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茜茜知道这一点之后,在她们梁州散修界的不知道是群聊还是什么里,通知了梁州的散修们。
梁州的散修修真者一个个噤若寒战,一阵阵后怕。
李岳这两天每天定时开播,播一些有趣的内容,比如直播吃饭,直播睡觉什么的。看得人也有不少,毕竟他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大网红了。
微博的粉丝也突破了十万人,这十万人可不是僵尸粉,全是活生生的粉丝。可以说李岳现在干啥都方便了。
至于张高升的那个储物袋,李岳翻看了,储物袋内部的空间没有那么夸张。大概只有个五六立方左右,比衣柜的容量大点有限。
里边也没装什么好东西,就装了一台雅马哈的摩托车,还有一些换洗衣服。倒是装了好几张银行卡,但李岳不知道密码也是白瞎。
至于什么修真的资源,炼器炼丹材料,一点都没有。穷的叮当响。
唯一是宝贝的也只有那把九环大刀了,可惜张高升走的时候是把刀拿出来的。
张高升死了。
第四天,群消息就爆炸了。
李岳看着这条消息有些心惊胆战:“范德彪这么刚?”
他原本以为范德彪肯定要伏诛,所以就没有把这个伤心的消息告诉范茜茜。没想到,范德彪竟然这么刚,竟然杀了张高升。
难怪当天夜里姜队长给张高升发微信,让他别贪功。感情范德彪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金丹早期,硬钢金丹中期,竟然把金丹中期的张高升给越级杀掉了。
微信群里,姜队长发了一段文字,进行哀悼:“张高升放在总部的‘魂牌’碎裂了,魂牌碎裂代表着死亡。但是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张高升怎么死的,死在了哪里……范德彪看来是要铁了心和我昆仑生物势不两立了,从今日起,我西北区所有道友发动群狼战术,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须挖出范德彪的踪迹。”
微信群一片炸裂,每个人都发表了激昂慷慨的言辞。
李岳看的眼皮子直跳,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不出意外的话,西北区的这些人就要对梁州境内的散修实施报复性攻击了。
不过李岳根本就不怕,就算这群人把整个梁州都翻遍了,反正自己肯定安然无恙。
毕竟都打入敌人内部了,还怕啥啊。
他们每一次行动都是在微信群里说的,下一步有什么计划,李岳心里门清。能够提前做好战略性撤退的准备。
不过依然是震惊,范德彪怎么就这么强啊。
但李岳心中是狂喜的,之前一直担心张高升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公文包不见了,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再也没人注意到自己,以一个死人的身份潜入了他们内部的聊天群了。
可喜可贺。
在这个可喜可贺的时候,范茜茜也接到了范德彪的电话,是用一个公用电话打过来的。
“最近有没有事?”
“爸?你在哪儿啊?你还好么?”
“哈哈,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在海外了,近期不准备回梁州。”
“那就好,我挺好的。李岳也找到了。”
“找到了?嗯,那就好,我梁州散修界就是该团结起来,抵抗住昆仑生物的这一波猛攻就会迎来新的春天。我已经听说了小道消息,昆仑生物的做法国家虽然不掺和,但是我华夏许多名门大派已经无法坐住了。虽然昆仑生物的这次行动只是针对散修,但散修是华夏修真界的根基啊。据我所知的,现在青城派、华山派、逍遥派、铁衣门、龙虎山、七十二洞天、三十六福地共计数百个修真门派已经联合了起来,准备打压昆仑生物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对了爸,李岳那家伙来头不小啊。”
“什么来头?”
