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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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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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图突然发现眼前女子竟似忘记身份,质问自己,没有回答,直视玲子提醒。玲子这才发现自己失态,立即低下头,深深一礼,幽怨说道:“还望客官谅解小女,方才触景生情,得罪了公子爷!”

    文图性格直爽,从受不得吞吞吐吐,便说道:“看来玲子也是性情中人,定是因我身在青楼,却念夫人,从而引得姑娘不满,可是如此?”

    玲子未曾想到这男子自己道出,很是惶然,稍稍点头,长髻跟着微微颤动。

    文图暗道,我还用想吗,那卧在床上熟睡的五岁女孩,便是将来的夫人!我不知道她将来的脾性,也不知道啥模样,更不知这眼疾能否医治好,可无论相貌美丑,性情爆裂还是温柔,都是自己将来的夫人,别无抉择,倒是略去了相亲之事。

    瞧着玲子愁眉苦脸神色,文图于心不忍,再者面面相觑又有些尴尬,索性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是在想,无论男女,谈婚论嫁之时,皆为弱冠之年,性情初现,必将貌美当做首要条件,其次便是出身,这是体性本能与权势利诱所发;而人移岁逝,或是俊雅不再,或是日久思异,便同床异梦。”文图说道这里,停顿一刻,转向符柔,心中感慨,无论她将来状况如何,可想起百年同没,也是天赐的恩惠,他丝毫没有察觉玲子神情几乎凝固。

    “若是令花甲老人选择婚嫁,无一以美丑身份为标准,反倒那些相貌平平之人,婚嫁之后美满如初;如此看来,凡人之间的男女之事,定是受到年轻体盛的枷锁,或是身份地位所制,屡有不满……”文图心想,说白了,就是正值婚嫁年龄,也是性需求最强烈时候,这时候很容易被美貌迷惑,不知道玲子听明白没有,他抬头过去,狠吃一惊。

    玲子已泪流满面!

    文图连忙起身,手足失措,这破费着银子,反倒把艺妓弄哭,什么套路?

    “公子说的极是,”玲子全然忘记自己处境,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坦言公子,不由得心情抒发,“梧枝引娇凤,荷叶垂靑蜓,待至寒霜降,枯木甚孤零。并非,并非哪一家女子都能如愿以偿……”

    文图不谙辞赋,不过听闻姑娘一番言语,知道她身世凄楚,不过这里是青楼,想问也问不出什么,见那女子端坐忧思,楚楚可怜,稍稍安慰起来:“身不如意,不能心不如意,就如家妹,小小的就随着我闯荡,既没了父母垂爱,也无了家居天伦,又是双目失明瞧不见身外美景,可你瞧她,睡着还偷笑,相比之下,姑娘倒是幸福得很……”

    玲子听到这里,偷偷将眼角的泪痕擦去,安详地看一眼睡熟的符柔,又冲着文图淡笑一下,立即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弄得文图心中猛跳了几下,最终还是被符柔微微的呼吸声给镇压下去。

    窗外,已是明光泛起,室内的灯烛之亮便黯然失色,两人各自揣摩着心事,不再说话。文图倒是有些诧异,这种房间的这种香气,很容易就勾起人的不良心思,可是瞧着眼前玲子的模样,倒像觉得故交一般,毫无非分之想!

    这时,玲子也同样抬起头注视文图,四目相对,均是微微一笑,却无闪躲之意。

    突然,楼下大哗,紧接着便是慌乱的脚步声和惊异的呼叫声,两人抬头一看,已是天明,听到外面人声骚乱,竟是官兵冲入!

    “奉二王手令,捉拿极恶嫌犯,任何人不得抵抗,否则立杀不饶!”官兵在外面吼叫,顿时,一片寂静。

    “哎呦官爷!”老鸨声音,“我们这里尽是青楼女子,哪里有什么嫌犯?”

    “住口,嫌犯所盗马匹已经扣获,定然在城内,此处有无携带女童男子入内?”

    老鸨立即大声喊道:“官爷,我这老眼昏花,从未发现有这样的人物,老身想不会有人带着孩童来这种地方吧?”她既高声提醒文图,算是没白收你的银子,又将自己排除在外,即便官兵发现,也是自己老眼昏花。

    文图大惊失色,没想到官府如此执着,竟寻到了自己的红驹,马上就会发现自己,立即背起符柔,低声嘱咐:“符柔,有人前来捣乱,万不可出声!”

    符柔刚被弄醒,轻“嗯”一声,立即用小手捂住嘴。

    文图起身要走,嘱咐玲子:“你也快快离开此屋,不可受我牵连!”

