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两三年不为过吧?”
南念佛身躯一震:“坐牢两三年?”
老人那双浑浊的双眼里偶尔有光芒掠过,透着一丝看透世情的智慧:“你觉得这惩罚很重?这已是看在国宾馆的救命、杀掉朴泰斗的巨功以及赵定天的薄面份上,可以说这惩罚已经是偏袒。”
他冷哼一声:“换成其余人早就人头落地,哪里还会有这种待遇?”说到这里,他还意味深长补充上一句:“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其余人的意见,连杜主任杜参谋都暗示要给赵恒教训。”
南念佛目光一凝,脸上露出一抹讶然:“金格格?她玩什么花样?她可是杜天雄的妻子,杜天雄又是赵氏一员,难道就因为赵恒在唐家庄不给总理办和军部面子?她这等于是向自己人下手。”
他叹息一声:“看来赵氏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啊。”
南长寿拍拍孙子肩膀,脸上划过一抹意味深长:“杜家已经长大,杜天雄还是华国总理,金格格这次对南韩又表现出色,当杜天雄赢得这一场战争,杜家就能跟赵氏平起平坐,谈什么附庸?”
“金格格也想自己日子过得舒坦点。”
他淡淡开口:“所以不守规矩的人是眼中钉。”
就在南长寿一按孙子肩膀、准备让他独自好好想一想时,一名南系护卫快速从大门口奔跑了过来,神情带着一抹凝重汇报:“南老,陈老带人来了,他要带南少去内务部协助调查唐家庄一案。”
南念佛闻言一笑,神情如水平静。
护卫额头还渗透出一抹汗水:“他说南少在赵恒屠戮唐家庄行动中起着关键作用,五千名干警和银衣捕快有帮凶意味,唐家庄余孽更是见到菩萨他们勒死唐小婉,还把尸体丢入火堆中焚烧。”
南长寿身躯一震,嘴里迸出三个字:
“他妈的!”
第1725章 事变
前线港口城市,海面迷雾重重。
从战舰上退到陆地休整的杜天雄正靠在椅子上等待七分熟的牛排,这些日子他亲自站在舰队前面鼓舞士气,虽然没有一鼓作气夺下风寒岛,但先后歼灭南韩两百多艘大小舰船取得不小的战果。
在华国军部的保守计划中,那就是以大压小以多胜少先歼灭对方有生力量,绝密情报中南韩拥有各型舰船总计九百艘包括五十艘潜艇,所以军部准备搞掉对方三百艘舰船就全力夺取风寒岛。
因此杜天雄趁着军部调兵遣将退到陆地休整两三天,同时也着手把唐家庄的案子全力化解,于是等待七分牛扒的空挡,他连续打出了六个电话,没有遮遮掩掩,相当明确表明支持赵恒的态度。
这是一间名叫春花花的西餐厅,面积只有三百四十平方米,此刻除了餐厅侍者之外只有杜氏保镖,杜天雄直接包了整间餐厅吃午饭,即使他不出钱包下餐厅也不会有人进来,杜氏保镖足够吓人。
三十多名久经战火的保镖把餐厅守卫的水泄不通,偶尔掠过的阴狠目光,不仅让等待厨房递菜的漂亮侍者惧怕,就连空气似乎杜有了一抹沉重,所以整个餐厅显得幽雅安静,只有杜天雄声音。
“天雄,你这样宠赵恒是不行的!”
在杜天雄挂断第七个电话夹起一支雪茄的时候,从外面赶来共进午餐的金格格就掠过凝重,她拉过椅子在丈夫身边坐下后,就一把按住他的手背开口:“他这次犯得错误太大必须受到惩罚。”
她挥手也要了一客牛扒。
金格格目光真挚的看着丈夫:“不听指令生屠了四万五千六百人,导致华国名声和利益严重受损,也让美国佬找到借口干涉华韩之战,赵恒这次真是闯大祸了,你不能再没有原则的宠爱他了。”
她苦口婆心劝告着丈夫:“我知道他是赵老的唯一孙子也知道他是子颜的男朋友,可是一个人犯了错就要受罚不是?如果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他将来会犯更大的错误,你这是无形中害了他。”
“而且这对其余人不公平,也会影响你的威望。”
杜天雄把电话重重丢在桌子上,捏着修长雪茄望向心爱女人开口:“你该知道我对赵恒的态度,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当初为何答应你们竞选总理,那就是我不想看着赵恒再受欺负再受打压。”
他把雪茄在烟灰缸中弹一弹烟灰:“直接点说,我上位总理最大原因是庇护赵恒,让他不受到伤害,赵老已经老了,他的原则也摆在明处,他不太可能庇护赵恒,所以这就需要我来照顾他。”
杜天雄有着自己的承诺。
在金格格身躯一震时,杜天雄淡淡补充:“如果我连初衷都实现不了,还做这总理干什么?何况这一起唐家庄惨案,赵恒并没有做错,那就是一颗损害华国利益的毒瘤,百余年来兴风作浪。”
杜天雄的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不断抽取华国血液和精髓,即使赵恒不调兵轰掉它,我也会战事完毕后无情碾碎它,我知道唐家庄对南京乃至华国渗透很深,也影响着海外华侨对华援助。”
“但那又如何?”