“他师傅是青城子。”
“嗯?青城子?这不可能吧,青城子只有两个徒弟,一个金丹期中期,另一个马上就要踏入元婴期了。没有凝气期的徒弟。”
“真的。李岳是青城子的小徒弟,张劲松是他的师兄。是因为不想和师兄争夺青城子的遗产,厌倦了门派内的纷争才跑出来走江湖的。”
电话那头,范德彪穿着沙滩裤,戴着墨镜站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是修真界的名门大派啊,不是电视剧里的什么遗产争夺战。神特么争夺青城子的遗产,青城子那是什么修为,想等到青城子死去?开什么玩笑,就算张劲松等人,恐怕也活不过青城子吧。
愣了一会儿,范德彪抓狂:“傻姑娘,你被骗了。青城子屁的个小徒弟,青城子俗姓张,他的徒弟也都姓张。怎么可能叫李岳?争夺遗产?放狗臭屁,继承青城子的什么?掌门?那个位置是谁最强谁当,争夺个屁啊争夺。”
范茜茜表情愕然,还在为李岳解释:“真的,李岳说的很多地方都对上号了,他真的是青城子的徒弟呢。我这么嚣张的人现在都在讨好他,平白无故的怀疑人家的身份,那我岂不是白付出辛苦了?爸,你可千万别怀疑了,等会儿让李岳听见就不好了,我也是想让我梁州散修界榜上一个大腿啊。”
电话那头,范德彪在沙滩上急的直跳脚,嘴皮子都上火了:“你被骗了,被骗了啊。他不是青城子的徒弟,青城子都已经闭关五十年了,李岳才二十郎当岁,他爸估计都没见过青城子。”
“啊?闭关五十年了?”
“别说青城子了,就算张劲松,人家的徒弟都已经快金丹期了。”
范茜茜瞠目结舌,呐呐道:“可他的气质……颇像大派弟子啊。”
范德彪满头黑线:“那兔崽子屁的气质,当初在我这个金丹期面前,照样装大尾巴狼。我当初只是问他是哪里人,连续问了三遍才问出真话。我问他在梁州是什么身份,他说了四次谎,才说出他是学生。他的话,你连标点符号都不要信啊……还气质,大派弟子的气质就是打电话举报老子酒驾么?”
范茜茜倒吸一口冷气,惊呼一声:“这么说,我被骗了?”
“……拜拜。”范德彪有些无力,再也懒得说什么了。
一个傻子,一个哑巴,死一边儿去吧。
不,一个傻子,一个瘪犊子,有多远滚多远吧。想我堂堂金丹期,女儿怎么就缺根筋呢。这么恶俗的谎言竟然就把她给糊弄过去了。
放下电话,范茜茜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正此时,李岳的卧室里传来了那大尾巴狼的声音:
“喂,在不在啊?喊你这么多次你都没听见啊?”
“我说我饿了,我今天想吃点虾仁儿的小笼包。”
“你听见没啊?好说歹说也是凝气期,梁州散修界的领军人物,怎么耳朵背啊。”
“……”
范茜茜银牙紧咬,默默的将手伸向后腰,抖出了自己的皮鞭,踩着小皮靴‘哒哒哒’的迈步走了过去。
李岳我告诉你李岳,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
第40章:嘴强王者
‘啪’的一声。
躺在床上用手机翻看群消息的李岳一个机灵,只觉得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转过头去,却见一身皮夹克的范茜茜站在门口,冰冷的看着自己。
再看看被子。好家伙,棉被都被抽破了,那一鞭子直接透过了棉被抽在了自己屁股上。
李岳捂着屁股,急吼一声:“你要疯啊。”
范茜茜冷笑一声:“青城派?”
‘噗噗噗’
鞭子破空而来。
李岳吓得眼皮子一跳,连忙提起被子挡在身前。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抽破了棉被,扇在了自己大腿上。
李岳嗷唠一嗓子,搓着大腿往床头的角落里龟缩,一边龟缩一边举起棉被挡在面前:“老范,老范你吃错什么了,你干嘛打我。有话好好说……”
“不要叫我老范,我再说一次!”
‘噗噗噗’
又是一鞭子扇了过来。
李岳蜷缩在墙角里,举起棉被挡着。
‘啪’
又透过了棉被,将棉被抽出一条扑棱,劲力投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啊,好好好,范姑娘,你干嘛啊,有话好好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叫我女王大人!”