    玲子反倒镇定自若,再度上下打量兄妹二人一番,轻轻摇摇头,立即将文图推至帘后,几近命令:“不要冲动,对方很是厉害,你绝然逃不出去,在这里稍候便是!”

    随着一通急促脚步声,房门被一脚蹬开,接近着便是一声吼叫传来:“退后,官府搜查!快……你?”来人忽然发生惊异的声音!

  
 

    (正文 第010章 携妻寻妓)

    

 第011章 青楼飞玲

 

    来者正是那都尉,突然发现玲子,连忙后退半步极为震惊,连忙低头将口气缓和下来问道:“慕,慕姑娘,你怎会在这里?”这青楼女子名为慕飞玲。

    “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不好好侍奉着二王,千里迢迢来到北城做什么?”慕飞玲肃穆注视着都尉,满口责怪的口气,很快又在屋内踱着微步,把弄着彩盒化起妆来。毕竟是二王身边的人,慕飞玲把弄颜面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几度想问一问王都状况,那个冤家的近情,可终究欲言又止。

    “我在捉拿朝廷重犯。”都尉闻听二王名字,身子再度低下几分,满身的盔甲铮铮作响,手提起的长剑也垂了下来,不过眼角不断跳动,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脖子后的青筋突跳着,两腮也是骨骼隆起。

    “什么罪犯?”玲子没有思考顺口问道,取出一绢软布轻轻擦拭着眉头不如意的梳描之处,而后再次拿起粉妆,向眉间画去,眼睛始终没有瞧那都尉。

    “这……”

    “既然吞吐不清,便是无耻勾当,我也不想听,快快出去!”慕飞玲瞟了一眼都尉,又飞快地收回眼神。

    “慕姑娘,用不用禀告二……”

    “不必了!我若想留在王府,自不会远来毗邻北番之地,你若通会与他,本姑娘便逃往北土任由北人发落,逃不得也会挥剑自刎,到头来二王定会将本姑娘的死加在你的头上,恐怕……”慕飞玲一下子收起妆盒,怒目探向都尉,口气异常严厉,充满着极度愤懑。

    “都尉不敢,自当没有见过慕姑娘!”

    都尉紧皱眉心迅速出门,立在门外等候其他官兵禀报,那也示意着此房间业已搜查完毕,并无异状,他眯着眼睛机警地盯着青楼内每一寸地方的动静。

    不一刻,兵勇纷纷报告:“都尉,没有发现嫌犯!”

    “走,他一定还在北城内,插翅难逃,随我去搜!”都尉立即带领众人离去,不刻老鸨声嘶力竭吩咐着伎女们收拾凌乱不堪的厅堂,嘴上不断嘟哝着,大概是在盘算文图此来到底是亏了本还是略有盈余。

    文图闪出垂帘,快步走到玲子身前说道:“多谢慕姑娘搭救!”他不知道此女与二王之间有何纠葛,也不知道为何仗义救赎自己,总之这与自己的使命毫无关系,眼下只能尽快逃离,估计南国境内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再者驻留下去很容易被人发现,误会慕飞玲。

    “萍水相逢,略进绵薄之力而已,飞玲瞧公子倒不像是江湖贼寇,不管怎么说,你得罪了二王,最好不要留在南朝,还是逃往北土谋生吧……”慕飞玲不再以玲子自称,道出自己的名讳,毕竟事关二王,便劝解文图起来。那是南国的王爷,想杀一个不见经传的公子太过同意。

    文图会意点头,速速奔向窗台,偷偷开窗一看,这还了得!

    自己心爱的红图驹被官兵牵领着,那可是陈莹儿赠予的宝物,驮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如何也不准官兵将它带走,一旦归还了陈莹儿,长主说不定会担心自己,想着立即回头对符柔说道:“符柔,抓好,我带你出去玩耍!”说着将白绒耳罩扣在符柔耳边,符柔抿嘴笑着,迅速点头。

    “不要!”慕飞玲急促制止。

    可是,已经来不及!文图纵身跳出窗户,压低身子,左手按住背后的符柔,疾步沿着二楼房檐向前跑去,他回头看看确认远离妓院,方才停住。

    慕飞玲知道,此人定是怕连累自己,向窗外伸出去的手上下摆动着,可是文图已经看不见,张开口要喊,可是街内有着跑来跑去的官兵,茫然无助地盯着文图身影,空有长风轻拂她紫袖飞飘,小窗之外俏面酸然……

    文图瞪着眼睛,左右权衡着身体,这倒是难不住他,比这高的楼层也训练过,瞅准机会和位置,双腿一跃向下面跳去,不偏不倚落在红图驹背上!

