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他阴沉着脸道:“王开,这次算你赢,我田力立也不是不守承诺的人,这次我认栽。”
田力立说着就要下跪。
王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笑出声。
“就你这种垃圾也想和我大哥斗,在给你一百年的时间你也赢不了,还是赶紧给老子跪下给老子磕头,说不定老子心情好了,还能教你一招半式。”
田力立气的身子发颤,他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哪怕他现在恨不得把王开暴揍一顿,但认赌服输,终究还是下跪给王开磕头。
“不能跪!”
“田力立,你要是跪了你tm就不是男人!”
“就是!你和王开的赌约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但打败你的是他请来的帮手,这赌约不能算!你要是敢跪, 我们剑道部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眼看着田力立就要跪下,剑道部众人义愤填膺的怒吼。
然而田力立却听而不闻,输就是输,何来那么多理由。
可是就在他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地板的时候,一双手却扶住了他。
田力立一看,是张振。
“张振,你不要拦我,愿赌服输,让我完成赌约。”
张振却是一笑。
“正如他们所说,你和王开的赌约是你们之间的事情,现在他叫了外援,你也应该请个外援,这样才显得公平不是吗?”
张振说罢,看向王开。
“王开,既然你和田力立的赌约可以用外援来解决,那么我们这边也请外援没有问题吧?”
王开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以,你们随意,不过不管你们请多少外援,都是输,何苦呢。”
面对王开的嘲笑,张振却显得平静很多。
“没有战过,又如何知道谁胜谁负?”
王开看向大哥,征求他的意见。
男子点点头:“既然他们不服气,那就打到他们服气为止,一群蝼蚁,翻不了天。”
王开闻言,脸色大喜,嘴上却是阴测测的道:“听到没有,我大哥让你们请外援!不过我大哥的时间宝贵,只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十分钟你们请不到外援,就不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
张振看向王开身边的男子,淡淡道:“何须十分钟,现在就可以上台一战。”说着张振走上训练场,居高临下的望向男子。
不仅仅是男子,剑道部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是要闹那样?
他们可是记得张振是谁,因为是田力立的室友,总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个全校知明的屎壳郎居然要挑战一个他们部长都打不过的剑道高手,开玩笑呢啊?
“张振,你快下来,不要丢人现眼了!”
“就是!你这样是在害你兄弟你知道不!”
“麻溜的给老子赶紧滚下来,至于外援的事情,我们部长会搞定。”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吼,张振屹立在训练场上,一动不动。
宫本佳樱眉头微促,有些不能理解。
屎壳郎张振的名号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样的人要说能击败那个打败她的剑道高手,她不信。
她走到田力立跟前,劝说道:“田力立,你还是劝你室友下来吧,外援的事情我会搞定,十分钟内我一定请来以为外援。”
但是让宫本佳樱意外的是,田力立居然没有制止他的室友,而是用 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好像在审视什么。
没有人知道田力立此刻的心情,以前那个要他暗中帮助的屎壳郎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张振给他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但比之以往,现在的张振要强大自信了许多,这是他由衷想要看到的情况。
哪怕张振输了,他也乐意给王开下跪,至少他的失败能唤醒对方对人生对生活的信心,在他看来,这比任何屈辱都要来的重。
如果张振知道此刻田力立心中所想,一定会紧紧搂住他,这样的人,才是兄弟。
男子不屑的目光瞥了眼张振,走上训练场,淡淡道:“小伙子,劝你还是不要自误,让宫本家族的小姑娘去叫外援比较好。”
面对男子的冷讽,张振却仅仅摇了摇头。
“不了,你的实力超过宫本佳樱太多,以她的人脉,我想叫来的外援也不是你的对手。”
“与其如此,不如我亲自动手,搓一搓你心中的自负。”
男子闻言,呵呵一笑。
“自负?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过了,小伙子,你是这么久来的第一个。”
“出手吧,让我看看,你眼中自负的我究竟需要几招才能击败你。”
男子对张振招招手,示意他可以出手了。
听了男子的话,张振没有愤怒,眼中反而多了一丝沧桑。
“击败我?”
张振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你的剑虽然不错,但终究……太弱了。”
“我虽然不会用剑,但对付你,挥剑足以。”
张振看向宫本佳樱,“部长,可否借你佩剑一用。”
宫本佳樱眉头一皱,她觉得张振有些意气用事了,连她都无法击败的人,一个瘦弱的家伙怎么可能赢。
她扫了眼一旁的田力立,见他始终没有说话,也只能无奈的取下佩剑递给张振。
连赌斗当事人都没有说话,她一个外人还纠结个什么劲。
“我不会用剑?”
男子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小子,你确定你知道剑该如何用?居然说我不用剑!”
男子有些愠怒,他堂堂一代剑术宗师,居然被人说不会用剑。
“不会便是不会,哪怕你叽叽喳喳说再多,你也终究不会。”
张振轻抚宫本佳樱的剑,有种回归奥尔曼大陆的感触。
奥尔曼的剑者,剑出天地惊,剑回万物崩,实力之强,魔法师都要为之色变。
尤其是踏足剑圣之境的强者,实力完全可以和大魔法天媲美,那种力量,何等恐怖。
而曾经,张振击杀过数名剑圣,收藏他们遗留的圣剑,那些剑他经常擦拭,就如同现在擦拭宫本佳樱的剑一般。
也正是因为击杀过剑圣,让张振对剑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自称不会用剑,但是挥剑,他还是会的。
至于男子此刻的境界,不要说用剑,怕是连挥剑都不曾领悟透彻,他又何惧之有?
