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
陈缘笑起来:“你忘了,我现在是鬼谷吗?”
“在这个历史中,老子没有西行,佛祖还没有得道,墨子还是个疯子,鬼谷根本就不存在。。。。。。”
“我可是鬼谷子啊,世人皆言纵横家如何厉害,鬼谷子更是春秋奇人,乃至仙人一流,我曾经在天庭中见过真正的鬼谷,春秋圣人的威势让我感到心颤。”
“鬼谷会什么?武术、医术、茶道、纵横、兵法、法律、天文、地理、风水、卦术、剑法、画道。。。。。。。。。”
“天下间就没有鬼谷不会的东西,既然白士口已死,那么鬼谷为何不能当一回司徒玄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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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道 一人化春秋!
越女想了想,忽然脑海中有灵光闪过,同时她身躯颤抖起来,看着陈缘:“你。。。。。不会说想要。。。。。。”
陈缘摇摇头,示意越女不要再说,同时目光回转,看向远方的阿青。
既然这方春秋众生蒙昧,众圣未诞,那便以鬼谷之名,一人化春秋!
。。。。。。。。。。。
阿青很郁闷。
因为姐姐和鬼谷要出去远游,而且还要把她也带上。
可她只想好好放羊。
“一定是又在琢磨着怎么让我练武,我才不练呢,麻烦死了。”
阿青哼哼着,心中想着对策,这几天来她算是明白了鬼谷和白姐姐的想法,那就是想要让他练剑,而且还时不时的蹦出一句,世界安危系在你一人身上的鬼话来。
开什么玩笑,自己只是个放羊的,这世界上的强者多着呢,拯救与世界诶,这种重大的事情就算是排队排到天涯海角也不会轮到自己的,阿青对这种话当然是嗤之以鼻,心中嘀咕就算骗人也不找个靠谱的理由,说这种话,谁会相信啊。
阿青又转头,王小瓜整个人飘飘然的跟在她身边,脚步虚浮,看上去马上就要羽化成仙了。
“我说。。。。。你没事吧?”
王小瓜听见阿青叫他,顿时醒过来,连连摆手,笑道:“没事没事!谢谢你阿青。”
“为什么要谢我。。。。。”
阿青有些无言,她似乎什么也没说吧,只是问一句话,所以为什么要谢谢她?搞不懂啊搞不懂。。。。。。。
四人走了很久,阿青的羊暂时放在了邻居家,那户人家是小门小户,当越女掏出一块斗大的黄金时,他们便顿时直了眼睛,赶忙收下了,并且满口答应。
陈缘扮演着诸子的角色,他先到一处,宣扬孔子的仁义道德,于是有大批的人想要追随他,陈缘没有同意,在宣讲完孔子教义之后,他继续远行。
一路上不断有人听闻仁义的教诲,前来寻找答案,在他们听完陈缘的讲述后,每一个都若有所思,得到了启发。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渐渐地,儒家的教义开始传播,陈缘将这个儒字传播出去,曾经听过教义的人争相传颂,并且发布浩大的讲义活动,宣扬仁、义、礼、智等儒家道德观。
推道会受到阻力,也有许多人来找麻烦,其中不乏天下的好手,但在陈缘面前,都走不过一招便惨败在地。
陈缘继续行走,千里之后,仁义之演化成了兼爱非攻,这是墨子的理论,陈缘到达一处正在征战的城池,带着三人登上城墙,在守城将领惊骇的目光中构筑出防御的器械,远方的军队中有先天强者出现,踏步凌空而来,陈缘扯动八牛弩,砰的一声,那粗大的三根弩箭破空而去,带上无边威力,刹那间便洞穿了那尊先天强者的头颅。
这是陈缘制造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平常的凡物。
将领对陈缘敬若天人,单膝跪下,并且接受了墨子的教义。
兼爱非攻,天下大同,让世间永无战争。
自这个城池开始,所有人聆听了墨家的教义,并且造了反,并不称王,只是以墨者自居,一城五万百姓,八千铁甲俱都自称墨者,而他们把墨道教义带来的陈缘,称呼为墨子,视为沉睡的巨人,伟大的圣者,故此墨者中又将陈缘称呼为巨子。
数日的行走,陈缘拉起了两个教派,这让越女不由地震惊,私底下常常对陈缘惊叹,一人化春秋,眼下已经显化了两个,诸子百家,有名号的能够影响历史的不过一十二家罢了。