范茜茜舔了舔嘴角,似笑非笑的轻声道:“张劲松?嗯?你师兄?”
李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心道要完,又被戳破了。
看来自己下次再骗人的时候,还得找个更加容易让人相信的身份才对啊。
看李岳不说话,范茜茜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站起来。”
“我不。”
‘噗噗噗’
皮鞭破空而来,李岳吓得一激灵,恨不得冲过去把着娘们儿撕了。但是根本就不敢出去,自己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裤衩儿,那家伙手里拿着皮鞭啊。透过棉被都这么疼,要是抽在光腚上,都不敢想了……
‘啪’的一声,李岳感觉手臂上一痛,彻底被激怒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范茜茜美眸一瞪:“竟然骗了我这么久,还驱使我做牛做马?嗯?青城子的小徒弟?”
李岳梗着脖子吼道:“那你要干嘛……”
范茜茜提溜着皮鞭,冷声道:“我再重复最后一次,站起来。”
“那你给我拿一条裤子过来。”
“一,二……”
李岳睚眦欲裂,爆吼一声:“我站起来就是了。”
站在床头角落里,依然用棉被挡在自己面前。
范茜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儿:“小滑头,老实说你师傅是什么人?”
“我没有师傅。”
“那你父母是谁?”
“无父无母。”
范茜茜眼神一沉:“如果你再说谎,我抽死你信不信。”
李岳眼里蒙上一层黯然之色:“我之所以骗你,只是因为无依无靠的我,要时刻懂得保护自己……我没有师傅,我是一个孤儿,小时候流浪的时候碰到过一个乞丐,养了我几年,教我一些修真法门才成就了现在的我。是,我确实幻想过有一个疼我,爱我的师傅,但这也有错么?”
李岳深吸一口气,满脸悲悯之色:“我从小在梁州流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人,但是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期望我也有一个师傅,或者父母?就算不修真,只要我有家人给我依靠就可以了,但是,没有。这些年的流浪我见惯了社会的黑暗,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欺负,我只能不断的扯谎说我有强大的背景……这种色厉内荏的扯虎皮拉大旗,你以为我愿意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再受到欺凌了,我只想默默的修真,谁也不招惹。”
范茜茜愣住了。辨不清真假。
李岳抹了把眼睛,没有眼泪,但硬擦出了几滴,仰面叹息一声:
“你可曾见到过凌晨四点的梁州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睡……结束了每夜的修行,你们可以进入温暖的梦乡,但是我不可以,我还要去捡垃圾赚钱,以供自己念书。我虽然修真,但是我坚信知识改变命运。”
范茜茜眼里有些同情,烦躁的打断:“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我……我就只是问你师傅是谁而已嘛,没有就算了,哪个喊你说这么多了。”
李岳入戏了,大喊一声:“你听我说完!”
“好……那你说吧。”
李岳悲悯的叹口气:“我这样的生活很充实了,白天读书学习,晚上修真,凌晨捡垃圾赚学费和生活费。忙碌,而又充实。虽然很疲惫但是我却感到快乐,与世无争。但是自从遇到了你的父亲,我的生活再也没有了……我摊上了大事,不得已和你一起跑路。逃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学业放下了,我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念被你磨灭了,我害怕你们对我心怀不轨,我还要不断的在你面前编出各种谎言。
我每天活在谎言之中,而这一切全是你们为我带来的。我只想好好的生活,默默的修炼,这也有错么?你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我!”
李真仰天长叹,眼泪直流。
他被自己感动了。
范茜茜眼里有些愧疚之色,呐呐道:“这也不能全怪我爸,他是梁州散修协会的会长,得为全梁州的道友负责。遇到你也只是想要收纳你进入组织,大家团结起来修炼。但……但谁让你举报他的。”
李岳叹口气:“他又没有明说,我不知道是敌是友。这些年谨慎惯了。啊,我的心,早已坚硬的犹若刺猬,不想让任何人接近我。”
范茜茜叹口气:“你……唉,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可怜。”
李岳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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