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撑着,想要再爬起来干死那个金发小子,可是双手才撑在地上,下一秒整个人就完全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了。
阿海跟阿田两兄弟是分从左右两侧袭击孟缺的,孟缺一脚将阿德震开了之后,身体在空中漂亮地完成立一个360度的圆周旋转,他刚刚一脚踢完阿德,下一秒居然又迅猛地飞出了一脚踢在了阿海的胸膛。
阿海手中持着破碎的尖锐酒瓶子,才刺到半途,就被一脚踢得返回而来。尖锐的啤酒瓶子很无情地扎进了自己的胸腔,然后那凶猛的一脚之劲亦震得他连连倒退,最终躺在了餐厅门口的一只石雕狮子的旁边。
连踢了两脚之后,孟缺并未就此停止,而是继续出脚踢出了第三踢。如此一套精美华丽的“李三脚”,使得惊艳绝伦,令在场的所有食客都看得目瞪口呆。
第三脚踢出,正中阿海的弟弟阿田的左边脸颊。一脚之下,阿田忽然整个人飘飞了起来,身在半空的他,两颗带血的牙齿随风飘落,口腔里亦飞出一条长长的血丝。
这第三脚,孟缺是收了五成劲力的。要不然这一脚能直接把阿田给活活震死。阿田的身体如炮弹一般被踢得笔直地从餐厅正门飞了出去,倒在了外面的大街上。
孟缺淡淡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使他一动也不能动。
阿田受此一击,直骇得肝胆破碎,面色都青了,惊恐地看着一脚踩在自己身上的金发孟缺,他浑身颤抖着,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你……别……别杀我。”
孟缺冷哼了起声,却并不稀罕要他的狗命,只是问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受人之命来杀我的吧?告诉我,那人是谁?”
最开始的时候,孟缺只是觉得阿德这人比较可疑而已。可是当自己一再地试探之后,阿德那厮果然是藏不住狐狸尾巴了,他一出酒店就立刻召唤了两个帮手过来,而且二话不说,直接大呼“动手”。从这看来,他们显然是有目标的,而且目标之所向,明显就是自己。
阿田被吓得一点抗拒力都没有了,孟缺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我们是玉飞哥派来的,玉飞哥说一定要抓住你们。”
“玉飞哥是谁?”
“玉飞哥就是我们的老大,他在逍遥城里当管事,我们都是他的小弟。”阿田可怜巴巴地看着孟缺,老老实实地回道。
闻言,孟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笑道:“原来是来自逍遥城里的人,看来真正想抓我的人,应该是传说中的逍遥城的大老板慕容庆吧?”
阿田生怕孟缺会宰了自己,一边说一边想,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这会儿慌慌张张地说道:“我们一帮子人,派出了很多小队,正在整个城区搜索你们。你……你别杀我……”
孟缺淡淡一笑,慢慢地将踩在阿田胸口上的脚给挪了开来,道:“滚吧,看你还算老实,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阿田得了饶恕,兴奋地赶紧爬了起来,对着孟缺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悻悻地跑到一边,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哥哥阿海给扛了起来,匆匆地溜走了。对于昏倒在餐厅门口不远的阿德,他却是瞄都没瞄一眼。
孟缺略一琢磨了一下,觉得既然慕容庆已经派出人来追杀自己了,那么他派的人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眼下这里是个已经暴露的地点,是不能久待的,再待下去,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自己倒是没什么,关键还有两个女孩子跟着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当然是不能让自己身边的女人受到半丝伤害的。
想到这里,他对餐厅里的许欣和罗贞儿招了招手,道:“两位美女,你们应该吃饱了吧?吃饱了,咱们就该走了。”
罗贞儿嘻嘻一笑,推了推许欣的肩膀,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是不是啊,我就说他这个家伙很厉害的,你不用太关心他的。”
许欣腼腆地点了一下头,脸色微微绯红。还没待她说话,贞儿调皮地又附在她的耳边问了一句:“看样子,欣姐好像很喜欢孟缺这家伙似的,是不是呀?”