“哼!小子,不得不承认,你成功激怒了我!”
男子居然主动抽出剑来,手指轻弹剑锋,令其轻颤。
“你说我不会用剑,那我今日就教教你,剑如何用!”
男子剑虚空一挥,舞了一朵极致的剑花,持剑站立。
“小子,我要出手了,你做好准备了没有?不要说我没有给你准备的机会。”
面对男子的愤怒,张振却是平静的很。
“这样就能激怒你,你不仅仅剑术不行,心境更是不行。”
“你这样的人,也只能欺负弱者,面对强者,你必败无疑。”
男子双眼一瞪,仿佛是被张振的话给刺激道,想起什么不好的往事,怒喝道:“小子,接剑。”
男子双腿并拢,成一字型前突,剑如疾风快电,在空中留下一道剑光,刺向张振。
“好快的剑!”
宫本佳樱瞳孔一凝,这种剑速她只有施展拔剑居和斩时才能达到这般的速度,可是男子随意一击就有这般速度,两者的差距,可谓天差地别。
所有人都盯紧台上,心中祈祷张振能够接下这一剑。
唯独王开站在远处,咧嘴不屑的笑。
他大哥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想要接住他的剑,无异于水中捞月。
在他看来,他大哥出剑的瞬间,战斗就结束了。
可是当男子这急如闪电的剑即将刺到张振的时候,张振的目光闪动着不屑。
“这就是你的剑?”
“所以我说,你不会用剑,甚至连挥剑都算不上。”
“让我教教你,真正的剑是怎么挥的!”
张振的大拇指卡在剑柄上,抬指收指,瞬息之间,出剑如电,在虚空中留下一道电芒,电光吞吐,刹那即逝,此时,张振已然收剑。
“怎么可能!居合术!”
没有人比宫本佳樱更吃惊,张振这一招完完全全就是她宫本家族失传的秘技,居合术。
在出剑的瞬间收剑,而这一瞬间,便是敌人落败之时。
而此刻,张振说展现的剑术,就是超脱拔剑居和斩的剑术,居合术!
十四。败敌
男子的剑还没有触碰到张振,只觉一股凌冽冰冷的寒风席卷呼啸而过,他心头震骇的同时,却不得不撤剑回挡,这一剑太快了,快到连他这个剑术宗师都无法反应过来。
铛!
一声悦耳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剑道馆,下一秒,众人就看见男子那无敌般的身影踉跄后退数步,险些跌倒。
更有一道血线飚射而出。
“这……这是……”
众人看到男子脸上突兀出现的长长的血痕,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的不敢置信。
男子一脸震骇的看着对面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心头剧颤。
他堂堂剑术宗师,居然败了,而且败的如此彻底,他甚至都没有看清
对方是如何出剑的。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如此快的剑。”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对方给他造成的痛楚,失声惊呼。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张振看着他,神色冰冷。
“还要战吗?”
听到张振的话,男子苦笑迭迭,摸了摸脸颊的血痕,最终叹息了一口气。
“不用战了,你的实力超越我太多太多,这一战,我输了。”
男子有些颓废,他好歹也是剑术宗师,居然败给一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这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张振太恐怖了,恐怖到让他生不起一丝战胜的念头。
“输了就好!”
张振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王开身上,讥笑道:“王开,按照赌约,现在应该是你跪下磕头学狗叫了吧?”
王开面色大变,犹如死灰。
他看着自己大哥,一脸求助。
但男子此刻还沉浸在张振的那一剑中,哪里还管王开如何。
“认赌服输,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担。”
王开听了这话,脸变得和猪肝色一眼难看,他看着田力立,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
“田哥,你看……我们都是同学,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回头给你打一百万如何?”
田力立却是冷哼一声。
“我稀罕你的钱?你先前让我下跪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让我用钱赔偿?王开,愿赌服输,你输了就要认!”
王开阴沉着脸,死死盯着田力立,又看了眼自己请来的大哥,半响后问道:“田力立,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
“做绝?如果不是你要置我于死地,你也不会有今天!”
“跪下!”
田力立一声低喝,周围的人也纷纷大喝起来。
“王开,你tm自己作死,怪别人?麻溜的赶紧滚下,不然你tm连男人都不配当。”
“今天你要是不磕头学狗叫,老子像你保证,你走不出剑道馆。”
“快跪下啊,先前让别人跪的时候并不是叫的挺欢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
面对众人的谩骂,王开气的身子发颤,他看着台上的张振,心中恨死了这个家伙。
如果不是他,今天应该是他看着田力立给他下跪磕头,而不是落到这般田地。
“张振,今天这笔账,我记住了,希望来日你不要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面对王开的威胁,张振只是随意一笑。
威胁他的人太多太多,但能够活着陪他走下去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相信我,后悔的不会是我,而是你!”
王开知道今天自己不跪是不行了,看着周围人戏虐的目光,王开心中第一次涌现出杀机,都是这些该死的人羞辱他,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王开下跪,给田力立磕头三下,学狗叫三声,这才灰溜溜逃走,看着他逃窜的背影,众人哈哈大笑。
男子也走了,只是最终留下了自己的性命,王道远。
王道远也姓王,至于他和王开是什么关系,这就不是张振所要猜测的了,他也懒得猜测,就算他们是亲人又如何,招惹他,同样是要付出代价的。
和田力立吃了午饭,一路上田力立看张振的目光都带着不解和审视。
“张振,你怎么忽然变了这么多,若不是我认识你,我还真以为你像小说中一样被什么千年老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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