“儒家、墨家已经起来,接下来,应该是法家了。”
陈缘缓缓说着:“仁义诞生的便是礼与侠,一者为大仁,一者为大义,在这之后,仁义化兼爱,包容一切,希冀天下人人如龙,自强不息,再无纷争战斗。”
“但渐渐地,你会发现,这种乌托邦式的理想情况几乎不可能实现,我们是情感文明,是拥有自己思维的,不是机械人,输入一个程序就能够让所有人在某件事情上保持一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你看一粒沙,它就只是一粒沙子,而佛祖看了一粒沙子,他就知道了,这沙子里装着一个世界。”
“如果真的想要天下人人自律,那么在当前的社会形式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法。”
“有法可依,有法可断,天下公道自然有人帮你判决,所谓心如明镜照亮清天,正是这么个道理。”
陈缘侃侃而谈,越女则是目瞪口呆,好半响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确实是。。。。。。我从没有想过儒、墨、法三家居然会是这种关系,环环相扣,从儒中演变墨道,从墨中演变法道。”
“生生不息,那这么说,法道还能继续变化?”
陈缘点点头:“可以,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他又转向阿青:“阿青,你跟着我布道,如今也有百日,有什么想法没有?”
“想法?你想让我练武吗,哼哼,我可不会练的!”
阿青摇摇头:“就像这百日的布道,我看你一张嘴巴就能说遍天下,既然有嘴就行,还要武力做什么呢?”
陈缘摇摇头:“你还是没明白,你看我布道时,也有人来找我麻烦,若我不是高手,那是不是当场就被干掉,何谈布道?”
阿青指了指越女,又指了指自己:“你有我们为你保驾护航啊!”
“若是你们都不在呢?”
陈缘笑起来,见到阿青语塞,心中不免叹道终究是个少女孩子,与越女还是比不得。
两人是同一个身份,同一个人,但却不是同一个魂,不是同一个身体。
阿青是越女,越女是阿青,但阿青又不是越女,越女也不是阿青。
“武力是一切的根本,其实不论我说的天花乱坠,对方就是不为所动,铁了心就要来杀我,到时候你又能怎么办呢?”
陈缘对阿青谈着,越女若有所思,笑道:“我记得佛祖。。。。。曾经也动过手打人的,而且差点把人打死。”
“不错,群魔皆倒的故事,你也听说过。”
陈缘点头:“佛祖要传播教义,一样不是靠着嘴巴和善行就能办到的,遇到打贼要人命的劫匪,佛祖一样会动用雷霆手段。”
“穆罕默德传教时,一手持古兰经,一手持圣书,信我者生,抗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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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传道与偶遇!
宗教本就是这种东西,佛家谈净土慈悲,基督谈天国快乐,实际上都是一样,天下间的宗教领袖都不是只靠一张嘴就能说出来的,他们或是自己为不世出的高手,或是有信奉他的弟子为他当打手。
就算是儒家,在正史之中,子路其实便是孔子的打手之一,每当他打了人,孔子都要对他进行一番教诲,既彰显了自己的道,又让子路成为天下间有数的贤者,可谓一举两得,磨刀不误砍柴工。
布道之旅仍在继续,陈缘长途跋涉,来到了一处都国,这是一个已经衰落的小国家,在这种大历史潮流里属于很快就要打出GG 的炮灰国家之流。
陈缘在这个国家中宣讲法律法规,完善法的本质,三日的布道,从第一日门可罗雀到第二日小有名声到第三日人声鼎沸,他的宣讲迎来了许多的百姓旁听,在这个礼道德行为准则的时代,关于法的出现确实让人感到振奋,同时,也让人感到一丝无奈和惊恐。
法不容情,这是陈缘着重讲的四个字,就像是天道,如果天道有情,那么必有好恶,既有好恶必然有失公允,失去公允,那还需要这个天道做什么呢?