杜天雄呈现出一股豪气和自信,夹着雪茄晃动一下左手:“美国都不跟恐怖分子谈判,咱们又何必惧怕宗亲会?又何必对暂时利益患得患失?不就三千亿吗?难道华国要靠这三千亿来吃饭?”
他看着微抿嘴唇的女人:“武器禁运更是一个笑话,美国向来对华武器制裁严厉,十多年来也没允许西方国家卖过好东西,禁运不禁运对华国都没有什么影响,所以西方态度一点都不重要。”
金格格摇摇头:“会影响华国声誉的。”
杜天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语气玩味开口:“声誉又是什么东西?声誉不过是强权的产物?美国还不是天天被人骂霸权主义中东刽子手,结果怎样?还不是一堆国家围绕在它的身边马首是瞻。”
此时,一名漂亮侍者已经走上来摆放食物,笑容恬淡亲和,杜夫人下意识瞄了她们一眼,随后又听到丈夫开口:“唯一可惜就是赵恒和陆猛的动作有点快了,如果慢半拍我给他出个总理令。”
“他对唐家庄的大开杀戒就变得名正言顺。”
杜夫人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天雄,我知道你对赵恒的器重,他也确实给了我们不少惊艳,但是不能让他居功自傲,更不能由着他性子做事,现在整个中南海对他都生出忌惮,他太没规矩。”
她的余光扫到漂亮侍者微微皱眉,后者给丈夫和自己先摆放牛扒,随后才是酒杯和酒瓶,顺序掉转看起来没有什么,但金格格感觉这人在遮掩自己五官,而且放下时也没有冒出请慢用的字眼。
这餐厅侍者不该这个素质啊,杜夫人眼里划过一抹疑惑,她跟丈夫一共在这里吃过两次,无微不至的贵宾式服务不会让她欣喜,但是服务水准稍微下降,杜夫人还是能够感觉出来,因此留意。
此刻,杜天雄正拖过盛放牛扒的碟子向女人笑道:“他的没规矩只是对于罪者来说,只要问心无愧根本不需担心赵恒搞事,这点我杜天雄可以向中南海保证,赵恒如果是无的放矢草菅人命。”
“我愿意第一个毙掉他甚至替他受罚。”
说到这里,他还目光炯炯的看着心爱女人:“夫人,你扪心自问,你对赵恒和子颜做过多少事,他有没有不守规矩的报复你?如果赵恒真是你们口中说的无法无天,你和连鹰现在还能活着?”
在金格格思维被吸引过来时,杜天雄话锋一转:“我很感激你在华韩一战中作出的贡献,先后刺杀掉数十名南韩高官,还用死士攻击青瓦台鼓舞了士气,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介入赵恒一事。”
“夫人,我希望你跟我是同一个声音。”
杜天雄淡淡开口:“我要把赵恒从监狱捞出来。”
金格格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红酒杯子,静静地看着杯中的殷红酒液,她已经清楚丈夫的坚定态度,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扭转什么,而且丈夫也暗示着自己不要掺和:“好吧,我听从你的安排。”
杜天雄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就补充一句:“我刚才还收到一个消息,内务部陈天云早上把南念佛抓走了,指证他是赵恒的帮凶,唐家庄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南系被卷入进去了,这能查下去吗?”
金格格一惊,默默点头。
随后她一把按住正要吃牛扒的丈夫,呼出一口长气开口:“天雄,说好的,吃东西的时候都是我先吃一口,没事你再吃不迟!”说完之后,她就在杜天雄的无奈之中切下一小块牛扒送向嘴里。
只要她在丈夫身边,她就尽职做着小白鼠。
就在这时,她忽然见到正给丈夫倒酒的漂亮侍者脸色微变,似乎对杜夫人吃杜天雄的牛扒很是心颤,杜夫人目光瞬间凝聚,捕捉到漂亮侍者手指有些粗糙,没有青春少女的那种滑嫩和白皙……
“小心!”
