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达侗沉着脸不说话:“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然后带我去医院。”
小杨带着言达侗到县医院的时候,张永秀正在处置室里抢救,听护士说,情况不算很遭,但是也不大好,外伤骨折就不说了,关键是头部受到撞击,可能有些内出血,人还昏迷着。暂时情况稳定,所以建议采取保守治疗。现在主要是在处理骨折和外伤。
言达侗听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倒是安心了不少。
随后叶勇通也匆匆的赶到,问明了情况之后,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然我真是内心难安啊!”
“这跟叶老板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交通事故罢了。”
“道长,我那分公司第一天出事也是个交通事故,尽管您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会将两件事联系起来,觉得这事都是因我而起,心里自然会感到不安。”
言达侗看了叶勇通一样,叶勇通的神色有些愧疚,也有些释怀,言达侗眯起了眼睛。
如果这事真的是方石所为,那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来给叶勇通解难,自然是跟方石放对了,方石直接对风水师出手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未免有些太嚣张了吧,就算你有能耐,也不能将地头蛇完全不放在眼里吧,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下狠手,这实在是不讲情面。
不过从方石直接布置那些恶毒的阵局看,直接对张永秀甚至自己下手,好像也不难理解,但是,言达侗绝不能就这么吞下这个苦果,不但言达侗自己不能答应,桃源观更不能答应。
言达侗给叶勇通使了个眼色,叶勇通会意的跟着言达侗走到走廊的另一边,周围没有人,两人低声交谈着。
“找到方石了没有?”
“找到了,不过这么晚了。。。”
“明天,你找两个人给我带路,我去会会他。”
“去他住所?”
“不,在路上方便行事。”
叶勇通心下暗喜,虽然他不清楚言达侗要怎么做,但是他选择在路上与方石会面,显然不是打算去谈判的,而是想要直接动手吧。
“没问题,要不要找两个当地的混子,必要时能搅浑水什么的。”
言达侗警惕的看向叶勇通,叶勇通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热心了,赶紧补救道:“听说那方石不简单,我的人曾经被他整过。”
“哦?有这么回事,你说说。”
“也没啥,就是我派人想去查查他的底,谁知道被他发现了,然后给打了一顿,他们事后也说过,当时似乎魔症了一样,您也知道,这些混子满足胡言,我原本也不大相信,不过今天这事。。。”
言达侗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方石似乎不仅仅在风水上造诣不凡,在别的术法方面似乎也有些本事,自己可要小心了,不能大意了,不过自己还占着一个优势,那就是方石不认识他,所以有了千载难逢的偷袭机会。
虽然偷袭有些不地道,但是方石既然办事不讲究,首先对自己的徒弟下暗手,就别怪言达侗随后报复了。
“我知道了,这事未必是这么回事,叶居士也不用多想,不用另外安排人,就找人给我带个路就行了,人多反而不好。”
“那我知道了,明早我让人联系您。”
“行!”
“病人家属呢?谁是张永秀的家属,来那这些单子去缴费,快点阿,别耽搁。”
不等言达侗出声,小杨已经冲了上去:“在这里,医生,伤者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就是有些颅内出血,观察几天看看。”
言达侗咬了咬牙,颅内出血,这可是可大可小的,希望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自作孽
方石经过宏湘公司的小楼时,发现小楼的气运完全败了,伤门运转,竟然变成了死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叶勇通请的那个风水师竟然自己将这里变成了死地,这不可能吧?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小楼一片破败的样子,阴煞之气横冲直撞根本就住不得人了,或许等到春天到来,这种情况才会扭转。
小楼里面的人正在搬家,看样子是要搬去东边那栋橙色的门面,方石有些不高兴,好不容易才将这栋小楼的气运扭转,为此自己还花了几千块钱在租下了对面的广告牌,为的就是在那里弄个大镜子,现在全打水漂了,到底是谁这么多事啊?
