,露出了贪婪之色,绿色的口水不听话的吧哒吧哒的往地面上滴去。
“靠,怎么这丫的怪牛给老子的感觉就象是老牛马上要吃嫩草一样,恶心至极。”看到它的眼神,寒子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
不过此时已然没有时间给他去想这“老牛”为什么如此“色”的看着他了,因为这“老牛”已经张开了血盆“小口”,里面的锯齿状牙齿正闪着诡异的光芒,巨大的翅膀一振,巨大的腥风吹来,令他有欲呕之感,紧接着那笨重的身躯无比灵活的向他猛扑了过来。
老牛扑向了嫩草,将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寒子将可怜的一点龙真气聚于右脚,双手紧紧的抓住一根手掌刚刚可以握稳的树枝,呼的一脚猛踢了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鲑兽被他这凝聚了全身龙真气的一脚踢得升起了两米多高,眼中露出了愕然之色,却没有畏惧之样。
寒子见这一脚如同是踢在了坚硬无比的钢柱之上,他的脚被震得生隐隐生疼。
一脚无功,他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绕到了大树的后面,双手抱住树身,刷的向下滑去。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与这老牛在高处作战,而且刚才那一脚之下竟然不能伤它分毫,看来自己只有逃命的份。
“靠,好像皮肤有很多地方都裂开了。呜,辣死了!”寒子一滑下大树,便一边甩手蹦着,一边飞快的向密林深处跑去。
“哞”
又是一声沉啸,鲑兽庞大的身体竟然也倏地钻入了密林中,向着寒子逃窜的方向追去。
暮色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密林里东窜西躲,而一个巨大的发着红光的摇动着翅膀的红牛在空中紧追不舍,绿色的口水沿着密林掉落一地。它每振动一下翅膀,巨翅生出的风力都会把周围的一些小树枝给拂断。
寒子一边飞快的跑着一边叫道:“老牛啊老牛,你难道就不能不吃我这嫩草吗?老子可是一个公的嫩草啊!”
他的声音方落,鲑兽翅膀突然猛的一振,呼的窜了出去,在他的前方十多米处嘭的落下实地,然后刷的转过身来,贪婪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刹不住前奔之势的寒子,就象是在等待一个自投虎口的小嫩兔。
“嘎”
寒子突然一个急刹,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这丫的老牛的身体真他奶奶的灵活,本以为跑到密林中,借着这些树林的保护可以躲过这老牛的追捕,此时看来,这方法似乎并不灵验。
卷五 飞龙在天 147 嫩草与老牛之战
“嘿嘿,这个,我说老牛老大,你能不能不跟着我呢,你看我这身皮肉,黑不溜丢的,怎么说也不象根嫩草吧,刚才小弟已经看到你在峡谷瀑布前的平地上大发神威了,小弟对你的敬仰当真就象是九天落瀑,猛泻不止啊。”寒子见跑不去了,便笑嘻嘻的对着鲑兽说道。
“你当然不是嫩草,不过我也不是老牛,叫我鲑王,乃是鲑中之王。”鲑兽突然开口说出“人话”来。
寒子吓得倒退了两步,奇道:“靠,我说老鲑,你会说人话?这也太神了吧,难道你已经成妖怪了?”心中却想:“鲑王?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鲑王鲑王,我看你是乌龟王八蛋才对,追老子干。”
鲑兽牛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说人话有什么奇怪,我还会干人事呢!我说小子,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吞下你这身血肉,我至少可以少修炼三千年。”
寒子见它会说话,心中的恐惧反倒少了许多,奇道:“我说老鲑呀,我又不是神话里的唐僧,吃了我会长生不老,你犯得着对我紧追不舍要吃掉我呢?”
鲑兽哞哞笑了两笑,道:“唐僧算个屁,哪有你这一身未成形的龙族血脉来得有用,来吧,宝贝,我会很温柔的吃你的。”
寒子只觉得一阵反胃,差点儿把昨晚吃的野味都要喷了出来,狂汗道:“你恶心么你,你个死老牛龟,看来我把你比喻成老牛想吃嫩草一点也不错。还宝贝,我草,看见你我就想吐了。”
寒子一边运聚少得可怜的龙真气于左手一边全神的戒备着。
“嘿嘿,你现在身上的能量少得可怜,你想逃也是逃不掉的,小甜心,你认命吧!”鲑兽后脚一蹬,突然扑了过来。
“去死吧!”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鲑兽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威胁传来,忙自一低头,便听见“哐”的一声脆响,它只觉得头顶巨痛传来,紧接着便看到自己的一个头角远远的甩了出去,墨绿色的液体从它的左边的鲑角流淌下来,滴哒滴哒的落到地下的草丛之中。
它呼的一声骇然退去十多米,两眼向已然闪避到一边的寒子,只见他的手上此时正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巨斧。
这一把正是无坚不摧的、得自于夏侯家风洞之中的血斧。寒子先前因为龙真气被封而不能使用龙环,所以也拿不出放在龙环里的东西,但自从遭遇了龙卷风之后,他第二次得到了一些龙真气,已然能够使用龙环了。
“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把如此锋利的斧头。”鲑兽失去一角,头角上血流不止,痛得它直咬牙,眼睛盯着寒子手上的血斧,恶狠狠的道。
寒子刚才聚那少得可怜的龙真气全力一击,竟然只伤到鲑兽的一个头角,心中却已大为后悔,心想:“刚才我若不是斜劈,而是下砍,估计便可以重创于这老牛,机会一失,只怕难再。”他用意识体探测体内龙真气,发现已然若有若无,看来已经不能再汇聚一击了。
不过鲑兽叫他一斧之后,心里对他的轻视之心便已尽去,加上头角之伤痛入心菲,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两眼紧紧的盯着寒子手上那把在暮色中闪闪发亮的血斧,眼中首次露出了畏惧之色。
它不攻击,寒子正好乐得加快了调息,运用乾龙诀,一点一点的汇聚那若有若无、少得可怜的龙真气。
一人一“牛”对峙了半晌之后,这鲑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沉不住气了,突然哞的沉吼一声,寒子只觉得耳膜一震,头竟有些晕眩之感,刚刚聚起的一点龙真气便被这一吼声震散。
与此同时,这鲑兽庞大的身躯已经冲了上来,巨大的翅膀一拍,以乌云盖顶之势向寒子拍去。
寒子身体一窜,呼的倒退后跃,双手握斧,自下而上倒劈而去,只听得“哐”的一声闷响,没有龙真气的铺陈,这一斧便如同砍在了石头之上,向左上方滑去,鲑兽翅膀上巨大的压力压下,“啪”的一声击在了他的双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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