陈缘的宣讲,着重表达一个思想:人生需要秩序,唯有法才能给众生带来平等,这一道对于最高统治阶级有不可抵挡的诱惑力,但同时对于中上层的贵族们则是一柄悬在头顶的铡刀,让他们心中胆寒。
国有国法,地有地律,天有天条!
世界之中有规则,而法正是规则的体现,要告之人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且不能带有主观臆断去看,要真正实事求是的查证,考研,收集证据,一言堂是不可以有的,而伪造证据,迷惑旁人的人更是要受到严惩,不可放宽。
陈缘的宣讲在短短七日内受到了巨大的反响,半个国家,十二座城池的人几乎都成了陈缘的信徒,这种号召力是连越女也没有想到的,她本就是春秋战国人,知道百家经文,同时也知晓最初传道时,那些圣人的无助,以及心酸。
越女不得其解,朝陈缘求教,陈缘摆摆手,笑着回答:“其实很简单。”
“世界融合,历史混乱,天下变得战乱不断,比原来更加可怕,百姓们迫切的希望有圣贤出世,为众生指引一条光明的道路,宗教,正是在乱世之中才能得以扎根发展,并且最终形成规模,永世传承下去。”
“在和平年代,统治者当然不会希望有宗教凌驾在自己的权威之上,所以才会打压,你看西方的教皇,在中世纪,国王的王冠甚至都需要教皇来授予,这就是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情况,教皇甚至有能够废除国王的能力,而他要这么做,只需要一句话:神不承认这个王。”
陈缘的语气很平静,但听在越女耳中不亚于天响惊雷,她回过神,喃喃道:“难怪后世只剩下儒释道,因为三教不争,道讲无为,儒讲君臣,佛讲来世,没有一个对皇权产生直接影响的!”
“剩下的,法家定法,被君王猜忌;墨家讲究大同,自然被统治者恐惧;纵横家玩弄阴谋,这更是触及了君王的逆鳞!”
“这是历史的巧合还是必然?!”
陈缘开口:“我认为是必然的结果,大地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信仰,一开始都是冲着心灵的安定而去,说来很讽刺,西方崇拜强者,注重力量,但却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神灵顶礼膜拜,并且认为他就是宇宙中心,他是不可战胜的,谁告诉你们他是不可战胜的?”
“你有和他打过吗?而东方恰恰相反,注重心灵,但骨子里却更加承认力量!”
“你要我信奉一个神祇,可以,但我要知道,我信仰这位神祇,我能够得到什么!”
“只是画个大饼,是不会有人追随你的!”
陈缘的话字字珠玑,而阿青和王小瓜则是若有所思,尤其是阿青,她开始自己思考,想着武力与心性之间的关系。
有力量就有话语权。
宣讲七日,国都有大臣架车骑前来恭迎陈缘四人,随带三千甲士,这已经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了。
陈国,在春秋前期很猛,地位很高的公侯级大国,在春秋后期战国初期连续打出两次GG又重开两局游戏的可悲国家。
陈君接见了陈缘,此时陈缘用的是韩非的名字。
时代已乱,这些都无所谓了,陈君对陈缘的法学之说很感兴趣,于是邀请陈缘入宫,促膝长谈,直至夜半过后,陈君犹不觉疲累,听那学说宛如得闻大道,兴奋异常。再看陈缘,神态平静无一丝不适,不饮不食,气度不减,直有圣贤之像,不由地大呼天人下界。
半夜里,阿青在陈君为她们四人准备的寝居内,这个院子算是上层的贵族才能享受到的,阿青从没有见到过这种大庭院,很是开心的蹲在水池旁,天上月亮倒映在池水里,被阿青拿竹枝一搅,缓缓扭曲散开。
阿青看着月亮散开,忽然来了兴致,明知道不可能捞到,还是伸手去捉,王小瓜蹲在木板上,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阿青,痴痴的笑,全然不像是个打败神将的武圣人。
这就是个花痴小男生,看见自己的女神在这里,心中满是高兴与开心。
砰砰!
忽然,院门被敲响,阿青狐疑的转头,这个时间点了,还有谁会过来?
她打开院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俊秀风雅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正是玉树临风时。
这是个温柔的男人,阿青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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