难道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对手不简单的啊!更糟糕的是,自己在明处,这个对手却隐在暗处,还不知道他跟叶勇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头疼的摇了摇头,难道等他们搬好了家自己还得再来鼓捣一回?
过了大桥,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医院在望,方石暂时将心思甩开,加快了速度朝医院走去。
正要迈步走上斑马线,忽然,方石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似乎颤了一下,然后周围的光线迅速的暗了下来。
“糟糕,术法攻击!”
方石不知道攻击来自何方,随意的朝着眼前的一个变得朦胧的身影扔出了望气术。
“嗡!”
一股若有若无的东西被望气术的波动驱赶了开来,天地顿时一清,方石用力的呼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稳住身体迅速的扭头看去。身后距离自己不到十米,一个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蓄须男子站在那里,瞪着铜铃似的眼睛看着自己。
这个就是那名术士!太不地道了,竟然偷袭!果然是诡道中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诅咒术!”
“再来个幻术!”
方石一口气的将自己的打击甩了过去,诅咒术用来破开对方的精神攻击,对方刚才的攻击应该类似驭鬼术,不过用的阴煞之气很醇和。就像是妞妞身上的纯净阴煞之气,用阻咒术应该能破开。
接着的幻术方石选了一个相当简单的幻术,大白天的出现幻觉其实不的容易,会让人心里下意识的产生抗拒,同时对方又是一个术士,想要让对方老老实实的中招就更难了,所以,方石选择一个简单但有效的幻术………倾斜!
诅咒术的妙处在于直接破开一切障碍,直达目标,除非目标是那种心智极为坚定。或者修为高深、因果护体的人,否则。方石的异能系技能的命中率是百分之一百,诅咒术本身效果不是很强,特别是对付一个术士,诅咒术那一点的气运值改变,根本就没有实际意义。
但是,诅咒术又是一个最好的敲门砖,诅咒术踹门,幻术就趁机而入,即使是言达侗这种老江湖,修为高深的大行家,也得老老实实的吃一个大亏。
言达侗对自己的术法幽冥咒一贯是很有信心的,何况自己还是在背后攻敌不备,可是方石仅仅只是一顿,随即就扭过了头,显然自己的术法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接着不等言达侗有反应,方石的攻击就到了,言达侗难以置信,什么术法能快到这种程度!
言达侗脑中一震,一股难以言喻难受感觉在心里翻腾着,胃部也猛地收缩,整个人有些晕眩,接着眼前的地面忽然向一侧倾斜,言达侗顿时觉得自己的重心失了,脚下自然会跟着调整重心,可是没有效果,地面倾斜的更加严重了,言达侗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倾斜的方向踉跄着摔倒。
言达侗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忽然地震,地面不可能倾斜得如此厉害,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感观错乱!可是,人的运动机能很多时候不是被理智控制的,而是被神经控制着,于是言达侗心里十分清醒,肢体动作却依然不受控制的做了出来。
在方石眼里,言达侗身体忽然一歪,然后脚步踉跄着向一侧倾斜,脚在路边的路牙子上一绊,啪地一声摔倒在马路上。
“吱嘎!~”
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响起,言达侗眼前一暗,心里被这一声刺耳的声音惊醒,眼前倾斜的景物慢慢的恢复静止,可是为什么一切都是旋转了九十度的呢?
一个黑乎乎的车轮就停在自己的鼻尖不远处,言达侗甚至能看到轮胎上冒出的蓝色烟气,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传来,呛得言达侗想要呕吐。
言达侗身体一抖,一股后怕顿时涌了上来,言达侗此刻只觉得浑身冰冷,但是头脑又似乎热的要沸腾,下腹传来一阵阵的尿意。
尼玛!差点被车将脑袋轧烂,能不怕么!
开车的司机疯狂的跳下车来,他被吓坏了,平白无故这个家伙忽然从路边冲出来,然后一跤摔到在自己车前面,要不是他精神还算集中,恐怕连刹车都来不及踩。
“没事吧,怎么样?啊?!”