几乎就在杜夫人喝出示警以及扑在杜天雄身上时,漂亮侍者一砸手中酒瓶让玻璃变得尖锐,毫不留情捅向一米距离的杜天雄,本以为玻璃尖端会直接要了后者性命,谁知却刺在杜夫人的身上。
“扑!”
杜夫人止不住闷哼一声,一大股鲜血迸射出来。
第1726章 危险
金格格背部鲜血溅射的时候,杜天雄的眼睛瞬间红了。
金格格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或许对不起很多人,但绝对对得起他这个青梅竹马的丈夫,无论是大雪纷飞的冬天里西瓜,还是费尽心血扶持他向总理位置靠近,金格格都是拿出了自己的深情爱意。
因此见到妻子被人一记刺伤,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苦楚挣扎,杜天雄心里就止不住揪起来,随即漂亮侍者又猛地从金格格背部拔出玻璃,再度刺向面前的杜天雄,却被金格格忍痛翻身一把抓住。
“扑!”
玻璃直挺挺刺入金格格的手掌中,拉出数道皮开肉绽的血花,金格格胸前和脸上多了不少血液,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却依然死死抓住那把尖锐玻璃,还厉声喝道:“天雄,快走!快走!”
此时背后杜氏保镖已有动作,漂亮侍者一扫桌上物体,混淆杜氏保镖脚步时也一拉玻璃,硬生生把它从金格格掌心扯了回来,金格格又是一声闷哼,整个人摔回到桌子上,双手血肉模糊可怖。
见到女人连受摧残杜天雄勃然大怒心如刀绞,不过他的愤怒和关怀并没有冲垮全部理智,当漂亮侍者拔出玻璃刺向他的时候,杜天雄身躯已向后仰下去,双手还急速的抱住神情恍惚的金格格。
“砰!”
一声脆响,杜天雄抱着金格格摔倒在餐厅的地板上,坚韧滴着血的玻璃落了一个空,只是擦过杜天雄的小腿,呼呼作响,鲜血刺激了周围众人的眼球,两名来不及拔枪的杜氏保镖横挡了过去。
漂亮侍者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狞笑,迎着两名阻挡者向前踏出几步,手里的玻璃华丽的闪过光芒,两人的咽喉上忽然间都已多了一道鲜血的切口,就像用剃刀刮鬓角时一不小心留下的红丝切口。
可是红丝一现,鲜血就好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他们两人倒下时,他们的血刚好喷上去,他们的血洒落时,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一道细如芒丝般的毫光,一条血丝切口,血如泉喷光如电闪。
她还夺下一把匕首。
“杜天雄!”
漂亮侍者抖出一记刀花:“拿命来!”她连续两次出手都没伤到杜天雄,按道理应该趁机杀出血路跑掉才是,可是她今天似乎是领了死命过来,完全不在乎迫来的杜氏保镖摆出鱼死网破态势。
“砰!”
下一秒,漂亮侍者踢飞桌子砸向背后要拔枪的杜氏保镖,在后者微微慌乱的时候向杜天雄追杀过去,手臂一振,手中匕首就到了刚刚起身的杜天雄胸前,手段狠辣,气势惊人,速度更是奇快。
杜氏保镖喝叫纷纷挥刀围了上来,虽然不知道漂亮侍者是谁,但谁都知道,人是南韩所遣,眼下只有南韩才会想着杀杜天雄,朴泰斗的横死,青瓦台的袭击,让南韩止不住的以牙还牙来报复。
这是一个杀人高手!
真正的高手从不需要三天打一仗证明自己的武力,眼下漂亮侍者一出手,谁都看出来,杜天雄根本无法抵挡更不用说反击,而且漂亮侍者一边贴近一边晃动,让杜氏保镖不敢轻易对着她开枪。
杜天雄一退再退,却终躲不过胸口那抹锋锐的尖端,他甚至无法闪躲,因为间不容发,漂亮侍者一进再进,谁都看得出来,只要漂亮侍者将杜天雄迫在墙壁之下,那就能一刀将后者钉在墙上。
杜氏保镖吼叫着冲上来,却被漂亮侍者爆射玻璃阻挡,杜天雄已经陷入绝路,周围众人屏住了呼吸,似乎那把匕首不刺下去,他们气都喘不过来,玻璃上的寒光,已经映出杜天雄眼中的凝重。
匕首犀利,似乎不夺性命誓不还。
“嗖!”
生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