    宝马忽然发现主人从天而降,瞬时仰头长嘶,肥颈瞬间前探跃向前面,后蹄猛然扬起竟将身后兵勇踢倒,文图也顺势取过那柄黑斧!

    长街之上顿时大乱,两侧兵勇纷纷倒戈冲过来,远处都尉等人发现有变也是骑马奔来。文图无心伤害兵勇,大吼一声,扬起长斧,胡乱地向四周挥动,再者身后有符柔,决不能丧生南国,逃生的欲望如此强烈,倒是激发了几分果敢之气,他疯子一样向北逃窜。

    此时都尉赶到,文图稍一侧身,抬斧劈去,都尉轻甩马头,毫不费力避了过去,突然扬起长剑,这是要直接刺杀文图二人!

    刺客尚且招架不住,何况是都尉!

    文图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都尉的身法如此凌厉,举止之间丝毫没有给自己活口的机会,都尉手中长剑已然落下!

    正在此刻,一位蒙面黑衣人真正是从天而降,右手持着一把剑鞘却未拔出宝剑,左臂后扬把持着身体平衡,双腿微屈,上身挺直,似是天神般降落,“嘡”一声格挡住都尉此来的剑锋,再次用剑鞘探向都尉面部,这人来得太过突然,都尉不得不向后仰马撤身,这才容得文图喘息一口。

    黑衣人使出的却是虚招,稍一扭身便落在在红图驹后臀部,背对着文图低声喝道:“快走,直奔番邦逃命……”

    慕飞玲的声音!

    慕飞玲言罢,再度飞身向都尉冲去!

    文图怒喝一声,摆起黑斧,向前猛挥,忙不迭向北逃窜,兵捕见又来救兵危及都尉,呼啦一下向黑衣人围去,文图这才弄出一条路飞奔前去,回头看时,慕飞玲右臂已被都尉刺中,她再次跃上楼檐飞速逃离,都尉顾不得刺客,率领骑兵直追文图。

    北城之外不远,已是黄沙万顷,因南土与北番交临,百姓谁也不敢在此耕作,多年以来,便成荒漠,沙丘忽高忽低,遁眼望去,长天与沙海接壤,低尘与高风漫漫,浩瀚而凄凉,无际而诡然……

    不时,黄土之上,一匹神驹扬尘驰来,双眼炯炯有神,浑身红如丹阳,与晨日遥相呼应,鬃毛与肥肌上下耸动,力拔山河之气无可匹敌。

    红图驹上,男子紫衣裂裂,气势如虹,俯身凝视,胡须被风紧按在脸上,右手一把长斧横柄垂下,左手扯着缰绳,弯向身后紧紧抚住红色襁褓,那里面是刚满五岁的符柔,随着红驹跳跃,偶尔能见到她耳边白绒。

    红日,黄沙,丹驹,威风凛凛;黑斧,浓眉,壮士,紫袍飘飘;粉缎,襁褓,半面,娇娃迷迷……

    马蹄之尾,甩起数丈尘沙;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骑兵,骏马嘶啾,刀枪林立,整齐划一,兵勇们身披铜甲,反射着晨光,不住地呐喊,驾驭声高喧,更是灰尘障天。

    文图见都尉率领战骑紧追不舍,俯首再命“驹儿,莹儿令你快些”,瞬时红图驹仰头嘶鸣,速度加快,文图也是用长斧轻轻摩擦地面,尘土再度浓厚,吹向身后!

    “文图哥哥,我们在飞吗?”符柔突然喊道。

    文图用左手轻启小符柔左耳绒球,大笑着回答:“不──,在赛跑──”

    “我们赢了吗?”

    “是的,我们第一……”

    瞬间又将绒球扣住,文图听见符柔伶脆的笑声。

    马背之上,文图沉思:我只是偶入陈府,后又是不经意进入符家,本无密事,为何陈王、二王之人如此穷追不舍,欲置我于死地?难道陈莹儿与大王后有牵连,陈王与二王有阴谋?

    还有,刚刚慕姑娘,却为救我而负伤!

    “停──”都尉抬手,一队骑兵止住,前方粉尘过大,再者距离越来越远,已至番邦边界,士兵自然无法进入,只好作罢。

    都尉驭马调转,“驾!”众人回返,他口中高悬:大王历七年腊月二十七,有反王之徒杀人越货,携一童子叛逃番邦,罪不可赦,人人得而诛之。无论侠士妇孺,凡擒杀者加官进位,赏金封户!

    几日内,壤临北番数城,告示篇篇,均为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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