被贞儿这么直白地一问,许欣的俏脸红得更是厉害了。她涩涩地看了看贞儿,又有些怯怯地看了看孟缺,一时表情紧张无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句话若是别人问的,也许许欣还不会这么纠结紧张。可偏偏是与孟缺关系不清不楚,既暧昧又简单的贞儿问的,从关系上来看,贞儿其实算得上是自己的情敌。可是这丫头却又年纪尚小,才19岁,而且还这么地可爱,又与自己十分投缘。就算是情敌,许欣也讨厌她不起来。如此众多杂乱的因素揉搓在一起,她的心也就自然而然地乱了,表情说不出的紧张。
罗贞儿调皮地攀上了许欣的肩膀,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奸险地嘻嘻笑道:“看来是被我猜中了,那个坏人不会已经把你的心都给俘虏走了吧?”
许欣紧张无比,眼神一个劲地回避着孟缺,生怕刚才贞儿的问话被他给听到了,连忙捏了贞儿几下,道:“别乱说,我们该走了,别闹了。”
罗贞儿脸上嘻嘻不绝,当与许欣从餐厅出来到了孟缺身边的时候,她却是暗暗地瞪了孟缺一眼,眼神当中仿佛是无比幽怨。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冷却了下去,看向孟缺的时候,气嘟嘟地板着一张脸。
当然了,她的这个表情,并没有让许欣给看到。而是做给孟缺一个人看的,那幽怨的眼神,就仿佛在问:“你这个混蛋,还说跟许欣只是一般的朋友,现在倒好了,连她的心都给勾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孟缺仿佛是没领会到贞儿眼神当中的意思,看着她满是油污的小脸,忍俊不禁地笑道:“怎么了?我的贞儿小姐,你没吃饱吗?要不要再来十个鸡腿?”
罗贞儿气哼哼地踩了他一脚,一个人兀自抢先朝车子跑了过去,道:“臭混蛋,要吃你自己去吃,我才不吃呢。”
孟缺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看着同样满脸油污的许欣,大笑了几声,伸出了另一只袖子来,道:“来来来,许大花猫,让我也给你擦擦。”
许欣一脸的羞涩,见孟缺的手朝自己伸来,她就像是一只害羞的鹌鹑一样,静静地垂着头,绯红的脸色红成了四月里的桃花。
罗贞儿走出了十余步,忽然一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心里就不太爽快的她,登时更加地不爽快了,也不管是不是当着许欣的面,她忍不住地大声喊道:“不是说要走了吗?要走就快点啊。”
大喊了一声之后,贞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十分委屈似的,鼻子一酸,就几乎想哭出来了。孟缺那个混蛋,居然给许欣擦脸上的油污,却不给我擦。哼,坏人坏人死坏人。我恨死你了!
气呼呼地贞儿在鼻子酸到极致的时候,赶紧转过了头,打开了门就径直地钻到了副驾驶位置。紧紧地把眼睛给闭了起来,暗暗地给自己打气,道:“不哭,我不可以哭。谁要为这个混蛋而哭呀,我才不呢,我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哭?”
她一个劲地为自己打着气,可是那眼泪却仿佛是非常不争气似的,越不想它流出来,它就越来地凶猛。
就在孟缺他们打开了车门进来的时候,贞儿的眼角终于是忍不住滑落了一行清澈的眼泪……
第0491章 摆一道
孟缺和许欣上了车,当然是没有发现贞儿的情绪变化的,因为贞儿把头朝向了窗户,根本没给他们看见的机会。
孟缺坐上的驾驶位,看着副驾驶位上的贞儿,多少还是感到有些奇怪。原本来这里吃东西之前,贞儿是一直跟许欣坐在车后座的,可是现在她却是选择单独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而且还闷闷不乐,显然是情绪不太理想。
不禁问道:“罗大小姐,你怎么了?没吃饱怎么着?”
许欣也进入了车中,见贞儿一个人半声不吭地坐在副驾驶位置,这与之前嘻嘻哈哈的她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也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贞儿,你不舒服吗?”
贞儿使劲地闭紧了眼睛,努力忍住那涓涓细流的眼泪,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那眼泪就是止不住地要落下来。而且,当听到许欣的话后,贞儿的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厌恶感,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讨厌许欣这个家伙了。
低低地哼了一声,贞儿的嗓子略带哭腔地说道:“还不开车,愣着跟木头一样干什么?”