言达侗哆嗦着不说话,实在是他没法说话,浑身都吓得僵硬了。
那司机伸手拉了言达侗一把,言达侗从侧卧变成了仰卧,司机看到言达侗睁着眼睛,胸口急速的起伏着,地上和身上都么有血迹,心里顿时一松,紧张一去怒火便来。
“草,你吗自杀也别在这里,想害死人啊!我草!”
“。。。。。。”
“屁事没有,赶紧的起来,装什么装?想要讹我啊?老子是本地人,信不信我这就报警!”
周围迅速的出现了一群围观者,有目睹了整件事情经过的人在得意的告诉周围的后来者,小小的县城实在是很无聊的。大家都需要谈资。所以脸上都一脸的兴奋。
躺着喘了半天气的言达侗终于慢慢的回过神来。耳中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最大声的当然是司机的咒骂了,言达侗动了一下,那司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随后似乎对自己的怯懦感到不满,又大声的叫骂。
言达侗慢慢的撑着身体坐起来,迅速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力气回到了身上。
“我只是头晕摔倒。没有讹你的意思,搭把手,扶我一下。”
那司机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见言达侗言辞平和沉稳,司机也有些胆怯了,不敢继续无理取闹,伸手拉了一下,言达侗顺势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言达再次向司机道歉,然后推开人群脚步由慢到快的离开了。他垂着头,甚至没敢在人群中寻找方石的面孔。他知道,自己在方石面前脆弱的像只蚂蚁,方石这种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尽管心里充满了愤怒,但是经验丰富的言达侗不断的在心里大声的警告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
方石就在围观的人群中冷冷的看着,他想要实地观察自己的幻术的效果,幻术杀人真的很简单,现在的城市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稍有不慎,就能让你轻易的毙命,刚才方石没有刻意杀人的意思,原本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谁知道第二次用幻术,又是这种比较难控制效果的幻术,还是把握的不够准确,结果言达侗反应延时稍微大了一些,直接踉跄着移动了四五米,最后摔出了人行道,才会出现了这么危险的一幕。
当然了,万一这家伙被撞死了,方石也未必就会内疚,誰叫他主动的攻击方石呢?而且还是从背后偷袭,如果不是方石精神力上限高,说不定就会中招了,到时候死的就可能是自己,因此方石怎么着也只能算是自保,是正当防卫。
尽管术士的某些行为不受法律约束,但是方石还是需要自己约束自己的,无端杀人,绝对是自取灭亡的行为。
方石找了个镜子,看看自己的气运,…1,1,很好,没有受到这次反击的影响,那个…1是诅咒术带来的后遗症,一会就会消去的。
看着那术士低着头急急的离去,方石皱了皱眉,时机不好,方石没有追上去,希望他这次能知难而退,如果还不甘心,说不得自己也要辣手除害了。
言达侗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住的酒店,越想越是后怕,同时也心里也有一点怀疑,如果方石如此厉害,对付叶勇通岂不是简单得很?何必要弄那么复杂的事情,这事似乎有些不寻常,还有,当时方石还可以乘胜追击,但是他却没做,心性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残毒。
但是自己今天的遭遇与徒弟昨天的遭遇何其相似,这又让言达侗困惑不已,想了半天,言达侗不得要领,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师兄,是我,事情麻烦了。。。”
。。。。。。
疤脸的老巢中,两个混子正将今天发生在医院门口的一幕向疤脸汇报,疤脸越听脸色越沉重。
“这事你们还跟谁说过?”
“没有,我们直接就到老大这里来了,那个方石还在医院,我们要不要继续盯着?”
“这。。。盯着吧,不过千万别做什么。今天那个老道士差点没了命,你们不想死的话就都老实点。”
“老大,我们会的,这事真的是那个方石干的?要不,就别盯着他了。”
“没事,人家也看不上你们这些小喽啰,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的,只要别去瞎搞就行了。”
“真,真没事?老大,我妹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