孟缺挠了挠头,感觉很莫名其妙,似乎自己没惹过她啊。之前虽然跟她和许欣有过一些吵闹,但那也只是游戏而已,而且游戏玩完了,大家也挺开心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她的情绪变化就这么大呢?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女人思考问题的时候虽然是单项思维,但是她们的思维跳跃很大,这就让多项思维的男人难以猜测到她们在想什么了。
孟缺摸了摸下巴,也明显听出了贞儿声音中的哭腔,不禁回头对许欣使了一个眼色,意在向她请教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普天之下,最懂男人的人,必定是男人;而最懂女人的日呢,也必定是女人。贞儿莫名其妙地情绪变化这么大,同为女人的许欣肯定能够猜测到一些东西的。
哪知,许欣看到了孟缺的疑问的眼神,她也是摇了摇头,表示毫不知情。前不久,大概还是几分钟前,贞儿还对她开玩笑来着,怎么这才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像是受了无尽委屈一样了呢?
见许欣也搞不明白贞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孟缺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道:“好吧,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
说着,他发动了车子的动力系统,方向盘一转,油门一轰,车子呼的一声摇摇晃晃地冲出了十多米,十分不稳定地撞在了路边的花坛上。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车子撞上了花坛,幸好大家都有捆安全带,所以并没一人受伤。孟缺再次发动车子,但觉车子依旧摇晃不稳,开起来就跟坐木轮车一样,而且好像整个车身的底盘都跟地面摩擦了起来。
带着疑惑,他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一见之下,居然发现这辆东风蓝鸟早就已经被人放干了气,车子的四个轮胎完全地干瘪,车身的底盘果然是贴着地面的。
“我操!”
苦笑了一声,孟缺猜到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三个孙子搞的鬼。
没得奈何,他只得对车里的两个美女招了招手,道:“两位美女都出来吧,咱们这车算是废了,看来只有打车回家了。”
许欣、贞儿接连从车里走了出来,贞儿偷偷地哭了一阵子,虽然哭得没声音,但是眼睛却是红红的。而且,由于之前大家相互抹鸡腿,她的脸上到现在还是沾满了黑黑的酱油,看起来既让人觉得心疼,又觉得无比可爱。
孟缺走到了她的身边,也不再问她究竟为什么不开心,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衣服袖子给她擦干净了脸,道:“别哭了,再哭,下次我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贞儿红着一双眼,忿忿地看着孟缺,含泪的眸子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孟缺的话刚说完,她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当中,眼泪流得更是急了,就像是受到了无尽委屈一样。这会儿从车里出来了,没什么可再给她遮掩的了,所以,贞儿干脆也不躲不藏了,大大方方“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越哭越伤心,越哭声音也就越大,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女孩子。
许欣赶忙走到贞儿的身边,将她搂进了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问道:“贞儿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贞儿其实也弄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就是觉得无比地委屈,就是想大声地哭一次。而许欣越是来安慰,她的心儿也就越激动,哭起来也就越伤心。
孟缺挠了挠头,苦笑不绝。从小到大,爷爷教过他很多的泡妞技法。当学成爷爷所教的那些泡妞技法的时候,他自认为对女人的了解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可是当自己亲身实战起来,他才知道,女人的心思远远比理论上的猜测要复杂得多了。
就譬如说女孩们的心思,他可以用爷爷所教的那些泡妞技法来引起女生们的注意力,也能利用各种战术勾得她们的芳心,但是,如果想要完全掌握一个女孩子的情绪和思维,那却是万万不能的,至少不是现在的孟缺能够完全掌握得住的。
贞儿大哭不止,许欣就那么一直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不断地安慰着。而孟缺呢,则是靠在车子的旁边,静静地等待罗小姐哭完。
约莫是半个小时之后,贞儿的哭声终于是慢慢地小了起来,最终一步一步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抽泣。
许欣微微轻笑了一声,替贞儿擦干了脸上的泪,继续柔声轻问道:“贞儿你这是怎么了?”
贞儿看着搂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